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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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辰奕,不管你信不信,我要告訴你,我是真的、真的放下了,也不再恨你了,只是,你我之間,已是不可能的了!” “你不是說已經(jīng)放下過去了么,那為什么還不可能?”楊辰奕的聲音,不自覺地加重了一分。 秦楚目光悠遠,聲音,恍若隔了一個世紀后,幽幽地傳出,“當(dāng)年,‘爸爸’要我嫁給你的時候,我沒有猶豫。一方面,是因為我太想要有一個‘家’了,我以為,我嫁給了你,我們就可以有一個‘家’,楊家,就會是我的家。另一方面,那個時候,我也是有些喜歡你??墒?,在經(jīng)過那么多的事后,我才徒然發(fā)現(xiàn),原來當(dāng)初對你的喜歡,并不是愛!而如今,當(dāng)那一份怨都消失的時候,我對你,已是什么感情都沒有!” 楊辰奕一眨不眨的望著面前的人,企圖從她的眼中找出些什么,但是,沒有,真的是什么都沒有。 這一刻,就連恨,也成了一種奢侈! 只是……雙手,用力的握上面前之人的肩膀,激動的道,“不信,我不信,若是你心中真的沒有我,昨夜,你怎么會不顧自身安危的沖入火海中找我?” “那一刻,換成是任何人,我都會這么做?” 一句話,將人毫不留情的狠狠打入了地獄!楊辰奕握著秦楚肩膀的手,猛然一緊,隨即,一點點的松了開來,心,一瞬間,痛得難以呼吸。 “楊辰奕,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離婚協(xié)議書’,等一下就會送過來,你簽字后,我們就再沒有一點關(guān)系!”面前的男人,曾經(jīng)最親密的丈夫,卻已再牽動不起她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聲音,自始至終平靜的恍若是在與一個已然陌生的人說話。 有什么,在心口,撕扯般的疼痛。 楊奪奕倏的起身,快步的離去,高大的背影,隱約帶著一絲踉蹌。 秦楚閉了閉眼,將眸底深處的那一絲波動,一點點的撫平下去,然后,整個人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 ……另一邊。 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居民房內(nèi),一個女人,滿臉扭曲的望著電視內(nèi)播放的新聞,那一夜,她明明看到那一個女人就在辦公室內(nèi),最后,怎么可能又會是在休息室內(nèi)?但,若不是在休息室內(nèi),她怎么可能會逃過這一劫! ——秦楚! ——我會落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害的,你該死! 用力的將手中的搖控器執(zhí)向播放著畫面的電視。瞬時,電視,不正常的閃動了一下,變成黑屏!“我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絕不!” ……醫(yī)院中。 當(dāng)仲傅宇的人將‘離婚協(xié)議書’送來醫(yī)院的時候,秦楚簽上字,親自送去給隔壁病房的楊辰奕,但卻見護士正在整理病床。里面,并沒有楊辰奕的身影。 “護士,請問該病房內(nèi)的人呢?” “他已經(jīng)出院了!” “什么?”秦楚詫異,明明一個多小時間,他們還在樓下說話來著,“他什么時候走的?” “剛剛走,若是你此刻去追,或許,還追得上也不一定!” 聞言,秦楚快步的步出病房,就向著樓下而去。 醫(yī)院的門口。 那一抹高大的身影,踏入前來接的轎車之中。剪裁合理的手工黑色西裝、長褲,將他完美的身材與修長有力的雙腿,襯托得一覽無余。 “楊辰奕!”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楊辰奕的身體,微微的僵硬了一下,沒有回頭,坐入車內(nèi),直接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醫(yī)院內(nèi)跑出來的那一個人,猶豫了一下,最后,在后座上之人撇過來的凜冽目光下,發(fā)動車,絕塵而去。 秦楚捂著胸口喘息,還是差了一步! ……環(huán)球集團總裁的辦公室突發(fā)火災(zāi),有關(guān)人員調(diào)了監(jiān)控查看后,發(fā)現(xiàn),竟是有人故意縱火,于是,很快便介入了警方的力量,開始大肆的調(diào)查! 楊家。 楊中天在得知是有人縱火后,面色黑沉??桑瑮畛睫惹耙欢螘r間剛剛接手了他以前在東南亞的勢力,惹上一些人,也在所難免。以至于,此刻,想要找出究竟是誰是背后動的手,就有些這等無頭緒了! ……仲家。 仲博宇不可思議地聽著秦楚訴說那一段經(jīng)歷,“你說,你身體穿越到了那邊?” 秦楚點了點頭。 “你說,你在那個世界,呆了三個多月?” 秦楚又是點頭。 “但是,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還是靜止在原來的時間么?” 秦楚明白仲博宇話中的意思,他以為,是自己太想回去而將夢境當(dāng)成了現(xiàn)實,可是,她卻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夢,一切,都是千真萬確的,“所以,我也覺得很奇怪!” 仲博宇靜默了許久,道:“我打電話問問jiejie!” 片刻后。 電話接通了,但傳來的,并不是仲博雅的聲音,而是男人磁性的沉厚嗓音。仲博宇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道,“夜x,請你讓jiejie接電話!” “她睡了!” “我有急事,請你叫醒她!” 手機那端,一陣安靜。半晌,傳來仲博雅略微沙啞的聲音,“阿宇,這么晚了,什么事?” 仲博宇看了看秦楚,將手機直接遞給秦楚,示意秦楚自己跟仲博雅說。 秦楚接過手機,簡潔明了的將事情述說了一遍。 手機那頭,長久沒有聲音。 “博雅?”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現(xiàn)在,回不去,你耐心的等我?guī)兹眨摇痹捳Z,才剛剛講到一半,手機內(nèi),徒然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秦楚一恁,急忙喚道,“博雅……”可是,那一頭,已經(jīng)沒有人會回答。 秦楚快速地回撥了回去,但是,就這片刻的時間,對方的手機,已經(jīng)是關(guān)機狀態(tài),怎么也打不通,擔(dān)憂的望向仲博宇淺淺的笑了笑。 ……第二日。 一夜未睡的秦楚,早早的下樓,只見,下人雙手捧著一個鞋盒般大小的盒子,走了進來,對著自己道,“秦小姐,剛剛,有人送來包裹,是給你的!” “這么早送包裹?” 秦楚微微遲疑了一下,而后,接過下人手中的包裹,向著客廳走去,將包裹,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再拆開精致的包裝。 當(dāng)包裹打開的那一刻,盒子內(nèi)的東西,令秦楚一剎那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氣,重重的跌坐在身后的沙發(fā)上。 仲博宇從樓梯上下來,恰見了這一幕,擔(dān)憂的上前,問道,“阿楚,怎么了?” 秦楚沒有說話,只是伸手,顫抖地指了指茶幾上的包裹。 仲博宇順著秦楚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一個精致的盒子內(nèi),有一個異常可愛的嬰兒洋娃娃,洋娃娃的腹部,插了一把鋒利的尖刀,尖刀的四周,涂滿了絕色的番茄醬,恐怖至極! 到底是誰這般‘惡作劇’? 仲博宇皺眉,即刻喚來下人,將整件事問了一遍,然后,讓大門處的保安,將監(jiān)控的視頻送過來。 視頻上,一大清早送包裹過來的那一個人,帶著鴨舌帽,根本看不清樣子,但是,從那一頭長發(fā)和過于纖細的腰肢可以看出,她應(yīng)該是一個女人! 盡管,包裹已經(jīng)被下人收拾了下去,但是,秦楚還是久久無法平靜下來,怎么會有人送這樣的東西?那一個人,似乎非常的了解她心底里最害怕什么東西。 突然,秦楚指著監(jiān)控上的人道,“你覺不覺得,那一個人,和賈馨瑜很像?” 聽秦楚這么一說,仲博宇再次望去,還真的覺得很像。 可是,怎么可能會是賈馨瑜?她不是已經(jīng)三審判決入罪了么?秦楚用‘事實’來打消自己心底里的那一絲懷疑,但是,卻聽仲博宇道,“昨天,我剛剛接到消息,說賈馨瑜逃走了。因為事情太多,就忘記與你說這一件事了!” 秦楚神色一怔,片刻后,冷靜的道,“環(huán)球集團的火災(zāi),是有人故意縱火,那一個人,也是帶著鴨舌帽,你說,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很有可能!” 仲博宇思忖,繼而,點頭。 ……當(dāng)這邊的視頻,傳給楊辰奕看了之后,證實了縱火和送包裹的,是同一個人!賈馨瑜,她是針對秦楚而來的!只是,她是不是瘋了? “阿楚,這些日子,你呆在別墅內(nèi),哪也不要去!”仲博宇早上出門時,囑咐秦楚。 秦楚笑著點頭,她此刻,只想回到那一個世界去,至于其他的,一點都不關(guān)心,也不想關(guān)心。但,有些事,并不是你不關(guān)心、不理會,它就會消停下去。相反,它只會越演越烈。 中午的時候。 仲博宇打電話回來,說是‘中午回來吃飯’。 秦楚握著電話,不覺微微失笑,道,“你真的不用擔(dān)心我,也不需要特地跑回來陪我吃飯,我呆在別墅內(nèi),沒事的。” “今天沒什么事,就想早些回去?!?/br> 電話內(nèi),傳來男子清潤的嗓音,秦楚一時間甚至可以想象出他此刻的臉上,帶著是,是怎樣一抹笑容。有那么一刻的怔神,話語,未經(jīng)思索地脫口而出,“那我中午做菜,等你回來!” “你竟會做菜?”懷疑、不信的語調(diào)。 “你可不要小看我!” “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聲音中帶起笑意。 “你就等著大吃一驚吧,好了,我現(xiàn)在去做菜,等你回來!” “好!” 仲博宇笑著掛斷了電話,加快車速。而,在前方的紅綠燈,需要剎車時,卻突的發(fā)現(xiàn),剎車失靈,怎么也剎不住。 車子,直接闖過了紅綠燈,飛一般的向前駛?cè)ァ?/br> 下一個十字中口,紅綠燈閃爍。 行人,蜂擁著過馬路。 仲博宇看著前方的行人,無法與上一個十字路口時一樣的闖過去,于是,火光電石間,一個極快的九十度大轉(zhuǎn)彎,車子,直直地撞向了一旁的建筑,頭,狠狠地撞在了方向盤上,鮮血,立即從額頭上涌了出來,一縷一縷,順著方向盤、手臂滴落。 ……仲家別墅內(nèi)。 當(dāng)正在切菜的秦楚,聽到消息后,菜刀,一個沒有拿穩(wěn),直接切上了自己的手指,絲絲縷縷的鮮血,霎時滑落在干凈的菜上面,異樣的刺眼。 ……醫(yī)院長廊上。 手術(shù)室的燈,一直亮著。而秦楚的心,一直緊緊地提著,心中,默默地祈禱:仲博宇,你一定不能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幸好幸好,手術(shù)室的燈熄滅后,走出手術(shù)室的醫(yī)生,帶來了令人欣喜的消息! 病房中。 秦楚親自照顧仲博宇,兩天兩夜,不眠不休,最后,終是累級,趴在病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病床上的人,濃密勝過女子的長睫,如冬眠過后的蝴蝶羽翼般,緩緩地、緩緩地掀了開來,深諳的黑眸,閃動著令人心動的深邃光芒,流瀉了一室的璀璨,靜靜地望了一會雪白色的天花板,之后,被那一個壓住他手臂沉睡的人,吸去了目光。 指尖,輕輕動了動,一點點的撫上那一張沉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