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沐寂北笑道:“不過是同伍琉璃之間的事罷了,她搶我男人,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 殷玖夜探究的看了看沐寂北,沒有說什么,只是緊緊的摟住了她。 第二日,伍琉璃早早起來,將那只瓷瓶裝在了自己的袖子里,似乎準備隨時尋找時機。 不過在此之前,伍琉璃知道自己必須再做些什么,讓沐寂北的英明掃地才行,只有大家對她生出怨恨不滿甚至是懷疑,才會使得眾人毫不猶豫的重新支持自己。 “伊娜。”伍琉璃開口道。 那名跟隨伍琉璃一同從北邦回來的婢女走了進來,她曾經(jīng)想殷玖夜表達過北邦的將軍主動示好,請求殷玖夜退兵的事情,可是她卻從殷玖夜的神色中看出了他對這個所謂的太子妃是一點也不在乎,對于退兵一事也沒有什么表示。 現(xiàn)在兩國的情性十分復雜,北邦不僅沒有得到什么好處,西羅如今更是踩在了兩國的交界線上,駐扎在此,有些不明的意味。 伍琉璃在低聲對伊娜說了些什么,伊娜點了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伍琉璃看著離去的伊娜,面露陰狠,沐寂北,等到你身敗名裂,我看你要怎么跟我斗! 伍琉璃又叫來了一名丫鬟,眉眼含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道:“綠纓,自從紅纓去了,你便是我唯一的心腹了,如今我們伍家也落敗了,我也總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人走茶涼。” “小姐。別這么說,只要您想,您就還會是太子妃,奴婢也會幫您的!”叫做綠纓的丫鬟寬慰道。 伍琉璃沒有故作矯情,只是淡淡的開口道:“如今我也只有孤注一擲,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幫我做件事?!?/br> “小姐待我恩重如山,綠纓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br> “好,今晚,你將這包東西倒在東邊那口井里。”伍琉璃遞出一包包的十分嚴實的東西。 “這是…”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好。”伍琉璃看著面前丫鬟的雙眼。 那丫鬟只稍稍猶豫,便點了頭,接過了伍琉璃手中的東西。 伍琉璃同時將昨夜揀到的那只瑪瑙耳墜交給了丫鬟,如果她沒有記錯,在以前的一次宮宴上,她見過沐寂北帶才對!似乎就是沐寂北一身紅衣跳舞的那次。 “將這個丟在井邊。”伍琉璃吩咐道。 丫鬟點點頭,有些微的緊張。 沐寂北本是在營帳中翻看地圖,青瓷卻道:“小姐,有人找?!?/br> 沐寂北有些驚訝的挑挑眉,青瓷竟然沒有說來人是誰。 殷玖夜看了眼沐寂北,沐寂北一笑道:“我出去看看。” “嗯,注意安全?!?/br> 沐寂北出來的時候,站在外面等待的正是伊娜:“小姐,這個女人說有要事找您。” 沐寂北將伊娜打量了一遍,是個典型的北邦女子,五官深邃,十分立體,看起來也頗為矯健。 “你找我有事?”沐寂北開口道。 伊娜點點頭,像遠處的樹林走去,沐寂北看了看伊娜的背影,這才跟了過去,青瓷自然也是不放心的跟了過去。 兩人走到樹林外圍,伊娜也打量了一番沐寂北,心中暗自將她同伍琉璃做了比較,開口道:“永夜郡主果真是傾城絕色,難怪讓西羅的太子殿下如此傾心。” “多謝夸獎。”沐寂北淺笑著,讓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相比于太子妃您似乎更受太子的寵愛,如今伊娜有一事相求,不知郡主能否幫忙?若是郡主愿意,實在是一件能夠造福無數(shù)百姓的好事?!币聊却蛄恐寮疟钡纳裆?/br> “先說來聽聽。” “請郡主規(guī)勸太子退兵,我北邦也希望能夠息事寧人,若是再打下去,只會兩敗俱傷。”伊娜義正言辭的開口。 沐寂北卻是笑道:“伊娜小姐這話未免太有趣了,是你們北邦先侵犯的我西羅,如今卻要我西羅先撤兵,是以為我西羅軟弱可欺嗎?” “小姐也該知道,當初戰(zhàn)爭的起因就是因為小姐殺害了我北邦的公主,使者想要強行將小姐帶回北邦,可是小姐有所不知的是,這件事其中有我們皇子暗中授意,為的不過是能夠?qū)⑿〗憬尤ケ卑??!币聊壤^續(xù)道。 “戰(zhàn)冬雷?”沐寂北挑挑眉,不經(jīng)意的掃過不遠處一些向這里張望的士兵。 “正是,我們皇帝殿下一直鐘情于小姐,所以想著借這個機會請小姐到北邦一趟。”伊娜繼續(xù)道。 沐寂北搖頭道:“可惜我并不喜歡這個方式?!?/br> 沐寂北深深的看了眼伊娜,似笑非笑,轉(zhuǎn)身就走。 等到沐寂北大概走出十多米的時候,伊娜卻是喊道:“沐小姐,我們皇子如今已經(jīng)是北邦的太子,太子答應(yīng),只要您肯去北邦,不僅退兵,還許您太子妃之位,永不納妾!讓您做北邦最尊貴的女人!” ------題外話------ 呼呼。累死我了。 正文第一百六十九章深井投毒 沐寂北一路走回去,可是之前在一旁不遠處的士兵似乎注視到了這邊的情況,在沐寂北走過來的時候,一名隊長走到沐寂北面前開口道:“永夜郡主,您沒事吧?那北邦的婢女有沒有對您不利?” 沐寂北報以善意的一笑,開口道:“沒事,只是如今北邦怕了,想要我西羅退兵,她便求到了我頭上,無非利誘罷了,在這營地中也不敢如何。舒咣玒児” 那隊長見此點點頭,看了眼遠處的伊娜,對沐寂北道:“郡主,這件事要不要稟報給太子殿下?” 沐寂北看了眼這隊長,笑道:“回去我便告訴他,你也告訴大家在堅持一段時間,如今北邦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根本不敢同我們硬碰硬,陛下如今回歸帝都,聽聞已經(jīng)加派兵馬來援助,所以離班師回朝的日子也不遠了?!?/br> 那隊長的眼睛一亮,似乎聽見這個消息十分開懷,沐寂北笑著點了點頭,便回去了。 “小姐,我怎么覺得這伊娜怪怪的。”青瓷站在沐寂北身旁不解的開口道。 沐寂北點點頭:“自然是有所圖謀?!?/br> 回到營帳,殷玖夜正在寫著什么,沐寂北不想打擾他,便想進到里間,卻不想男人開口道;“過來?!?/br> 沐寂北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殷玖夜將沐寂北拉到他的腿上,沉聲道:“北邦婢女找你什么事?” 沐寂北猶豫了一下道:“想讓我勸你退兵?!?/br> 殷玖夜面色不善:“籌碼呢?” 沐寂北看著男人的臉色,一時間猶豫要不要說,這男人小氣的很,可是只醋壇子。 殷玖夜放在沐寂北腰間的手力度加大:“嗯?” 沐寂北吃痛,有些委屈的開口:“說許我北邦太子妃之位,給我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br> 殷玖夜的臉果然就黑了下來,烏黑的嚇人,也不說話,只是沐寂北卻清楚的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越來越沉寂。 沐寂北眨著眼睛看著他,也不說話,要多無辜又多無辜,里面清楚寫著不關(guān)我的事。 殷玖夜懲罰性的一下就含住了沐寂北的小嘴,一把將書桌上的東西推開,翻身將她壓在了書桌上,書桌上的狼毫滾落到地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的折子和戰(zhàn)報也變得七凌八亂。 “唔”沐寂北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能夠滴出水來,這是什么姿勢? 因為覺得實在是羞人,又是光天化日的,沐寂北不由得掙扎起來,可惜哪里敵得過霸道的殷玖夜,她越是反抗,殷玖夜便越是不管不顧,沐寂北身上的裙擺已經(jīng)滑落到肩頭,雙腿因為無處可放,更是被迫纏上了男人的腰身,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那處火熱,讓她羞的緊閉雙眼,睫毛輕顫,像是受驚的小兔子。 發(fā)簪掉了兩根,垂下柔軟的發(fā)絲,在女子的胸前頑皮的跳動著,殷玖夜的臉上閃過一絲壞笑,看著她脖子上還沒消去的吻痕,忍不住又種下幾個。 “北北,說你是我的?!币缶烈沟统林ひ?,性感而沙啞,帶著循循善誘的意味,大手卻是已經(jīng)順著她的小腹向下滑去,仿佛是赤裸裸的威脅。 沐寂北一咬唇,怒視著男子:“殷玖夜!” 兩人的呼吸漸漸加重,沐寂北卻始終不肯松口,殷玖夜的另一只大手攀上她胸前的香軟,埋頭在她耳邊道:“有你向我求饒的時候?!?/br> 沐寂北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惱羞成怒的將他給推開,胸前的一片春光卻因為這會的動作,讓某只一覽無余。 沐寂北從桌子上下去,拿著衣服進了里間,心中卻忍不住罵,yin蕩,真是太yin蕩了! 穿好衣服,沐寂北半響才從剛才的溫情中回過神來。 外面陸陸續(xù)續(xù)進來了幾名將領(lǐng),似乎正同殷玖夜商討著什么,殷玖夜偶爾會下兩道命令,吩咐一些事情。 沐寂北坐在床上,回想起自己走時殷玖夜那不懷好意的一眼,頓時心頭上涌起一股火氣,擺明了是料到了伊娜會開出這樣的條件,可卻還裝作生氣的占自己便宜,簡直是卑鄙! 想想自己差點就被他吃干抹凈,沐寂北越想越氣,掀起門簾就走了出去,對著殷玖夜怒目而視:“你卑鄙!” 沐寂北看著齊刷刷回頭看向她的將領(lǐng),再厚的臉皮也撐不住了,尷尬的笑了笑,便回了里間,卻是覺得自己這次丟臉丟大了。 幾名將領(lǐng)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不過轉(zhuǎn)頭卻發(fā)覺太子的嘴角似乎噙著一抹笑意,心情似乎很好,一個個都覺得驚悚。 事情解決后,殷玖夜也沒急著進去看沐寂北,而是埋頭看起地圖來,若是這個時候進去怕是沐寂北少不得要惱羞成怒,吃虧的可還是他。 晚膳的時候,沐寂北終于出來了,不過卻是看也沒看殷玖夜一眼,殷玖夜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兩人都沒有說話,沐寂北也不知是因為氣還是因為羞,埋頭就吃,也不知胡亂都吃了些什么東西,因為吃的少,所以很快就吃好了。 吃完后,起身就往外面走,殷玖夜終于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去哪?” “要你管。”沐寂北看著殷玖夜瞇起的雙眸,心咯噔一下,語氣就弱了下去。 “去哪?!币缶烈鼓托牡闹貜土艘槐?,可語氣卻十分低沉。 沐寂北本來是打算今天和青瓷住一晚,好好冷落冷落這個男人,可是看著男人那危險的眸子,這話生生被咽了下去,只能干笑道:“去散步?!?/br> 殷玖夜看了看天色道:“半個時辰內(nèi)回來?!?/br> 沐寂北賭氣的甩開殷玖夜的手,轉(zhuǎn)身就往里間走:“不去了?!?/br> 看著女子的身影,殷玖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要以為他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想出去住?門也沒有! 等到殷玖夜忙完進到里間的時候,差點沒氣死:“你干什么!” 本來已經(jīng)快睡著的沐寂北被嚇的一個寒顫,一臉迷茫的看著來人。 殷玖夜的一顆肺子快要氣炸了,沐寂北竟然把被子枕頭都鋪在了地上,整個人就睡在地上,看著那縮成的嬌小的一團,他的心一下子就疼了。 沐寂北終于清醒了,看著面前的男人心中有些打鼓,她就是生氣,本是想著讓殷玖夜在地上住,可是想想自己睡著了他還是得爬上床來,所以她便犟上了,想了半天,最后決定自己在地上睡。 殷玖夜連同被子將沐寂北抱起,放在了床上,緊緊捏住了沐寂北下巴,雙眼噴火:“你是嫌命太長了?” 沐寂北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子,感覺好像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時候,那時,她死命的倔強和要強,以為他不過是玩弄她,卻不知他氣惱只是因為心疼她。 見著沐寂北這個時候還在走神,殷玖夜的怒火蹭的一下又上來了,捏著她下巴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道,沐寂北吃痛,向后躲了一下。 “說話?!币缶烈箍粗渎暤馈?/br> 沐寂北最終吐出兩個字:“沒有。” “沒有?沒有你跑到地上去住,嗯?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季節(jié),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什么情況!”殷玖夜看著委屈的沐寂北,心一下子就軟了,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就輕了。 給沐寂北蓋上被子,殷玖夜自己也鉆了進來,摸著沐寂北冰涼的小手,心一疼,將她牢牢的圈在了自己懷里。 感受到男人溫熱的體溫,沐寂北向里靠了靠。 如今已入初冬,這里又是塞外,條件艱苦,自然是極陰冷的,雖然在地上她加了被子,可還是有潮濕之氣,讓人不舒服。 不一會,沐寂北就進入了夢鄉(xiāng),殷玖夜親了親她的額頭,嘆氣道:“下次不許胡鬧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