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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對于曹夫人這個邀約,靜姝并不敢隨便拿主意。 正思量著甚么時候去見一見謝瑾年,便見彩云急匆匆地進來向她稟報:“姑娘,太子薨了,夫人使人過來傳話,讓咱們趕緊把院子里的掛紅的物什都換成素的?!?/br> 不待靜姝應(yīng)聲,又有立冬進來稟報:“少夫人,少爺請您趕緊到書齋里去一趟。” 第52章 我要生氣了 口嗨一時爽,事后火葬場!…… 這個時候使人來請她過去, 謝瑾年當(dāng)是有事要交代。 靜姝吩咐立春領(lǐng)著人收拾懷瑾院里掛紅的物什,便沒再耽擱,拿著曹相夫人下的帖子, 出了懷瑾院。 素日里幽靜的廊道上, 多了不少匆匆而行的仆婦,腳不沾地的摘著廊檐上的紅燈籠和廊道兩側(cè)宮燈上的紅紗。 說起來, 這滿府的喜慶紅,還是拜她和謝瑾年那一場陰差陽錯的婚事所賜。 穿進書中世界不過月余, 這滿府的紅尚未褪色, 她竟然就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書中世界的生活了。 確切說是習(xí)慣了謝府的生活, 習(xí)慣了謝瑾年。 謝瑾年雖然秘密有點多, 城府有點深,騙他有點多, 大概也還不錯,至少對她還真是有點好。 念著謝瑾年的有點好,思量著薨了多日的太子突然發(fā)喪, 謝瑾年那邊要交代的事應(yīng)是有些緊要,靜姝不禁加快了腳步, 直接抄了近路去書齋。 懷瑾院在謝府東路, 花園子臨著謝府西路, 最近的路便是順著榮華堂的抄手游廊穿過去, 直接從榮華堂的偏門進花園子里。 近來她往榮華堂里跑的勤快, 對于從榮華堂借道自然毫無壓力。 靜姝領(lǐng)著人急匆匆地穿過榮華堂前院, 從側(cè)門進了花園子, 不湊巧,正好見著謝夫人身邊的劉嬤嬤與齊嬤嬤各捧著一個托盤拐進了竹林里。 那片竹林里,只有一棟竹樓。 劉嬤嬤與齊嬤嬤去哪里不言而喻。 靜姝不禁對竹樓里那位“暴斃”的謝家姑娘有些好奇。 泰老爺?shù)募t顏知己, 猶如被幽禁一般,關(guān)在一棟竹樓里,終年不見天日,不見外人。 也不知那位“暴斃”的謝家姑娘,是如何耐得住這般孤寂的。 若是讓她如此,她得瘋。 靜姝回首望向竹樓上緊閉的支楞窗,恰見一道倩影映在窗扇上,水袖輕甩,柳腰反弓,不論那曼妙舞姿,單看那婀娜身姿,就能驚艷了時光。 如斯佳人,卻也不知因何想不開,竟是自甘把自己困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里,不問世事,不問親緣。 靜姝對竹樓里的佳人萬分好奇,卻也對她不敢茍同。 于她而言,親緣大于天,狗子可祭天,讓她為了一個男人這般放棄自我簡直是天方夜譚。 轉(zhuǎn)過假山,順著曲水回廊,望北書齋遙遙在望。 靜姝不禁又加快了些腳步。 * 書齋外。 守門的門神竟是從唇紅齒白的童子換成了黑臉煞神謝一。 靜姝在書齋石階前駐足,一指緊閉的書齋門:“我可能進去?” 謝一面無表情地看了靜姝一眼,霎時低垂下眉眼,替靜姝推開了書齋的門。 在書齋門打開的瞬間。 書齋里低聲交談的聲音霎時一頓。 交談聲再起時,藺先生話風(fēng)一轉(zhuǎn),那帶著幾分干啞的聲音里少了幾分模模糊糊的鄭重,多了幾分隱含調(diào)侃的抱怨:“公子總說你心里有數(shù),可你這一件接一件的事兒做出來,卻哪里還有心中有數(shù)的樣子?不說你縱著她開那惹上面……” 藺先生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鴨子似的,連番抱怨戛然而止,再開口時便換了抱怨的點:“還不顧情勢,深更半夜的去爬懷瑾院的窗!也不管眼下是什么時候,有多少事需得你拿主意,凈想著你家小娘子那點子事兒,招呼著她往書齋里跑!依老夫看公子這是……” 謝瑾年聲音清澈如冷泉,不慍不火地打斷藺先生的喋喋不休,慢條斯理地道:“若非先生非要棒打鴛鴦,我們何必跟牛郎織女似的。” 藺先生沒好氣地輕嗤:“美色誤人,古人誠不欺我!但凡公子能免了這個俗,沒有行事愈發(fā)無所顧忌,老夫又何必做那條無情的銀河水!” 謝瑾年輕哼,仿佛在哼藺先生杞人憂天。 藺先生憋著一肚子抱怨,又轉(zhuǎn)為語重心長:“老夫也知道,公子新婚燕爾,流連溫柔鄉(xiāng)乃是人之常情。但懇請公子謹(jǐn)記,溫柔鄉(xiāng),英雄冢,切莫再肆意而為,為了博美人一笑,便罔顧正事了?!?/br> 這話說的!可真是抬舉她了! 就算她是禍國殃民的蘇妲己,他謝瑾年有一個國讓她禍害嗎? 靜姝臉上掛上冷笑,捨級而上,邊走邊不緊不慢地說:“竟是不知藺先生對妾身評價竟是如此之高,只是先生也未免太小看外子了。” 靜姝入了書齋,裊裊娜娜,行至茶案前,看著手揪胡子的藺先生,輕言細(xì)語:“即便妾身堪比那夏之妺喜,商之妲己,周之褒姒,晉之驪姬,是禍國殃民的妖姬,外子卻不是yin奢殘暴的夏桀,暮年好色的帝辛,更不是為博美人一笑而烽火戲諸侯的幽王……” “噤聲!”謝瑾年眼含著笑意打斷靜姝的話,隔空輕點靜姝,輕叱,“恁大的膽子,管什么話都敢說,不想要腦袋了?” 呃,戰(zhàn)斗精神一來竟失了謹(jǐn)慎? 不,是她竟然已經(jīng)從心底里對謝瑾年這個臭狗子全然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