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居然敢打老子,老子讓你好看!”周吉利的狼爪剝開喜兒的衣服。 沐寂北站在一棵大樹之后,冷眼看著,直到覺得時候差不多了,這帶著青瓷和白鷺走了出去,瞧見眼前的一幕頓時厲聲開口:“你們在干什么!” 周吉利手一慌,立時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是沐寂北,做出了松了一口氣的模樣:“原來是五小姐,奴才參見五小姐?!?/br> 喜兒也滿眼淚水的穿好衣服,跪在地上頭也不抬,狠狠的抽搐著。 “你這是在做什么?我早聽聞這府中的副總管膽子大的很,卻是不知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能做出這等事情來,實(shí)在是可惡?!便寮疟毖勐秴拹褐?。 周吉利卻是狂妄的開口道:“奴才勸五小姐還是不要多管閑事,雖然知道五小姐是丞相大人眼中的紅人,可是五小姐還是少樹敵為妙?!?/br> 沐寂北氣極,冷冷的看著周吉利卻是說不出話來。 周吉利卻是繼續(xù)開口道:“五小姐,奴才還有事,便先退下了?!闭f罷,便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一副桀驁的樣子。 青瓷看著眼前這出戲,不得不佩服起自家小姐和這周吉利都是演戲的個中好手。 沐寂北蹲了下去,看著哭的眼睛紅腫的喜兒,拿起絹帕輕輕為她擦了擦臉頰,開口道:“真的很抱歉,周吉利在這府中最得父親的眼,又管著不少的仆人,我一個女子也不敢對他多加得罪,竟不能為你討回一個公道?!?/br> 喜兒淚眼婆娑的看著面前寧靜美好的女子,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的來歷簡單,不過是家里揭不開鍋,所以父親才把她賣到這府上來做奴婢,她也以為只要本本分分,對主子衷心就好,可誰知,竟然會遇上這種事情。 沐寂北輕輕的將喜兒攬入懷中,拍了拍她的后背,喜兒的淚水一瞬間更加洶涌,緊緊的抱著沐寂北就哭了起來:“五小姐…” “別怕,你回去將此事告訴給四姐,她最是得了老太妃的眼,只一句話,想來你便會平安無事了?!便寮疟币幻媾拇蛑矁旱谋常幻嫒崧曢_口。 喜兒的心中不由得更加難受,這五小姐不是她的主子都待她如此親厚,可是自己幾次告訴自己的主子,她卻無動于衷,只告訴自己且忍忍也就過去了,實(shí)在是心寒。 哭了半響,沐寂北拿出絹帕輕輕擦了擦喜兒臉上的淚水:“快別哭了,回去上點(diǎn)藥也就好了。” 喜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是跪下給沐寂北磕起頭來:“五小姐,您是個好人,奴婢不會忘記您的恩惠,只是有句話您是信也好,不信也好,奴婢卻是都要說的?!?/br> “快起來,你這是做什么,有什么話直說就是了?!便寮疟睂⑾矁豪似饋?。 “奴婢知道您同四小姐關(guān)系好,奴婢也不知您同六皇子關(guān)系如何,只是六皇子凱旋歸來的那日四小姐卻是跑到了六皇子府,告訴六皇子五小姐您不愛他,六皇子反應(yīng)十分激烈,險些生生將四小姐給掐死,所以您務(wù)必要小心四小姐。”喜兒一面啜泣,一面將事情告訴給了沐寂北。 沐寂北聽此,心中一緊,難怪殷玖夜如此失常,可面上卻做出惆悵的樣子,開口道:“你說起這事,我也正是心煩,我的一個婢女叫做織錦,她說四jiejie竟讓她明日去買藥,買的是一味同老太妃藥中極為相似的藥,只是這藥卻有毒,四jiejie這是讓織錦嫁禍給我,我是怎樣也不敢相信的,如今聽了你一說,卻是更不知該如何是好了?!?/br> 喜兒見此便知曉了,立即開口道:“五小姐,四小姐這是要陷害于你,讓你連相爺?shù)膶檺鄱嫉貌坏?,您可一定要想辦法才是?!?/br> 沐寂北一臉茫然:“我實(shí)在是不知該怎樣做才好?!?/br> 喜兒只覺得這五小姐實(shí)在是良善的很,思及今日她一個高高在上的主子竟然待自己如此只好,便心存感激,索性開口道:“五小姐,若是您信得過奴婢,這事就交給奴婢去辦,奴婢回頭就去找織錦jiejie?!?/br> 沐寂北略顯激動的開口道:“既然如此,便交給你了,只是你一定要小心才是?!?/br> 喜兒轉(zhuǎn)瞬之間卻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眼中閃過一絲惡毒。 喜兒走后,沐寂北輕輕拍了拍手,站起身來,目光悠遠(yuǎn),永遠(yuǎn)不要相信這世上會有人沒有目的的隨便對你好,也許會有,只是卻不一定會被你遇上,如果遇上了,你便要拿命去珍惜。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切都按照著沐寂北的計(jì)劃在進(jìn)行,而在這之前沐正德也帶著沐寂晗同雷家的二子見上了一面,似乎雙方感覺都不錯,婚事基本已經(jīng)可以敲定下來。 次日,沐寂晗沒有陪在老太妃身邊,老太妃的身子已經(jīng)養(yǎng)的差不多了,只是卻依舊一直用著藥調(diào)養(yǎng)著。 沐寂北在明珠院中靜坐喝茶,盤算著時間,織錦已經(jīng)按照自己的話買了四兩的香加皮,交給沐寂晗之后拿回來了三兩,沐寂北讓青瓷悄悄的將這三兩藥給處理了干凈,沒有留下一絲痕跡,讓沐寂晗放松警惕,以為自己已經(jīng)開始落入了圈套。 “小姐,太妃出事了?!卑樋焖俚呐芰诉M(jìn)來,向沐寂北匯報(bào)著。 沐寂北站起身來,這沐寂晗還真是狠心呢,怕是連她都要自愧不如:“走吧,去看看這出戲要如何唱?!?/br> 邁開步子,沐寂北快速向老太妃的院子走去,此時院中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而屋子里,沐正德守在床邊,看著昏迷的老太妃,臉色更是少見的陰沉。 “爹,姑母的狀況如何了?”沐寂北走上前打量了一番床上的老太妃,臉色有些青灰,很是不正常,只是卻若有深意的看了眼老太妃身邊的晴姑姑。 沐正德看了沐寂北片刻,而后開口道:“大夫馬上就到,御醫(yī)也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br> 沐寂北點(diǎn)了點(diǎn)頭,沐寂晗垂首立在一旁,也不開口。 大夫很快就來了,仔細(xì)為老太妃看診之后斟酌著開口道:“病人這是中毒了,不知病人醒著的時候曾服用過什么東西,可否讓老夫一看。” 晴姑姑立刻上前,憂心的道:“今個上午還是正常的,只是中午的時候服用了一些飯食,似乎也沒有大礙,歇息了片刻之后,老太妃分別服用了糯米桂花糕,和芙蓉小玉團(tuán),再便是服了藥,就沒別的什么了?!?/br> 很快,婢女就將這三樣?xùn)|西端了上來,端到了大夫的面前,大夫先是對著兩樣糕點(diǎn)分別拿手捏了一點(diǎn),仔細(xì)的嗅了嗅,又拿出了銀針,銀針也并未變色,開口道:“這兩樣?xùn)|西都是正常的,我且再看看這喝的藥物?!?/br> 沐正德一揮手,便有人將今日熬藥的藥渣端了上來,那大夫挑起一點(diǎn)放在了嘴中,仔細(xì)的品了品,似乎在辯駁,而后淬了一口,對著沐正德開口道:“丞相大人,這是治療肝陽上亢的藥物?!?/br> 沐正德點(diǎn)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看來,是真的十分在乎這個jiejie:“不錯,正是如此,只是老太妃的病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這藥不過是用來一直調(diào)養(yǎng)的罷了,再服完這一副,便是應(yīng)該不用繼續(xù)了,只是不知,這怎么會突然中毒了?!?/br> “如果老夫猜的沒錯,這是藥物中有人將五加皮和香加皮兩種弄混了,五加皮放在藥中是正確的,只是香加皮放在藥中便成了有毒的,正常來說,老夫也不敢如此確定,只是這藥中的香加皮似乎過量很多,按照這藥的配比,這加入的香加皮少不得要有一兩之多,怕是…”那大夫看向沐正德,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接著往下開口。 這大夫的話沒有說完,意思卻很明顯,怕是有人刻意將兩種藥調(diào)換,刻意毒害。 “晴姑姑,你去將你今日買的藥材都拿過來,給這位大夫瞧瞧,看看是不是店家拿錯了藥?!便逭抡Z氣不善。 “是?!鼻绻霉煤芸毂銓⑺幬锒肆松蟻?,都是分散著包裝好的藥材。 大夫打開藥包,仔細(xì)查看了其中的五加皮,最后篤定的對沐正德開口道:“這藥該是百草堂的,是五加皮沒錯的?!?/br> 沐正德臉色陰沉,這也就說明這藥確實(shí)是被人動過手腳了,少見陰沉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幾個孩子,沒有開口,心中卻在分析這老太妃若是真的死了,誰獲利最大,這一分析開來,卻成了沐寂北,目光不由得更加幽深。 “那便勞煩大夫給開個方子,我好讓人去抓藥?!便逭逻@次派了自己的心腹前去拿藥,而自己則是守在老太妃身邊,對著眾人開口道:“你們都先回去,等到老太妃醒來會再派人通知你們,這里人多太妃無法好好休息?!?/br> “是,父親?!北娙它c(diǎn)頭打算告退,沐寂晗更是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就走,似乎有些心虛的意味。 沐寂北看著她的背影,開口道:“四jiejie留步,不若四jiejie同我到明珠院一趟可好,我有些話要同四jiejie說?!?/br> 沐寂晗的腳步微微一頓,看了沐寂北良久,最后終于吐出了一個字:“好。” 沐正德看著兩人的目光幽深起來,似乎也發(fā)覺了這姐妹之間流動著的詭異氛圍,雙眼不禁再次瞇起。 沐寂晗一路默不作聲,只是隨著沐寂北走到了明珠院。 “你們都先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準(zhǔn)進(jìn)來。”沐寂北將人都趕了出去,關(guān)上了房門。 “四jiejie,坐?!便寮疟毙χ鴮︺寮抨祥_口道。 沐寂晗應(yīng)聲坐下,卻是抬頭打量起沐寂北這里的裝潢,看著那一串串水晶珠簾,還有地上鋪陳的黑色絲絨毯,甚至是用天蠶絲的料子所做的帷幔,眼露羨慕,忍不住開口道:“父親還真是疼愛你啊?!?/br> 沐寂北卻是反問道:“jiejie這話說的沒由來讓人心寒,難道老太妃就不疼愛你了?” 沐寂晗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而后沒有做聲,只是臉色有些尷尬的,淺酌了一口。 “看看jiejie身上穿的,可是番邦來的新進(jìn)的料子,珍貴的很,再看jiejie頭上那精致的白玉步搖,想必也是出自宮匠之手,昂貴的很?!便寮疟焙盟崎e話家常的開口道。 沐寂晗低垂著頭沒有說話,沐寂北卻是突然下了一劑猛藥,開口道:“老太妃的毒是jiejie下的吧?是jiejie讓人將五加皮給換做了香加皮吧?” 沐寂晗猛然抬眼,棕褐色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沐寂北不開口。 “jiejie的心還真是冷呢,太妃待你如此之好,宛若親生,可是jiejie卻是對她痛下毒手,看來meimei還是很要學(xué)學(xué)jiejie的狠毒呢?”沐寂北一雙黑眸亮的懾人,直視著沐寂晗。 沐寂晗終于不再沉默:“你哪里還用學(xué)?分明已經(jīng)將這功夫練到了家,不,應(yīng)該說你厲害的狠,原是我這些年竟然看錯了你,你先是用黃豆騙得父親,重獲寵愛,而后又是勾引男子,玩弄權(quán)術(shù),覬覦這天下,我竟是不知你的野心是這般的大呢?!?/br> 沐寂北冷笑道,笑中帶著幾分涼薄:“人不都是為了讓自己活的更好些,我有覬覦天下的野心,我也承擔(dān)為此付出的代價,jiejie又有什么可不平的呢?” “我有何不平?呵呵…你本是樣樣不及我,可如今呢,你卻擁有一切,你年輕漂亮,不僅擁有絕世的美貌,更是擁有無數(shù)的珠寶,如今還有了郡主這高貴的身份,你輕而易舉的就得到父親的寵愛,甚至只是一張能言善辯的嘴,就連老太妃也每每對你憂心,不僅如此,還有無數(shù)的男子為你趨之若鶩,可你卻還三心二意,不知滿足!”沐寂晗的情緒漸漸有些激動。 沐寂北卻是莞爾一笑,語氣有些玩味:“我倒是不知我的好jiejie原來這般嫉妒于我,原來人總是會變的,曾經(jīng)那個總是把我護(hù)在身后的jiejie如今卻是個恨不得置我于死地的人呢!” 沐寂晗卻是別過臉,笑的有些猙獰:“是,我是嫉妒于你,可是那些東西我都可以不去計(jì)較,只是為何連我心愛的男子也要被你霸占,你不愛他為何卻要把著他不放,為什么你已經(jīng)擁有了一切,老天卻還是讓你擁有更多,為何老天是這般不公,我明明是那么愛他,他卻連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沐寂晗的臉上滑下兩串晶瑩的淚珠,緊咬著雙唇,情緒鮮少這般激動。 “說到底,不過是jiejie覺得我搶了你的男人,可是要知道,早在jiejie見他之前,我便已經(jīng)同他在一起了,jiejie你是覺得你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沐寂北的聲音依舊輕柔,除了幾分涼薄,倒是沒有什么情緒的起伏。 沐寂晗的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開口道:“可是你明明不愛他,你不愛他!而我愛他。我愛他。他為什么都不肯看我一眼。” 沐寂北勾起唇角:“因?yàn)樗麗畚?,就算我不愛他,他也會一直陪在我身邊。”更何況,現(xiàn)在我也愛著他。 沐寂晗聽了之后雙目欲裂,里面布滿了血紅和淚水,整個人猙獰的可怕。 “jiejie本該有一個好的將來,我們姐妹也可以一直相親相愛,父親已經(jīng)為你指婚,也是一個不錯的人家,老太妃更是為jiejie籌辦了一批不菲的嫁妝,倒是jiejie為何非要對老太妃痛下毒手?!便寮疟睅е滞锵е植唤獾拈_口。 沐寂晗卻是哭著笑了:“好人家?一個破都尉府的二公子就算是好人家?呵呵…她憑什么擅自做主我的婚事,根本不問我的喜好,憑什么隨意cao控我的人生!” 沐寂北冷漠的看著這個陌生的女子,沐寂晗卻是再次開口道:“為什么同樣是庶出的小姐,為什么是一個父親一個母親的小姐,你卻能得到一切,而我卻不能!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 沐寂北卻是勾起了唇角笑道:“因?yàn)槟悴慌?!老太妃如此真心待你,你卻還加害于她,你怎么配擁有一切?” “呵呵,你不是也一樣的心狠么,我這么做又有什么不對了?…明明我想要的不多,可是為什么卻得不到。”沐寂晗帶著幾分悲涼開口道,她是中了魔了。 “我是狠,可我待人都是一樣的狠,連我自己也是如此,而你不是狠,你不過是喪心病狂罷了。你為了逃避這婚事不惜將五加皮換成了有毒卻又極為相似的香加皮,下毒害老太妃,只要老太妃死了,你我便都要守孝三年,你便不用嫁給那不愿嫁之人!”沐寂北冷聲開口。 沐寂晗卻似有些瘋癲的笑道:“是,這僅僅是一個目的,不過我也不想便宜了你,用不了多久,沐正德就會追查到你的身上,你便是這個下毒者,到時,你也會變得一無所有!” “你可真是我的好jiejie,竟然陷害于我!可是,你以為父親會相信嗎?”沐寂北帶著幾分涼薄開口道。 “沐寂北,你未免太天真了,你以為沐正德真的就不會信嗎?要知道,太妃前段時間責(zé)罰了你,讓你這個尊貴的五小姐失了面子,所以你懷恨在心,想要報(bào)復(fù),難道不合理么?”沐寂晗猖狂的笑著。 沐寂北卻是搖頭道:“我會有這般拙劣?你以為沐正德會認(rèn)為我會因?yàn)檫@種理由就加害于老太妃?怕是太可笑了?!?/br> 沐寂晗卻是并不心急,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珠,卻是笑道:“你錯了,這只是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沐正德心思多變,復(fù)雜難測,想的向來深遠(yuǎn),又一向把你當(dāng)做心思詭異,善于玩弄權(quán)術(shù)的女子,自然不會想的這么簡單?!?/br> 沐寂北皺起了眉頭,這點(diǎn)她倒是真沒有想到,那么沐寂晗陷害自己加害于老太妃,取信于沐正德的真正理由是什么呢? 瞧見沐寂北皺起的眉頭,沐寂晗有幾分得意,開口道:“你可知那日我們在老太妃的房門外,所聽見的那些話?” 沐寂北的眉頭并沒有松開,轉(zhuǎn)動起手中的茶杯,想了起來,那日,她終于發(fā)現(xiàn)沐正德原來知道的極多,甚至清楚的窺伺了自己的野心,想到這里,沐寂北恍然大悟抬起頭來,看向沐寂晗。 “呵呵。不錯,就是你的野心,沐正德知道你想要天下,而他此番出門卻是去了北燕,企圖讓傅家?guī)椭喔?,而北燕王則是一個深愛老太妃二十余年的男子,若是此番老太妃死掉,那么北燕王一定會率兵歸來,這便是你要的契機(jī),而無論是你還是沐正德,北燕王都會好好保護(hù),幫你奪得這天下!幾十萬的兵權(quán),這個理由還不足以讓你這個一心貪慕權(quán)勢的女人,殺了老太妃么!”沐寂晗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沐寂北不得不說,沐寂晗還真是無孔不入,先是設(shè)計(jì)用避子湯一事讓自己受到老太妃處罰,明著為陷害自己加害于老太妃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畢竟這確實(shí)有幾分符合自己狠毒且睚眥必報(bào)的性子。而沐寂晗更是為了讓沐正德相信自己殺害老太妃,更是找到了一個連她自己都很難不信的理由,只要到時稍加誘導(dǎo),見慣自己耍手段的沐正德,也少不了是要相信的! “原來一直到是我小瞧了jiejie,想不到j(luò)iejie的思慮竟然如此周全,真是難為jiejie平日不做聲響,jiejie的心思連我也是比不上的?!便寮疟备袊@道。 這沐寂晗的心思確實(shí)縝密,要知道,當(dāng)時兩人在門外無意間聽到了老太妃和沐正德之間的談話,這一幕可是被晴姑姑瞧了去,若是老太妃真的死了,沐正德必然是會把這最近的事情都翻了出來,而晴姑姑也必然會為了自家主子事無巨細(xì)的回想著。 只要這件事一旦被告知了沐正德,怕是他不難不往沐寂北身上想,更是像是沐寂晗所說,很難不認(rèn)為沐寂北不是為了兵權(quán),不惜毒害老太妃,畢竟她以往的行事手段向來如此,狠毒至極。 沐寂北的眼色有些沉,即便是沐寂晗設(shè)計(jì)織錦指證自己沒有成功,但是只此一處卻絕對會讓沐正德同自己心生隔閡,怕是以后做什么也會倍受擎制,若是沐寂晗再暗中設(shè)計(jì)個幾次,惹得沐正德的疑心大起,就算是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最后也是會疑久成真。 “沐寂北,不要怪我不顧姐妹情誼,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誰讓你擁有那么多東西還不滿足,你高傲的像只孔雀,肆意的炫耀著你的幸福,你得到了六皇子的寵愛不說,還在攝政王和北邦三皇子之間糾纏不清,是你不配擁有的!”沐寂晗嘶吼著。 窗外的秋風(fēng)呼嘯著,似乎在配合著沐寂晗激動的情緒,哀嚎嘶吼起來,有時還重重的打在窗上。 “呵呵,我確實(shí)不配,只有你才配,你以愛為名,卻在不停的傷害,你傷害了一直把你當(dāng)做女兒來看的老太妃,傷害了一直把你當(dāng)做jiejie的meimei,若是有朝一日,你真的同六皇子在一起了,你也只會不斷的被這嫉妒蒙蔽了雙眼,不斷的傷害,變成一個終日活在嫉妒之中的可悲女人!這樣的你,又有什么資格被人愛?”沐寂北冷笑著反問道,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沐寂晗的未來。 沐寂晗卻依舊執(zhí)迷不悟:“只有我才愿意為他做任何事,我甚至愿意為他去死,所有擋著我路的人都該去死!” 沐寂北笑著看著眼前這個幾欲發(fā)瘋的女子,嫉妒蒙蔽了她的心,而這所謂的愛情卻是把她牢牢的圈進(jìn)其中,難以自拔。 沐寂晗回過神來,看著沐寂北猖狂的笑道:“那香加皮我下了足足有一兩,我翻查過醫(yī)術(shù),怕是老太妃活不過今日了!所以,你的好日子也就要到頭了!我倒是要看看,等你一無所有,身敗名裂,六皇子是否還會喜歡你!” 沐寂北只是笑瞇瞇的看著,也不說話,房門卻被一把推開,傳來夾雜著怒氣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和不敢置信?!巴魑艺嫘拇?,你卻要加害于我,我可真是養(yǎng)了條白眼狼!呵呵,好啊,真是好!” ------題外話------ 嗯,謝謝寶貝們滴票票花花和鉆鉆,我好感動~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