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嫁了病秧子妹夫、我成了新的魔法之神、師徒戀文里的反派非要和我HE[穿書]、總裁,夫人和白月光跑了、人魚又做錯了什么[穿書]、首席特工王妃、九零后重生日常、穿成廢柴后我成了總裁夫人、穿書后,女主把我搞到手了、傳奇掌門
“海底的那一個人讓你來找她,究竟所謂何事?” “新任‘圣女’,是‘圣女’的女兒,‘圣女’只是要見自己的女兒而已!” 聞言,莊君澤這才側(cè)頭,認真的望向身旁的女子,語音無變化的再問,“那一個女人,為什么會覺得新任的圣女,是她的女兒?” “歷代以來的‘圣女’,都是血脈相傳的,如果,新任的‘圣女’,不是‘圣女’的女兒的話,八位長老,是斷不可能讓她成為部落的‘圣女’的!” 莊君澤一剎那,猛然望向圣壇上的人,只是,可能么?心中,忍不住暗暗地嗤笑一聲自己剛才那一瞬間劃過腦海的愚蠢想法,道,“她不是你們‘圣女’的女兒,她是我的meimei!” 阿潔搖了搖頭,機械般的回道,“她用自己的血,打開了圣壇之上、大圓石上的那一塊‘九曲十八彎白玉’,取出了大圓石內(nèi),塵封了將近二十年的權(quán)杖,絕不會錯的!” 莊君澤不覺得半瞇起了眼睛! ……石洞內(nèi)。 石壁上的每一幅刻畫,都如一把鋒利的刀,毫不留情的在祁千昕的身上,劃下一刀又一刀的傷口,鳳眸半斂,幽暗深邃,不帶一絲溫度! 周身,不知不覺散發(fā)出一股濃烈的戾氣。 突然。 祁千昕用力的一拂衣袖。 但見,石壁上的每一幅刻畫,畫身上,一瞬間,都多出了一條被利劍深深劃開的痕跡! 千幅刻畫,竟是,一朝盡毀! 洞內(nèi)的那一股強大的反噬力量,剎那間,如一只無形的手,從四面八方,狠狠的擊打在祁千昕的身上,一大口鮮血,猛然吐了出來,點點滴滴,染紅了地面,如千朵萬朵的梅花,綻先綻放。 ……等待,終究是有限度的! 別說是八位長老、底下的部民,等不下去了,就連秦楚,也沒有沒有了等下去的耐心,與理由。負于身后,緊握成拳的手,一點點的松開,臉上清淺的笑容不變,帶著無上的雍雅,完美的無懈可擊的從容,淡然無波的眸光,緩緩地回過身去,清亮了嗓子的宣布道,“今日的婚禮,取……”消……“想都別想!” 就在秦楚開口,要宣布婚禮取消的時候,一道暴怒的聲音,突兀的從遠處傳來,猛然打斷了秦楚的話,迫使她將最后的那一個字,給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下一刻,一襲紅衣,如一道紅色的流光,在半空中倏然一晃,瞬間立在了圣壇之上,秦楚的身邊,帶起秦楚身后的幾縷發(fā)絲,飄逸而起! “想要取消婚禮,想都別想!” 祁千昕狠狠的瞪向側(cè)過頭來望著他的秦楚,仿佛,剛才久等不到的人,是她一般! 秦楚一點點望著突然出現(xiàn)的祁千昕,神色,平靜如常,不起一絲一毫的變化,紅唇微掀,吐出冷漠至極的話語,“時辰已過,婚禮,早已經(jīng)不作數(shù)!” 祁千昕亦同樣望著秦楚,四目相對,鳳眸中漫天的怒意,漸漸的被一抹冷笑所替代,薄唇微斂,嗤笑一聲,“你以為,在你答應的那一刻,還有后悔的權(quán)利么?” “沒有么?” 明眸半瞇,紅唇輕悠悠、緩慢慢的溢出三個字,帶著嘲諷的意味。 祁千昕聞言,一把扣住了秦楚的手腕,那力道,令秦楚的手腕,頃刻間,出現(xiàn)了一道青紫交加的淤痕,“有本事,你就再說一遍!” 秦楚對上那一雙鳳眸,眸底,漸漸滴燃燒起一股枯狂怒! ……底下的部民,高高的抬起頭,但,因為,聽不到圣壇上那兩個人對話的原因,所以,竟將那樣對峙的一幕,當做了‘含情脈脈’的對視! 遠處! 莊君澤雖然內(nèi)力深厚,但距離,實在太遠,只是看到了那兩襲身影,衣袂,糾纏交織在一起。心中的那一絲懷疑,因為僅僅只是懷疑,所以,還無法促使他邁出腳步。 ……圣壇上。 八位長老可是將兩個人的對話,聽得一字不漏,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的妥妥當當,這一場婚禮,已然是勢在必行,豈容人說反悔,就反悔? 謙長老上前一步,示意秦楚望向底下密密麻麻的部民,道,“圣女,可有想過,反悔的后果?” 秦楚順著謙長老的視線,向下望去,半響,眸光,忽的一轉(zhuǎn),迎上那一雙鳳眸,紅唇,倏然勾勒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但眼神,卻冷漠依舊,實難讓人看出其心中,是喜是怒,“你,真的要成親?” 祁千昕不語,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回答! “真的要‘入贅’?” 祁千昕面色微微一變,依舊不語! “好,就如你所愿!”紅唇,吐露出輕柔話語,秦楚略微側(cè)頭,任由長睫在眼簾下,打出陰影,遮蔽眸內(nèi)閃動的光芒。 八位長老,略微松了一口氣。 ……有些與現(xiàn)代相同,卻又完全不同的婚禮。 七位長老一排而站,立在秦楚與祁千昕的對面。謙長老在側(cè),神情嚴肅而又鄭重的對著祁千昕問道,“祁千昕,祁公子,請問,你是否愿意拋棄過往的一切,包括金錢、權(quán)勢、地位,成為‘圣斯部落’的一份子?” 祁千昕略一挑眉,薄唇淡淡吐出兩個字,“愿意!” “祁千昕,祁公子,請問,你是否愿意向上天發(fā)誓,今生今世,永遠效忠守護圣女、聽從圣女的吩咐,愛她、敬她?一切,都以圣女為中心?” 祁千昕聞言,神色,不知不覺變得認真起來,側(cè)頭,望向身側(cè)的秦楚,見她不愿望著自己,就雙手扳過她的身子,強迫她望著自己的眼睛,道,“愿意!” 秦楚的心跳,霎時漏掉一拍,強行側(cè)開視線,不看面前之人。 “祁千昕,祁公子,請問,你是否愿意成為圣女的夫君?” 祁千昕又一次扳過秦楚側(cè)開的視線,聲音,慎重異常,一字一頓道,“愿、意!” 秦楚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心底,因為面前之人遲來而產(chǎn)生的那一絲冰冷,被面前之人越來越認真的那兩個字,徹徹底底的驅(qū)散。 祁千昕久久等不到謙長老接下來的話,側(cè)頭望去,道,“后面呢?” 謙長老一怔,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聞言,祁千昕明顯的皺了皺眉,望著秦楚,道,“剛才的那些話,難道,就不用對著她說一遍么?” 謙長老搖了搖頭,提醒祁千昕,“祁公子,之前已與你說明,或許,你可以將這叫為‘入贅’!”既是入贅,那么,所有的一切,自然就是針對新郎而去。 祁千昕越發(fā)的皺起了眉,面前的人,明明在這一刻,已經(jīng)成為他的‘妻子’,但是,他還是有一種自己無法抓住她的感覺,他想要她的一個承諾。 謙長老準備提醒秦楚,讓秦楚宣布‘禮成’,但,突然想起什么,道,“祁公子,既是入贅,那你要記得一點,以后,只有圣女可以‘休夫’,你,無權(quán)‘休妻’!” 一剎那,祁千昕的面色,黑如墨發(fā),撫在秦楚肩膀上的雙手,不自覺施力。 “圣女,可以宣布‘禮成’!” 秦楚勾唇一笑,似乎絲毫也沒有感覺到肩膀上的疼痛,眉目一轉(zhuǎn),對上祁千昕的眼睛,道,“不,我還有一些附加的條件,等新郎答應了再說,也不遲!” 此處,秦楚最大! 謙長老自然不會反駁什么,其他七位長老,就更不會反駁什么了! “祁千昕,我這里有三個條件,你且聽,是否答應。第一,除我之外,不許有其他任何的女人!”這里是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但是,秦楚絕無法容忍! “絕沒有其他女人!”天下女人,他只要面前之人。 “第二,無論未來是還是壞,是艱難還是安樂,你都是牽著我的手,決不放開!” “我答應!”即使她求他放開,他也不放,想都別想! “第三,要記住你今日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決不能忘!” “此生不忘!” 這樣特別的婚禮,真是想忘記都難。 聞言,秦楚忍不住緩緩地笑了,這一次,笑意,深深地融入了眼底,寬宏大量,不再計較面前之人遲到之事。 可,秦楚高興了,祁千昕心中的惱怒,還一直未去呢,道,“我也有三個條件……” “祁公子,你無權(quán)提條件!” 謙長老在祁千昕開口之際,一本正經(jīng)的打斷他的話,神色中,實難讓人找出一絲有意為之的嫌。 祁千昕猛然瞪向開口之人! ……海岸邊! 風,揚起那一襲如雪的白衣白發(fā),肆意的飛揚,筆直的身軀,無形中,透著一股濃的化不開的黯傷。其實,封若華一直都知道,那一個人的心中,是有那一個人存在的。從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那一個人時候,她躲閃的眼神,已然證明了一切! 他可以守護她,可以給她溫暖,所以,她愿意放開一切,在他的身邊,棲息下來。可是,當守護成為傷害,當溫暖成為寒冰,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卻如她所說,她對他,依戀,遠勝過愛! 但是,他對她,卻全都是愛,無一絲一毫其他! 如果那一日,他可以不用那么理智,可以什么都不顧的與她成親,那么,是不是……可是,堂兄妹、luanlun的罵名,她該如何去接受世人的眼光?他自己,可以根本不在意,但是,他不能不為她在意! 深深地閉了閉眼,深眸如海,海如死水! ……圣壇之上! 秦楚握著祁千昕的手,面朝底下密密麻麻的部民,神情鄭重,一字一頓、清清晰晰的道,“從今往后,祁千昕,就是我秦楚的夫君!” 遠處,緩步而來的那一襲白衣,原本向前邁出的步伐,硬生生后退了一步,身體,剎那間僵硬如一尊石像! 秦楚一眼望去,即使隔著這么遠的距離,絲毫看不清那一個人的神情,但是,她就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一股濃傷氣息。 握著祁千昕的手,突然無力的松了開去! 秦楚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只能對不起那一個人了,如果,當初,她沒有在分辨清對他的情,到底是愛,還是依戀多一些的時候,就伸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話,一切,就都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此生,她欠他的,實在是太多太多,如果可以,她愿意用盡自己的一切去償還,即使是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四目相對! 周遭漫漫景物,但兩雙瞳孔中,卻只映襯出了對方那一襲身影,無聲對視! “洛華,對不起!” “阿楚,不要與我說對不起,永遠也不要!” “洛華,對不起!” “阿楚,你沒有對不起洛華,一切,都是洛華的錯!” “洛華,對不起!” “阿楚,莫要再說了,不然,洛華會忍不住想要上前,不顧一切的帶你走!” 緊緊地、緊緊地閉眼,睫毛,在眼簾處,止不住的顫動,一絲水汽,掩藏在眼眸最深處,一千遍一萬遍的在心底,述說著心中的歉意! 祁千昕自然也看到了遠處的那一襲白衣,被秦楚松開的手,猛然握了回去,下一刻,分開秦楚的手指,與她五指相扣,不容她絲毫退卻的感受自己手心的溫度。 秦楚緩緩地睜開眼睛,明眸,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如一潭靜水,手,緊握住此刻握著自己的那一只手,此生,都不愿松開! 歡呼雀躍聲,突然,從地下,漫天的響了起來。 祁千昕近距離的望著面前之人,鳳眸中,眸光,深深淺淺,卻始終只有映襯著一個身影,未曾握住的手,緩緩地抬起,撫上面前的容顏,而后,一把,將面前之人的頭,緊緊地按入自己的胸膛,“阿楚!” 秦楚靜靜地回抱住面前之人,頭,依靠在他的胸膛,聆聽著他的心跳,沒有說話,心,是一片安寧! ……婚禮結(jié)束,便是大擺筵席! 秦楚讓八位長老一起下去準備,一定要容重其事,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