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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不是說好了他只是一個只有一副好皮相的好色草包嗎? 靜姝戳戳病美人腰間軟rou:“欸,這可不像是個草包?!?/br> 謝瑾年莞爾,旋即道:“皇室子弟,又有幾個簡單的。想是得了什么風(fēng)聲,也生了爭一爭的心思了?!?/br> 嫡長兄薨了,沒有半分哀色,卻是迫不及待地來搶嫡長兄身后的蛋糕。 靜姝只想送他一個字:“蠢?!?/br> 謝瑾年唇角上揚,眼尾上是藏不住的愉悅。 * 想是靜姝心中給封正則毒奶太多,射雁比試結(jié)果完全出乎了她的預(yù)料。 博得頭籌的不是她看好的封正則,而是那位眼睛如同畫了眼線一般的妖孽和親王,第二名是和瑞郡王,第三名才是封正則。 結(jié)果出來,三人至御前接受封賞。 今上簡單勉勵了幾句,按照慣例賜下賞賜,自始至終甚至都未多看和瑞郡王一眼。 想起病美人曾經(jīng)與她說起的八卦,靜姝左右看看,抓著病美人的衣袖湊到美人耳邊:“和瑞郡王到底是不是今上親生?” 謝瑾年扶著小娘子讓她站穩(wěn),貼著靜姝的耳朵用氣音說:“自然,合血驗過的。婉嬪其實是北狄王的表姐,和瑞郡王長得肖似北狄王不過是外甥像舅罷了?!?/br> 合血驗親壓根兒不準(zhǔn),所以今上還是極有可能是個接盤俠?。?/br> 祭禮已近尾聲,靜姝趁著最后的機會細(xì)端量今上和和瑞君王,越端量越覺得今上果然是個接盤俠,而且…… 靜姝看看身邊的病美人,扒著病美人的肩膀頑笑:“依我看,那和瑞郡王還不如夫君與今上長得像?!?/br> 謝瑾年扶著小娘子的手不自覺用力,直至聽到小娘子嬌聲呼痛才回神。 垂眼看著小娘子疼得染上水霧的眼,謝瑾年抿唇,不輕不重地揉著小娘子肩頭,低聲道:“甚么話都敢說,我看你是不想要頸上頭顱了?!?/br> 后知后覺意識到方才那句話的大逆不道,靜姝吐了下舌頭,抬眼去看臺上至尊,卻不期然迎上了一道冰冷至極的視線。 雖然隔著足有數(shù)十丈遠(yuǎn),左右也不止她們這一處涼棚,靜姝就是莫名覺得今上看的是她,而且那冷颼颼的目光竟仿佛是要將她凌遲處死一般,驚得靜姝霎時手腳冰涼。 靜姝收回視線,抓著謝瑾年的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小聲問:“今上會不會是個武功高手,能聽見咱們剛才說的頑笑話?” 謝瑾年將小娘子冰涼的手?jǐn)n在掌心,抬眼望向祭臺,迎著今上冷硬的視線,唇邊泛起一絲若有似無的自嘲,緩聲道:“不會?!?/br> 靜姝松了口氣,手在病美人掌心里回了暖,又有了精神天馬行空:“夫君,這世間可是當(dāng)真有武林高手?就是一身輕功蓋世無雙,飛檐走壁不在話下,一劍霜寒十四州,紫禁之巔決第一那種!” 還紫禁之巔,越說越不像話了。 遙望祭臺得來的不快霎時煙消云散,謝瑾年哭笑不得,攏著小娘子的手,輕叱:“話本子看多了?!?/br> 書中世界也圓不了她的女俠夢了。 靜姝跨著臉:“沒有啊?!睕]有絕世武功的書中世界,差評! 謝瑾年卻是以為他的小娘子在說沒有看過話本子,便忍著笑說了幾個畫本子名:“《獅子園游記》、《摘星閣夜話》、《靈帝密傳》……” 靜姝立時紅著臉啐了謝瑾年一口:“不正經(jīng)?!?/br> 見小娘子臉上再無驚色,謝瑾年放下心來,不再與小娘子笑鬧,安安靜靜地看著祭臺之上至高無上的那個人。 祭禮結(jié)束,今上未作停留,直接攜著后妃起駕回宮。 恭送走了天下至尊。 上至王公權(quán)貴,下至販夫走卒,皆放松了精神,三五成群地約在一處去踏春飲宴。 靜姝與謝瑾年也再未耽擱,隨著人流朝著望仙亭而去。 * 望仙亭,位于瀾滄江畔珠玉山上。 珠玉山這片山頭乃是昌平侯府的私產(chǎn),因愛其溫泉,老侯爺令人傍著泉眼倚著山勢在半山腰上修了一座別院。 望仙亭便建在這座別院的園子里。 昔日未出閣時,包子少女沒少隨著外祖母廉氏來這處別院小住,偶爾也會與表姐妹一起開設(shè)賞花宴,邀靜婉、靜妍、靜婳三個meimei前來玩耍。 昔年還有一段故事。 包子少女與封正則那兩小無猜的兄妹情轉(zhuǎn)變成朦朦朧朧的情意,就是從這座望仙亭開始的。 包子少女與靜婉說過這段心事,靜婉卻還是將這飲宴定在了望仙亭里,其用意便值得人深思了。 思量著這段過往,揣摩著靜婉的用意,靜姝與謝瑾年相攜,走走停停,總算是攀至珠玉山的半山腰上。 遙望著隱在蔥翠中的別院,靜姝問又開始斷斷續(xù)續(xù)輕咳的謝瑾年:“可是累著了?” 謝瑾年望了一眼別院門口的男女,以帕子掩著口鼻,輕輕搖頭:“無礙?!?/br> 雖說無礙,靜姝還是扶住了謝瑾年的手臂,輕輕拽著他上山,想讓她的病美人省些力氣。 借著小娘子的力道,迤迤然跟在小娘子身后,謝瑾年到底被小娘子無言的體貼軟了心腸,開口提醒道:“這宴恐非好宴?!?/br> 聽著病美人的話音,這絕對是提前知道了些什么。 靜姝駐足,回眸望向謝瑾年:“夫君,有話不妨坦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