第102頁
書迷正在閱讀:大清女醫(yī)、曲盡山河、孤獨王冕、異世界全職王者、醫(yī)女、穿書后嫁了病秧子妹夫、我成了新的魔法之神、師徒戀文里的反派非要和我HE[穿書]、總裁,夫人和白月光跑了、人魚又做錯了什么[穿書]
“鐵柱娘,季老頭說了舉報的人不是他,你是不是在誣陷他?俺看就是你舉報的?!?/br> “對,肯定是她舉報的,紅均媳婦剛剛不說了嗎?他們家沒有一個會抓魚的,他們家也沒有山上打獵的,村里在讓不讓抓魚對他們來說都沒影響,肯定是她舉報的?!?/br> “她家鐵柱不是還偷紅均家東西了嗎?俺看他們家一家子都是壞人,小的偷東西,老的嫉妒別人能抓魚,壞心眼的舉報了咱?!?/br> 季鐵柱的娘也不是善茬,被一堆人圍著說她和季鐵柱是壞心眼的人,她嘶吼:“都住嘴,俺才不是舉報的人,就是季老頭舉報的,俺不會寫字,咋去舉報?就是他寫的舉報信?!?/br> 梁歡拿著語錄從馬嬸子家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季老爹雙手互相插在袖子里抱拳,忠厚的站在門邊。季鐵柱的娘罵他,他也不說反駁的話,只在季鐵柱的娘罵人罵累的時候說一句:“俺沒舉報?!?/br> 季老爹一句俺沒舉報比上季鐵柱娘叫罵聲有影響力多了,他只說了四個字,村子里不少人就覺得不是他舉報的了。 村子里的人本來就覺得季老爹是忠厚人,再加上季鐵柱偷竊的事情,他們就更覺得季鐵柱的娘不是好人了。他們心里的天平已經傾向了季老爹。 梁歡往那邊看了一眼,沒去湊熱鬧,而是拿著語錄快速的往家里趕。回到家她把語錄放在了炕上比較明顯的位置。 她和季紅均都是老實人,放一本語錄是為了告訴人他們是貧民遵守主席的教導。 梁歡把語錄放好了,也沒出去,就在家里待著,拿出了籃子里的針線做針線活。 另一邊,季紅均已經和大隊長一起進了村。 季老爹門前,季鐵柱的娘被周圍的人懟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大喊:“俺說了,是季老頭給俺的舉報信讓俺去舉報的,俺不是故意舉報的,都是季老頭教俺的?!?/br> “季老頭說了,他說只要俺舉報了,季紅均就會被抓,季紅均被抓了,俺家鐵柱就能放出來,俺就一個兒子,俺想要鐵柱回家?!奔捐F柱的娘說著哭著,坐在了地上。 看著季鐵柱娘坐在地上叫屈,村子里大部分人都相信了季老頭,她叫屈并沒有人理會她,反倒在她身邊說:“鐵柱娘,你就別冤枉季老頭了,季老頭是啥樣的人俺都知道。而且紅均是季老頭的兒子,他咋可能會舉報自己的兒子呢?” “對啊,還有這次舉報的可不是季紅均,你舉報的是咱們整個村,那舉報信上只寫了村子里有人偷公共財產卻沒有說是誰頭了公共財產,俺看就是你故意舉報的?!?/br> 季鐵柱的娘被一群人圍著,大隊長從自行車后座下來,看向吵吵鬧鬧的人群:“都干啥呢?” 大隊長下車了,季紅均也停了下來,推著車子把車子放在了一邊。 大隊長還是比較有威信的,他的聲音響起來,村子里一些指著季鐵柱的娘說三道四的人都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向大隊長。 老劉家媳婦看到大隊長過來,她率先說:“大隊長你回來了,俺都知道舉報的人是誰了,就是她舉報的?!?/br> 指著季鐵柱的娘,老劉家媳婦滿臉不爽的說。 季紅均推著自行車站在大隊長身后,看了季鐵柱的娘一眼,隨后又收回了視線,默默的看向一邊站著的季老頭。 大隊長看向季鐵柱的娘:“是你去公社送的舉報信?” 季鐵柱的娘看見大隊長從地上爬了起來:“信是俺送的,但不是俺寫的,俺不認識字,不會寫字,信是季老頭寫的,俺說了,村子里的人都不相信俺。” 大隊長已經看過舉報信了,他心里明白這封信是季老頭寫的。這會聽了季鐵柱娘的話,心里那一點不確定也確信了,他看向季老頭:“常山哥,你咋說?” 季老頭抬頭,憨厚的看向大隊長:“國斌兄弟,你知道俺的,俺在村里生活那么久,做過啥壞事嗎?” 大隊長沒說話,就是沒做過啥壞事,才讓人不敢相信的,他竟然會舉報村里的人。 “常山哥,俺也不明白,你這么多年沒做過啥喪良心的事,這次咋就做了這樣的事”大隊長說著從衣兜里掏出折疊好的信,遞給季老爹。 “常山哥,看看這個?!?/br> 季老頭看見信的時候,眼神有一瞬間的陰暗,不過很快恢復正常,他不解的看向大隊長:“國斌兄弟,這是啥?” “常山哥不看看嗎?這是你寫的。”大隊長望向季老頭,那一雙眼睛帶著審視。 季老頭憨厚的笑笑:“國斌兄弟,你在說笑吧,俺沒寫過啥信,一定是搞錯了?!?/br> 季紅均默默走到大隊長身邊,掏出字條遞給季老爹:“爹,這是你以前寫的字,和這封舉報信上的字是一樣的?!?/br> 季紅均這話一出口,圍觀的人疑惑了,他們左右看看討論著:“紅均這話是啥意思?真的是季老頭寫的舉報信?” “俺看可能是真的,沒看見大隊長都過來了嗎?大隊長肯定確定了才來詢問的?!?/br> “這,這也看不出來啊,季老頭平時多忠厚老實的人,他咋會舉報咱們呢?” “你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啊,心里陰暗著呢?!?/br> 周圍的人在竊竊私語,那些話傳到了季老頭的耳朵里,他像是沒聽見一樣,眼神都沒變一樣,依舊是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抬頭看向季紅均,他憨厚道:“小四,這是啥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