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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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之人,似是沒有察覺到身后有人進來,身形,始終一動未動。 秦楚一步步走近,只見,祁千昕神情異常專注的望著墻壁上掛著的那一幅。于是,她的視線,也不由自主的緩緩轉(zhuǎn)移到了畫像上。 那是一幅極其簡單的畫,畫面上,只有一襲背對著眾人的紅色纖細身影。那身影,無形中散發(fā)著一股無與倫比的鋒芒,讓人忍不住想要窺探她究竟是何種容顏!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靜止了一般! …… 不知道過來多久…… 秦楚平靜的開口,對著祁千昕問道,“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畫像中的人么?”救她、護她、甚至是為她報仇,為的,都是畫像中的人? 祁千昕靜靜地望著畫像,又似是透過畫像望著其他東西。許久許久,就在秦楚以為他不會回答時,只聽他淡笑著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都不如何,我此來,是來向你道別?!?/br> “嗯?!?/br> 祁千昕淡淡的應了一聲,聲音中,聽不出含了什么。 “另外,我也要謝謝你這兩天來的照顧,謝謝你教我學會了這個世界的一個道理?!?/br> “你學會了什么道理?” 秦楚眼眸微微諳了一下,緊接著,一抹攝人的犀利鋒芒驟然浮現(xiàn),“這個世界,強者為大?!痹诙帆F場上,驀然回頭的那一眼,巨蟒張著血盆大口向她襲來,生死一線。于是,那一瞬間,她驟然明白,要想活下去,就必須殺了對方。而要想殺了對方,自己首先就必須要有足夠強大的能力。 同樣的,其他人和事上,也是如此。 若想活下去,若想不受人欺凌與傷害,自己首先要變得強大! 祁千昕幽暗深邃的鳳眸里,劃過一抹微光,使原本剛進屋時看上去背影黯然的他,一瞬間顯得狂傲不拘,整個人,更是發(fā)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側(cè)頭,凝視著秦楚的眼睛,道,“你能明白這個道理,我很高興?,F(xiàn)在,我給你兩條路,一條,是我給你機會殺了云袖知和葉景鑠,再帶你回西越國。之后,你只做秦袁的女兒,其他的,什么都不是。精密的保護,我定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另一條路是……” “我選另一條!” 秦楚毫不猶豫的打斷祁千昕的話,明眸對上祁千昕的鳳眸,一字一頓的道,“答應過別人的事,我秦楚一定說到做到,決不食言。另外,仇,我也一定會報。但我會等到自己有能力的時候,自己報,絕不需要借助別人?!币还僧悩拥匿h芒,漸漸展露出來。 祁千昕薄唇淺勾,不覺笑著點了點頭。 秦楚毅然轉(zhuǎn)身離去,然,在手觸到房門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回頭問了一句,“若我選擇了第一條路,你難道真不要我去找那一顆遺失的水晶么?不想她回來?” “想,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選擇的路承擔后果,當年,她既然選擇了那一條路,就要承受起所有的后果。” 秦楚輕輕地笑了,他想那個人回來,卻并不強迫她。房門,緩緩地開啟、又在身后緩緩地合上。燦爛的陽光,一瞬間直射而下,明媚而又耀眼,讓人心情愉暢。 “洛華,我們走。” “去哪里?” “無論去哪里,你都會陪在我身邊,不是么?” “是?!?/br> “既然如此,那就別問?!?/br> “好?!?/br> …… 行宮門口。 早有侍衛(wèi)牽著四匹駿馬,等候在側(cè),云袖知和葉景鑠也已經(jīng)站在一旁。 “話個別,也需要這么長時間么?”葉景鑠望著遲遲而來的秦楚,面帶嗤笑的道。 秦楚聞言,向著馬匹走去的步伐微頓,然后,側(cè)了方向,直直向著葉景鑠走去,道,“怎么,你有意見么?” “有又如何?” 葉景鑠冷哼一聲。 “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有也沒用,南寧帝讓你來,是讓你保護我,唯我命是從。一路上,只有我能夠?qū)δ阌幸庖?,而你,記住,沒有資格!” 聲音,震地有聲,不容置喙! 葉景鑠面色倏然一變。 云袖知眸光一閃。 秦楚不屑的冷笑,并且,看著面前這張折磨了她整整十天、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俊臉,出其不備的一拳,狠狠地揍在了其鼻子上,并在葉景鑠怒目抬手的時候,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語調(diào)無起伏的道,“還有一點也請你記住,從今晚后,只有我可以打你,而你欠了我的那些,我會記利息,日后,定讓你千倍的還回來?!?/br> “你……” 葉景鑠狂怒,緊握成拳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秦楚懶懶的揮了揮自己揍疼的手,一轉(zhuǎn)身,向著馬匹走去,瀟灑的躍身上馬,一揚馬鞭,絕塵而去。 云袖知壓住唇角的那一抹笑意,問道,“葉兄,沒事吧?” 葉景鑠沒有說話,驟然一揮拳,只見行宮門口的石獅子,霎時化為了一堆石塊。 行宮內(nèi),最高的那一座閣亭上,一襲妖冶的紅衣,淺笑著看著這邊的這一幕,而后,輕輕地搖了搖頭,對著身后的彪形大漢道,“去,派‘冥夜十三騎’暗中跟著,確保她安全,不能讓她掉一根頭發(fā)!” 彪形大漢聞言,銅鈴般的雙瞳中,猛然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道,“是。” …… 數(shù)日的趕路,這一日,四人在一客棧內(nèi)入宿。 夜幕降臨。 客棧的房間內(nèi),正準備寬衣沐浴的秦楚,只聞得空氣中傳來一絲似有似無的胭脂香味。眉目一挑,不動聲色的在點著的燭火中,多加了一樣東西。 片刻,只見房梁上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落下來一襲黑衣。 “怎么又是你?” 秦楚看著面前渾身無力、連站也站不起的采花賊——蘇尋歡,皺眉說道。 蘇尋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好好地隱身在梁柱上,想借機偷窺一下美人沐浴,卻突然渾身無力的從上面掉了下來。 “你好啊,好久不見,美人!”蘇尋歡揚起一抹自認為迷倒了萬千女子的好看笑容,對著秦楚打招呼。 秦楚再一皺眉,對面前這一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笑容視而不見,道,“你是遺憾上次沒有被閹,所以,這一次就主動送上門來么?”說著,秦楚拿起桌子上的火燭,走近蘇尋歡,在他面前晃了晃。 蘇尋歡頓時如一灘水般癱軟在地,連半絲半毫的力氣也再使不出來。 “真是可惜了這一張臉。” 秦楚望著面前的俊顏,一陣止不住的惋惜。 蘇尋歡看著面露兇光的秦楚,知道她并不是在開玩笑,急忙道,“其實我來,是想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北堂國,你絕不能去?!?/br> 要去雪山,北堂國是必經(jīng)之地!并且,秦楚幾人,眼下,馬上就要進入北堂國境地了。 “哦,你說說看,北堂國,我為什么不能去?”秦楚一臉好奇的問道。 “因為北堂國的皇帝——莊君澤,正在等著你前去?!?/br> “莊君澤?” 記憶中,秦楚沒有見過這個人。 ------題外話------ 關于現(xiàn)代的真相,很快就會揭曉(等這一次回去之后),親親們再等幾章,么么,到時候一定精彩,絕不會讓親親們失望的,么么!秦楚已經(jīng)開始一步步走向強大了…… 第二八章 意外的吻 “這世上,寧得罪鬼,也不能得罪兩個人,你知道這兩個人,是誰么?”蘇尋歡癱軟在地上,一臉有恃無恐的對著居高臨下望著他的秦楚調(diào)笑著說道。 “誰?”秦楚將燭火在蘇尋歡的身側(cè)放下,好整以暇的問道。 “一是西越帝——祁千昕,二就是北堂帝——莊君澤?!?/br> 再次聽到那一個人的名字,秦楚的心底,倏然劃過一絲微微的異樣,但她強迫自己忽視,淡淡的問道,“為什么不能得罪他們兩個人?” “世人道,西越帝最是記仇,這世間,若是有人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就算是不惜任何代價、追到天涯海角,也絕不會放過?!?/br> 秦楚莞爾一笑,這倒當真會是像那一個人會做的事。 蘇尋歡見秦楚笑,以為她是不信,便舉例道,“五年前,有一個人不小心得罪了他,他派人天南地北的追捕了那個人整整三年,最后將那個人五馬分尸才罷休。” 秦楚一怔,五馬分尸?好殘忍的手段!見蘇尋歡還要再舉例的樣子,急忙轉(zhuǎn)開話題道,“那莊君澤呢?” “說起這個人啊?!?/br> 蘇尋歡忍不住一陣輕微的抽氣,好像很戰(zhàn)粟的樣子,“一般得罪了他的人,他都不會殺了他們,只會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雖然蘇尋歡沒有具體的舉例,但秦楚在聽到蘇尋歡說出來的那最后八個字的時候,只覺得他似乎比祁千昕更殘忍一些。身體,一剎那,也忍不住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你父親曾帶兵攻打過北堂國,并且大挫莊君澤,所以,你還是不要去北堂國的好?!碧K尋歡擺出一幅老好人的樣子,‘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秦楚微微一笑,淡然道,“若是我一定要去呢?” 蘇尋歡聳聳肩,做出嘆息的樣子。 “你來,該不會就是為了特意提醒我不要去北堂國吧?”秦楚結(jié)束之前的話題,笑意妍妍的看著面前沒有一絲能力抵抗的蘇尋歡。 蘇尋歡用力的點頭,“我真的是特意來提醒你的?!蹦┝?,又畫蛇添足的加了一句,“絕對、絕對沒有偷香竊玉的意思?!?/br> “偷香竊玉?” 秦楚面色古怪的重復這四個字。 蘇尋歡頓時苦臉,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其實,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要謝謝你提醒了我,讓我事先有了個準備。”秦楚好笑的看著蘇尋歡。暗道:一個人的臉色,怎么可以那么的千變?nèi)f化呢? “謝我?那是不是說,你要放了我?”蘇尋歡聽著那‘謝’字,面色瞬間一喜。 秦楚不明意味的點了點頭,唇角微勾,從衣袖下取出數(shù)只小瓷瓶,在蘇尋歡的目光下,一一排放好,繼而對著蘇尋歡道,“這是我這幾日趕路時,用路上采的草藥制成的毒藥,你自己選一瓶,給我試試藥,我就讓你離開。” “……試……試藥?” 蘇尋歡面色僵硬,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 “對啊,這些藥,我都還不能確定藥性,你來試試,反正死不了人的?!?/br> “……死……死不了人?”那會不會不生不死??? 秦楚將蘇尋歡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中暗笑,可面上卻依舊是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保證,絕對、絕對死不了人,頂多就是半殘?!?/br> 蘇尋歡霎時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真是想什么,來什么,楚楚可憐的道,“我可以不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