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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封正則礙于立冬是靜姝的丫鬟,并未盡全力。 那陳管家雖未被立冬帶走,卻也沒被封正則立時結(jié)果了性命。 兩邊廂正在花廳門口相持不下,便聽得花廳門口有小廝急急地稟報:“少夫人,八皇子府上大管家來訪……” 小廝的通稟聲又快又急,卻也沒快過掀簾子那只大胖手。 卻是不等小廝通稟完,那八皇子府上的大管家便不請自進了。 八皇子府上的大管家,圓圓胖胖的,肥成了一個球。 打簾子進來,略微彎了下腰,才越過圓鼓鼓的肚子看清了癱倒在地上、流了滿臉血的陳管家。 見了陳管家的凄慘模樣,八皇子府上的大管家立時用帕子遮著嘴,尖聲尖氣地驚訝:“呦!這不是陳老弟嗎?這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是連英國公的面兒都不給,把陳老弟給打成了這樣?” 說著,便毫不客氣地瞪了一眼靜姝,轉(zhuǎn)身帶著幾分諂媚地給封正則行禮,“小的見過世子爺,多虧世子爺心善,屈尊親自護著陳老弟,不然陳老弟一條老命怕是得交代在這謝家了?!?/br> 靜姝:“……” 堂堂皇子府的大管家,這般武斷諂媚,真的可以? 靜姝盈盈起身,看著那胖成球的大管家,不咸不淡的道:“裘管家不請自來,進門不道來意,上來便是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地一通說,卻也不知是個什么道理?!?/br> 不錯,“裘”正是那胖成球的大管家的姓氏。 裘管家胖成了縫兒的眼一瞇,用雪白的帕子捂著口鼻,把靜姝從頭打量到了腳,又從腳打量到頭:“這花廳里進門便是一鼻子血腥氣,躺在血泊里的又是咱家的熟人——英國公府的大管家,咱家自然要關(guān)心關(guān)心……” 裘管家呵呵一笑,“謝家娘子也不必急,待得咱家與世子爺問完了安好,自會與你是問?!?/br> 這“咱家”來“咱家”去的,顯然是個內(nèi)侍。 靜姝細端量裘管家白面包子似的臉上那兩撇小胡子,果然,已經(jīng)有半邊被帕子蹭歪了。 垂眼掩下眼底笑意,靜姝看著窗外暖陽透過窗欞格子印在地上的光影,輕笑:“裘管家這話說的好沒道理,那陳管家因何鬧成這般模樣你尚未調(diào)查清楚,又憑什么拿妾身是問?” 說著,靜姝抬眼,笑意盈盈地看著裘管家,“再者說了,便是那陳管家真有個好歹,私了有我二叔,報官也有京師府尹。就算看八皇子的面兒,妾身尊稱你一聲裘管家,可實際上你也不過是一介內(nèi)侍,與陳管家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干系,又憑什么插手此事?” “你……你……” 裘管家捏著帕子,掐著蘭花指怒指靜姝,白面包子似的臉漲得通紅,歪了的小胡子一顫一顫,顫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娘子!” “牙尖嘴利不敢當,不過是不會任人欺辱罷了。”靜姝彎起眉眼,不緊不慢地又補充了一句,“縱使你們權(quán)勢滔天,欺上門來撒野,妾身也是不依的?!?/br> 裘管家顫著肥rou,一指倒在門口的陳管家,尖聲質(zhì)問:“所以你便讓人把陳管家打成這般模樣?” 靜姝搖頭:“謝家雖算不得高門大戶,卻也是知書達理之家,行事不會如此野蠻?!?/br> 真正動手的“野蠻人”封正則覺得有被內(nèi)涵到,冷颼颼地掃了靜姝一眼。 靜姝恍若未覺,泰然自若地看著裘管家。 裘管家環(huán)視花廳。 偌大的花廳里,除了兩個丫鬟,便只有謝家娘子和昌平侯世子。 視線在謝家娘子和兩個丫鬟身上打了幾個轉(zhuǎn)兒,三個小娘子弱柳扶風的姿態(tài),著實不太像能把陳管家揍成那般模樣的樣子,那便只可能是…… 大胖臉上的神色漸而變得難看,裘管家慢動作一般轉(zhuǎn)頭,看向冷著臉的封正則,用帕子擦擦額角并不存在的汗,干笑:“這話怎么說的……陳老弟可是世子爺岳家府上的大管家,怎么就……” “不聽話的刁奴罷了。”封正則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面無表情地看著裘管家問,“不知裘管家來謝家所為何事?” 轉(zhuǎn)著胖得只剩一條縫兒的小眼睛,視線不著痕跡地在封正則和靜姝身上打了個轉(zhuǎn),裘管家打了個哈哈,笑道:“有個買賣,想跟謝家娘子談一談?!?/br> 封正則冷冰冰地盯了裘管家一瞬,轉(zhuǎn)身坐回圈椅里,顯然一副要在此坐鎮(zhèn)的姿態(tài)。 裘管家嘴巴里著實苦。 按理說他主子是八皇子,天潢貴胄的,不該忌憚封正則這么個侯府世子。 然而,事實卻是他家主子年方十六,尚未被分封,而封家一門雙侯,兩位侯爺個個是萬歲爺?shù)男母梗瑑晌皇雷右捕际浅鲱惏屋偷娜宋?,頗受萬歲爺賞識。 他家主子想成事兒,對封家只能拉攏著,他一個奴仆自是不敢得罪他家主子需得拉攏的貴人。 可這位貴人的態(tài)度顯然與他家主子的吩咐相悖,饒是最會見風使舵,裘管家也有點頭禿。 陳管家倒在血泊里,看著裘管家這番姿態(tài),眼睛一閉,險些哭出來。 本以為裘管家來了,他便有了倚仗,誰成想這裘管家見了世子竟也跟個見了貓的耗子似的,比他也沒強到哪里去。 陳管家閉著眼睛攢了會子力氣,掙扎著爬起來,爬到靜姝跟前兒,在衣袍上擦擦手心里的血,顫顫巍巍地從懷里掏出一沓子紙來,雙手捧著舉過頭頂:“先前老奴登門行的那起子混賬事,盡是受了太太的指使,老爺并不知情。今兒個兒一早,侯爺和世子登門,與老爺一分說,老爺著實被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