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而遠處的傅以藍坐在房頂,看著一臉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的沐紫衣,正和初二咬著耳朵。 沐紫衣見著周圍沒人,瞅準了房門,輕輕打開,便跑了進去。 房間里十分幽暗,沒有一絲燭火,沐紫衣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來,整間屋子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只能聽見她自己濃重的呼吸聲。 沐紫衣小心的向前走了幾步,隨后一面壓抑住自己砰砰跳動的心,一面開始緩慢的解開自己的衣衫。 紫色的紗衣漸漸脫落,沐紫衣的手有些顫抖,卻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在沐府,因為祖母的不喜,母親也并沒有善待她,她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若是沒了這次機會,她就只能繼續(xù)任由別人欺辱。 她不知道太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是她知道,府中許多女子都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他是如何如何英俊,如何如何權(quán)勢滔天,如何如何寵愛沐寂北。 可是她不能放過這個機會,衣衫滑落,沐紫衣輕輕的走向香爐,將之前一直藏在袖子里的香點燃,低迷的香氣頓時擴散開來。 沐紫衣將自己最后的一件衣衫也解開,一路走向里間。 床上有一道漆黑的身影,瞧不清樣貌,只覺得身材健碩,見著她走來,床上的身影微微坐起,沒有動作。 沐紫衣狠狠咽了口吐沫,一絲不掛的走了過去,抱住了男人,也不知是因為那香氣的作用,還是什么旁的,很快,男人就占據(jù)了主動,一室旖旎。 “你怎么把它拿來了?”沐寂北看著一臉殷切的殷玖夜開口道。 “穿?!币缶烈沟暮敛谎陲椝囊馑?。 沐寂北將那間奢華的嫁衣緩緩打了開來,大紅色的嫁衣,上面金色和藍色縱橫,交錯出幾只交頸纏綿的鳳凰,無數(shù)顆珍珠和鉆石鑲嵌其上,勾勒出不同的圖案。 拿在手中,感覺有些沉甸甸的。 在殷玖夜殷切的目光中,沐寂北紅著臉開口道:“你先出去。” 殷玖夜蹙起眉頭,滿眼控訴的看著沐寂北。 “快點。”沐寂北催促道。 殷玖夜則是轉(zhuǎn)過了身,背對著沐寂北,意思不言而喻。 沐寂北無法,只好作罷,確保殷玖夜沒有轉(zhuǎn)過頭來偷看,這才緩緩解開自己的衣衫。 殷玖夜睜開雙眼,眉眼中含著笑,盯著對面墻上的倩影一動不動。 沐寂北一件件的脫去衣服之后,開始穿起繁復(fù)的嫁衣,臉頰被染成了云霞色,雙眸仿佛能擰出水來。 殷玖夜從最初的眼含笑意,漸漸的變成了呆愣的表情,一眨不眨的看著墻上的倩影,直到沐寂北換好之后,輕拍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來。 殷玖夜轉(zhuǎn)過臉來的時候,沐寂北也愣了,而后笑的花枝招展。 殷玖夜的耳根子則是開始泛紅。 原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殷玖夜竟然不受控制的流出了兩行鼻血,在那張俊臉上格外滑稽。 沐寂北拿著手帕幫殷玖夜將其擦掉,眼中還忍不住帶著笑意。 殷玖夜則是打量起換上嫁衣的沐寂北,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起來,不等沐寂北動作之后,便翻身將人壓在了桌上。 沐寂北心中一驚,撒腿就要跑,只可惜卻是躲不過男人的長臂。 見著男人那發(fā)紅的眸子,沐寂北帶著哭腔:“殷玖夜,別?!?/br> 不等沐寂北的話說完,話語便已經(jīng)被男人吞入腹中,她好不容易穿好的嫁衣,三下五除二就被男人給解開了。 “不專心。”男人的大手在沐寂北的細腰上狠狠一擰,不滿的開口道。 沐寂北吃痛,扁起嘴,卻是直接被男人撈起來放在了床上。 窗外寒風(fēng)呼嘯,屋內(nèi)一室旖旎,衣衫遍布了滿地,只留下女子的陣陣嬌喘和男人的低吼。 第二日一早 一聲尖叫劃破了寂靜的清晨,沐寂北睜開惺忪的睡眼,皺著眉頭瞧了瞧面前絕美的臉龐,向男人懷中又拱了拱。 殷玖夜輕輕拍了拍沐寂北的背,低聲讓她再睡一會。 老夫人和三房起了個大早,就等著沐紫衣這邊傳來聲音。 果然,沐紫衣一喊了出來,老夫人等人極快的就趕了過來,似乎生怕殷玖夜到時推脫不認。 不管怎么說,這沐紫衣都是沐府的小姐,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丫鬟,若是太子真的和她發(fā)生了關(guān)系,總是要給個說法的。 老夫人和三房不顧門口侍衛(wèi)的阻攔,直接就沖了進去:“怎么了,這是發(fā)生什么了?” 暗處的初一看得直翻白眼,這老太婆不覺得自己的意圖表現(xiàn)的有點太明顯了么? 原本滿臉期待的老夫人,一推開門就傻了。 床上披著一件衣裳泣不成聲的沐紫衣正低著頭躲在一個角落,而另一的男子則是滿臉燒傷,一只眼睛已經(jīng)壞掉了,看著便讓人作嘔。 “這…這…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沐紫衣。 床上的男子起身在地上站穩(wěn),露出一抹yin蕩的笑意,沒有說話。 披著一件衣服的殷玖夜從隔壁的房間走了出來,臉色不悅,初一跟在身后怒斥道:“大清早的吵鬧些什么?” 老夫人指著房中的男子又指著殷玖夜:“這…這…。這這這” 殷玖夜看了眼房中的場景,沙啞著嗓子開口道:“這人是我的下屬,昨夜重傷歸來,我便讓他住在了我的房間,怎么,有問題?” “沒…。沒…?!崩戏蛉丝粗缶烈褂行K白的臉色,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殷玖夜冷冷的掃了眼沐紫衣,開口道:“既然你不嫌棄他,那么本殿下就將你指給他,以后你要好好照顧他,不管怎么說,他也是為了本殿下才變成這副樣子。” 初一心中猛翻白眼,什么救他有功,分明是從爛巷子里找的柳病纏身的地痞。 “可…可?!比坑行┙辜钡拈_口道。 殷玖夜的眸子一掃:“怎么?三夫人有意見?” “沒。沒沒有?!比窟B大氣也不敢喘。 “我會親自cao持婚事,趕在年前就辦了吧?!币缶烈共荒蜔┑拈_口道。 “這…”老夫人似乎還想說什么,卻被殷玖夜打斷了。 “好了,沒有別的事就先散了?!痹捖洌缶烈贡戕D(zhuǎn)身就走。 床上的沐紫衣只覺得天都塌下來了,這屋子里的人不該是太子么?怎么會變成…怎么會變成… 難道她這輩子只能這樣了嗎,不。她不能嫁給這個丑八怪!她還要嫁入太子府,還要成為妃嬪,還要享受榮華富貴,還要報復(fù)那些欺負過她的人,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啊!”沐紫衣剛發(fā)泄般的喊了出來,一個巴掌便甩了下來。 “怎么,嫌老子丑,嫌老子丑昨晚怎么那么sao?”那人對著沐紫衣罵道。 老夫人和三房都驚呆了,她們何時見過這般粗鄙的人,正要開口,那人便走了過來,用力的將門一甩:“看什么看,沒聽見殿下讓你們滾!” 門重重的關(guān)上,險些夾到老夫人的鼻子,老夫人指著門氣的昏厥了過去。 殷玖夜?jié)摶氐搅算寮疟钡姆块g,沐寂北還在睡著,殷玖夜將外袍褪去,翻身上床,重新將女子攬在了懷里。 許是因為帶來了絲絲涼意,沐寂北微微睜開了眼,軟軟的開口道:“去哪了?!?/br> “給沐紫衣找個好歸宿?!币缶烈菇忉尩?。 “嗯…”沐寂北只覺得有殷玖夜在的時候,自己是越來越懶了,很多時候甚至都開始學(xué)會仗勢欺人了,很多事情都直接依賴于身旁的這個男人。 殷玖夜親了親沐寂北的紅唇,沉聲道:“再睡會,乖。” 沐寂北沒了回音,不一會,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殷玖夜勾起嘴角,也閉上了眼睛,用不了多久,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夫人了,再也沒有什么比這更讓他覺得滿足。 老夫人回去躺了很久才漸漸轉(zhuǎn)醒,剛一醒來,便指著三房開罵:“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生出來的女兒也是個廢物,連人是誰都分不清,真是個廢物!” 老夫人明顯氣的不輕,劇烈的喘息著。 三房被罵的臉色很難看,看著老夫人委屈的解釋道:“娘,這事一定是有人算計的,不然太子怎么可能把他的房間讓出給一個下人。” 老夫人平靜下來,皺著眉頭想了一遍之后,認定這是沐寂北所為,一定是白天自己對她說的那些話,讓她產(chǎn)生了疑心,所以她找人監(jiān)視了沐紫衣,才會出現(xiàn)后來的事。 三房見著老夫人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開口道:“娘,紫衣這孩子也怪是可憐的,你可一定要給她報仇啊。” 老夫人眼露猙獰:“我不會放過那個小蹄子的!當(dāng)年沐正德他娘都沒有斗過我,我就不信弄不死他的女兒!” 三房眼睛一亮:“難道娘有了什么好主意?” 老夫人掃了眼三房道:“就算是我們沐府的小姐嫁不進太子府,我也不會讓沐寂北這個小蹄子成為太子妃!” ------題外話------ 我是不會告訴你們我竟然睡了一天…。又有娃子投一萬二的催更。我哭,>_< 求年會票票票票呦~ 正文第一百九十五章邊做邊愛 老夫人忽然間沒有了動作,就好像真的打算不再動手腳一般。 三房縱然心中焦急,卻也催促不得,每次試探性的詢問老夫人,總會得來一句時機沒到。 她不知老夫人口中的時機到底是什么,一直到她的女兒沐紫衣出嫁,老夫人也沒有動作,三夫人求了許多人,最終也改變不了沐紫衣要嫁給那個人的命運。 索性,三夫人最后就眼不見心不煩,不再去看那個整日哭哭啼啼的女兒。 因著沐紫衣也已經(jīng)出嫁了,三房對于老夫人到底要如何對付沐寂北也不再焦急了,只是心中依然忍不住好奇罷了。 二房自從被從樹上放下來的時候,整個人幾乎都要凍成了冰棍,再加上沒有吃喝,整個人臉色難看至極,聽找來的大夫說,似乎受寒太久,怕是再也不能有孩子了,而且因為太過嚴寒,所以很可能會得下病根,以后怕是要捧著藥罐子過活。 至于沐紅纓,被關(guān)了起來之后,殷玖夜找來的大夫每日都強行逼迫她喝一些治療失心瘋的藥,只是沒過多久,沐紅纓便真的瘋了,有一次她去瞧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她竟然在地上爬,這讓三房一下子連嘲笑她的心思都沒了,只覺得這沐府忽然間變得有些森然的恐怖。 三房只覺得,一時間,這府中冷清了許多,大房還是同從前一般,不爭不搶,少了二房同她爭搶,這府中的人,似乎就只剩下她和老夫人了。 沐寂北難得的享受了一些安穩(wěn)的日子,常常和殷玖夜在房里便能膩歪一整天,倒是難得的舒心。 沐正德也不知又在鼓搗些什么,整日神出鬼沒,不見人影。 日出日落,帝都中是越來越熱鬧了,百姓們大抵都已經(jīng)采辦好了年貨,若是收成好的,便置辦兩身新衣,若是有些艱難的,也會置辦些好酒好菜,畢竟新年,寓意著新的一年,誰都希望新的一年會有一個好的開始。 沐寂北在府中見過兩次府中的大房夫婦,兩人對她不算熱絡(luò),卻也決計沒有在暗中動手腳,下絆子。 大房夫婦看起來為人良善,為人老實,整個沐府似乎主要便是依靠著大房在支撐。 大年三十很快就來了 沐府上下也流露著nongnong的喜氣,不管是小姐還是下人,幾乎都穿上了新衣,臉上洋溢著笑容,在院子中穿梭不停的忙碌著。 沐寂北卻是一如既往的賴在床上,起的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