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藥
“夫人,我們?nèi)タ床剂习??!毙⊙绢^看到主子那狠毒的目光和猙獰的面孔,心里怕怕的,但還是小心地拉了拉主子的衣袖,提示這是在外面,讓別人看到她這個(gè)樣子不好。 “以后叫我主子?!奔t衣對著小丫頭揮了揮衣袖,今天林寧的事給她提了個(gè)醒,看來她以前還是太高調(diào)了,原來以為在這偏遠(yuǎn)的地方?jīng)]人知道自己是個(gè)小妾,沒想到只是自己掩耳盜鈴罷了,世其實(shí)鎮(zhèn)子里很多人都知道自己只是個(gè)小妾,不然這個(gè)才來兩天的江湖女子也不會(huì)知道得這么詳細(xì)。 其實(shí)林寧第一次見面就看到了她身上的風(fēng)塵氣息,梁興那樣的皇商不可能娶個(gè)風(fēng)塵女子為妻,推斷她只是個(gè)小妾,后來在梁興與手下的談話中證實(shí)了她只是梁興的n個(gè)小妾之一,至于小鎮(zhèn)的人們知不知道,林寧還真的不清楚。 回到客棧,陸銘讓送貨的小哥把藥材搬到自己的房間,今天收購的藥材比較多,有十多簍子,小哥很盡責(zé),一簍一簍靠墻碼著,整齊又穩(wěn)固。 把藥材放好,林寧就和陸銘一起下樓吃晚飯,時(shí)間還早,大堂里的人并不多,他們?nèi)匀蛔谀莻€(gè)靠窗的位置,招呼小二過來點(diǎn)菜。 “兩位來吃飯了,看來兩位今天的收獲不小?!绷号d坐到他們身邊,自來熟地說了起來。 “您是?”陸銘疑惑地看著他,這人怎么回事?昨夜還派人來劫他們,今天卻來套交情。 “我是來自國都的藥材商梁興,看到你們收了兩天藥材,想必是同行,故來與二位相交?!绷号d自我介紹說。 “我們兩兄妹是郎中,與您不是同行。”陸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只是梁興并不識(shí)趣,仍然想要套他們的話:“恕我眼拙,竟然把郎中看成了同行,恕罪,恕罪?!?/br> “梁先生,您的夫人來了,您還是去陪她吧,我們兩兄妹人微言輕,對你并無幫助?!绷謱幉幌肱c自己的仇人糾纏,毫不客氣了下了逐客令。 林寧的話讓梁興進(jìn)不得也退不得,臉上紅了又青,青了紫,惡狠狠地盯著林寧:“你這小姑娘怎么不知道尊重人呢?” “我怎么不知道尊重人了?只是有的人不識(shí)尊重,我大哥已經(jīng)端茶送客了,你還在糾纏不休,莫不是看不起我們兄妹?”林寧沒好氣地說,他以為有幾個(gè)臭錢就了不起,可以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 “真是不知所謂,我好心來跟你們說幾句話,卻被個(gè)小輩如此羞辱,我這老臉往哪放?”梁興“嚯”地站了起來,往紅衣那里走去。 “哼,為老不尊的東西?!绷謱幙粗谋秤袄浜摺?/br> 很快小二就把他們的飯菜端了上來,陸銘拿出兩個(gè)玉杯給林寧和自己分別倒了杯果酒,師兄妹兩一邊喝酒一邊品著這凡間的美味。 “這菜雖然沒有靈氣,但廚師水平很高,很多方法可以借鑒?!绷謱幰恢庇蒙褡R(shí)觀察著廚房里的一切,她前世雖然活了一百多年,但是做的菜并不好吃,這世做的菜之所以大受歡迎,是因?yàn)榕c她相識(shí)的修士的廚藝比她還不如,加上她引進(jìn)了辣椒,調(diào)味上有前世的經(jīng)驗(yàn),所以味道比清湯淡水的燉菜要好吃些。 陸銘同樣用神識(shí)看著里面的廚師炒菜,他是修士,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想他在世俗界走一圈,廚藝肯定會(huì)提高幾個(gè)層次,以后,寧寧想吃什么他都能夠做出來。 他們在這邊偷師,那邊紅衣在告狀,把林寧在布店說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梁興,紅著眼圈看著梁興:“老爺,他們欺人太堪了,這樣下去,我們還怎么出門?” “好了,再讓他們囂張兩天,明天我找的人就到了,到時(shí)候他們想死都難?!绷号d惡狠狠地說,小林和小松的逃走,昨夜的撲空,讓他明白這兩個(gè)不好對付,于是他花重金請來了江湖上著名的殺手--鬼魅,聽說功夫出神入化,只要他出手,沒有殺不了人的人,也沒有劫不到的財(cái)。 陸銘聽到他的話,嘴角往上勾了勾,心里冷笑不已:真是不作不不死,自己師兄妹與他們無冤無仇,因?yàn)閮蓚€(gè)百寶囊就要置自己兩個(gè)于死地,看來他們是活夠了。 晚上,他們兩個(gè)進(jìn)入武神殿,林寧把拿進(jìn)去的藥材都磨成粉,配了幾種藥,用小瓷瓶裝著,收入儲(chǔ)物戒指里。 “寧寧,這是什么?”陸銘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奇地問, “梁興不是說讓我們想死都難嗎?那我就讓他欲仙欲死?!绷謱帎汉莺莸卣f,這幾種藥都是她前世跟著局里的同事學(xué)的,他們不能用修士的手段對付梁興,她就用凡人的手段對付他,讓他知道有的人是他不能得罪的。 “就用這些藥?”陸銘疑惑地看著她,這些都是些普通的藥材,并沒有多大的毒性。 “對,別小看了這些藥物,只要配比合適,能給人帶來巨大的困饒,譬如,這種藥,下到他吃的飯里或喝的茶里,能讓他連拉肚子三天三夜,什么都止不住,除非吃專門的解藥,還有這個(gè),只要與皮膚稍有接觸,就能讓人全身奇癢無比,而且身上沒有任何痕跡,郎中想看都看不到,就是從脈象上也看不出什么······” 林寧把所有藥物都給陸銘解說了一遍,聽得陸銘遍體生寒,心想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寧寧,不然,真的是欲仙欲死,他更是為得罪了她的梁興掬了一把同情的淚。 “解藥放在哪里?”陸銘問出這句話后很想把自己的嘴拍上兩巴掌:自己怎么能問這么蠢的問題? “解藥?我做解藥干嘛?”林寧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讓陸銘覺得自己的蠢得無可救藥。 “對,不用做解藥,反下又死不了人?!标戙懮铝謱幙床黄鹚频?,如小雞啄米般地點(diǎn)著頭。 “還是師兄了解我?!绷謱幬匦α藘陕?,拿著瓷瓶看了又看,自言自語地說,“明天讓梁興嘗嘗哪種滋味呢?” “寧寧,這藥效有多久?”陸銘忍不住問道。 “這個(gè)藥效,你想要多久就多久,你想時(shí)間長點(diǎn)就多下點(diǎn),時(shí)間短點(diǎn)就少下點(diǎn),隨你的意?!绷謱幾屑?xì)地跟陸銘科普了各種藥的用量。 聽了林寧的話,陸銘才知道自己真的是白活了三十多年,沒想到到世俗走一圈還能有此收獲,也不知寧寧是從哪學(xué)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