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jié)
“不行。”殷玖夜拿著棉布隨意的擦了擦頭發(fā),便將棉布一扔,不再理會。 殷玖夜盛好了飯,看著床上發(fā)呆的沐寂北道:“過來?!?/br> 沐寂北不情愿的坐了過去,雖然肚子很餓,可是她還是更想洗澡,自己身上又是血又是汗的,還在老虎身上被甩來甩去,全是泥土。 男人看著沐寂北頭幾乎都要埋在飯碗里了,一口菜也沒夾,不由得探了口氣:“好好吃,吃完洗澡。” 沐寂北這才笑了,殊不知自己被男人寵溺的越來越像是個孩子。 吃過飯,殷玖夜幫著女子調(diào)好水溫,不過桶中的水卻放的極少,以往的水都會到肩膀左右,這次卻被殷玖夜給降低到了胸下。 沐寂北的臉色憋的通紅,正要將殷玖夜趕出去,卻見殷玖夜一臉揶揄的道:“洗不洗?” “你出去?!?/br>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br> “你?!?/br> 沐寂北說不出話來,紅著臉,背對著殷玖夜解開衣衫,走進(jìn)了木桶。 男人看著女子后背上那兩處猙獰的血洞上,眸色暗了幾分。 水只到沐寂北的胸口,男人隱約能看到那呼之欲出的可愛,不由得存心逗弄起來。 大手游走在沐寂北身上,幫她仔細(xì)清洗著,惹的她一陣輕顫。 屋里很靜,靜到能夠清楚的聽見兩人的呼吸聲,曖昧不已。 殷玖夜的眼中閃過兩縷火光,輕輕吻上女子的后頸,小心翼翼避開了后背上的傷口。 沐寂北的睫毛輕輕顫抖著,感覺到男人越來越不老實的手不敢睜開眼睛。 “北北,三個月了。”殷玖夜沙啞著嗓子開口道。 沐寂北自然知道男人的意思,耳根一下子染上了兩抹紅潤。 不等沐寂北說話,殷玖夜直接將人從水里撈了出來,拿著浴巾裹上,便將其側(cè)放在了床上。 濕漉漉的發(fā)絲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讓人不自覺的迷醉。 女子的臉頰微紅,一雙眼透著迷離的水霧,微微嘟起的粉唇,讓殷玖夜一陣失神。 翻身上床,男子一把將沐寂北帶到了自己身上,惹來女子一陣驚呼。 “寶貝,今天你在上?!币缶烈沟拇笫趾芸炀陀巫咴诹伺由砩希饣募∧w宛若凝脂。 沐寂北臉頰紅的仿佛能滴出水來,寶貝兩個字更是讓她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她知道他顧忌她的傷勢所以讓她在上,可是這不意味著她就能坦然接受。 感受到觸在自己胸前的柔軟,男人一手?jǐn)堊∨拥难?,一手扣住女子的脖頸,親吻著她的雙唇。 女子的喘息漸漸加重,男人的大手更是不老實的滑上她的qiao臀,像她的腿間探去。 沐寂北垂著眼眸,連看都不敢看身下的男子,只覺得有什么觸的她生疼,殷玖夜輕輕咬住女子的可愛,惹得她一陣輕顫,整個人都癱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的手指觸及到女子的濕潤,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分開女子的雙腿,挺身而入。 “唔…”沐寂北不受控制的發(fā)出一絲輕呼,卻讓更是激起了男人的獸欲。 “寶貝,動一動?!币缶烈拐{(diào)笑著開口,畢竟他在下面很不方便。 沐寂北整個人只管著臉紅了,哪里敢動。 殷玖夜只覺得難受的要死,可身上的女子卻恍然不知。 “北北,乖?!币缶烈寡普T。 沐寂北微微抬眸看向身下的男子,卻還是很快躲閃了目光,不知該如何是好。 殷玖夜無奈,翻身將沐寂北側(cè)放在床上,還是自己采取了主動權(quán)。 “真害羞?!币缶烈箛娡轮鵁釟?,看著垂眸的女子忍不住化身為狼。 沐寂北鳳眸微瞪,殷玖夜卻是吻上了她的鎖骨:“不專心?” 沐寂北正要說話,誰知男人卻突然加快了速度,到嘴的話卻不受控制的變成了呻吟聲:“啊…” 殷玖夜狡黠的一笑,沐寂北卻死咬著唇,覺得沒臉見人。 “北北,說你愛我?!币缶烈箤χ寮疟遍_口道。 沐寂北不敢說話,可男人卻不依不饒,沐寂北只好隱忍著道:“愛?!?/br> “說你愛我。” “我。啊。愛你。” “你愛誰?” 沐寂北帶著哭腔,緊閉著雙眼:“殷玖夜。我愛你?!?/br> 半響,男人才從女子的身體退出,許是因為沐寂北有了身孕,所以只是行了一次房事。 沐寂北看著他火熱的目光,心有戚戚,一言不發(fā)。 殷玖夜吻上女子肩頭上的傷口,小心的將她攬在懷里。 沐寂北感受到她依然依然火熱的身下,不由得一驚:“北北,幫我?!?/br> 沐寂北一動不動,男人卻將她翻過來,面對著他忍不住道:“禽獸!” 殷玖夜可憐的看著她,沐寂北看著他隱忍的汗水,沐寂北忽然就心軟了,殷玖夜拉著她的小手撫上他的堅硬,紅著臉,用手幫他解決了兩次。 許是因為這一路睡的太多,沐寂北一直沒有什么困意,窩在男人懷里,前所未有的滿足。 “殷玖夜,如果爹真的一統(tǒng)了天下,我們?nèi)ツ哪??”沐寂北輕輕發(fā)問道。 “你說去哪就去哪?!?/br> “想想真美好?!?/br> 次日一早,一行人便繼續(xù)趕路了,因為走的是偏僻的小路,所以路程比較近,到第四日的時候,幾人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南喬境內(nèi)。 云啟直接帶著眾人入住在宰相家中。 而此刻的殷綃,依舊處在西羅帝都之中。 “有什么消息?” “殷玖夜和沐寂北等人都已經(jīng)死了,馭獸者也因為耗費(fèi)過多,重傷身亡?!?/br> 殷綃點點頭,將人揮了下去,對著身旁的神婆道:“你看看,她們是否都死了,哀家稱帝的路上還有誰是阻礙?” 神婆領(lǐng)命,拿出了占卜的東西,在屋子里點燃了熏香,鋪上一塊虎皮,坐在地面上,拿出了幾根象牙牛角一般的東西,便開始占卜起來。 神婆有一種本事,可以看到人的過往和未來,只是不同的是所看到的過往都是真實細(xì)致的,但是所看到的未來卻只是一個模糊的方向。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神婆終于站起神來緩緩道:“殷玖夜和沐寂北并沒有死” “沒死?” “是的,山上的一切不過是別人所造出來的假象?!鄙衿砰_口道。 殷綃眼中閃過一抹幽深:“這次所用的時間似乎比以往要久?!?/br> “是的,這次奴婢分別看了殷玖夜沐寂北還有娘娘的未來,所以用的時間很久?!鄙衿殴Ь吹牡?。 殷綃生出一抹喜色:“那你看到的如何?” “娘娘必然千秋萬代,一統(tǒng)江山?!鄙衿殴蛟诘厣蠟橐蠼嬎透!?/br> “好!很好!立刻派人去追殺殷玖夜和沐寂北!”殷綃吩咐道。 神婆卻是搖頭道:“不必,娘娘只需要快速占領(lǐng)西羅,天下大勢便無法逆轉(zhuǎn)?!?/br> 殷綃聽后,沒有反駁,神婆的眼中卻閃過一道精光。 “只是有句話,奴婢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說!” “娘娘在這條路上很可能會有所波折,甚至需要鳳凰涅槃?!鄙衿砰_口道。 殷綃微微一怔,鳳凰涅槃那不就是死后重生嗎? “娘娘為女子,女子則為鳳凰,想要鳳舞九天,自然是需要涅槃重生的,也方有如此,娘娘的成就才會無人能及?!?/br> 殷綃被神婆的說法說服了,不過似乎卻忘記了,若是她真能為帝,那么便不該是鳳凰,而是龍,既然是龍,又怎么會需要涅槃重生,豈不是笑話? “明日,便以殷玖夜生母,前朝長公主的身份占領(lǐng)西羅皇宮。”殷綃淡淡的開口。 “是?!?/br> 次日,殷綃一身大紅長裙,上面繡著金龍狂舞,頭上戴著龍簪,在眾人的擁簇下走進(jìn)了西羅皇宮的大殿。 “她怎么會在這?” “難道她要做皇帝?” “這簡直是太荒謬了! 許多大臣的議論聲響起,雖然殷綃說動了不少人,可是畢竟還是有很多人不愿意擁戴這樣一個女子為帝的。 ”本宮既為新皇生母,又是前朝公主,如今西羅無主,哀家前來代理國事,不知諸位愛卿有何不滿?“殷綃淡淡的開口,帶著一種君臨天下的唯威武之氣。 ”你是女子,怎么可以代掌朝政?!?/br> ”就是,我西羅怎么會無主?“ 殷綃道:”,沐正德和殷玖夜相繼駕崩,難道還不是無主?“ ”殷太后此言差矣,你乃是南喬太后,又憑什么干涉我西羅內(nèi)政?再者,陛下離去前曾對我等言明,乃是微服出訪,不出半月,便會歸來,朝中諸事也已經(jīng)分派給眾人打理,一切井井有條,不知殷太后何故說我西羅新皇陛下駕崩?莫不是心存歹意?“趙于江不溫不火的開口。 殷綃臉色微微一變,是她太心急了,沒想到殷玖夜在臨走前竟然留了這么一手,難道他真的要再等十五日? 眾大臣群起而攻之,殷綃一時難以站穩(wěn)腳跟,只好道:”既然如此,那么哀家就暫住在西羅皇宮,若是半月后,新皇未曾歸來,此事再做商討?!?/br> 殷綃暫時住在了西羅皇宮,一面加派人手暗中潛入帝都。 她來的時候派遣了不少南喬士兵暗中潛入西羅,以備不時之需。 殷綃住在了鳳翔宮,倒是也沒有人多說什么,她便暫時安置了下來。 只是剛一會去,她便大發(fā)雷霆。 殷玖夜竟然給她留了這么一手,不過冷靜下來,殷綃卻是也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既然殷玖夜明知道自己很可能有去無回,為何又要故意對人宣稱十五日后歸來,他拖住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