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酒樓變故
目光有點呆滯的看著已經(jīng)刺入自己心臟的這把僅有三指寬的細小長劍,中年男子實在是無法相信,以自己靈師境后期的實力,居然會死在一名實力比自己弱小許多,僅有靈士境巔峰的實力的青年手中,而且這名青年的年紀看起來卻只有二十來歲。 想想自己修煉了將近四十年的時間才擁有如今的實力,卻還打不過一名年紀僅有二十來歲的青年,最后更是因為絕斷家族大少的紈绔,不僅害的自己修煉了四十年的靈力毀于一旦,而且就連『性』命都葬送在這荒郊野外,想到這里,中年男子心中就感到一陣悲哀。 而隨著他體內(nèi)的生命力不斷的流逝,中年男子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神,也逐漸的變得暗淡了起來,最后化為一片空洞,那魁梧的身軀緩緩的倒了下去。 凌尊緩緩收回斬龍劍,斬龍劍上的血跡有如有著生命似地在流動著,紛紛向著劍尖處匯集而去,最后化為一滴滴鮮紅的血『液』,順著劍尖低落而下,侵入地面上那因為幾人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變得坑坑洼洼的濕潤泥土中。 凌尊目光平淡的在三人的尸體上看了眼,最后目光落在三人手中的空間戒指上,微微遲疑會,隨即還是緩緩上前,將三人手中的空間戒指一一取下來,查看里面的物品。 由于在自己在修煉上花費比別人多上長百倍的獸丹,所以現(xiàn)在凌尊是急需要大量的獸丹,而以獸丹那高昂價格,凌尊顯然是沒那么多靈晶去收購的,所以他要想獲得獸丹,只有通過獵殺魔獸以及發(fā)一些死人財來獲得,而且這種收刮已經(jīng)死去的人身上的物品,在天玄大陸上是非常常見的,畢竟發(fā)生在大陸上的那些爭斗中,幾乎有百分之三十的幾率或許更多,都是因為貪圖對方身上的東西才造成的。 解下三人的空間戒指,凌尊查看了下里面的物品,這三人雖然擁有不錯的實力,但是明顯不是很富有,空間戒指中除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和野外用具外,幾乎就沒什么東西了,最后,凌尊在三個空間戒指中,只搜出了總和不到一千塊靈晶和五顆三階獸丹。 那幾顆獸丹和靈晶,凌尊沒有半點猶豫,立即收入了自己的空間戒指中。 收好東西之后,凌尊直接把三人的空間戒指丟在一邊,也不去處理他們的尸體,徑直離開了這里。 來到天洛城后,天『色』已經(jīng)接近傍晚,凌尊在一間酒樓中隨意的吃了點東西,就直接要了間房間,回房休息去了,并沒有回到他買的那座莊園中。 由于凌尊要的只是很普通的房間,所以房間里擺設非常簡單,一張木桌,幾張凳子和一張床,除此之外,就別無他物,盡管如此,但是里面卻被打掃的干干凈凈的,用一塵不染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夜晚,一輪明亮的圓月高高的掛在夜空中,散發(fā)著皎潔的銀白『色』月光,把漆黑的天空,渲染成一片淡淡的銀白,就連天空中那稀稀散散的稀薄云朵,都清晰可見。 凌尊把椅子搬到窗前,就這么坐了下來,抬頭望著天空中那一輪散發(fā)著皎潔月光的圓月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將混沌神體修煉至小成階段。 凌尊一直在窗前坐到后半夜,才回到床上開始修煉,現(xiàn)在,凌尊需要變強,變強,再變強。 夜晚很平靜,匆匆而過,第二天一早,沉醉在修煉中的凌尊突然的睜開了眼睛,不知怎么的,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凌尊下了床,來到窗前,觀察外面的情況,這一眼,凌尊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只見在酒樓外面,已經(jīng)被上百名身穿白『色』長袍的人給團團包圍了,每一人身上的衣服完全一樣,由此可見是所屬同一個勢力,而在人群當中,凌尊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昨天從他手中逃跑那名絕斷家族的少爺。 看著酒樓下的這群人,凌尊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自從他看見站在人群中的絕斷家族少爺時,心中就已經(jīng)猜測到了,這群人大清早的就聚集在這類,恐怕就是因為自己吧。畢竟,自己昨天不僅得罪了絕斷家族的少爺,而且更是殺了他們家族的三名實力不弱的護衛(wèi),總的來說,自己已經(jīng)和絕斷家族結下了仇怨,畢竟像天洛城這樣的偏遠地方,靈師境后期的武者已經(jīng)算的上是不錯的好手了,無論是在天洛城中的哪一個家族中,靈師境后期的武者所擁有的地位都不會太低。 倘若一個家族無緣無故的損失了一個靈師境后期武者以及靈士境巔峰境界武者,若是不找回顏面的話,那這個家族日后在市面上的威懾力度無疑要降低許多,這對家族未來的發(fā)展可是至關重要的。 現(xiàn)在整座酒樓都已經(jīng)被絕斷家族給包圍了,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里離開,那簡直難如登天,無奈之下,凌尊只得走出房間,向著酒樓下面的大門走去,雖然禍事已經(jīng)來臨,并且對方更是有上百人,其中不乏一些身手不弱的高手,但是從凌尊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驚慌以及擔憂的神『色』,他臉上神態(tài)依然如平常那般鎮(zhèn)定。 當凌尊順著樓梯走下,來到酒樓的底層時,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的人,這個時間,正是早上用餐的高峰時期,整個酒樓大堂的桌子上,幾乎都擺滿了碗筷以及一盤盤香噴噴的各種rou類,不過在那些桌子前,卻已經(jīng)沒有人坐在那里享受這豐盛的早餐了,所有人都罵罵咧咧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吞吞的向著酒樓的大門處走去,而臉上都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這絕斷家族真他媽的囂張,老子在這里吃的好好的,卻突然讓我們所有人統(tǒng)統(tǒng)離開,你們處理你們的事情干我們屁事啊,我們吃我們的飯,又不會妨礙著你們?!?/br> “就是,這絕斷家族還真以為他們是天洛城的第一家族,他們在這里就無法無天了啊,不過是一個天洛城中的小家族而已,遇到天玄大陸上的那些聞名強者,只怕輕輕地伸一根手指頭就能滅了他們。” 在酒樓中用餐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傭兵,一些脾氣暴躁,膽子比較大的傭兵都紛紛開口抱怨著,不過聲音卻非常細小而已,放佛是在喃喃自語,卻沒有一人敢大聲說出來,盡管如此,但是這些傭兵自身可都具備一定的實力,對于那些喃喃自語的話,依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而酒樓中的那些商人,有很大一部人根本就不敢『露』出半分不滿的神『色』,乖乖的離開了座位當先向著酒樓外匆匆走去,只剩下那些具備一定實力的商人臉上才『露』出一絲滿不在乎的神『色』,不過他們幾乎都是外來人士,雖然他們當中有不少人不懼絕斷家族,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為了這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他們顯然不會平白無故的開罪絕斷家族為自己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也紛紛起身離開了酒樓。 在酒樓的門口有四名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守護著,四名中年男子目光如電,凌厲的目光不停的在從酒樓中走出來的那些人身上掃視著,雖然他們同樣的聽到了一些傭兵對絕斷家族不滿之情以及對絕斷家族的咒罵聲,但是他們卻沒有人敢吱一聲,仿佛根本就沒聽見似地,酒樓中的這些傭兵都是一些外來人士,不少人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些勢力依靠,或者是某些傭兵團的成員,雖然絕斷家族在天洛城稱霸一方,但是也不想過多的得罪外來勢力,因為一些勢力的強大,就連絕斷家族也是招惹不起的。 很快,酒樓中的客人就已經(jīng)走完了,偌大的一個酒樓,就只剩下幾個店小二呆呆的站在一邊,不知所措,而酒樓的掌柜的也愁眉苦臉的站在一邊,看著眨眼間就變得空『蕩』『蕩』的酒樓,神『色』間有著說不出的心痛,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啊。 此時此刻,整個酒樓中除了掌柜的和店小二之外,就只有凌尊一人還呆在里面了,就連在樓上房間中休息的客人,也是在絕斷家族的壓迫下,讓店小二將他們?nèi)空埩顺鋈ァ?/br> 凌尊一臉悠閑的坐在一張凳子上,饒有興趣的盯著還守候在門外的絕斷家族一群人,神『色』間一片輕松,雖然表面上凌尊看起來是滿不在乎的神態(tài),但是在他整個人卻早已警惕了起來,畢竟這次可是來者不善,而且他分明還察覺了此次前來的這些人中,有著不少厲害的高手。 這時,凌尊昨日在魔獸山脈外面的那處森林中遇見的絕斷家族的少爺猶如眾星捧月般的,在一大群人的擁護下從酒樓外大步走了進來,剛一進酒樓,絕斷家族少爺目光就是落在正坐在凳子上,臉上掛著淡淡冷笑的凌尊身上,眼中,閃過一道陰毒的目光。 “小子,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昨天讓你風光夠了,今天,就讓我連本帶利的一起討回來?!苯^斷家族的少爺滿臉冷笑的盯著凌尊,“怎么樣,是不是怕了,后悔了啊?!?/br> 隨著青年人的話,站在他身后的一干絕斷家族的人,凌厲的目光也紛紛投向凌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