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我不恨你。不恨你…殷玖夜…我真的不恨你?!般寮疟笨薜挠行┥蠚獠唤酉職狻?/br> 胸口處綻開一朵血色的牡丹,漂亮的不像話,卻讓沐寂北的心疼的要命,即便是當(dāng)初被安月恒所殺,也不是這般滋味,這種痛,似乎要蔓延到了她的四肢百骸,只覺得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怕是也再也活不下去。 殷玖夜的唇色漸漸泛白,露出一絲苦笑,滿眼溫柔和寵溺的看著沐寂北:”死也好過你恨我…“ ”嗚嗚。殷玖夜。我不恨你。我不恨你…“沐寂北撲在殷玖夜的胸前,避開傷口,緊緊的摟住他的腰身。 殷玖夜再次開口:”我讓人送你去北邦,戰(zhàn)冬雷應(yīng)該不會怪罪于你,他會好好待你?!?/br> ”我不去…我不去…“沐寂北緊緊摟著殷玖夜失聲痛哭,為什么,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守著我做什么呢,你又不愛我,我放你走?!耙缶烈沟穆曇魸M是荒涼還有著放手的肆意。 ”我不走。我不走。我愛你。嗚嗚。殷玖夜。我愛你?!般寮疟毙闹凶詈缶o繃著的一根弦終于斷了,終于將殷玖夜午夜夢回期盼了無數(shù)次的這句話說出了口。 殷玖夜眸色很深,沒有開口,沐寂北卻是靠在他的胸膛上啜泣起來:”殷玖夜。我愛你。我愛你啊…“ 殷玖夜抬起沐寂北的下巴,一把抽出胸前的刀子,甩在了地上,一雙黑眸蘊藏著無盡的柔情,看著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循循善誘,溫柔的開口:”再說一遍?!?/br> 沐寂北眼中的淚水依舊向外翻滾著,認(rèn)命的閉上眼睛,輕輕開口:”殷玖夜,我愛你?!?/br> 殷玖夜的眼中閃過狂喜,狠狠的吻上沐寂北的粉唇,恨不得將她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殷玖夜直知道,即便沐寂北不恨她,可是在她看來,青瓷的死多多少少是同自己有關(guān)系的,可是如今,即便是自己害死了青瓷,她卻依然接受了自己,這便意味著在她心里,自己遠(yuǎn)比那個婢女要重要了。 沐寂北安靜的承接著男子的吻,雙手環(huán)住男子的脖子。 門外,青瓷眼角濕潤了起來,臉上也掛著兩行淚珠。 初一的目光也很深,這次主子狠下心來,甚至不顧沐寂北受傷,這是在賭,沐寂北受傷固然是主子太狠了,可主子他又何嘗不是拿著自己的命在賭? 初一知道,若是今日沐寂北說不出這句話,怕是他們主子那把刀就直接刺穿了心臟,而不是只扎進(jìn)去了一些。 初一皺著眉頭想了想,斜著眼睛看了看哭的正歡的青瓷,心中忍不住道,看來追妻之路路途漫漫啊。不過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傻女人,確實是自家主子和沐寂北之間的紅娘… 想到此處,初一再次把眼睛斜到了自己另一面的木頭初二身上,目光來回在青瓷和初二之間徘徊,最后皺起眉頭,有些郁悶。 原來,得知殷玖夜今日的計劃,門外早就站著了一排看好戲的鬼面人,見著自家主子的目的達(dá)成,初一忍不住罵道:”我擦!“ 初二沉著聲開口:”夠狠!“ 初三很是不服:”卑鄙!“ 初四附和道:”無恥!“ 初五想了想,看了看自家主子正在干的事,終于吐出一句:”下流!“ …… 青瓷受不了自家小姐這般被人看熱鬧,一把推開門,也不管是不是打擾兩人,反正兩人身上的傷都是要治的:”小姐!“ 初一眼疾手快一把捂住青瓷的嘴,將人給拖了回來,我擦,這個時候進(jìn)去不是找死呢嗎,主子已經(jīng)十八般武藝,三十六計齊上了,若是讓這丫給攪和了不是找死是什么? 青瓷皺了皺眉頭,張嘴對著初一的手指狠狠的咬下,初一防備不及,根本沒料到青瓷會有這一手,頓時發(fā)出一聲慘叫:”啊!“ 屋子里的沐寂北一聽,頓時松開環(huán)繞著殷玖夜脖子的雙手,雙頰布滿薄粉,后退了幾步。 殷玖夜面色一沉,咬牙切齒道:”初一!“ 門外的其他鬼面人齊刷刷的消失不見,生怕殃及池魚。 青瓷露出一絲壞笑,推門而入,朝著沐寂北跑去:”小姐!“ 殷玖夜沒有忙著去追初一,而是看著同青瓷抱在一起的沐寂北,眼角眉梢俱是溫柔。 北北,你若愛我,我便給你全世界,你若恨我,那我們就一起毀滅,不要怪我殘忍,因為你不知道,你不愛我,對我而言,便已經(jīng)是世界上最大的殘忍,雖然今天我在賭,拿我的命在賭,但是我贏了,所以,這輩子,下輩子,永永遠(yuǎn)遠(yuǎn),你都只能是我的。 沐寂北摟著青瓷,卻在抬頭的一瞬間,對上那雙寵溺的眸子,當(dāng)看見殷玖夜那張妖孽般的臉上掛著從來沒有過的溫暖的笑意,真實的讓沐寂北整個人都呆愣在那里,就好像…世界上最單純最幸福的孩子,那明媚的笑意,讓人移不開目光。 ------題外話------ 其實我還想修修,因為感情戲碼一般比較細(xì)膩,但是看大家催的急,我也不淡定了。就發(fā)了,。不過我還是會修修的,但是內(nèi)容應(yīng)該沒差別…。囧。我又發(fā)晚了,明天是最后一天不八點更。后天開始八點更新…表拍我…我真心不容易啊,眼要瞎了…畢竟這幾天全是一萬六啊… 正文第九十章溫情之后 眾人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男人在說什么,盡管男人的聲音低沉有力,不過眾人依舊是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愣愣的看著場中的幾人。 伍白玫也是一愣,沐寂北更是驚訝,回頭看向自己身后攬著自己的男人,不由得開口道:“你說什么?” 殷玖夜只是看著沐寂北點頭道:“這店是我的?!?/br> 眾人不僅一陣唏噓,帶著幾分懷疑,帶著幾分不敢置信看著殷玖夜,心中不由得反問道,什么?這家店是這個身上沒帶一文錢的男人開的? 聰明的則是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認(rèn)定了這人一定是西羅的六皇子,只是大軍正在班師回朝的路途上,所以這六皇子才會自己偷偷潛了回來。 齊俊瞇起了眼睛,伍白玫則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可是殷玖夜不給她反應(yīng)的機會,再次開口道:“將她趕出去。” 眾人不由得開始揣測這人是什么來頭,竟然對伍家都是這般不客氣,要知道,他甚至用的都不是請出去,而是趕出去,這可真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啊。 那管事的一改之前隨和的態(tài)度,只一招手,便不知從哪出來了四名彪形大漢,滿臉橫rou,兇神惡煞,身上自帶著一股子橫氣,直接走到了伍白玫的面前,根本不等伍白玫開口,拖起她纖細(xì)的胳膊就往外拖。 齊俊雙眼微微瞇起,盯著殷玖夜打量了一番,甩袖離開,兩名大漢則是緊密的護(hù)送在他的身后。 那管事的做事也算是周到,畢竟殷玖夜說的是將她趕出去,所以這管事對待這齊家公子的態(tài)度上就要圓滑許多了,從這兩件事上,沐寂北倒是覺得這管事的還算是不錯,辦事圓滑不留痕跡。 管事的走到殷玖夜面前彎下身,開口道:“主子。” 這下眾人不由得都信了,這管事的親自開口叫主子還能有假?不過這俊美的像是妖精一般的男子到底是誰,又是什么來頭,竟然會有這么大的手臂,甚至不懼怕得罪了伍家。 沐寂北看向殷玖夜,不由得開口道:“這店真是你的?” 殷玖夜烏黑的眸子和沐寂北那雙澄澈的水眸對上,點頭道:“嗯?!?/br> “你弄個玉器店干嘛?”沐寂北有些不解。 “唔…。送你?!币缶烈拐J(rèn)真的開口道。 沐寂北一愣,好端端的送她玉石鎮(zhèn)干什么,殷玖夜像是孩子一般霸道的開口道:“不許要安月恒的東西。” 沐寂北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一下子就想起了在雕廊玉砌的時候,安月恒似乎送過自己一只白玉,上面好似還有一塊天然的黑點,因為格外獨特,是以印象極為深刻。 見著沐寂北沒有回應(yīng),殷玖夜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道,沐寂北回過神來點點頭笑道:“好?!?/br> 殷玖夜的唇角這才微微上揚。 “你是這家店的主人你怎么不早說,好端端的浪費了一塊好玉?!便寮疟比滩蛔”г蛊饋?。 “唔。你喜歡?”殷玖夜反問道。 “倒也不是,只是本想個你選一塊玉防身的,如今看來卻是沒緣的,倒是也罷了。”沐寂北帶著絲惋惜的開口。 那管事一聽,極有眼神的開口道:“這位小姐別急,這店里還有不少沒有擺出來的極品,不若我將東西拿出來給小姐看看?!?/br> 沐寂北眼睛一亮:“還有更好的?” 那管事立刻親自去拿,并請兩人稍等片刻。 圍觀的眾人也都漸漸散了,只是偶爾落在兩人身上的目光帶著打探,不過殷玖夜直接將沐寂北帶進(jìn)了這樓里的一間雅間,倒是不顧及旁人的目光。 那管事不一會便將玉拿了進(jìn)來,整齊的放在一張托盤上,托盤上有四塊玉,卻是還沒有做成玉佩的,沐寂北看了看,一塊老玻璃種的倒是喜歡的緊。 看大小似乎也夠做成兩塊,索性便點了這塊:“就這塊吧,做成兩塊?!?/br> 那管事不動聲色的看了殷玖夜一眼,見著他只是專注的看著沐寂北,絲毫不顧及她拿了些什么,索性也繼續(xù)開口道:“不知小姐想要什么圖紋的?奴才也好找?guī)煾竵砜??!?/br> 沐寂北也從未設(shè)計過玉佩的突然,一時間也沒了主意。殷玖夜瞧著沐寂北這般反應(yīng),便知道她是沒了主意,索性拿了根筆過來,自己在上面畫了起來。 沐寂北將腦袋探了過去,是一個長方形的圖案,四周是簡答大氣的圖文,中間端正的寫了兩個字北北,而另一張上面的大小和圖案則都是相同的,只是上面寫著的卻是玖夜兩個字。 沐寂北看了看,字正如上次他給自己留下的信一般,不帶一絲筆體,橫平的足以拿著尺子來量,豎直的也足以作為地面的垂線,更是不帶一絲感情。 沐寂北看了許久,總是覺得哪里有問題,半響終于找到了問題的鎖在,重新拿了一張紙,對著殷玖夜開口道:“不能寫玖夜,寫夜夜?!?/br> 殷玖夜聽話的開始寫了起來,可那管事的眼角卻抽搐起來,沐寂北倒不是有心開玩笑,而是殷玖夜,玖夜玖夜,這是殷玖夜,可是不少人似乎都知道了她同六皇子的關(guān)系,若是有心,也必然會發(fā)現(xiàn)她這玉佩上面寫的不是眾人熟知的殷玖笙,而是另一個人殷玖夜。 可是沐寂北也不想委屈了殷玖夜,所以不能寫玖,畢竟殷玖笙的名字里也有著玖字,再加上為了同北北兩個字對稱,索性就叫夜夜罷了,這樣即便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也不會知道是誰。 殷玖夜的就好說一些,因為畢竟他武功高強,有人想要近身卻是極難的。倒是也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沐寂北現(xiàn)在還不想公開兩人的關(guān)系,雖然已經(jīng)有不少知道,但是對于安月恒來說,可不是那么回事,她不會再跟安月恒虛以委蛇,但是也不想讓他一下子就將自己看透,所以適當(dāng)?shù)碾[藏還是很必要的,畢竟虛虛實實最是容易蒙騙于人。 管事的更是驚訝于這個一看就知道不好相與的主子,居然那么聽話的,而且還極其認(rèn)真的。竟然真的…寫了。夜夜兩個字上去。 沐寂北將兩張圖紙交給了老板,而后對著管事道:“就按這兩張圖做吧?!?/br> 管事接過圖后點頭應(yīng)下,殷玖夜便拉著沐寂北向外走。 管事想了許久之后,突然想起這兩位祖宗還是身無分文,立即追了上去,送了一萬兩銀票給兩人。 殷玖夜接過銀票,看向管事的眼神終于帶了一絲贊賞,管事頭上流下幾滴冷汗。 而伍白玫一路被彪型大漢從樓上拖拽了下去,齊俊沒有插手,也只是冷眼跟在后面。 其實齊俊并不是真的喜歡伍白玫,只是這個女人一向喜歡把男人當(dāng)做獵物來俘獲,自然就會有男人同樣把她當(dāng)獵物想征服,不過是一場你情我愿,你追我趕的男男女女之間的游戲罷了。 是以,在這個一向被人追捧的女神一下子跌入神壇,變成眾人嘲諷的對象的時候,一個把她當(dāng)做獵物當(dāng)做玩物的男人又怎么會真的出手相救?若說齊家如今同攝政王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這伍家同樣也是如此,而若是有朝一日安月恒真的稱帝,兩家之間就會是最大的敵手,這點怕死伍家和齊家家主都是心知肚明,所以兩家子女雖然也有往來,但是卻還是在盡量減少著兩家的聯(lián)姻。 伍白玫直接被扔出的玉石鎮(zhèn)外,整個人像是垃圾一樣被丟在了地上,想起那個眸色烏黑的男子,伍白玫的目光也深沉了下來,拍了拍與地面摩擦出血跡的手掌,站起身來,便要離開。 齊俊卻站在伍白玫的身后幽幽開口:“他是西羅的六皇子?!?/br> 伍白玫腳步一頓,原來是六皇子,難怪會有如此氣度,可是她怎么記得自己曾聽人說過六皇子為人溫和,素來比較良善,怎么會如此的不留情面。 伍白玫和齊俊兩人一同消失在了街道上,卻也是對今日的事情十分不愉。 而殷玖夜拉著沐寂北走出玉石鎮(zhèn)的時候,便拉著沐寂北繼續(xù)向前走,大手拉著小手,即便中間隔著厚厚的棉布,卻還是看得出兩人之間流淌著的幸福和甜蜜。 “殷玖夜,前面好像有耍雜耍的,我們?nèi)デ魄??!便寮疟闭f著便將殷玖夜拉了過去。 兩人正在向前走的當(dāng)口,一名身穿草綠色極地長裙的女子愣愣的站在街角,手中還拿著剛剛買下的糕點。 只是,當(dāng)瞧見殷玖夜和沐寂北手牽著手招搖過市的時候,這女子手中的糕點便落在了地上,加快了步子,從側(cè)面緊跟了上去。 “殷玖夜,你會耍猴嗎?”沐寂北一面踮著腳尖看向場面中間的男子,一面頭也不回的對身旁的男子開口。 殷玖夜只是將沐寂北護(hù)在懷里,不讓別人擠了她,聽見她的問話這才將目光落在了前面耍猴的男人身上,糾結(jié)的皺起了眉頭,唔。耍猴應(yīng)該沒什么難的吧? 沐寂北回頭便看見男人一臉糾結(jié)的可愛模樣,輕輕踮起腳尖,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雜耍之上,在男子的臉上輕啄了一口。 殷玖夜的嘴角微微揚起,攬過女子的腰身,不讓她亂跑。 “走,咱們再去前面看看?!便寮疟崩缶烈沟氖执┏隽巳巳骸?/br> 這一回頭,兩人卻正是被追來的綠衣女子看了個正好,綠衣女子看著兩人幸福的樣子,手掌不由得微成拳狀,緊咬著雙唇,滿眼的震驚和憤怒。 再細(xì)細(xì)看來,女子的衣著打扮都是很不錯的,草綠色的長裙上繡著幾只蜻蜓,倒是活靈活現(xiàn),胸前則是一片白色的小野花,倒是清新可愛,頭上戴著只螞蚱的翡翠簪,成了點睛之筆。 “沐寂北…”女子咬牙切齒的開口,聲音中帶著輕顫,就連整個身體都輕顫了起來,顯然是憤怒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