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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金嘉軒去了哪里在線閱讀 - 第106節(jié)

第106節(jié)

    孔躍和姓呂的聊了幾句,不知想說什么,兩人起身去遠(yuǎn)離人群的地方聊了。

    尚揚坐在位子上,也不太敢亂走動,遠(yuǎn)遠(yuǎn)看著孔躍被姓胡的指指點點,像說他什么不好的事……躍哥也有當(dāng)孫子的時候。

    “小尚,”黃利國戴著半面具,笑著說,“不知道呂總是誰嗎?”

    尚揚好奇地問:“是誰?”

    黃利國道:“你做調(diào)研的?。渴裁葱姓墑e了?”

    尚揚慚愧道:“剛到正科?!?/br>
    黃利國說:“呂總一句話,你兩年內(nèi)就能提上副處。”

    尚揚:“……”

    黃利國以為他被震懾到了,說:“我也是為你好,長點眼色。”

    這老家伙,騙人融資,拉人入教,還想拉皮條。

    但尚揚想,呂總才四十歲上下,這年紀(jì)甭管誰,一句話提別人副處,絕無可能。

    他想起呂總手上的婚戒,頓悟了,是哪家的女婿,打著老丈人名號在外面胡作非為呢吧。

    他正琢磨,又一聲清脆鈴響。

    去膜拜龍嬋的已經(jīng)換了人。尚揚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

    跪在圓臺邊上的人,手攀上了龍嬋的小腿。

    周圍也不太尋常。

    尚揚回頭一看,隔了兩桌,是那對于姓夫妻。

    兩人正握著手,雙目發(fā)直,望著半空,像看到了什么,臉上浮起笑容,妻子抬手,口中呢喃著一個名字,像是個男孩的名字。

    他們隔壁那桌,是位老嫗和中年男人,兩人都跪在地上,以頭搶地,念經(jīng)一樣不停說著什么,沉迷于一個外人進入不了的世界。

    許多人在做奇怪的事。

    有的跳舞,唱歌,有的人在接吻,甚至就地脫掉了衣物。

    其他還坐在位子上的人,表情也各有所異,表情迷茫,眼神混沌,有的已然表現(xiàn)出了癲狂和亢奮的先兆。

    剛才那杯酒,里面有致幻劑……尚揚能想到的只有這一種可能。

    黃利國看了尚揚一眼,對他露出一個古怪的笑,說:“原來你沒喝??总S和你說過嗎,違反游戲規(guī)則的人,會被懲罰。”

    尚揚看他的眼神發(fā)木,知道這老家伙也喝了那酒,并且開始上頭,擔(dān)心他會吵鬧起來,吸引更多人注意到自己就更麻煩了。

    “我現(xiàn)在就喝?!鄙袚P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端起那杯,一口飲盡了液體,還向黃利國展示空杯子。

    黃利國點了點頭。

    尚揚立刻膽怯地起身,仿佛因為害怕而要去找孔躍做靠山。

    那口酒被他壓在舌下,他想找機會吐掉。

    這聚集了上百人的天臺,已經(jīng)徹底亂了套。

    他剛走幾步,就被人攔住,那女孩哈哈笑著,一股怪力,把他推進后面數(shù)個年輕人之中,他記得這些人,在資料上,是一群二代。

    數(shù)人圍著要與他跳舞,他只好跟著跳了幾下,心慌地發(fā)現(xiàn),他有點轉(zhuǎn)了向,找不到孔躍在哪兒了。

    幾個青年男女跳著圓圈舞,幾圈后散開,三三兩兩不拘男女地舌吻,繼而動作越發(fā)不堪。

    尚揚被他們嚇得滿頭是汗,連連后退。

    清醒的服務(wù)生們冷靜地站在邊上,仿佛無處不在,尚揚越是緊張,越是感覺他們都在注視著自己,根本找不到機會吐掉這口摻了東西的酒。

    姜云起呢?他應(yīng)該在這里,他怎么樣了?會不會也陷入了這種局面里?

    旁邊一只手朝他伸過來,他條件反射地格開,腿即將踢出時及時剎住,要忍住,忍住……現(xiàn)在暴露的話,還會害了姜云起。

    那人被一招格開,立即換了另只手來,抓住他的腰側(cè),稍一用力,把他勾到了身前。

    尚揚:“……”

    他被吻住,嘴唇開合,那口酒被對方汲取去了。

    第90章

    月亮淡淡地躲在淺云之后。

    “你……”尚揚仍與對方嘴唇相抵,含混不清地吐出一個字,足以表達(dá)他此時的震驚。

    對方用力吻了他一下,松開環(huán)在他腰上的手,并在他胸口重重一推。

    他猝不及防,向后摔倒,仰面跌在潔白的絲緞地毯上。

    立即便有服務(wù)生過來將他扶起,他還有點暈頭轉(zhuǎn)向,面前仍是混亂的人群,剛才與他接吻的人已然消匿不見,隱去了行蹤。

    他的眼睛并沒有看清楚對方,但他知道那是誰,嘴唇的觸感以及那熟悉的氣息。

    怎么混進來的?又藏到哪里去了?

    這里亂七八糟,可也沒有能藏身的地方,平臺開闊,一覽無余,最安全的辦法是混在人群里,和這群瘋子一起發(fā)瘋,就像也喝下了致幻劑一樣。

    等等,那口摻了致幻劑的酒……被對方喝了嗎?

    尚揚從剛才起,就總覺得有服務(wù)生在盯著他看,現(xiàn)在也知道了,這并不是他的錯覺。

    把他扶起的那名服務(wù)生,強硬地拖著他,把他帶回了他原本的位子,不客氣地將他按在了座椅上。全程都沒有與他說話,像把他當(dāng)成一件被托運的物品。

    孔躍已經(jīng)回到了桌邊,歪坐在那里,精神不太好的樣子。他也喝過那杯酒。

    尚揚盡力做出一種不正常的緊張狀態(tài),道:“躍哥,他們怎么了?這里很奇怪,我不是太舒服?!?/br>
    孔躍輕描淡寫地答道:“隨便玩玩。不是說不讓你隨便走動嗎,去哪了?”

    尚揚道:“想去找你,沒找到。呂總走了嗎?”

    “嗯?!笨总S坐在那里的姿勢像被抽走了骨頭,說話也有氣無力,道,“你不舒服嗎?怎么不舒服?”

    尚揚胡說道:“就是頭暈,躍哥你別蹦蹦跳跳,你又不是兔子,坐下好好說話。”

    孔躍哈哈大笑,說:“好,不跳不跳?!?/br>
    尚揚一邊裝著不正常的樣子,與不正常的孔躍說話,一邊試圖在人群中找到姜云起和金旭,這么一會兒工夫,這天臺像是一部r級片的現(xiàn)場。

    “等幾分鐘,帶你別處玩,有你舒服的時候?!笨总S說了句暗示性的下流話。

    尚揚現(xiàn)在也不配合接他這種茬,沒必要,對一個致幻劑上頭的瘋子。

    “剛才龍小姐為什么那樣?像搞什么封建迷信活動。”尚揚道,“你們信的是什么神?”

    孔躍道:“不知道,我不信,狗屁神,沒有神?!?/br>
    尚揚:“……”

    不知道是什么致幻劑,每個人在使用后出現(xiàn)的情況都不一樣,有的就是神經(jīng)徹底松弛忘了自己姓甚名誰,平時還時刻用文明約束自己,現(xiàn)在就不管不顧,隨意解放起天性。

    那對失孤夫妻應(yīng)當(dāng)是在幻覺里,見到了死去的兒子。

    有些頂禮膜拜的,應(yīng)該是看到了自己臆想中的“神跡”。

    孔躍的情況,更像是喝大了,兩眼發(fā)直,說話也有點大舌頭,不像平時那樣愛賣弄自己,某種角度說,反而更真實了一些。

    “迷信是很可笑的,”孔躍道,“有的人信了一輩子鬼鬼神神,最后死在去拜神的路上,說出來讓人笑掉大牙?!?/br>
    尚揚心不在焉地聽他說“醉話”,盤算著趁機打聽些秘密才好,隨口應(yīng)了句:“你說的是誰???”

    孔躍道:“我老婆,我岳父,上山拜廟,廟還沒到,人沒了?!?/br>
    尚揚一怔,謹(jǐn)慎地觀察他,確定他現(xiàn)在是真的不太清醒,才又問:“是在山路上出了車禍嗎?”

    孔躍道:“誰知道,反正人死了,骨頭都燒剩得沒幾塊?!?/br>
    尚揚聽金旭講過那場車禍留在卷宗里的經(jīng)過,山路翻車,墜入崖底,父親把女兒從車?yán)锿屏顺鋈ィ嚤粺弥皇?蚣?,車?yán)锏母赣H可想而知,女兒雖然被推出車外,但撞到了頭,救治不及時,最后還是不幸離世。

    “留下這么大的集團?!鄙袚P道,“哥,你命真好。”

    孔躍道:“不好,什么也得不到,都是替別人作嫁衣裳?!?/br>
    尚揚心說看不出你還有點悲觀主義,道:“怎么會,我看你現(xiàn)在也很好。是龍小姐擠了你的位置嗎,還是黃利國?你們是不是關(guān)系不太好???”

    孔躍道:“不關(guān)他倆的事?!?/br>
    藥物效應(yīng)越來越強烈,他已經(jīng)坐不住了,脖子撐不住腦袋一樣軟掛在那里,白色半面具還戴在臉上,這畫面說不出的詭異。

    他就那么歪著頭,對尚揚道:“小尚,我說的是你。”

    尚揚:“?”

    兩名服務(wù)生走過來,一左一右將他攙扶起來,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又即將發(fā)生什么,配合地裝作腿軟站不穩(wěn),被這兩人扶著。

    “玩去吧。”孔躍歪著脖子,身體紋絲不動,只嘴巴一張一合,說道,“聽呂總的話,其實比跟著我強?!?/br>
    尚揚:“……”

    他被兩名服務(wù)生半攙扶半拖著離開這里,一路出去,帶進了電梯。

    心里就只有一個大大的臟字,一種植物。

    如果他真就是一個搞社科調(diào)研的普通人……

    孔躍在船上見色起意,挑撥他和對象保安哥分了手,又因為孔躍和龍嬋斗氣,決定帶他來參加邪教露天群交趴體,誘騙他喝下致幻劑,八成孔躍原本想趁機讓他盡一盡被包養(yǎng)的義務(wù),沒想到半路殺出來更有權(quán)勢的呂總,孔躍這廝轉(zhuǎn)手就把他送給了呂總。

    這幫人都是什么禽獸不如的東西?

    越發(fā)混亂的天臺上。

    孔躍仍歪坐在那里,不動也不說話,眼睛看到黃利國與龍嬋,黃利國正在占龍嬋便宜,沒有使用致幻劑的龍嬋滿臉嫌惡,把黃利國踢翻在地,卻被黃利國一把抓住了赤著的腳。

    孔躍忽然覺得很反胃,閉上了眼睛。

    離他較遠(yuǎn)的后方一張桌子旁。

    兩個男人擠在一起嘰嘰咕咕,親熱地說著悄悄話,打情罵俏著正得趣。

    巡視的服務(wù)生們看到這對基佬,也視若無睹,就是下一秒啪了起來,在這場合里也很正常。

    “松手,我胳膊馬上要脫臼了?!贝髦婢叩慕破鹦ξ卣f著很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