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而第二日,老太妃便高高讓大家準備好行頭,說是要去萬佛寺住上幾天,為災民祈福和受戰(zhàn)亂殃及的百姓祈福。 沐寂北早早打點好行裝,便等著老太妃開口出發(fā)。 當然她并沒有忘記昨天在雕廊玉砌中瞧見的那一幕,讓青瓷調查后得知,那瘦弱男子竟然是劉將軍的兒子劉棟。 這劉將軍只是個不大不小的將軍,手中有一些兵馬,不過卻不多,不過劉家厲害就厲害在這個劉將軍最是能打擊北方的游牧民族,極為擅長打游牧戰(zhàn)。 北方的游牧民族總是會侵犯西羅,只是西羅的眾多將軍卻常常束手無策,而這個劉將軍卻是常常領著不多的人馬,能將侵略者趕了出去,使得邊境安寧。 所以可以說是個戍邊將軍,而今新年伊始,這游牧族的人又大舉掠奪西羅邊境,擾的百姓痛苦不堪,更是生靈涂炭!而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這些游牧族似乎有舉兵進攻西羅的意向,皇帝和伍家均是同意給這劉將軍增加了一些兵馬,讓他去抵御外敵。 這劉家在這個時候就顯得尤為重要,無論是皇帝還是旁的氏族大家則都是不敢招惹到劉家頭上,畢竟不管你內里怎么爭斗,若是外人一旦打了進來,別說那些權勢了,就是金銀財寶也都不是你的。 沐寂北凝眸,可昨日這事偏偏是牽扯到了劉將軍的兒子,她可不會認為這是巧合,柳知書到底想干什么?這劉棟又怎么會配合柳知書演上這么一出戲,到底是什么緣由? “五小姐,老太妃叫您去前廳,許是要出發(fā)了?!遍T外的丫鬟稟報著。 “這就過去?!便寮疟闭f著便也起了身。 青瓷跟著沐寂北一同來到了前廳,只見這府中的所有女眷都是在這了,一行人隊伍極大,還帶著了不少的丫鬟婆子,老太妃還帶著了一隊侍衛(wèi),以保障府中眾人的安全。 三輛馬車,沐寂北同老太妃和沐寂晗一輛,而柳芝蘭和沐晚晴和沐海蓉一趟,剩下的一輛,裝著幾個姨娘。 “這是丞相府馬車呀?真是氣派!”不少圍觀的百姓看著這么一對豪華的隊伍不由得開口道。 “這光是外表氣派有什么用啊,這內里不知道是怎么樣呢?” “這話怎么說…?” “我聽說這沐四小姐早已經同那劉將軍的兒子劉棟勾搭上了,兩人早已私通,那劉棟更是把沐四小姐的肚兜貼身存放呢?!?/br> “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馬車里的老太妃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些污言穢語到底是從哪傳出去的!她是不信沐寂晗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可這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沐寂晗的臉色也有些不好,她這幾乎從未出過相府的門,怎么就會被人傳成了與人私通? 只見窗外再次有人開口道:“這種事也不見得就那么絕對,那肚兜還不是四處都有賣的,只要隨便在上面繡上兩個字,還不是說是誰的就是誰的…”有人為沐寂晗開口辯解道。 沐寂北低垂著眼睛,她已經安排了人在市井中散播這種說法,想來是不會對沐寂晗造成太大影響的,只是她還是弄不懂柳知書要干嘛?難道說要把沐寂晗嫁給劉棟?所以才這般設計,讓人們污蔑兩人的關系? 可是沐寂晗若是真的同劉棟在一起了,那么豈不是劉將軍府的也可以算是沐正德一脈了?有了兵權,丞相府的勢力豈不是更大?柳家到底能得到什么好處? 沐寂北在心中默念,沐寂晗,劉棟,沐寂晗,劉棟…。 如果沐寂北猜的沒錯,這肚兜一事只是個前奏,到了佛寺,還會有事情發(fā)生,只是到底是針對沐寂晗的,還是針對自己的,就有待商榷了! 如果沐寂北沒有猜錯,那劉家公子劉棟一定會出現在佛寺,而柳知書的大外甥柳旺,即將被問斬,柳知書必定會在牢獄那邊有所行動,難道只是一出簡單的聲東擊西? 不對不對,沐寂北搖了搖頭,這柳家恨自己入骨,無論是對著沐寂晗還是自己,事情都絕不會這么簡單! ------題外話------ 親們,今天字數少了點,我昨天下午吃的自助,結果回寢室上吐下瀉,胃疼腦袋疼。難受的要死…本來想請假的,但是看著乃們滴留言偶真是不想斷更…。所以原諒我吧…留言偶遲一點回復… 正文第六十一章風波初起 “到了佛寺之后讓人去查查,這些個流言到底是哪個碎嘴的傳出來的,到底居心何在!”老太妃隱忍著怒氣,打斷了沐寂北的思緒。 沐寂晗雖然也受了些影響,但是心情卻未向老太妃這么壞,見著老太妃發(fā)怒,輕聲安慰道:“姑母,不過是些流言蜚語罷了,若是您真氣壞了身子,豈不是如了那些人的意?!?/br> 老太妃聞言臉色才微微好轉,拍了拍沐寂晗的手,道:“你是個懂事的,也吃了不少的苦,將來姑母一定給你尋個好人家,不會委屈了你?!?/br> “嗯,但憑姑母做主。”沐寂晗的情緒也并未有太多的起伏。 沐寂北也開口道:“姑母可千萬不能生氣,這是有人見著父親離了帝都,所以才有意針對我們相府,如今父親不在,姑母可是這相府的頂梁柱,可萬萬要珍重了身子,不然我們在姑母身邊感到不安,父親在外也是為姑母憂心?!?/br> 老太妃看了眼沐寂北,笑著道:“就數你嘴甜,整日膽子大的像是個瘋丫頭,也不知將來什么樣的男人才敢娶你?!?/br> 沐寂北吐了吐舌頭,笑道:“自然也是瘋了滴男人唄。” 老太妃板起臉來道:“胡說!” 沐寂北只是笑,也不再開口,卻想到了昨夜那個別扭的男人,想來殷玖夜還真的是個瘋子呢,呵呵。 老太妃再次試探著開口:“我瞧著昨夜晚晴可是拿回來不少東西,聽說都是攝政王給買的?怎么,你倒是都選了些什么?” “我倒是沒選什么,王爺倒是挑了塊玉給我,只可惜回來的時候我沒拿住,倒是給碎了。”沐寂北解釋著,也算是為老太妃解惑。 沐寂北的話雖然聽著沒什么,但是一來說明了這東西并不是自己選的,而是攝政王給挑的,二來自己無心于攝政王,所以那玉對她來說并不珍貴。 以后,自己許是會同安月恒多有交集,只是如今自己已經將想法隱晦的告訴給了老太妃,至于日后老太妃是否會相信,那就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了。 老太妃聽罷,才稍稍安心的點點頭,再次開口道:“聽說王爺還讓人送了不少衣物首飾給你?!?/br> 沐寂北點點頭:“昨個在雕廊玉砌遇刺,受了驚嚇,王爺覺得深表歉意,這才送了東西給自己。” “是刺殺安月恒的?”老太妃的眉頭微微蹙起,再想著會是誰下的殺手。 “是,不過只有一只利箭,躲開后便沒有再動作了。”沐寂北一面回答,一面卻是想起了昨夜那一幕。 昨夜屋子里的燭燈亮起來后不久,兩人也算是談妥了,青瓷便在門外敲了敲門:“小姐,攝政王派人送了不少衣物首飾過來。” 沐寂北起身打開門,青瓷的手中端著一摞子衣服,旁邊的丫鬟手里則是捧著個首飾盒,沐寂北接過衣服后,身后便伸出一只手,直接將那托盤接了過去,正巧沐寂北空出手來接過那只首飾盒,而后看了眼青瓷道:“今日無事你便也早些休息吧?!?/br> 青瓷略有深意的笑笑,便也離開了。 關上門,自己還沒等仔細看看那一摞子的衣物都是些什么時,卻發(fā)現某只暴躁的看也沒看,早已經將那些東西扔進了火爐里去。 屋子里到處都是煳味,沐寂北忙跑過去,卻沒由來的惹的殷玖夜更加不悅,直接將人撈回,只是看著沐寂北不說話。 沐寂北也不懼怕的看著他,兩人對視了好久,殷玖夜的眸子黑的像是最寂寥的夜空,隱隱可見一絲星光。 燒焦的味道越來越重,沐寂北將目光放在那只火爐上,殷玖夜也同時轉過頭看去,那些衣服已經被燒的七七八八了,化為灰燼。 殷玖夜這才若無其事的松開手中的人,而后將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只首飾盒上。 沐寂北趕緊搶先一步上前將東西護在懷里,殷玖夜的臉色卻是更黑了,眼中一閃而過的危險讓沐寂北心生不好的預感。 果然,沐寂北還未反應過來,殷玖夜已經伸手去搶,卻因為東西在沐寂北懷里,順帶著將她的衣帶一同扯了開來。 看著自己若隱若現的小肚兜,沐寂北怒道:“殷玖夜!” “唔…”殷玖夜別過頭,神色有些不自然… 沐寂北有些氣急,將手中的首飾盒一把塞入殷玖夜的懷中,徑直走進了里間。 殷玖夜看了看懷中的盒子,又看了看女子的背影,沒有做聲。 窗外 初一對著青瓷道:“你看,我就說主子肯定不會讓你家小姐收安月恒的東西的?!?/br> “切?!鼻啻砂琢怂谎邸?/br> 初一正要再張嘴說些什么,一只盒子卻突然砸在了他的頭上,‘嘭’的一聲,初一痛的險些暈了過去,嗚嗚。一定是被主子發(fā)現了… 青瓷看著初一,雖然瞧不見他的表情,但是能猜到他一定撇著嘴,不由得唇角勾起一絲弧度。 將那首飾盒扔了出去,殷玖夜趕忙跟上沐寂北的步子。 “北北?!鄙酗@僵硬的稱呼,卻是在這個男人嘴中很自然的滑了出口。 沐寂北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她倒不是心疼安月恒送的那些東西,只是她覺得以后做戲難免是要用上的,更是怕殷玖夜直接將東西再次扔到火爐里,估計這屋子到時候就沒法呆了。 “殷玖夜。” “嗯?!?/br> “我恨安月恒?!?/br> “嗯?!?/br> “我要讓他愛上我?!?/br> 殷玖夜卻是不做聲了,眼神冰冷,死死的盯著沐寂北,一字一字的吐出:“不許!” 沐寂北蹙了蹙眉頭,心中有些糾結,自己現在也算是同殷玖夜在一起了,這樣對這個敏感的男人是不是不太好啊。 看著沐寂北皺著眉頭深思,殷玖夜更是不悅了,將沐寂北攬入懷中,狠狠的咬上了那雙粉唇,沐寂北吃痛,只覺得男人的牙齒正細細密密的啃著自己的唇,大手死死的鉗著自己的腰,掙脫不開。 “唔…。”沐寂北的臉色有些潮紅,被男人啃的生疼。 殷玖夜似乎沉浸在這份美妙之中,動作有些生疏,薄唇漸漸吮吸起女子的櫻唇,靈活的舌頭偶爾劃過女子的唇畔,惹的沐寂北周身一陣酥麻。 半響之后,兩人的臉色都憋的通紅,沐寂北垂下頭,長長的睫毛映入男子的眼簾,空氣里涌動著曖昧的氣息。 “不許!”殷玖夜并未因此忘記之前的話題。 沐寂北蹙了蹙眉,而后開口:“我考慮一下。” 殷玖夜的目光依舊帶著不滿,抿起雙唇,卻也知道沐寂北已經在讓步了,隨即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 有了之前的插曲,兩人之間似乎一瞬間拉近了不少,至少未經情事的沐寂北一時沒有之前那般坦然。 “洗澡,睡覺。”殷玖夜對著沐寂北開口。 沐寂北一愣,有些錯愕的看著說的理所當然的男子,而后默不作聲拿著衣服走了出去,走到隔間浴房。 殷玖夜只是在門外等著,直到沐寂北出來后,幫她擦干了頭發(fā),看著她入睡,這才起身離開。 “北北,想什么呢?”沐寂晗看著眼前越發(fā)嬌艷的女子開口道。 心思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這個以往總是躲在自己身后的meimei,如今已經越發(fā)耀眼了,漸漸的,所做的,所說的,都已經和以往不同了。 沐寂北回過神來,除了眼中一閃而過的尷尬,臉色沒有一絲不自然,回道:“只是在想會是誰壞了jiejie的名聲罷了?!?/br> “不要多費心思了。”沐寂晗笑著開口。 幾人一路閑聊著,氣氛倒是很溫馨,不多時,便到了萬佛寺。 沐寂北和沐寂晗先下了車,老太妃隨后,一行人站定,萬佛寺的方丈已經帶人來迎接了,雖然一般來講方丈不會親迎皇家以外的人,但是老太妃坐鎮(zhèn)相府,也是皇家的人,這方丈親迎旁人倒是也說不出什么。 “有勞明智大師了?!崩咸鷮χ秸晌⑽澤?。 沐寂北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這萬佛寺的方丈,是一名上了年歲的男人,年紀大概有五六十歲,身披袈裟,面上無喜無悲。 “施主請,客房已經為各位香客準備好了,請隨老衲前來。”那住持方丈在前面帶路,其余的弟子分列兩邊,讓眾人進入。 老太妃同柳芝蘭走在前面,其余人均是走在后面,一路肅靜了聲音,走進萬佛寺。 一進寺門,便聞到陣陣佛香,寺里到處都是身著灰藍色布衣的小和尚,來來往往穿行其中,期間也有不少前來上香的客人,穿梭其中不知在忙些什么。 沐寂北四處打量了一下這萬佛寺,這方丈是帶領眾人走向客房的,所以路上的佛像并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