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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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太后回望向莊君澤,絲毫不退。 莊君澤緩緩地笑了,輕道,“既然太后這么不放心衡兒,那么,便按照太后你的意思做吧,另外,朕已經(jīng)決定了,朕要選妃?!?/br> “砰”的一聲,茶盞落地的碎裂聲,徒然響起。 夏雪衡不可置信的望著莊君澤,她入宮為后多年,他的后宮之中,一直都只有她一個人,他說,他是愛她的,那現(xiàn)在…… “君澤哥哥……” 盈盈淚水,瞬間溢上了那一雙美麗的眼眸,楚楚的動人,不知不覺將眉宇眼梢殘留的那一絲媚態(tài)打散。 蕭太后自然不信莊君澤會愛夏雪衡,也只有心思單純的夏雪衡,才會相信這樣的謊話。但是,不管莊君澤愛不愛夏雪衡,他的后宮之中,絕不能出現(xiàn)別的女人,更不能讓別的女人先懷上他的孩子,“澤兒,難道是衡兒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么?” “衡兒很好,朕也很愛衡兒,只是,太后,朕登基已經(jīng)十三年了,如今,也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總是需要有一個皇子的?!?/br> 夏雪衡面色微微發(fā)白,連帶著整個身體,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蕭太后面色變沉,莊君澤的這個理由,著實讓她無法反駁他納妃,只是……“澤兒,這件事,還得慢慢來,后宮之中,豈是任何女人都可以進來的 莊君澤笑了一笑,“太后所言有理?!?/br> “澤兒,這件事,就交由本宮來辦吧?!?/br> “那朕先謝過太后了?!?/br> 夏雪衡聽著面前兩個人的對話,身體,隱約有一絲搖搖欲墜之感,面前的男人,分明說愛她的,但為什么現(xiàn)在,又可以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來。 湖底。 秦楚聽著湖面上傳來的交談聲,心中惱恨的不行,有什么話,不可以到殿內(nèi)去談,非要吹著冷風(fēng)在這里談,害得她一直不能上去。 呼吸,漸漸的開始困難了起來。 封洛華望著秦楚,忽然,傾身,輕輕地吻上了秦楚的唇畔。 秦楚的睫毛,‘刷’的一下掀開,整個身體,本能的微微掙扎了一下,但旋即想到岸上還沒有離去的莊君澤和蕭太后幾人,于是,快速的將掙扎壓下。 這般近的距離,透過滲透下來的月光,封洛華甚至能清晰的看到秦楚眼簾處蕩漾在水中的每一根睫毛。 心,不受控制的被牽動,徐亂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楚越漸感覺到了窒息壓迫,無法,最后,只能尷尬的閉上了眼睛,微微掀開唇,吸允過封洛華度過來的空氣。 一剎那,封洛華摟著秦楚的手,猛然一緊。 水中,一襲白衣和一襲黑衣的衣擺,交纏不休,發(fā)絲,根根交錯,難分難舍。 秦楚緊緊地閉著眼睛,尷尬的不敢睜開一下。 封洛華一眨不眨的望著秦楚,眸光閃動,不愿閉上一下。 湖底,有魚兒,游蕩而出,調(diào)皮的穿梭在兩個人之間,不愿離去。那一幅畫面,美的讓人窒息,只一眼,便再移不開視線! 湖畔。 有太監(jiān)回來,對著莊君澤稟告,道,“皇上,楚神醫(yī)和他的師兄兩個人,都不在殿內(nèi),奴才派人找了整座宮殿,都沒有找到他們?!?/br> 莊君澤目光漸漸泛冷,起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蕭太后在莊君澤離開后,也站起身來,對著一臉傷慟的夏雪衡道,“衡兒,隨本宮來,本宮有話要問你?!?/br> 夏雪衡柔弱的恍若一陣清風(fēng)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其吹走的身軀,緩緩地站起,跟隨著蕭太后離去。 太監(jiān),將湖畔的茶盞、棋盤、椅子等所有的東西,都快速的收走。 片刻的時間,湖岸上,已經(jīng)見不到一個人影。 湖底。 秦楚察覺到人的離去,忍不住深深地松了一口氣,推了推封洛華,從他的懷中脫出,快速的向著湖面劃去。 封洛華眼底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失落。 帶著一身的水漬,秦楚和封洛華兩個人上岸。 秦楚在夜里吹過來的冷風(fēng)下,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對著封洛華道,“洛華,此刻,莊君澤一定已經(jīng)派人守在了殿內(nèi),我們不宜回去,先出宮再說吧?!?/br> 封洛華點了點頭,帶著秦楚,悄無聲息的離去。 北堂國國都外、不遠處的森林中。 一偌大的山洞內(nèi)。 緩緩地燃起了紅紅的火光,粗大的干木,時不時的發(fā)出噼噼啪啪的聲音,成為了寂靜山洞內(nèi)跳躍著的唯一的音符。 秦楚和封洛華兩個人,從出宮開始,便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秦楚絕對是因為尷尬的,雖然,當(dāng)時那樣的情況……可是……可是……而封洛華,則是到此刻都無法不明白,自己那個時候,怎么會……怎么會…… “小姐,對不起……” 長久長久的安靜中,封洛華低垂著眼眸,望著跳動的火光,對著對面的秦楚說道。 “沒關(guān)……啊泣……”秦楚想說沒關(guān)系,想說那只是意外,想說我們都忘了吧,但是,才一開口,便被接二連三的噴嚏打斷。 “啊泣……” 又是一個噴嚏。 秦楚一瞬間感覺到了無限的寒冷,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都還在不斷地滴著水,剛才,只顧著尷尬,都忘記了。 封洛華站起身來,向著洞外走去,道,“小姐,你把衣服脫下來烘干,我在外面守著。” 秦楚想要叫住封洛華,但是,封洛華早已經(jīng)走出了山洞。猶豫了一下,秦楚褪下身上的衣服,用一根木頭搭著,烘烤起來。 溫?zé)岬幕鸸?,輻射在秦楚的身上,讓她身體內(nèi)的那一股寒冷,漸漸地散去,只余下那一絲說不出的溫暖。雖然,兩世,她經(jīng)歷了很多很多,但是,卻有一個世間最好的人,一直靜靜地陪伴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 莫要絕望、也莫要對人心失去信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楚摸了一下衣服,發(fā)現(xiàn)衣服差不多已經(jīng)干了,就快速的穿戴了回去,走出山洞,對著洞外吹著冷風(fēng)的封洛華道,“洛華,你也把衣服脫下來烘烤一下,夜里冷,莫要著涼了?!?/br> 封洛華低頭,靜靜地望著面前發(fā)絲有些凌亂,衣服也有些皺的人,忽的輕聲一句,“小姐,若是當(dāng)初洛華阻止將軍將小姐嫁到南寧國就好了。” 那樣,她就不用受那么多的傷害了…… 只是,那時的他,對她,只有一個侍衛(wèi)對小姐的保護而已,而沒有此刻那一絲莫名而來的異樣感覺…… 封洛華的聲音,很輕很輕,風(fēng)一吹,便吹走了,所以,秦楚并沒有聽得很清楚,只是看到他的嘴唇動了動而已,于是,問道,“洛華,你說什么? 封洛華瞬間將眸底的所有異樣感情斂去,微微一笑,道,“小姐,沒什么,洛華只是說,洛華是練武之人,沒關(guān)系的?!?/br> 秦楚還是擔(dān)憂,道,“反正洞內(nèi)有火,你就脫下來烘一下好了?!?/br> 封洛華堅持不過秦楚,點了點頭。 洞內(nèi)。 封洛華緩緩地褪去身上濕透的衣服。 秦楚一剎那,倏然轉(zhuǎn)過身去。 洞內(nèi),一時間,陷入了不同尋常的安靜。 秦楚背對著封洛華,心中,回想著今天看到的一切,對著身后的封洛華道,“洛華,你說莊君澤他為什么……為什么……” “莊君澤,他并不是蕭太后的親生兒子,而北堂國的皇后,是蕭太后的親侄女,想來,莊君澤是不想北堂國的皇后生下他的孩子吧。” 封洛華淡淡的說道。 秦楚心中,其實也是這樣想的,這就可以解釋的通,夏雪衡進宮為后這么多年,卻一直未曾有孕的原因了…… 徒然想起那一個每一次在莊君澤回宮,都第一個迎上去的女子,秦楚微微的嘆息一聲,其實,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罷了! 哎…… 男人,怎么會無情成那個樣子…… 秦楚凝視著漆黑的洞頂,心里,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日—— 秦楚在洞外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洞內(nèi)的時候,便睜開了眼睛,只是,洞內(nèi)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洛華?” 秦楚對著洞內(nèi)喚了一聲,確定封洛華確實不在洞內(nèi)后,抬步,向著洞外而去。 明媚的陽光,一瞬間直射而下,照耀在秦楚的身上。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適與溫暖。 封洛華去哪里了? 心中疑惑,秦楚一邊喚封洛華的名字,一邊尋找而去。 迷霧般的森林,點點冰雪,在枯枝上融化,發(fā)出聲聲好聽的聲音,墜落在地。 “洛華……” 北堂國都城的街道上。 出宮辦事的水靈靈,在回宮的路上,看到那一襲熟悉的白衣,眸光流轉(zhuǎn)間,緊追而去。并且,一路追出了都城。 城外。 水靈靈飛身上前,伸手攔住頭也不回離去的秋容若,略帶喘息的道,“秋容若,你為什么一看到我就走?” 秋容若停下腳步,靜靜地望著面前這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半響,似有似無的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靈兒?!?/br> 水靈靈喘息過后,靠近秋容若一步,聲音,忽的轉(zhuǎn)柔,道,“容若,你是因為擔(dān)心我,所以,一直逗留在北堂國都城,沒有離去,是么?” “不是?!?/br> 聞言,秋容若搖了搖頭。 水靈靈顯然不信,一臉的篤定道,“容若,我知道,你一定是因為擔(dān)心我?!?/br> “我再次到北堂國來,并不是因為你?!?/br> 秋容若在水靈靈篤定的神情下,不帶絲毫語音起伏的再次說道。自從發(fā)生那一日寺廟中的事,他離開后,便再沒有見過水靈靈一面。 那一段日子,可以說,他處處為她著想,處處擔(dān)心她,將她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但是,沒有想到,她卻處處都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再深的感情,在那樣接二連三的利用下,也有一點點的冷卻的時候,更何況,他對她,其實,更多的,是因為已故師傅的那一份恩情。 對她,他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這一次回來,只是因為聽說了那一個跟莊君澤回北堂國的‘楚神醫(yī)’,和那個人有點像,所以,回來一探。 她身上的蠱毒,他會想盡辦法的替她解了,以彌補心中那一抹越來越深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