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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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喲,他才多大啦!”話是這樣講,但這一句笑戳中了王太太,正中紅心!股票漲漲跌跌是不一定,但學區(qū)房永遠用得上。 王太太想了好幾天,終于下定決心,買房! 隔幾天王志國就打電話給江燁:“兄弟,你老婆給我老婆喂了什么迷魂湯?一定要把股票拋掉買房子,這兩天連房子都看起來了?!?/br> 林文珺坐在沙發(fā)上,泡著腳敷面膜,聽見電話里王志國的聲音,按住眼周,不讓面膜皺起來。 江燁就坐在老婆身邊,跟兄弟大吐苦水:“我也沒辦法,兄弟,我也苦啊,我買輛新車,還給老婆開走,你說我有什么辦法。” 王志國還沒說話,王太太的聲音傳出來:“你昏頭了你,你跟誰吐苦水???我不是為了兒子考慮??!” 本來只有七分堅定,這下十成十要買學區(qū)房了。 江燁一邊說一邊笑,笑王志國養(yǎng)了一只母老虎,這么一比較吧,覺得家里這個老虎,比起王太太,那還是要溫柔一點的。 林文珺知道他這一眼是什么意思,“哧”一聲,笑了。 第101章 《女人是老虎》…… 今年的年夜飯, 江燁讓小佟帶手底下那些工人去吃自助餐:“你跟經(jīng)理談好,我們包場吃,讓經(jīng)理別接待別的客人了?!?/br> 賺了錢, 年夜飯當然要請大家吃頓好的, 包場也是為了餐廳著想。 餐廳經(jīng)理還沒遇到過包場吃自助的,他說:“我們這里限時的, 三個小時就要結束, 你看呢?” 小佟問:“限時,那你限不限量???” 餐廳經(jīng)理笑了:“自助餐,不限量供應的?!?/br> “不限量就行了!” 等人到的時候,工人們的眼睛是綠的,餐廳經(jīng)理的臉是綠的。 包場的價錢是不便宜, 可也經(jīng)不起這么個吃法呀, 這個個如狼似虎,全都盯著rou, 上來一盤光一盤。 廚師還不敢晚上菜, 稍微慢那么一點,外面就開始嚷嚷了:“rou呢?怎么沒rou了?” 經(jīng)理一邊催菜一邊想,幸好這些人不愛吃海鮮, 專吃牛排羊排。 三個小時的限時, 把餐廳后廚吃空了,一個個癟著肚皮進, 鼓著肚皮出。 小佟跟他們一起吃年夜飯:“慢點吃啊,回去個個都吃點胃藥,千萬別把肚子吃壞了,明天還要上火車呢?!?/br> 其中一個工人說:“早該這么吃,年年都菜不夠, 今年我總算放開肚皮了,佟經(jīng)理你跟老板說說,明年過年,還吃這個吧?!?/br> 幾個管項目的,年夜飯就在飯店里安排了兩桌。劉芬夫妻也來了,工地過年得留人看材料,他們倆留下,女兒也來一起過年。 江燁還給他們包了個紅包:“老板娘說的,要獎勵你們?!敝钢竸⒎?,表明是獎勵給她的。 劉芬拿著酒杯來敬酒,林文珺不太能喝,一喝就上臉,只輕輕抿了一口,劉芬干完一杯,摸出個塑料袋來。 “老板娘,這個是春苗給我的,讓我一定要送給你?!?/br> 林文珺想了一下,才想起春苗是誰,問劉芬:“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今年過年回去嗎?” 能讓女兒這么出來,那個家不回去也罷,可有很多女孩,明明已經(jīng)離開了,還會想著要回家。 張阿財離開工地之后偶爾還有消息傳來,他是熟練工,這個工地不干,跑到另一個工地干活去了。 他同村的人還到江燁的工地上來找過幾次,說是替同村的找女兒,不知道阿財把人帶到什么地方去了。 “沒回!”劉芬脆聲道,“我也勸她,劉教授也勸她?!眲⒔淌诰褪谴好绗F(xiàn)在照顧的老教授,平時不用春苗做飯,老太太閑著也是閑著,就教她讀書寫字。 聽春苗說在家的舊事,劉教授勸她:“出來了,就別回去。”把自己年輕的時候,跟封建家庭劃清界限的事告訴春苗,“那時候我們婦女同胞的活路少多了,你現(xiàn)在有這么多條路可以走,怎么能走回頭路呢!” 劉教授拿出當年的激情來,每天在家跟春苗講課:“你自己講講,什么是自由解放!” 春苗哪敢說這個,吱吱唔唔答不上來,劉教授說:“講!當年大字不識的同志也能講,你還認識字讀過幾年書,怎么不能講!我還就要“拔苗助長”了!” 逼她講,逼她學,春苗本來就沒主見,劉奶奶讓她學,她就學。 這幅春聯(lián),就是春苗自己寫的,她想送點什么給林文珺,想來想去,送了一幅自己寫的春聯(lián),和幾張福字。 林文珺笑了:“這個好,正好用得上回去就貼,你替我謝謝她。” 過年前兩天,終于安靜下來,江燁是想回老家過年的,江連清已經(jīng)提前回去了,林文珺問他:“提前回去,住哪兒?” 江燁想了又想,確實得在老家再買套房,過年過節(jié)總得有個能住的地方。 林文珺是故意的,過年回去江燁肯定要請他那些姐妹們來吃飯,個個拖家?guī)Э?,她一個人要做十幾個人的飯。 出錢出力還不討好,她不干。 “爸那邊要請一頓,你要請就在酒店里辦一桌吧?!?/br> 江燁想了想,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他正想給江連清打電話,手機就響了。 大哥大去年還是緊俏貨,腰里別只大哥大,那可是硬通貨,今年摩托羅拉的翻蓋機上市了,小巧輕便。 林文珺把大哥大給馮蘭用,自己用上了翻蓋機。 江燁有樣學樣,緊跟潮流,他翻蓋接電話:“兄弟啊,過年好啊!” 他這話一說,林文珺就知道是王志國打來的,江燁聽了一會兒就皺眉頭:“這不好辦啊,都二十七了,工人早就回家了,我工地上沒人了。” 王志國臨時接到通知,領導想在過年的時候下來觀心一下農民工兄弟。 “你想想辦法,這是要上新聞的,也就幾十秒,拍個團圓年夜飯?!?/br> 誰不回家團圓啊,臘月二十八了,還在工地上,春運的車那都趕不上了。 早不慰問,晚不慰問,工人們都回家了,來拍新聞了。 江燁想一想:“行,我給你找找,湊個兩桌吧。” “兩桌可不夠,這是與民同樂啊,能湊多少湊多少,到時候你報人數(shù)給我?!?/br> 江燁手底下還有七八個江浙的工人還沒回去,趕緊打電話給小?。骸叭俗吡藳]有?沒走的全留下來,對,三十那天下午回去。” “老板,火車票汽車票可不好買?!?/br> “我知道不好買,買了火車票的放他們回去,長途車的讓他們留一留,吃完飯再走。”說完他又打電話給別的建筑公司老板,“你那兒還有幾個?五個就五個,全都要來?。 ?/br> “那我們不回家了嗎?”江寧一直坐在爸爸mama中間看電視,她一手挽著mama,一手勾著爸爸,“我今年又沒有壓歲錢嗎?” 去年因為圓圓,她就虧了,好大一筆錢呢,今年她可受不了再沒有壓歲錢了! “我們要不然晚一天回去吧?!惫と艘遣粔?,他也要去,穿件工作服坐在農民工桌上,假裝自己也是工人。 “你現(xiàn)在這個肚皮,還能裝工人?”請吃請喝,又沒空像原來那樣鍛煉,小肚子都凸起來了,這么一身油水,說是農民工人家也得信吶。 江燁摸摸臉:“要不然,你那個黑的粉,借我擦擦?”是得鍛煉了,他認識的好幾個人都得了痛風,全是吃出來的毛病。 “那是眉粉!你去抹點泥裝裝樣子就行?!?/br> 江寧坐在爸爸mama中間,捂著嘴巴偷笑。 都晚一天回去了,王志國有個飯局來請,他們就準備吃了再走。 林文珺想了想,確實挺久沒見王太太了,她說要買房子,林文珺也抽不出時間陪她看房:“行啊,那我把酒店推遲一天?!?/br> 吃飯那天,一桌男,一桌女。 男人幾杯酒下肚,一個個都恨不得抱頭吐苦水:“我老婆厲害?!?/br> 王志國的聲音就更響:“我那個股票好好的,非要讓我割rou,說什么股票賠了一無所有,買房子起碼還有一套房子?!?/br> 另一個人說:“有道理的,你家養(yǎng)的兒子,不準備房子啊,你問問人家江老板,給兩個女兒買了多少套房子啊?!?/br> 江燁這個人,平時精明,只要一杯酒下肚,立刻飄飄然,他跟王志國一起碰杯,聽見人家說這個就搖頭:“都是老婆買的,我現(xiàn)在都聽她的,她在家里當家作主啊?!?/br> 現(xiàn)在吃飯,包房里肯定要有個卡拉ok才算高檔。 王志國那邊喝酒倒苦水,這邊王太太站起來:“來來來,我們點歌,我先來唱一首?!彼泻舴諉T,“服務員,你給我點一個,《女人是老虎》” 整個包間兩桌人都笑起來,王太太還一定要拉林文珺:“文珺,來啊,我們兩只老虎一起唱。” 散場的時候江燁已經(jīng)醉得滿臉是笑,見人就握手,江寧牽著爸爸,把他牽到車邊。 林文珺開車,江燁用腳踢踢椅背,嘴里還在哼哼:“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 女人是老虎,見著了了千萬要躲開……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樣還挺可愛……” 寧寧微張著嘴,她一會看看爸爸,一會看看mama,喝醉酒的爸爸,像瘋了。 江燁唱著唱著,又伸腿去踢椅子背,嘴里含含混混說:“我們家的林老虎!回家發(fā)發(fā)威!讓她們看看!” “我跟誰厲害?”林文珺打著方向盤,從后視鏡看了江燁一眼。 “她們嘛!”他歪在車上。 “哪個她們?江惠娟?”后座半天都沒回答,還又唱起歌來,這回是摟著女兒唱的,“我是爸爸,養(yǎng)你那么大!” 抱著江寧的腦袋,親了兩大口! “爸爸你臭死啦!”一直等后座終于安靜,江寧才又出聲:“mama,爸爸睡著了?!?/br> 話音剛落,鼾聲如雷。 林文珺突然明白了,以前江燁是覺得男人不能跟女人計較,她呢又不會跟人爭辯,所以有的事哪怕心里不舒服,算了也就算了。 現(xiàn)在江燁希望她能替他出頭。 林文珺回頭看一眼江燁,嗬,這人! 第102章 糖年糕 房產證要寫我的名字。 臘月二十九, 一家人被堵在路上。 一早就出發(fā)了,到服務區(qū)吃完午飯還有半程路要開,江寧坐得屁股都發(fā)麻, 她睡了一覺, 吃了棒棒糖,還跟meimei玩了一會兒。 “mama, 我們什么時候到??!”江寧在后車廂里活動身體, “我們?yōu)槭裁床蛔疖囇?!”綠皮小火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她哀聲嘆氣。 林文珺跟江燁已經(jīng)輪換著開過車了,但路堵人難受,情緒突然煩燥。 江燁煩起來還能下車抽根煙, 他倒是想指點指點林文珺開車的, 但他還沒開口呢,老婆的眼刀就飛過來:“要么別說話, 要么你來開。” 江燁沒覺得開車是兩個人的事, 他覺得應該他來開,老婆開半程是替他分擔一下,于是他沒話說, 坐在副駕駛上扭來扭去, 最后林文珺把他趕到后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