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伍伊人的目光一直落在沐寂北身上,心中卻一直在擔憂著自己這次壞了事,也不知伍家那邊是否會打壓自己,伍家最不缺的便是美艷女子,想捧哪個自然就捧哪個。 而眾多秀女不由得興致盎然的圍觀起來,一個藕荷色襦裙的秀女開口道“沒想到這孫秀女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竟然連齊妃娘娘都敢毒害?!?/br> “她平日里就是囂張跋扈,在皇上面前都敢大呼小叫,又有什么不敢的?”另一名秀女接腔道。 眾人還未散去,另一面的空地上便傳來了孫露夾著悶哼的叫罵聲,“沐寂北,你不得好死!你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啪!啪!”一下一下重重的擊打在孫露的身上,很不巧的是,給孫露執(zhí)行的正是之前那兩個被抓花了臉的侍衛(wèi),這下尋到了機會報仇,自然是把十二分力氣都使了出來。 這宮廷中的刑杖,同衙門里的還不一樣,衙門里的多是扁的,可宮中的確是圓的,打在身上,絕對夠你脫個幾層皮! “??!爹,爹!??!”孫露的慘叫連連傳來,沐寂北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好戲才剛開始,不是嗎? 沐寂北沒有急著落井下石,同青瓷一同動身回到寶瑯閣,而澄江候則是走到了伍伊人對面,語氣不善:“貴妃娘娘,此事實在是還請娘娘給我孫家一個說法。” 就算是孫露不一定能瞧的出來,澄江候卻絕對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自然看得出這事就是出自伍伊人的手筆。 “此事是本宮的疏忽,雖然孫露會受皮rou之苦,但是本宮保她性命無礙,此事是本宮著了道,便算是本宮欠你們孫家一次?!蔽橐寥说哪樕簧?,她只敢說是自己欠他們,卻是不敢說是伍家欠孫家一次。 澄江候看著伍伊人身旁的嬤嬤已經(jīng)跑過去將銀票塞給了兩位侍衛(wèi),臉色微微好轉,卻是對著伍伊人再次開口:“本官聽說露兒之前似乎有事請娘娘幫忙,只是如今這局面…” 伍伊人見此,便主動接到:“侯爺放心,既然答應了孫小姐,本宮自然會辦到,更何況,如今她也是本宮的仇人,本宮又怎么會不全力協(xié)助孫小姐呢?” 澄江候這才滿意,只是開口道:“既然娘娘的計劃未能成功,如今便看露兒的了?!?/br> 兩人似乎達成了什么共識,不再多做言語,分道揚鑣。 沐寂北同青瓷經(jīng)過湖邊小榭的時候,卻見到了殷玖笙,似乎是在這里等她。 “沐小姐,好久不見。”殷玖笙見著沐寂北停下腳步,便迎面走了上去。 “給六皇子請安,六皇子萬福金安。”沐寂北對著殷玖笙見了禮,依然稱呼他為六皇子。 “起來吧,和我也不用這么多禮?!币缶馏峡粗媲暗痛怪^的女子開口道,反正依著他對她這兩次的了解,知道即便是行著這禮,心中也必然無半點恭敬之意。 沐寂北挑挑眉,她什么時候和殷玖笙這般熟識了,“若是六皇子無事,臣女便告退了。” 殷玖笙再次開口,雙目帶著絲探索盯著面前的女子:“你真的想嫁給父皇嗎?” 沐寂北抬眸淺笑看著面前的男子,帶著絲懷疑,不知他如此發(fā)問是為了什么? “自然,若非如此,我又何以進宮?”沐寂北向來是說一套做一套,自然沒有必要告訴殷玖笙實話。 殷玖笙微微蹙眉:“你為什么想要嫁給父皇?你想要什么?” “六皇子如此關心臣女,又是為了什么?”沐寂北反問道,一雙眸子緊盯著殷玖笙,難道也是為了丞相府的權勢? 殷玖笙看了看沐寂北,隨后笑道:“本皇子并未想從你這里得到什么,只是覺得你應該并不想入宮,想不通你到底想要什么,竟然要這般委屈自己。” “多謝六皇子掛礙,這宮中又有什么不好?人人趨之若鶩的東西,這里比比皆是,只要你有本事,這些便是屬于你的,難道六皇子不這樣認為?”沐寂北回道。 “既然你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我也不再多言,只要是你自己的決定就好?!币缶馏掀鋵嵅⒉幌嘈陪寮疟闭娴氖菫榱四切?,不過他也并不是真的想要探聽什么秘密,只是覺得這個女子不同以往,許是不該就這樣嫁給自己年老的父親,這樣多多少少有些遺憾。 沐寂北沒有再開口,殷玖笙也轉身離去了,沐寂北看著殷玖笙的背影目光幽深,并沒有注意到遠處在樹干之后站的筆直的男人。 青瓷帶著猶疑開口道:“小姐,六皇子看起來似乎并沒有所圖?!?/br> 沐寂北點點頭,“殷玖笙其實從心底講應該是個良善的人,若不是身處權力漩渦,許是該是一個溫潤的公子,而不必像現(xiàn)在這樣步步為營,舉步維艱。” “其實我覺得這樣的男人倒也不錯,比起安月恒那種狼子野心,忘恩負義的人,這種溫潤卻不失心計的男子倒是更般配小姐。”青瓷皺著眉認真的開口道。 “你盡是會碎嘴的胡說,這殷玖笙雖然天賦卓絕,可是卻終究少了一份帝王的血腥,怕是斗不過安月恒的,從古至今,哪一位帝王不是踏著堆成山的尸骨登上的寶座,殷玖笙怕是還需要歷練?!便寮疟毕蚯啻煞治銎鹁謩荨?/br> 其實,安月恒不顯山不露水,藏得極深,很多時候,就是都打到了家門口,你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兩人并排離開,青瓷時不時的問些什么,沐寂北也都是目光柔和的笑著回答。 直到再也見不到兩人的背影,殷玖夜才從樹后走了出來,面色無波,滿眼死寂,卻讓初一清楚的感受到了其中的陰鷙,殷玖夜本是來找殷玖笙的,他得到消息說,最近安月恒要對殷玖笙動手,對手強悍,要格外小心。 可當他折了回去的時候,正看見她眉眼含笑的站在飛仙閣門前,看著丞相的人和孫家的人爭論不休,那溫軟的模樣,明媚的臉龐,在人群中一眼就讓殷玖夜找了出來。 而后他暗中追隨殷玖笙,卻發(fā)現(xiàn)他是在等著誰,本不想?yún)⑴c,可偏生就發(fā)現(xiàn)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讓他屢次失控的女子,心陡然就懸了起來。 初一始終在暗處,看著殷玖夜那突然暗沉下來的眸子,初一便知這個男人已經(jīng)十分不悅了。 可是初一卻不敢上前,他知道,這個女子儼然成了殷玖夜的執(zhí)念,初一不知,這會是愛,是恨,是兩個人的生死相依,還是她們的彼此折磨,可是他知道,當有一天,主子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的時候,那么這些所有的壓抑都將噴薄而出,一發(fā)不可收拾! 要么放下,要么瘋癲!初一知道,殷玖夜早晚會做出一個選擇。 自從上一次夜晚,殷玖夜面色平靜的從琳瑯院回來后,幽冥院中每日都會有一場屠殺。初一不由得回憶起前幾日驚悚的場面。 “放箭!”初一冷峻著容顏喊著口令,不發(fā)一言,身旁站著的是三個鬼面,每人手上的弓都搭著五根利箭,隨著初一的一聲令下,齊齊飛出,而對面的不是旁的。 正是一排嬌弱的女子,一個個淚流滿面,憔悴不堪,值得注意的是,這些女子皆是深藍色的抹胸長裙,女子們瞧著利箭飛來,一個個都顫抖不已,緊閉著雙眼,卻沒有一個敢亂動,不是沒有人想跑,只是她們親眼見過,那些鬼面人是有多兇殘,那些死去的人又是多凄慘。 隨著利箭遁入皮rou的聲音,一群女子不由得哭聲連連,一個個跌倒在地,痛的忘乎所以,偶爾有兩個能忍的,咬著牙硬挺,仇恨的看著這些坐在旁邊的殷玖夜。 “嗚嗚…嗚嗚…”哭聲在這間鬼魅的院子中響起,更顯得滲人。 再看去,異常精準的是那些飛出的利箭都沒入了女子的胸口處,幾乎如出一轍,在胸口綻出一道血紅。 得到示意,幾個鬼面齊齊上前將箭羽折斷,只留了個箭頭在身體里,殷玖夜帶著張面具靠在一旁,麻木的看著這一切,仿佛不是他的世界。 等到都完成,殷玖夜起身走進大廳,第一個女子則是被初二粗魯?shù)耐现M去。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嗚嗚…”女子哀嚎著,卻沒有人理會。 “脫掉。”殷玖夜黝黑的眸子認真的注視著面前的女子,說出的話卻是讓女子一愣。 “什么?”女子發(fā)出尖銳的聲響,看了看兩張猙獰可怕的臉譜,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猶豫。 初二的刀橫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輕輕帶出一道血痕,卻沒有開口。 “我脫,我脫,不要殺我?!迸訋е耷弧?/br> 女子顫顫巍巍的脫掉藍色長裙,露出雪白的肌膚,胸口的箭頭沒入皮膚,傷勢很重,殷玖夜的心頭卻是生出一陣惡心,只是微微閉眼,初二便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立刻拖著受傷的女子,走進里室,粗魯?shù)膶⑵淙舆M了浴湯,發(fā)出噗通一聲! 殷玖夜終究是睜開了雙眼,站起了身,跟了過去,站在池邊靜靜的看著,眸子烏黑,沒有一絲光亮,女子掙扎了許后沒了動靜,直到好久,都沒有浮出來,漠然轉身,沉寂的聲音響起“下一個?!?/br> 很快,又一個女子被初二抓了進來,仿佛在等待著死神的宣判,第二個女子被丟進浴湯后還活著,卻是在殷玖夜的授意下,初二又將人丟進了冰室,他自己則是什么也沒有干,只是安靜的坐在軟榻上,什么也沒干,生怕自己錯過了時間,可是一如既往,即便他在目不轉睛的盯著的香爐里的香,計算著時間,卻不覺得里面女子的生死同他有什么關系。 兩個時辰過去,里面的女子已經(jīng)昏厥,殷玖夜面無表情的起身,推開石門,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收回目光“繼續(xù)?!?/br> 他不相信,不相信沒有人能再讓他心生波瀾,讓他失控,讓他暴怒,他始終相信,既然這樣的人會有第一個,便一定會有第二個。 于是第三個女子被帶了進來,他不厭其煩的用極為認真的語氣對每一個女子說著同樣的話,沒有絲毫的不同,也會讓初二帶著每一個女子去浴湯,自己站在旁邊看著她們垂死掙扎。 而在這些女子歷經(jīng)生死之后,他則會耐心的給每一個女子一雙明顯不合腳的鞋子,看著她們穿與不穿,也不發(fā)表言論,最后再把每一個活著的人丟進冰室,讓人劃破她們的小腿,血流滿地。 初一望著這樣的殷玖夜,卻不知該說些什么,這個男人獨自太久,沒有人告訴過他什么是是非曲直,什么是善惡美丑,在他的小小世界里,早已有了自己的審判標準。 而當他終于豐滿了羽翼,可以走出那狹小的一隅,看看外面的世界時,他卻不再需要,別人進不去,他也不肯出來。初一知道,這是這個男人的固執(zhí),他始終不肯相信,自己那顆冷寂了十八年的心為了一個女子分寸大亂,他固執(zhí)的認為,那只是偶然,不肯承認。 終于,十個女子過去,殷玖夜依然無動于衷,平靜的起身,沒有一絲留戀,不喜不悲,安靜的走開,吐出一句“明天繼續(xù)?!?/br> 對于殷玖夜而言,他始終理解不了自己為什么會因為沐寂北一次次失控,為什么那個人可以輕易撩撥他死寂的心弦,當沐寂北那句不想再見漠然開口,他才驚覺,自己到底做出了多少荒謬的事情。于是,他開始瘋狂的壓抑,他要證明,他還是那個他,可以終日不發(fā)一言,不做一語。 可是,連續(xù)五六天,他一無所獲,他成了收割人命的劊子手,成了那些女子眼中的魔鬼,可是,他依然只是冷眼旁觀。 時間久了,他開始覺得自己像是行尸走rou,開始覺得自己只有一具空殼子,已經(jīng)開始分不清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更是不敢相信,這十八年來的漫長孤寂,自己是怎樣忍受過來,仿佛從遇見那個女子開始,自己便開始潰不成軍。 初一見著殷玖夜如此,心頭隱隱發(fā)酸,悄悄轉身離去,他想,他想到一個辦法,只是不知結果會是如何。 第二日,幾乎一夜未眠的殷玖夜早早起來,穿上初見沐寂北的那套衣服,開始日復一日的執(zhí)著,他固執(zhí)的想,也許今天會有那么一個人出現(xiàn),而事實上,今日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被初二第一個帶上來的女子,便讓殷玖夜坐直了身子,推開了臉上的面具。 他呆愣愣的看著眼前那個女子,一身藍色長裙,皮膚白皙,眼角帶著淚珠,有些楚楚可憐,除卻表情和氣質,單論容貌竟與沐寂北有著七分相似。 初二看著主子遲遲沒有動作,也沒有擅自動手,那女子本是恨極了,也怕極了,可當瞧見殷玖夜那冷毅俊美的絕色容顏時,不由得微微失神,心猛的一顫,臉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那雙烏黑的眸子,仿佛要把她溺死在其中。 半響之后,殷玖夜的眼中帶著血絲,語氣輕柔“衣服脫掉。” 那女子一愣,隨即臉頰紅的仿佛能滴出水來,一雙媚眼含著秋波,帶著愛慕的看著殷玖夜,仿佛是死也甘愿。 她知道,能夠住在這樣繁華地方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僅是自己身上的這一件衣服,就是她半輩子也消受不起的,再看看眼前的男子竟然這般溫柔,呼吸一窒。不由得迷了心神,想著想著,便動了讓她會后悔一輩子的心思,緩緩動手解開自己的衣衫。 開口道“奴家愿意伺候公子一輩子。” 殷玖夜看著女子的動作,卻是突然起身,高大的身影,讓那女子踉蹌了兩步,臉色更是紅潤的向極了蘋果。 可突然,女子發(fā)出一聲疼痛的尖叫,眼淚也流了下來:“?。 ?/br> 殷玖夜直接抓著女子的頭發(fā),將其拖拽了起來,絲毫不顧女子的疼痛,而后走到白玉鋪成的地面上,一把松開女子。 女子被拖拽的生疼,眼睛紅的像是小鹿亂撞,滿心驚恐和懼意,瑟縮的看著蹲下身來的殷玖夜。 殷玖夜看著女子那受驚的眼神,雙眼中的血色一下子就漲了起來,殘忍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伸出大手抓著女子的腦袋,竟然‘嘭,嘭,嘭!’的往那白玉地面上磕了起來。 女子被臉朝下的用力,瞬間滿面鮮血,看得初二都毛骨悚然。 可是殷玖夜卻沒有停下,像是睡醒了的野獸,沒有絲毫憐惜的重復著之前的動作,女子起先還有力氣哀嚎,可是后來卻沒了聲音,漸漸的,女子的額頭露出了森然的白骨,臉頰,鼻子,嘴里都流出了不少鮮血,門牙也被磕的七零八落,猙獰的可怕,好端端的一個美人,卻轉瞬成了這副樣子。 守在門外的初一一陣冷顫,他本是看著主子念著那個女子,這才費力的找了個如此相似的,本以為主子會高興,卻不想竟然會是這樣,想想真是后怕。 殷玖夜松開了手,站起身來,沉沉的閉上了雙眼,他終于明白,哪怕只是一個相似的面龐,都能讓他有如此強烈的反應,他厭惡那個女子竟然同她長得有幾分想象,他不允許有那樣的存在,殷玖夜自嘲,事到如今,自己到底還想證明什么? 女子的尸體在白玉的地面上蹭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殷玖夜卻是懂得,不管自己對沐寂北是什么感情,他都想要把她一輩子綁在自己身邊。 初一回過神來,不由得一個冷顫,這幾日他們光是處理的尸體,便已經(jīng)堆積如山了,更何況,因著某位大人的潔癖,那浴湯被拆了重建,冰室也因著盡是血水不能再用。 看著遠走的兩人,站在樹后的殷玖夜緩緩轉身,眸色很深,卻沒了纏繞了許久的暴躁,沐寂北,這是我最后一次遠離你,我會按照你說的,不再相見,只是,若是你再次出現(xiàn)在我身邊,我便不會放你離開! 而另一邊回到寶瑯閣的沐寂北正坐在桌旁,坐的筆直,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青瓷上來布菜,才換了姿勢。 “小姐,我們就應該看著那五十大板打完再走,否則澄江候或者伍伊人肯定會買通那兩個行刑的侍衛(wèi),給孫露放水,不打死她真是可惜了!”青瓷有些憤憤不平,這孫露實在是太過于囂張,她不死,青瓷的心便堵的難受!若不是小姐攔著,她真想一劍下去,將她剁碎了喂狗! “你以為我為什么會直接離開,若是孫露就這么死了,后面的戲還怎么唱下去?”沐寂北淺笑著反問青瓷。 “小姐是故意的?”青瓷一雙眼睛晶亮,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沐寂北。 沐寂北淺淺笑笑,對著青瓷的耳邊說了些什么,青瓷猛的點頭,轉身就要往外走“我這就去!” 沐寂北卻一把把她拽了回來,柔聲道“坐下吃飯!” 一頓飯,青瓷吃的有些心不在焉,沐寂北見狀無奈,只好由著她去,自己簡單的用了些飯食,便站起身來,看著窗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孫露,伍伊人,澄江候,這些人,今天一個也別想安然無恙! ------題外話------ 苦逼啊,我現(xiàn)在眼皮子都抬不起了,今天不多說了…啊對,男主渣子,拒絕探討三觀,不接受者不必告訴我。妹的,老子已經(jīng)一個禮拜都只睡三四個點了,親親,我現(xiàn)在腦子不好使,不知道說的啥 正文第五十一章好戲開鑼 微微休息了半個時辰,便聽見外面?zhèn)鱽砹思婋s的吵鬧聲,沐寂北起身在寶瑯閣的小窗上向外看了看,知道該來的終于來了,轉身走進內室,給自己披了件錦緞的天藍色斗篷,上面印著白色的蒲公英,領口處事一條精心制作過的白狐尾,格外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