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嫁了病秧子妹夫、我成了新的魔法之神、師徒戀文里的反派非要和我HE[穿書]、總裁,夫人和白月光跑了、人魚又做錯了什么[穿書]、首席特工王妃、九零后重生日常、穿成廢柴后我成了總裁夫人、穿書后,女主把我搞到手了、傳奇掌門
黑子,明明已是落敗之態(tài),但最后落下的那一顆黑子,卻瞬間為棋盤上的所有黑子注入了一道生機(jī),使得整個局勢,發(fā)生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秦楚注意力再次被棋盤所吸引,眉目一挑,再落白子。 黑子緊接著又落。 …… 時(shí)間,在兩個人靜靜地對弈中,悄無聲息的流逝。 白子黑子,各占一方,誰也不讓誰! 平分秋色!奇虎相當(dāng)! 平局! 下了將近一個時(shí)辰,最后,棋盤上,竟落得一個‘平局’收場。 莊君澤續(xù)喝了一口手中已經(jīng)冷卻的茶,亙古不變的笑容,凝望向?qū)γ娴娜?,“楚神醫(yī),難道,你現(xiàn)在還要說自己‘心志不在此’這樣的話么?” 棋由心生,每一步的落子,都可以從中看出一個人的心志! 秦楚看著棋盤,輕輕地笑了笑,端起一旁的茶盞,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半晌,似是嘆息般的道,“天下紛爭,百姓流離失所,我有心懸醫(yī)濟(jì)世,但能救的人,也畢竟有限的很,而這,也只能算是‘小救’。” “那依楚神醫(yī)看,何為‘大救’?” 秦楚的目光,緩緩地落向亭子外遙遠(yuǎn)的天際,起身,一步步踏出亭子,身體,沐浴在明亮如皎的月光下,負(fù)手而立,對著浩瀚星空,一字一頓的道,“天下一統(tǒng),百姓安居樂業(yè),再無戰(zhàn)亂,此為‘大救’。” 小救,就一人兩人也。 大救,救天下黎民百姓也。 一剎那,明亮的月光,直照在那一張平凡至極的臉上,但卻反襯出異樣璀璨的光芒,讓人只一眼,便險(xiǎn)些移不開視線。 莊君澤望著走出亭子的那一個人,心,在她那一句‘天下一統(tǒng)’的話下,不受控制的微微一動! 爭霸天下,是每一個男人都會有的野心,他當(dāng)然也不例外! 封洛華也同樣望著那一個走出亭子的人,心中,越來越覺得,她變了,但是,不管她怎么變,他護(hù)她,此生不變! 秦楚在話落后,眼中的那一抹黯然,不自覺得微微加重,嘆息道,“正如將軍所說,我的心志,并不在此,我有心‘大救’,卻空無機(jī)會?!?/br> “若是現(xiàn)在有這個機(jī)會呢?” 莊君澤放下茶盞,起身,步出亭子,在秦楚的面前站定,再次道,“若是現(xiàn)在有這樣一個機(jī)會擺在楚神醫(yī)面前,楚神醫(yī)會要么?” 秦楚聞言,望著莊君澤,久久沒有說話。 莊君澤同樣望著秦楚,四目相對,薄唇,劃過一道好看的弧度,有意招攬,道,“楚神醫(yī),現(xiàn)在就有這樣一個機(jī)會,楚神醫(yī),你好好考慮一下?!?/br> 手,輕輕地拍了拍秦楚的肩膀,笑著轉(zhuǎn)身離去。 水靈靈在莊君澤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也快步跟了上去,一時(shí)間,月光浮照的湖畔,再次只剩下秦楚和封洛華兩個人。 秦楚對著封洛華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旋即,神色凝重,腳步異常沉穩(wěn)、持重的向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封洛華微微一笑,再次望了一眼面前的棋盤,起身,隨著前面的人而去。 …… 拐角處。 秦楚確定未再有人監(jiān)視后,原本沉穩(wěn)持重的腳步,忽的變得輕快,回頭,對著身后緩步跟來的封洛華道,“洛華,你說,剛才北堂帝有懷疑么?” 封洛華笑著搖了搖頭,“應(yīng)該沒有?!蹦且豢?,明知道一切是假的、是她算計(jì)的他,都深深地相信了,更何況是莊君澤…… 秦楚聞言,止不住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快步步入院子。 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如緞的烏黑長發(fā),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絲絲縷縷的輕拂在封洛華的手上,瞬間帶起封洛華一絲異樣的酥麻感覺。 封洛華一剎那,情不自禁的伸手,似是想要抓住些什么。 卻不妨,身前的人,驀然回頭。 手,本能的快速收回。 發(fā)絲,一絲一縷的滑過手背,再從手背滑落。 一絲似有似無的失落,伴隨著落下的發(fā)絲,而劃過眼眸。 “洛華,你有在聽我說么?” 秦楚回頭,對著封洛華說了一句,但話落之后,卻發(fā)現(xiàn)他似是出神了,根本沒有在聽,于是,疑惑的問道。 封洛華快速的收回心神,問道,“小姐,你剛才說什么?” 秦楚不覺得笑了笑,他剛才,真的沒有聽自己說,于是,再次道,“洛華,我剛才跟你說,晚上的時(shí)候,我要你去……” 封洛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 …… 深夜,房門緊閉,燭光明亮。 秦楚一襲白衣,坐在書桌前,輕輕地翻動著手中的醫(yī)術(shù),旁邊,立著一個一動不動的修長‘人影’。 站在屋外的人,向著房間望去,只見一抹身影端坐,一抹身影研磨,徹夜不休。 …… 書房內(nèi)。 水靈靈恭敬的對著書桌前的莊君澤道,“主公,楚神醫(yī)和他的師兄兩個人,自從進(jìn)屋后,便都一直呆在房間內(nèi),沒有出去?!?/br> “你親眼所見?” 莊君澤翻動著手中秘密傳回來的信函,語氣淡淡的問道。 “是,我親眼所見?!?/br> 水靈靈堅(jiān)定的說道。雖然,她當(dāng)時(shí)因?yàn)閾?dān)心房間內(nèi)那一個人武功高強(qiáng)發(fā)現(xiàn)她,而并沒有靠近,只是在院子內(nèi),遠(yuǎn)遠(yuǎn)的望了一眼,但房間內(nèi),那兩抹身影,卻是怎么也不會錯的。 莊君澤聞言,握著信函的手,指尖,幾不可查的微微一頓,好看的眉毛,一挑,半晌,道,“下去吧?!?/br> 水靈靈抬頭,靜靜地望著燭光映襯下,那一個俊美的不可思議的男子,腳步,一時(shí)間,非但沒有退后,反而大著膽子的走上前去,聲音,輕輕柔柔的道,“主公,今夜,讓靈靈留下來陪你,好么?” 莊君澤的目光,從信函中收回,望了走上前來的水靈靈一眼。那一眼,眸孔中,不帶一絲一毫的起伏,就好像是在看一樣沒有生命的東西,而不是一個人一樣。 水靈靈在那樣的目光下,止不住渾身一顫,心底,突然莫名而起一個聲音,讓她趕快離開這里。但是,面前的男子,是她深愛已久的男子,即使他對她再怎么無情,她也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去愛他。此刻,她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jī)會靠近他,怎么能錯過?她,一直都想成為他的人,非常的想,即使,只是一夜也好,“主公,讓靈靈陪你?!?/br> 莊君澤薄唇微勾,握著信函的手,微微一緊,一剎那,只見他手中的那一封信函,化為了灰燼,徒然消失在空氣中。而后,輕輕地拍了拍手,語音,有意無意的拖長道,“那你想要怎么陪我呢?” 水靈靈長長地睫毛,輕輕地顫動著,近距離的相望,整個人,早已經(jīng)深深地迷失在面前那一雙深邃無垠的眼眸當(dāng)中,再不可自拔,紅唇,微微掀動,喃喃的喚道,“主公……” 莊君澤不語,亦不動,就這樣靜靜地望著面前的女子。仔細(xì)看,他的眼底深處,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水靈靈并沒有察覺到莊君澤眼底的冰冷,手,不由自主的緩緩撫上自己白色披風(fēng)的帶子,再輕輕往下一拉。 霎時(shí),只見肩上那一件白色的披風(fēng),如浸了水一般,脫落在地。 莊君澤還是不動,目光,沒有絲毫的變化。 水靈靈的手,再次緩緩地?fù)嵘习咨屡鄣囊聨?,再往下一拉。白色的衣袍,倏然滑落,潔白如玉的玉臂,頃刻間便毫不保留的展現(xiàn)在了男子的面前。上身,僅余的那一件白色肚兜,在燭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主公……” 水靈靈情不自禁的靠近莊君澤一步,玉手,一點(diǎn)點(diǎn)的觸上莊君澤的衣袍。 莊君澤在水靈靈的指尖即將要觸到他衣袍的那一刻,衣袖一揮,毫不留情的拂開了水靈靈的手。目光,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但卻不是情動、也不是欲動,而是厭惡。 是的,是厭惡! 那一絲厭惡,在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中,毫不掩飾的展露。 水靈靈一眼望去,腳步,抑制不住的倒退了一步。 莊君澤緩緩地站起身來,修長的身軀,在燭光下,顯得異樣的高大,一步步逼近水靈靈,單手,輕輕地挑起水靈靈微微顫抖的下顎,冷寒的話,一字一度的道,“看來,我以前對你真的是太放縱了,以至于,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br> 水靈靈在身前之人冷冽氣息的包圍下,眼睛睜大,睫毛顫動,說不出話來。 莊君澤揮開手中挑著的下顎,低頭,望了一眼面前女子幾近裸露的身軀,從衣袖下取出一方白色的絲帕,擦了擦自己的手,道,“真是,臟了我的眼睛?!痹捖?,絲帕往空中一扔,抬步,打開房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敞開的房門,寒冷的夜風(fēng),一下子爭先恐后的涌了進(jìn)來。 水靈靈渾身脫力,跌倒在地上,雙手,將地上落了一地的衣服,全都扯過來,牢牢地包裹住自己。身和心,都恍若墜入了冰窖。 …… 一絲光亮,從地平線下,緩緩地發(fā)射而出。 秦楚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起身,將身側(cè)站著的那一‘人影’,往懷中一抱,扯斷‘人影’脖子上那一根懸掛在房梁上的細(xì)絲。 這時(shí),一抹白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推開窗戶,帶著一身的寒氣,躍進(jìn)屋來。 “洛華,怎么樣?” 秦楚對著進(jìn)屋來的封洛華問道。 封洛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 …… 客廳內(nèi)。 莊君澤一襲亙古不變的白衣,長發(fā)未束,手,端著一盞茶,優(yōu)雅的品著,在聽到腳步聲傳來的時(shí)候,微微抬了抬頭,道,“楚神醫(yī),昨夜睡得可好?” “多謝莊將軍的關(guān)心,很好?!?/br> 秦楚淺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色中,帶著一絲一夜未睡的疲憊。 莊君澤緩緩地站起身來,拂了拂衣袖,道,“楚神醫(yī),昨夜說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秦楚微微沉默了一下,道,“莊將軍的好意,在下心領(lǐng)了,只是,抱歉。” “楚神醫(yī)不再考慮一下?” “在下心意已決,此來,是來向莊將軍告辭的?!?/br> 莊君澤眸光流轉(zhuǎn),面上,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可惜,道,“既然楚神醫(yī)心意已決,那我也不能強(qiáng)留?!?/br> 秦楚歉意一笑。 …… 匈奴不自量力,侵犯北堂國,此次,莊君澤親自前來,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匈奴人。再加上,匈奴人向西越國借兵,他已經(jīng)率先散播消息,讓匈奴人知道,西越國想借此機(jī)會,占領(lǐng)匈奴皇廷,致使,匈奴人拒絕西越國的進(jìn)駐,和西越國率先交戰(zhàn)。這樣的漁翁之利,他豈能錯過。 率兵,莊君澤親征匈奴皇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