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蛇蝎庶女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殷玖笙知道,他決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夠改變,他在外面做了十八年的六皇子,他卻在這周遭盡是瘋子的地方活了十八年。

    是,他是他的雙生哥哥,他們是這個世界不能容忍的存在,只是殷玖夜用自己的不幸成就了他的人生。

    殷玖笙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這里,那些金碧輝煌,巧奪天工的珍寶,卻仿佛成了對那個始終呆在這里的男人的諷刺,十八年來,他離開這里的次數(shù)屈指可屬,外面的大千世界卻獨獨把他排斥在外,即便在這小小的一隅,卻也承受無盡的刺殺和逃亡。殷玖笙痛恨自己,他無力改變這一切,或者,有一天,他可以。

    沐寂北對著青瓷始了個眼色,想從另一端繞出去,不用想也知道,若是被這個男人發(fā)現(xiàn),怕是沒有好下場了。

    剛抬腳,軟榻上的男子便緩緩開口:“看夠了熱鬧就想走?”

    沐寂北的心一沉,卻是沒有動作,那個男子也不急著再開口,青瓷看了眼沐寂北,想要出去,讓沐寂北趁機離開,可是沐寂北卻牢牢的拉著青瓷的手,不許她那樣做。

    青瓷被沐寂北的那雙黑眸盯著,忍不住別過了臉,不敢直視,小姐的目光太銳利,仿佛能洞穿她的所有想法。

    沐寂北對著青瓷輕聲道:“我現(xiàn)在周身無力,根本逃不掉,你去了也是白費力氣,索性不如你試著出去,也好帶人來救我?!?/br>
    青瓷紅著眼圈點頭,那個男子的氣息她也感受的到,這輩子,她所遇到的所有高手中,從沒有一個那般凌厲,她知道,她不是對手。

    沐寂北松開青瓷的手,緩緩走了出去。

    抬眼看向榻上的男子,正面仔細打量了起來,一攏黑衣,玄紋云袖,墨色的緞子衣袍內露銀白色的荊棘花紋,上懷微敞,露出健碩的胸膛,腰系一根鑲著白玉雕龍的金腰帶,腳蹬一雙白色金紋鹿皮靴,華麗放肆的挑不出一點瑕疵。

    男子低垂著臉,輪廓剛毅,眼瞼微合,隨意的躺在之前所見的那方軟榻上,帶著無邊的死寂,燈火之下,依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少了殷玖笙那種被日光照射出的健康之感,眼下一片青灰,似乎很久不曾睡過安穩(wěn)覺,薄唇冷硬,微微抿起,讓沐寂北根本無法同剛剛離去的殷玖笙聯(lián)系在一起。

    男子緩緩抬了眼,打量了一眼沐寂北,一條深藍色的長裙讓他也生出兩分驚艷,滿臉血污,不出本來樣貌,胸口也受了傷,滿身狼狽,只是一雙眸子黑白分明,當是人間極致。

    沐寂北只覺得手腳發(fā)涼,那男子睜開的瞳孔之下暗藏著一片幽暗的血紅,看他的目光死寂而沒有溫度,仿佛比黑夜更寂寥,沐寂北抬眼迎上男子的目光,清楚的看見了里面鮮紅的血絲,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

    男子似乎覺得有趣,愣了一下,緩緩扯動嘴角,卻僵硬的讓人覺得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笑過了,他實在是太寂寞了,寂寞到這十八年來所說的話也不過寥寥數(shù)語,有時,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

    男子坐直了身子,仔細的看著對面看似溫軟的女子,他知道,這和他以往遇到的女子都不同,他似乎可以有了一個新的玩具。

    男子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不急不緩的拿起軟榻旁,紅木雕刻的鏤空龍紋圓桌上的兩顆棋子,放在手中把玩起來。

    沐寂北看了看男子手中的棋子,碧玉而成,圓潤異常,大手手伸到沐寂北面前,緩緩吐出兩個字:“生,死?!?/br>
    沐寂北明白了他的意思,兩只棋子,一只上面是生,一只上面是死,若是選中了生便可以活著,若是選中了死,自然也只有死路一條,微微瞇起雙眼,沐寂北忍著胸口的疼痛,走上前去,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米,氣氛卻陡然緊張起來,女子淺笑嫣然,卻笑不及眼底,男子死寂無言,卻深不可測,倒也融洽。

    看著那只修長的大手,沐寂北遲遲沒有動作,兩只棋子乖巧的躺在男子的手心,似乎知道她的猶豫,也不催促,耐心十足的等待著,凜冽的目光卻不動聲色的打量起沐寂北來,看著她額頭上細密的冷汗,不經意的掃了眼她胸口的箭頭,似乎覺得十分有趣。

    沐寂北深吸口氣,緩緩拿起了其中一只棋子,緊緊握在拳頭里,而后抬起雙眸直視對面的男子。

    男子看著那雙宛若星辰的眸子,露出了殘忍的笑意,心中一閃而過覺得可惜,隨后示意她打開手中的棋子。

    沐寂北沒有按照男子的意思,打開手心,而是讓那棋子順著自己的袖子滑落到了里衣的腰間,卡在了腰帶之上,之后張開了空空如野的手心,對著男子道“既然這棋子一生一死,不如看看你手中剩下的是什么?”

    沐寂北的心彭彭跳個不停,她知道她這樣做怕是更加危險,可是如果這男子手中的兩顆棋子真的是一生一死,為何這么多年來進入這院子中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出去,如果她猜的不錯,這兩顆棋子都是一個死字!既然如此,何不賭上一局,最起碼多少有些勝算。

    男子一手拄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沐寂北的腰間,認真的想了片刻,搖了搖頭:“看你的?!?/br>
    沐寂北略顯虛弱的開口:“我的棋子不見了?!?/br>
    男子勾起了唇畔,盡管冷硬,卻要命的好看,仔細看來,甚至和沐寂北的淺笑有些相似,只是多了份外露的血腥和殘忍,手掌輕拍,兩名帶著鬼臉面具的黑衣人從門前進來,手中押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青瓷!

    沐寂北的臉色沉了下來,看著滿身傷口的青瓷,便知曉她已經盡力。

    “小姐!”青瓷從來沒有感到過這般無力,從上一世的小姐被害開始,到現(xiàn)在無力逃脫,一次次的無能為力深深的打擊著她,雖然她從來不說,可是卻愈發(fā)的痛恨起自己!

    沐寂北深深的看面前的男子一眼,一瞬間全身緊繃,脊背挺的筆直,嘴唇輕抿:“你想怎樣?”

    “看你的?!蹦凶右琅f是之前那句話,固執(zhí)的要看沐寂北選中的棋子。

    “放她走?!便寮疟币膊华q豫,雖然她很想青瓷能夠陪著她一起死,一起活,可是原來,真到了這一刻,她卻如此不舍。

    “好?!蹦堑统恋纳ひ粑⑽⑸硢?,要命的好聽,可惜卻是催命的魔咒。

    兩個帶著鬼面面具的黑衣人聽了男子的話,松開了押著青瓷的手,青瓷的右手被扭斷了,無法動作,可是看著自己竟然成為要挾小姐的籌碼,轉身就毫不猶豫的抽出鬼臉面具者身上的刀,橫在脖子上,想要自盡。

    沐寂北站的筆直,靜靜的看著青瓷,滿目荒涼,緩緩開口喊出了青瓷的名字,帶著絲疲憊和憂傷:“青瓷?!?/br>
    最是平凡無常的兩個字,卻讓在場的人心中都一緊,男子的眼微微瞇起,不知為何,沒由來的不悅,青瓷眼中的淚水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手中的劍也隨之落下,心陣陣抽痛。

    這一刻,她感覺到小姐離她竟然那么遙遠,仿佛隨時都會飄散而去,孤寂絕望的讓她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發(fā)疼,明明滿目的荒涼,看著她卻依舊溫暖如初,青瓷恍然明白,自己對小姐而言有多么的重要!不管多么痛苦,她都要活著,因為有人在等她。

    于是,她也開始安靜起來,跌坐在地上,雙眼只是盯著地面,不抬頭,也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音,周身縈繞著一股子冷氣。

    男子打開交疊的雙腿,站起了身子,巨大的身影籠罩在了沐寂北身上,帶著強悍的壓迫感,漸漸靠近。

    男子嫌惡的打量了沐寂北一眼,冷聲道“脫掉!”

    沐寂北也不遲疑,柔弱無骨的小手開始解起自己的腰帶,抽離的腰帶被扔在地上,繼而開始脫去青瓷為自己選的藍色長裙。

    青瓷的拳頭漸漸握起,卻沒有抬頭看沐寂北一眼,更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男子掃了一眼門口的幾人,沒由來的吐出兩個字:“出去!”

    兩個帶著鬼臉面具的黑衣人立即拖著青瓷退了出去,從始至終沒有抬頭看一眼,而青瓷則是雙目欲裂,死死的將殷玖夜的容貌刻在腦子里。

    房門被緩緩關上,地上光潔依舊,青瓷和黑衣人竟然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更驚人的是甚至沒有帶進來一絲塵埃。

    因著胸口中箭,藍色的長裙和里衣同開始潰爛的肌膚粘連在一起,很難分開,稍稍一碰,便帶下一片皮rou,血rou模糊,沐寂北蒼白著臉色,卻笑的驚心動魄,對待自己殘忍而狠毒。

    那雙柔弱無骨的手,不知哪里來的那么大力道,生生將長裙扯了下去,粘連下的皮rou,讓胸口血流不止,沐寂北卻是木然的繼續(xù)著之前的動作,嘴角習慣性的勾起,仿佛渾不在意,雖然越發(fā)無力的手微微顫抖,卻依舊不影響她的決絕!

    這些粗魯?shù)膭幼骺吹哪凶訑Q起了好看的眉毛,他也不明白為何自己在看到她近乎自虐的舉動后沒由來的蹙眉,甚至有些暴躁,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自己最先愛上的便是她的狠毒。

    終于,天蠶絲的里衣漸漸滑落,好看的鎖骨一覽無余,抹胸之上被鮮血浸染的成了血色,那上好的軟緞竟然不及那雪白的肌膚來的晶瑩,男子看著尚且嵌在肌膚里的箭頭,眸色有些晦暗不明。

    隨著衣衫的滑落,沐寂北腰間的棋子砰然掉落在了地上,像是玩笑般的彈起了兩次,最后在地上旋轉個不停,沐寂北的目光落在棋子之上,殷玖夜的目光卻未曾離開面前的女子,待到棋子平穩(wěn)下來,在燈火通明的照耀下,上面郝然寫著一個大字,死!

    轉過臉來,沐寂北只是那樣站著,雙眼含笑,語氣溫柔,直視男子,開口道“還要繼續(xù)嗎?”

    男子一腳踢開了地上的衣衫,大手狠狠捏起了沐寂北的下巴,直視那雙烏黑的眼睛,他倒是要看看,她憑什么能牽動他的心緒。

    沐寂北只覺得下巴上的手仿佛是鉗子一般,幾欲將她捏碎,可是她只是笑,笑的越發(fā)燦爛,眼眸的最深處卻是麻木的殺意。

    若是這個男人真的想要她,她倒無所謂,不過一具皮相罷了,原本她也想過,如果有朝一日這副皮囊能夠成為她復仇的捷徑,那么也沒什么不可舍棄的,雖然如今情況有些不同,不過卻也是大同小異罷了!

    更何況若是這副皮囊能夠換得兩人的平安,當真還是賺了,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同的是除了安月恒之外,她又要多了一個敵人!

    男子狠狠的甩開了沐寂北,不再去看她,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明明所有的溫柔都是假象,竟然令他生出絲絲向往,那雙堪比日月的眸子下,卻是數(shù)九寒冬,隱藏著旁人瞧不見的冷血,以及絲毫不遜于他的殘忍,可即便如此,她卻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殷玖夜更加暴躁起來!

    那一甩,讓沐寂北本就虛弱的身子,越發(fā)的無力,終究是沒能站穩(wěn),踉蹌了兩步,暈眩感襲來,便要跌倒在地上。

    殷玖夜余光一瞥,行動便搶先了大腦一步,一把將沐寂北攔腰抱起,看著在自己懷中的人,殷玖夜再次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懊惱自己的動作,頓了頓,終究沒有將她放下,而是抱著沐寂北大步向旁邊連通的房間走去。

    沐寂北虛弱的睜開眼眸,無力的笑笑,是不是現(xiàn)在就是所說的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她跳出一個死局,卻落入另一場死局,可是同安月恒和伍青青的仇還沒有報呢,就算是筋骨斷裂,她也要活著。

    房門打開后,便涌出了無數(shù)蒸騰的熱氣,散發(fā)著濃厚的硫磺藥香,這里是一處修建的極為華麗的浴湯,白玉為池,鑲嵌著金邊,四角是噴著水的金龍,池子的四面林立著數(shù)面百花爭艷的屏風,正宗的阮繡栩栩如生,頗有些騰云駕霧,人間仙境之感。

    殷玖夜抱著沐寂北站在浴湯邊上,眼露殘忍,毫不猶豫的將沐寂北砸了下去,站在池邊靜靜的看著女子在水中掙扎,仿佛是什么精彩的節(jié)目。

    我倒是要看看你知道不知道疼!

    沐寂北落入池中的瞬間,就濺起了一池的水花,巨大的沖力讓她險些觸及池底,這突然的一擲,讓她的耳朵鼻子在一瞬間涌入了無數(shù)的水,無法呼吸,佛馬上便要溺水而亡。

    而湯池中的藥物似乎和傷口有了反應,痛的她在水里幾度痙攣。

    長發(fā)也已經散亂,在水中飄起,忍著疼痛,吞了幾口水后,快速掉轉腦袋,破水而出,小手抹了把臉上的水,重重的喘息起來。

    殷玖夜則是始終站在浴湯邊上,一動不動的看著水中的女子,直到看見她破水而出,才松開不知何時緊握的拳頭,別過臉去,動手解去自己的衣裳,踩著玉梯,下到深處。

    蒸騰的霧氣減緩了殷玖夜身上的戾氣,讓他看上去竟然也莫名的溫暖起來,男子雙臂搭在玉臺之上,閉起了雙眸,水汽沾染在長長的睫毛上,竟有一瞬是那般純真無害,讓沐寂北不由得片刻失神。

    沐寂北見著男人下來后,沒了動作,便也悄悄后退,緩緩靠在了池子的一隅,眸色很深的看了一眼對面的男子,而后垂下雙眸,不再做聲。

    浴湯之中混有硫磺,還有數(shù)百味名貴藥材,處處都有蒸騰的藥香,沐寂北知道,自己胸口的箭頭上有毒,而折騰了這么久,卻早已錯過了解毒的最佳時間,所以對于已經擴散到自己四肢百骸的毒,最好的驅除方式不是服藥,而是用這種藥湯逼出來。

    沐寂北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是于她而言,這并沒有什么差別。

    漸漸的,沐寂北只感覺四肢通暢,胸口的血也已經止住,渾身的毛孔仿佛都已經打開,滲出了不少汗,整個人仿佛通透了不少,小臉也開始發(fā)紅。

    對面的男子睜開眼睛,看了眼閉著雙眸卻散發(fā)著誘惑的沐寂北,沉聲開口道:“過來!”

    沐寂北的雙眸一瞬間睜開,凜冽的寒光乍然裂出,劃破了這湯池中的陣陣暖氣,直視著對面的男子,沒有動作,男子不悅的皺起眉頭,他討厭她看著自己的目光,于是,他的眸色也更加死寂,隱隱帶著絲暴虐,沐寂北周身一冷,只感覺這guntang的水都沒了熱度。

    男子沒有再開口,卻已經在給沐寂北下了最后的通牒,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最終還是很慢很慢的走了過去,卻不知每一步,都踏在了男子的心上。

    直到站在了男子的面前,她才再次驚覺這張臉是多么的惑人,殷玖夜長臂一撈,將保持著距離的沐寂北一把拽到了自己胸前,沒有一絲溫柔可言。

    沐寂北嘭的一聲撞在了男子的胸膛,濺起的水花迷暈了兩人的眼,她只覺得那胸膛硬邦邦的,帶著一股安心的力量。

    因為厭惡這種似乎讓自己感到可以依靠的假象,所以沐寂北很快便離開了男子的胸膛。

    殷玖夜的一雙眸子宛若寒潭,卻泛起些血光,一只手擎制住女子的動作,另一只大手卻攀上了女子的胸脯,沐寂北的小手抓住了那只在自己胸前的帶著厚繭的大手,烏黑的眸子,帶著水汽直視男子:“我要離開?!?/br>
    男子的眸子微微瞇起,她以為他要做什么?男子手上的動作一頓,卻是沒有停,沐寂北直視著眼前的男人,只當是用這副皮相換一條活路。

    “嗯!”一聲悶哼,沐寂北大汗淋漓,銀牙險些咬碎,只覺得胸口似乎要被掏空了一樣,男子的手上染滿了鮮血,兩指上夾著的正是沐寂北沒入胸口的那只箭頭。

    原來殷玖夜兩指生生撕開了沐寂北的傷口,將那只箭頭取了出來,那箭頭勾破皮rou,手指沒入傷口,讓沐寂北險些痛的暈了過去。

    殷玖夜甩手將那箭頭扔到了岸上,沾滿血的手再次捏住沐寂北的下巴,看著那張無害的小臉,低沉著聲音質問道:“你不是不知道痛嗎!”

    想起之前沐寂北撕扯那些粘連連皮rou的衣服,是那般殘忍,殷玖夜莫名的暴躁起來,可是看著眼前臉色慘白的女子,心情卻沒有一絲好轉:“既然你不知道痛,那我就幫你好好養(yǎng)著,每當它長好,我就幫你撕開,你看怎么樣!”

    沐寂北的雙唇發(fā)白,看著面前眼底幽紅的男子,緩緩張嘴吐出兩個字:“瘋子!”

    殷玖夜松開鉗制著沐寂北的手,看著被自己捏的通紅的下巴,別開了視線,嚴肅的道“我叫殷玖夜!”

    沐寂北一愣,知道眼前的就是個瘋子,聰明的不再開口。

    氣氛一時沉寂下來,看著女子的虛弱,殷玖夜的心卻有些發(fā)悶,莫名的暴躁。

    沐寂北躲了開去,殷玖夜也不再阻攔,背對著殷玖夜,因著疼痛,沐寂北微微彎起脊背,靠在湯池邊緣,重重的喘息著,看著胸口上的血窟窿,劇烈的痛感讓她幾度昏厥過去,拿出去了倒也好,再拖下去只怕更疼,況且這浴湯之中的藥立即涌入傷口,雖然痛,卻應該能清出上面的毒。

    殷玖夜看著這一幕,更是煩躁,懊惱的起身,邁著修長的腿走到屏風之后,換上了新的衣衫,踏步離去,隨手將之前那件濺了水的衣裳扔進了火盆。沐寂北重重的喘了口氣,靠在白玉的石階上,神經一下子松了下來,卻不想,殷玖夜又折了回來,看了湯池中的人一眼,沉聲道“半盞茶的時間出來!”

    心一瞬間又被吊起,直到殷玖夜再次離開,她才徹底癱軟了下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帶給她這么大的壓力,是死是殘,所有的結局她都能欣然接受,所以她無畏,可是面對這個男人,就算是她明知道最后是死,也不會選擇死在他的手上。

    爬出浴湯,看了看胸口處,即便撕扯掉了那么多的皮rou,卻依舊呈現(xiàn)紫黑色,不過周身倒是有力了不少,似乎只剩下這處積聚的較多,不是那么容易清除。

    看了看四周,沐寂北恍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沒有衣服,再看上身上濕漉漉的抹胸和里褲,糾結的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算算時間,似乎馬上就要到半盞茶了,沐寂北拿起屏風上殷玖夜的一套黑衣穿了起來,因著抹胸上沾染了不少的鮮血,又已經被箭頭勾破,沐寂北索性將它也脫了下來,直接套上了殷玖夜的黑色外袍。

    寬大的外袍連沐寂北的肩頭都遮不住,大的直往下滑,對于殷玖夜來說都極大的領子,對她而言,更是寬大的不行,猶豫再三,一并將濕漉漉的里褲也脫了下來,周身只著了殷玖夜的一件外袍,露出了一截玉藕般的小腿,好不惑人。

    濕漉著頭發(fā),沐寂北走了出去,水滴滴滴答答的低落在白玉地面上,殷玖夜回頭看去,失神片刻,那黑色的華服和雪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殷玖夜將沐寂北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看到那雙精致的玉足踩在冰涼的玉面上,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邁著極大的步子,殷玖夜走到了沐寂北的面前,居高臨下,因為身高的差距,沐寂北則是要仰視他,因著不喜歡這種感覺,她皺著眉后退了一步,企圖達到視線的水平,沒想到卻惹來了殷玖夜的不滿。

    一手死死的鉗住沐寂北的手腕,聲音冰冷的問道“怎么,怕我?”

    沐寂北皺起好看的黛眉,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最終卻笑了起來,回握著“怎么會?”

    殷玖夜本是一瞬間驚喜于她的溫柔,舍不得放手,可當瞧見沐寂北那一雙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時,心涼了半截,才知道做戲對她而言不過是信手拈來,他沒有錯過自己那一瞬間的驚喜,卻是十分不耐煩的甩開了大手上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