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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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 還是…… 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看著面前之人對著剛才殿外的那一個男人,露出那樣的眼神時,他恨不得親手殺了殿外的那一個男人,恨不得挖掉面前之人的眼睛,讓她再看不了任何人,恨不得將她緊緊地拴在自己身邊,讓她哪里也去不了,恨不得用力的搖晃她的肩膀,問問她,心中,可有他?即使是一點點…… 一直以來,莊君澤自詡自己是冷酷無情的,所有的感情,都在十六年前,隨著那個嬌小人兒的離開而葬送了,但是,沒想到,今時今日,竟會對身下之人,產生那么多陌生的、無法控制的感情! 秦楚…… 一個仇人的女兒…… 他恨了秦袁一生,最后,竟不知不覺愛上了他的女兒! 可笑! 真是可笑! 這一刻,他連他心中的那一個人兒,都再無法去見,他,已然無法再去見他的幽兒了! “秦楚,若這世間,真有地獄,那么,我早已經身在地獄當中。而你,不知死活的前來靠近我,那么,便隨我一道沉淪在地獄當中好了!” 毀了,毀了面前的女子吧! 莊君澤望著身下的秦楚,一手,扣住秦楚的雙手手腕,壓制在床頭,一手,覆上秦楚身上僅剩的那一件衣服,用力的一撕! 白色的衣服,霎時,化為了一小塊一小塊的碎片,飄飛在半空中! 秦楚的心,一時間,就如同那撕碎了的衣服一樣,霎時碎成了一小片一小片,不管不顧的掙扎了起來,被禁錮住的雙手,用力的動蕩,“莊君澤,你最好是殺了我!” “我怎么舍得殺了你呢?”心中的不舍,終是坦然的承認。 “莊君澤,你今天若是不殺我,終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一字一頓,秦楚咬著牙說道,“莊君澤,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一定會?!?/br> “那就等你有能力殺我的時候再說。” 身下之人裸露在空氣中的肩膀,肌膚瑩白而又透亮,帶著迷人的光澤,是世間任何一個男子也無法抵擋的誘惑,讓莊君澤情不自禁的俯下了身,輕輕地吻了上去。 秦楚全身顫抖著,雙手,緊握成拳,為什么,為什么她還是那么的沒用?為什么?今日的一切,她不怪任何人,她只怪自己的無能。 “莊君澤,今日的一切,我會記住的,終有一天,我會將你千刀萬剮、碎尸萬段!”秦楚抬頭,目光毫無焦距的望著密室的頂部,靈魂,一剎那,仿佛脫離了身體一般。 莊君澤抬起頭來,他要的,并不是一具毫無反應的‘尸體’,于是,起身,將床榻上的秦楚,一把用力的拽了起來,推到一面石壁上。 手臂上的肌膚,觸到冰冷的石壁,使得秦楚渾身一顫,感知,回籠。 莊君澤隨之傾身,將秦楚,壓制在石壁上,一把扯下了石壁上的那一幅畫,指著一個小小的洞口,對著秦楚耳邊輕輕地吹氣,道,“往外看?!?/br> 秦楚不屑的側開頭,不看那一個小小的洞口一眼,也不看莊君澤一眼。 “真的不看么?” 莊君澤輕輕地舔舐著秦楚的耳垂,一字一頓,極其緩慢的對著秦楚的耳畔吹氣,那一幕,遠遠望去,就像是愛人之間的低語縈繞。 到底要怎么樣才能脫離此刻的困境呢? 心中,雖然有些無望,但是,心底深處,秦楚并沒有放棄,因為她知道,此時此刻,若是連她自己都放棄了,那么,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救她了! 她,不能放棄! 絕不能! “真的不看么?”莊君澤繼續(xù)對著秦楚的耳畔吹氣,不緊不慢的道,“從這里,可以看到你此刻最想看到的那一個人呢!” 秦楚最想看到的人,是封洛華…… 莊君澤轉過秦楚的身子,讓秦楚背朝著自己,面朝著那一個小小的洞口,“看吧,這里,可以看到殿內的一切?!?/br> 秦楚不愿看,但是,余光不經意間撇過的那一眼,恰見殿內那一襲熟悉的白衣,緩緩地蹲下身,手,一點點觸上之前殿內、她身上被莊君澤撕下的那一件宮女的衣服,和那一小灘血漬。 一剎那,秦楚驀然屏住了呼吸。 莊君澤感覺到秦楚身體的僵硬,不由得從身后,緊緊地擁住秦楚的身體,密集的吻,輕輕地落在秦楚裸露的肩膀上,‘好心’的建議道,“或許,你可以大聲的呼救?!?/br> 秦楚第一時間,確實是這樣想的,并且,她也這樣做了,只是,在她連續(xù)喊了數聲后,也不見殿內的那一個人,有絲毫的反應。 顯然,這里發(fā)出多大的聲音,殿內,絲毫也聽不見。 這一份認知,猶如深冬里的一盆冰水,剎那間澆到了秦楚的身上,將秦楚從頭澆到尾,也讓她從頭冷到了尾! “繼續(xù)叫,我喜歡掙扎的人,而不喜歡像‘死尸’一樣毫無反應的木頭?!鼻f君澤將秦楚略微凌亂的長發(fā),撩到一旁,露出她瑩白的脊背,從身后,一邊輕柔的吻著,一邊輕柔的說道。 身后的親吻,如蛇的吐息,一寸寸的纏繞著秦楚。 秦楚透過小小的洞口,一眨不眨的看著殿內的那一個人,絕望,一點點布上了眼眸,洛華…… 莊君澤從身后擁著秦楚,頭,抵在秦楚的肩膀上,與她一道,透過小小的洞口,向著殿內望去,“你說,若是讓殿內的那一個人知道,你就在與他一墻之隔的地方,被另一個男人占有,他會如何?” 一句冷酷的話,恍若一把鋒利的利箭,毫不留情的狠狠射向了秦楚。 秦楚面色倏然一變,一大口鮮血,猛然吐了出來…… 纖醫(yī)手且試天下 第十四章 莊君澤伸手扶住吐出一口血后,暈倒過去的秦楚,眼神深處,劃過一抹異樣的不舍,打橫抱起秦楚,向著床榻走去。而后,將懷中的秦楚,輕輕地放在了床榻上。余光,在這個時候,極其不經意的瞥見了秦楚腳腕上,那一個月牙狀的小小疤痕。 渾身,如遭電擊! 莊君澤猛然直起身,踉蹌的倒退了一步! 這怎么可能…… 極度的難以置信之下,莊君澤急忙拉出自己頸脖間那一塊小小的月牙狀玉佩,上前,與秦楚腳腕上的疤痕相對比。 一模一樣! 真的是一模一樣! 莊君澤的面色,霎時微白,整個人,連連倒退了數步,猛然跌坐在身后的石凳上,神情呆滯!怎么會這樣? 許久許久,莊君澤還是無法相信,從衣袖下取出一只小小的瓷瓶,將瓶子內的藥丸,全部吞了下去。而后,起身,拾起地上的那一幅畫,同時,劃開自己的手腕,任由暗紅的血液,一點點滴在畫上,將畫像紙張的潔白處,染成暗紅色。 最后,在床沿坐下,拾過秦楚的一只手腕,指尖,毫不猶豫的在上面一劃,任由鮮紅的血液溢出來,滴在畫像暗紅處、自己的鮮血之上。 片刻的時間,只見畫像被染成暗紅色的地方,逐漸變成了鮮紅色! 至陰之血的女子,數百年難見,其血液,可以解百毒!面前之人,腳腕上,不僅有與他的幽兒一模一樣的疤痕,還是百年難見的至陰之血的女子…… 莊君澤深深地閉了閉眼,他到底做了什么?面前之人,是他的幽兒啊,而他,竟然……竟然傷害了她! 幽兒…… 莊君澤猛然起身,一拳,狠狠地、重重的擊打了在密室的石桌上。 霎時,僵硬的石桌,四分五裂。鮮血,順著莊君澤的指縫,源源不斷的滴落在地上,可是,他卻渾然未覺! 事情,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殿內。 封若華環(huán)視一周,最后,將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一小灘血漬上,蹲下身,指尖一點點的觸上,心中,忽然泛起了濃重的不安,小姐,你到底在哪里 安靜的密室內。 “滴答……滴答……滴答……”鮮血滴落的聲音,就像是高山上滴落下來的水滴一樣,不斷的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莊君澤回身,緩慢的在床沿坐下,取出一方干凈的絲帕,將秦楚手腕上的傷口,細心的包扎了起來,最后,褪去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了秦楚的身上。手,萬分珍惜的撫上床榻上昏迷、面色蒼白如紙之人的容顏。 “幽兒,對不起,阿澤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阿澤只是一時間氣糊涂了 失而復得的喜悅中,帶著一絲令人喘不過氣來的沉重,如果說,這世間,秦袁的女兒,是他不能愛的話,那么,幽兒,是他更不能愛的人,因為,幽兒不是別人,是他的meimei,親meimei啊! 幽兒,莊君幽…… 望著面前這一張容顏,莊君澤恍惚間,似乎回到了當年。 那一年: 莊君澤七歲,莊君幽二歲,兩個人,在失了寵的母妃死了之后,相依為命的生活在冷宮當中。或許,那里面,冰冷的什么也沒有,但卻是莊君澤這一生中,唯一溫暖的存在。 在那里面,時不時可以看見、聽見一個才兩歲的小小人兒,滿面怒容,雙手叉腰的對著比她高出三倍左右的人道,“阿澤,不許叫幽兒meimei,幽兒已經十歲了,阿澤才七歲,阿澤你應該叫幽兒jiejie?!?/br> “可是,幽兒,你才兩歲,阿澤已經七歲了?!?/br> “誰說的,幽兒已經十歲了,阿澤以后若是再叫幽兒meimei,幽兒就生氣,幽兒一生氣,就不要和阿澤玩了。” “可是,幽兒……” “哼,幽兒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 “好吧好吧,阿澤以后,再也不叫幽兒meimei了,就叫幽兒,好不好?” 七歲的莊君澤,認真的看著自己面前才兩歲大的小小人兒,止不住的笑出聲來,心中,怎么也不明白,為什么面前的人,一定要說自己已經十歲了 明明,她才兩歲而已。 一日: 七歲的莊君澤,疑惑的伸手,指著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直圍繞在小小人兒身邊的紅色狐貍,對著小小的人兒問道,“幽兒,這一只狐貍,是從哪里來的?” “幽兒也不知道,是它自己來的?!毙⌒〉娜藘簱u了搖頭,伸手,拉住七歲的莊君澤,讓他看向狐貍,道,“阿澤哥哥,這一只狐貍,口中會吐出一顆白色的珠子,那珠子好好看。” 七歲的莊君澤,順著小小人兒手指的方向望去,但是,除了那一只狐貍,什么也沒有看到,“幽兒,哪里有什么白色的珠子?” “就在狐貍的頭頂啊,阿澤,你看,它將珠子吐出來了,就在頭頂?!毙⌒〉娜藘耗抗庠谄邭q的莊君澤和狐貍之間不停的轉動,心中怎么也不明白,自己身側的人,為什么就看不到那一顆那么美麗的珠子呢?“阿澤,你看,就在那里!” 七歲的莊君澤,什么也看不到,最后,只是笑了笑,以為小小的人兒是在騙他,道,“幽兒,這只狐貍,很是罕見,若是你真的喜歡,就不可以讓它出去,知道么?要不然,它會被別人抓走的?!?/br> “恩,阿澤,幽兒明白了!” 小小的人兒,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冷宮,兩個孩子,經常是朝不保夕,宮女,幾天才會偶爾想起送一些扔掉的食物過來。本以為,莫名而來的狐貍,會要兩個孩子分心思照顧,不想,最后,生存,幾乎都是靠火狐去外面叼食物回來。 冷夜,兩個孩子,經常是相擁在一起,在寒冷中、顫抖中沉沉睡去,又在寒冷中、顫抖中,迷迷糊糊的醒來。 雨天,外面下大雨,里面便下小雨。 “阿澤,這里真好,我們在屋子內就可以看到雨景了?!?/br> 兩歲的小小人兒,坐在地上,雙手撐著頭,笑著對著七歲的人兒說道。七歲的人兒沒有回答,而是伸出雙手,一點點摟緊了自己面前的小小人兒,低低的道,“幽兒,阿澤一定會帶著幽兒離開這里的,一定會?!?/br> “阿澤去哪里,幽兒就去哪里,幽兒這一輩子,都不要與阿澤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