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青瓷冷冷的看了一眼白寒,沒有再同他多說什么,側(cè)身繞過她向外走去,白寒站在原地看著青瓷離去的背影,最終開口道:“好?!?/br> 青瓷鈍了一下身型,略顯柔和的吐出兩個字:“多謝?!?/br> 白寒看著青瓷的背影,幾個閃身之間,便消失在他的視線里,白竹沒有很快離開,而是看著青瓷離去的方向,這個毀了容貌的女子和她的主子一樣,他始終不曾看懂。 沐寂北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山了,白寒卻給她帶來了一個絕對算不得好的消息,殷玖笙死了! “什么時候送來的消息?!?/br> 白寒冷聲道:“半盞茶之前?!?/br> 沐寂北站起身來,眉頭微蹙,看向窗外,思忖了片刻后再次開口:“尸體找到了嗎?” “目前還沒有,具體情況丞相大人還在調(diào)查,有消息了會立刻通知小姐?!卑缀氐馈?/br> 沐寂北沒有做聲,看向窗外的目光悠遠,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沐寂北意識到從自己醒來就沒見到青瓷,這種事向來都是白寒事先通知青瓷,再由青瓷告訴自己,不由得冷聲道:“青瓷呢?” 白寒微微一鈍,“青瓷說有事要離開?!?/br> 沐寂北的眉頭皺成了一座小山,雙眼微瞇,青瓷去哪了? ------題外話------ 話說,偶覺得北北和青瓷真心是壞女銀啊,性子真是惡劣,以北北為首,我都有些心疼柳夢了…今個掐指一算,發(fā)現(xiàn)偶萬更一次最少花費六個多點…這還是在有思路,不卡文的前提下,好苦逼有木有…孩紙們,給個擁抱吧~╭(╯3╰)╮ 正文第五十五章兩人溫情 沐寂北凝眸深思,仔細思索著最近青瓷是否有什么反常。舒骺豞匫 半響之后。轉(zhuǎn)身開始翻起衣柜,發(fā)現(xiàn)自己給青瓷做的兩套衣服還在,于是一件一件將里面的衣服全都掏了出來,整整齊齊的衣服被她翻的滿地都是,亂糟糟的一片。 白寒只是站在門前看著沐寂北的動作,沒有開口。 沐寂北的眸色有些晦暗不明,卻始終沒有停手,終于,一只被藏的極好的瓷瓶從兩件衣服中掉落了出來,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沐寂北輕顫著撿起那只上面繡著吉祥圓紋的小瓶。 動作有些遲緩的拔開蓋子,輕輕聞了聞,卻瞬間好似癱軟了一般,徑直坐在地上,沉重的閉上雙眼,素白的小手緊緊捏著瓷瓶,越發(fā)用力。 白寒看著這個一向最愛淺笑的女子,此刻周身縈繞的卻是那樣的一種悲涼,一瞬間,似乎有些明白了青瓷的決絕。 只是令白寒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剛剛還沉浸在悲傷中的女子,片刻之間,便站了起來,目光堅毅,踏著地上的衣服,走到書桌前,奮筆疾書。 沐寂北發(fā)現(xiàn)的那只瓷瓶,裝的不是別的,正是一種叫做車齒的毒,根據(jù)《諸子藥典》的記載,這種毒通常會在服下之的六個時辰后發(fā)作,而在這六個時辰之內(nèi),毒會漸漸蔓延到全身,逐漸擴散。 所以,沐寂北知道,自己必須在六個時辰之內(nèi),找到青瓷,這樣青瓷還有一線生機,否則,便只能與自己陰陽兩隔。 她在紙張上快速的寫下一個又一個名字,在腦海中快速過濾著和青瓷一同遇見過的每一個人,而后在排除的人名上打叉,思緒一時間敏銳到極致。 白寒沒有再打擾這個女子,悄悄退了出去,他并不知道青瓷是去了哪,只是身為同類的敏感,讓他在青瓷走的時候,便察覺到此去歸期漫漫,長路多艱。 而此刻,皇城郊外 兩方人馬正在對峙,一方黑衣如鬼魅,一個個皆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臉上帶著猙獰詭異的面具,讓人分不清誰是誰,為首的男子身材略微偏瘦,可周身縈繞著的竟是那死寂沉沉的殺氣,只讓人覺得仿佛黑云壓頂,天都踏了下來,無法呼吸。 而另一面的黑衣人臉上蒙著面巾,人數(shù)眾多,殺氣騰騰,四處山野之上,似乎還藏有他們不少人手。亮著的火把,昭示著人數(shù)差距上的懸殊。 青瓷隱在一處荒草從中,草已經(jīng)枯萎,上面還結(jié)有冰碴,青瓷一手扶著腰間的軟劍,一面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雙方的局勢。 “殺!”黑衣蒙面的人頭領(lǐng)高舉大刀,一聲高呼,帶著眾多人手主動發(fā)起進攻。 兩方一交起手來,高下立見,雖然那伙不知是什么來頭的黑衣蒙面人,身手極高,可是鬼面人一派,卻是個個形如鬼魅,厲害的程度遠遠超出了青瓷的想象,她素來知道殷玖夜身邊的這些人難以對付,只是沒想到,這些人中隨便一個她便疲于應(yīng)對,尤其是那些面具上帶著字號的,連最末的她也不是對手。 這不僅讓青瓷憤恨的捏緊了拳頭,這些日子她苦練武功,可是曾經(jīng)身手拔尖的她,此刻卻察覺到了什么是天壤之別,殷玖夜到底是從哪里弄來了這么多高手。 平復(fù)好心情,青瓷繼續(xù)分析著形勢,雖然殷玖夜一脈人現(xiàn)今占有優(yōu)勢,但是黑衣蒙面人人數(shù)卻足足有殷玖夜的三倍有余,況且這些人也都不是等閑之輩,兩邊的勝負一時間便難以判斷。 眾多鬼面人似乎正在努力的殺出重圍,可青瓷卻敏銳的發(fā)現(xiàn),不少鬼面者不動聲色的潛入到了四周的山野上,往往獨行或者兩人結(jié)伴,神不知鬼不覺的便潛入到了敵人的身后,解決了一批又一批。 青瓷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這些人分散開來,威力竟大的驚人,遠遠比之前聚在一起更顯的酣暢淋漓,顯然之前這些人施展不開拳腳。 青瓷清點著山腳下的兩方人馬,黑衣蒙面人只剩下少數(shù),之前在山野上打算圍攻的人卻是連下山的機會都沒撈著,便悄無聲息的死了,而黑衣鬼面人,則是只剩下了三個,殷玖夜為首正在對付黑衣蒙面人的頭領(lǐng),初一初二同樣護持在這里,清理著剩下的雜碎,三人宛如浴血的修羅,雖然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可是相比腳下堆積如山的尸體便立刻見出了分曉了,一時間,血流成河。 青瓷隱隱驚心,殷玖夜這般的身手她要如何才能殺了他! 時間一點點流逝,黑衣鬼面人已經(jīng)有的開始折回到山腳下,青瓷知道,若是等到人都折了回來,自己將更加沒有一點機會。 她知道,今日就是最好的時機,若是錯過這個今天,要殺殷玖夜將更是難上加難! 而此刻,黑衣蒙面人的頭領(lǐng)正在和殷玖夜對決,雖然說殷玖夜的功力似乎略高一籌,但是今日狀態(tài)卻似乎不佳,只是瘋狂的揮刀而下,根本不注意防守,身上已經(jīng)添了不少口子。 不能再等,青瓷拔出腰間的長劍,偷偷潛入到山腳下,正準備動手,那黑衣蒙面人的首卻領(lǐng)甩猛然向地下甩出什么,瞬間,山腳下便彌漫起煙霧來。 青瓷一躍而出,凌空而起,一把折射著寒光的長劍刺進了殷玖夜的腰身,卻同時,她被一掌打飛了出去。 青瓷瞬間落地,口吐鮮血,還來不及起身,脖子上瞬間已經(jīng)橫亙了七八柄刀,帶著冰涼的觸感,隱隱的殺意。 青瓷也不打算逃,只等著煙霧散去,看看殷玖夜死了沒有? 她看向殷玖夜,見著他的腰身上果然插著一把長劍,從一端穿入到另一端,而腳下躺著的卻是那打算趁亂逃走的黑衣人首領(lǐng),已經(jīng)靜脈盡斷,由此可見,他是有多大的怒氣。 再看看將刀放在自己脖子上的這幾人身邊,也多多少少的多了幾具尸體,看來是抓住的漏網(wǎng)之魚,而有些人似乎是在山野上察覺到了她的動作,飛奔而來,無一不快的驚人。 青瓷知道,若不是殷玖夜忙著應(yīng)對那黑衣人首領(lǐng),想必自己是不會得手的。 很快,便有人快步跑到了殷玖夜面前,而青瓷的面前卻停下了另一雙黑色的靴子,沒有任何裝飾,緩緩抬頭,不是別人,正是初一。 不同于上次的嬉皮笑臉,這次的初一卻是滿身的殺氣,青瓷清楚的從他的眼中看到那毫不掩飾的狠決,唯恐殺之而后快的怒氣,青瓷心中暗道,難怪會排到最首,若是只有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怕是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若是主子出了什么事,我定要你生不如死!”初一冷冷的開口,鮮少如此正經(jīng)。 青瓷垂下眸子只是冷笑,可是殷玖夜那一掌卻也不輕,讓她胸腔劇痛,再次吐出一口血來。 初一看著青瓷吐出的暗紅色的血,眼中森冷,異常陌生,轉(zhuǎn)身走到殷玖夜面前等待著他運氣治療。 今日下午,殷玖夜便得到有人大規(guī)模埋伏暗殺殷玖笙的消息,即使他在殷玖笙身邊布下了許多人,卻似乎依舊不敵。 于是,殷玖夜立即帶著人馬,想要趕到埋伏地點,可半路又遇上了刺殺他的人,幾番血戰(zhàn),終于擺脫了這些殺手,可等到趕到埋伏點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殷玖笙的人都已經(jīng)死傷殆盡。 他只是冷眼看著那一地的尸體,沒有反應(yīng),卻在轉(zhuǎn)身的一瞬間,驀然感到心中一痛,手中的刀滑落,整個人木然站在那里。 初一知道,他和那六皇子是雙生子,許是突然感覺到了什么,才會如此反應(yīng),是以,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站在那里,感受著這死亡帶來的悲寂。 殷玖笙是他這些年來唯一的親人,是真正的親人,雖然他從來不說,又常常打傷他把他趕出去,可是初一知道,在殷玖夜的心里早已接受了這個弟弟。 過了許久,殷玖夜站在山崖邊,黝黑的眸子在火光下泛起了絲血光,轉(zhuǎn)身的時候,正巧發(fā)覺半山腰處隱約有一隊人馬,仔細看去,正是參與了之前埋伏殷玖笙的一支,于是所有的鬼面人呼嘯而下,展開了一場屠殺。 這些人的性命,是殷玖夜最好的宣泄,他主導(dǎo)了這次單方面的殺戮。 直到山腳下,遇見這次刺殺,已經(jīng)殷玖夜一行人第三次出手了,而相比起刺殺殷玖笙的人,殷玖夜更痛恨眼前這批死去的黑衣蒙面人,因為若非他們屢屢在路上攔截,想必還趕得及救下殷玖笙。 初一很想知道,到底主子得罪了什么樣的人,十多年來,不惜耗費這么巨大的人力財力物力,只是為了殺殷一個殷玖夜! 劍已經(jīng)被拔了下去,殷玖夜的身上除了那些刀口,還多了兩個窟窿,鮮血源源不斷的流淌,直到他用內(nèi)力加護周轉(zhuǎn)了半個時辰之后,才緩緩睜開雙眼。 初一的步伐略微有些凌亂,走上前來,卻只是少見的冷聲開口說了一句:“刺殺的人似乎在來之前服了車齒,若不出手天亮前就可以死了?!?/br> 初一刻意避開了她是沐寂北婢女這件事,希望主子能直接解決了她,可是當殷玖夜那雙黑漆漆的雙眸看向初一時,初一卻不由自主的轉(zhuǎn)過臉,不情愿的又吐出一句:“她是上次和沐小姐一起闖入院中的婢女?!?/br> 殷玖夜站起身來,傷口處有些劇痛,雖然有高深的內(nèi)力護體,但是血rou之軀并不是鋼筋鐵骨,疼痛依舊。 青瓷抬頭看向臉色更加蒼白的殷玖夜,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別開了頭,她知道那一劍刺在腰身上根本傷不及他性命,但是本就實力懸殊,慌亂之中她只是想著,哪怕殷玖夜不死,這一劍,也算是報了他糟蹋小姐之仇! 殷玖夜一雙黑眸盯著青瓷,半響開口道:“理由?!?/br> 青瓷嘲諷的一笑,沒有開口,初一不滿的上前道:“是你們小姐讓你來的?” “不是?!?/br> “你為什么要殺我們主子?”初一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青瓷身上。 “看你們主子不順眼不行嗎!我就是要殺了他,就算今天我沒能殺了他,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他!”青瓷的情緒有些激動,為什么?他還問為什么! “我告訴你,這么多年能從幽冥院中活著出去人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我們主子有哪點對不起你們,你知不知道?!背跻粴饧?,這些日子主子總是不聲不響的在遠處看著沐寂北,他能瞧見他眉宇間的柔情。 “你給我閉嘴!誰稀罕!這個禽獸竟然敢糟蹋我們小姐,還把我們小姐傷成那樣?!鼻啻稍秸f越激動,想起沐寂北在自己面前故作無事的樣子,還有那條傷痕累累的腿,青瓷就再也忍不住了! 這下,所有的鬼面人都愣了,面面相覷,這姑娘是不是搞錯什么了?她說主子糟蹋了她們小姐?該不是認錯人了吧! “告訴她主子,她的人在我這?!币缶烈股硢≈ひ糸_口,初一只好不甘的領(lǐng)命離去。 青瓷看著殷玖夜冷笑:“你以為還能利用我威脅到小姐?” 殷玖夜只是緊抿著雙唇,沒有說話,只是對著身后的幾人開口道:“去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 青瓷聽見這話,卻是不怕死的再次開口:“呵,報應(yīng)!” 殷玖夜冷冷的掃了一眼青瓷,那死寂的目光讓青瓷心頭一顫。 不多會之后,青瓷被兩人捏住肩頭,凌空提起,踏著眾人家的屋頂前行,被帶回皇宮,直奔幽冥院。 青瓷的心頭卻在震驚,這些人,個個都是高手,極高的宮墻對他們來說,如履平地,戒備森嚴的警衛(wèi)隊他們也是形同虛設(shè),在皇宮中穿梭如無物,若是安月恒的殺手和這些人對上,只怕是會被他們向砍蘿卜一樣砍掉。 前去通知消息的初一,走著走著,卻卻猛然住了腳步,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腦袋:“豬腦子!”,然后就突然樂了,屁顛屁顛的繼續(xù)前進。 初一忽然明白了,殷玖夜等了這么久,上天都沒讓他和那個女子產(chǎn)生交集,既然如今機會來了,他那樣的人怎么會放棄,初一不由得覺得自己真是蠢,殷玖夜那樣的人若是真的想要得到什么,怎么可能只是遠遠的看著呢,就算是上天不給機會,他怕是也要制造出機會! 初一對于殷玖夜竟然使用苦rou計這種辦法,表示了深深的鄙視,更是對他事后的面不改色無比唾棄,不過那一劍受的也真是不輕,看來為了追到美人殷玖夜也是下了狠手。 初一轉(zhuǎn)念想到殷玖笙的死,心情又沉重了起來,他想他是真的很難過,只是希望這個時候有個人陪著他罷了,正巧,這青瓷就來了,這么想來,青瓷在這個時候行刺,是不是意味著冥冥之中,沐寂北和殷玖夜是天作之合! 沐寂北已經(jīng)在桌前坐了半個多時辰了,未動分毫,手中的紙已經(jīng)越來越薄,最后只剩下了兩個人選,一個是安月恒,一個是殷玖夜! 白寒最初的時候很是好奇,為什么沐寂北不直接去找,反倒是要坐在這里,寫寫畫畫,不過轉(zhuǎn)瞬他就明白了,因為他們不知道該去找誰,如果一家一家的去找,時間都浪費在了路上,不如直接鎖定目標,一擊必中。 沐寂北站起身來,看著桌子上的兩張紙,每一張上面寫著大大的名字,一張是安月恒,一張是殷玖夜,看了許久,沐寂北決定先去幽冥院,畢竟自己現(xiàn)在身處宮中,這處最近,而且她覺得青瓷去找殷玖夜的可能性更大,就算真的不是,自己再掉頭去找安月恒也來得及。 沐寂北焦急的推開門就直接跑了出去,撲面而來的秋風帶著股肅殺的寒氣,定了定心神,便走了出去。 白寒依舊如影隨形,跟在沐寂北身邊,沐寂北卻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對著白寒開口道:“白寒,你去告訴沐正德,我可能會消失一段時間,讓他不要找,秀女宮那面找人安排一下。” 白寒點了點頭,直接消失在夜色里,心中卻在猶疑著沐寂北的兩個字,消失?這世上要跑去哪里,才能稱得上是消失? 步履匆匆,按照記憶,沐寂北一路直奔幽冥院。心中卻在思慮著對策,這里是皇宮,根本無法找到那么多高手,闖進去將人帶回來,更別說若是被宮中之人發(fā)覺,便是擎制丞相府的一大把柄。 而她又不能輕易找人幫忙,畢竟那里藏著的是一個驚天的秘密,若是一不小心走漏了風聲,殷玖夜更容易會殺人滅口,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青瓷的毒挺不了太久,必須趕在三個時辰之前用內(nèi)力將毒逼出,否則之后即便是得救,身體多多少少也會有些影響。 種種情況讓沐寂北十分惱怒,卻也是沒有了選擇。 另一面,初一趕到寶瑯閣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除了外面偶爾穿行的宮女,里面已經(jīng)空無一人。 黑色的靴子輕輕落在地上,初一像是一個侵入者一般四處打探著屋子里的情形,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人的氣息,才放肆起來,被推開的窗子,吹進陣陣寒風,桌子上的紙,被掀翻了開來,有幾張被吹散到地上。 初一走上前去,撿起地上的一張紙,看著上面寫著安月恒的名字,再撿起一張,寫的則是自己主子的名字,再往桌子上看去,則是一些被打了大大的叉的人名。 初一吹了吹口哨,不由得慨嘆,主子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看看這頭腦,八成人已經(jīng)跑去幽冥院了,主子這是cao的什么心呢,自己分明是白走這一趟了。 將那些紙一齊扔進火爐,所有的名字瞬間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