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膽小鬼
如果洛可瑩懷的確實是墨夜溟的孩子,那么她才不會在墨夜溟對她這么冷冰冰的態(tài)度下用孩子來冒險,畢竟,失去這個孩子對她來說就失去了所有的依仗。 那么孩子不是墨夜溟的,那就說得通了。 洛可瑩之前已經(jīng)拿了一份dna報告出來說明關(guān)系,現(xiàn)在孩子又被她弄掉了死無對證,不管墨夜溟認不認,這個就是口莫名飛來的黑鍋了。 現(xiàn)在,明面上她是害的洛可瑩流產(chǎn),害的墨家失去子孫的罪人。 本來就不喜歡自己的那些人會更加不容她的存在。 這時候,如果墨夜溟曾經(jīng)有一秒相信過是自己的孩子,就不可能對她心無芥蒂。 如果他全程不認這個孩子,將自己維護到底,那么就必須要夾在她和家族中權(quán)衡。 想到這里,繁星覺得,自己應(yīng)該給被她小看了的洛可瑩點個贊。 但是,他們真的當(dāng)她顧繁星是傻子嗎? 盡管她知道關(guān)于身世部分洛可瑩說的是真話,但這并不代表著她會同情心軟。 敢算計她的,從來都不好過。 對于洛可瑩來講,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拿著墨夜溟打發(fā)的錢滾得遠遠的了,而不是貪心這些本來都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最終惹到她,下場不如人意! 另一邊的醫(yī)院,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洛可瑩想來,身體在劇痛中有一種孤零感油然而起,孩子已經(jīng)沒了。 床邊,阮碧正在用刀細細的削著蘋果皮。低頭不語的她感覺有些莫名陰森。 洛可瑩迅速將自己內(nèi)心的如釋重負感藏好,臉上維持這破碎柔弱的表情。虛弱的喊了一句。 “阮姨,我,我的孩子,沒有了嗎?” “嗯,怎么這么不小心。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就去找顧繁星?”阮碧一個用力,蘋果裂成兩半滾在地上。 發(fā)出的聲響重重的敲在她的心上。 咯噔一聲,她立馬心虛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的擅作主張讓阮碧生氣了。 但她沒有辦法啊,當(dāng)她知道墨夜溟要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再驗dna的時候,她就慌亂成一片。 要是那時候被人發(fā)現(xiàn)孩子不是墨夜溟的,她就全完了,所以她才約顧繁星出來設(shè)計她成為自己流產(chǎn)的罪魁禍首。 “阮姨,我.....” “你放心,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以后你要做什么要讓我知道,我才是最懂你的人不是嗎?現(xiàn)在,雖然孩子可惜了,但也不是全無驚喜,事情更糟,反而有利?!?/br> “阮姨,我是這樣打算的...”洛可瑩看著阮碧捏著水果刀的手逐漸用力,臉上并沒有露出半點陰狠的表情,但她卻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阮碧聽著她的話,表情開始透露出滿意。 那一刻,洛可瑩的內(nèi)心里面產(chǎn)生了一個疑問。 阮碧,究竟是真的在幫自己,還是只是將她當(dāng)作打擊報復(fù)某人的工具。 阮碧離去后,洛可瑩將疑惑收起,摸著空蕩蕩的肚子,硬著頭皮的拿起手中的電話,聲音里帶著哭腔。 “喂,飛哥,我們的孩子,被顧繁星那個賤人給弄沒了。不要放過她!” 知道深夜,被趕來的警察帶回局里的繁星面無表情頂著月色走出了警察局,一切如她所想,咖啡廳的監(jiān)控錄像中,并沒有任何直接間接的證據(jù)證明是繁星推了洛可瑩。 春天溫差送來的風(fēng),讓涼意送走了方才在室內(nèi)的憋悶。 大門口,墨夜溟斜靠在車前,修長的手指翻滾把玩著一支銀色的打火機。 火光明滅為他雕刻般精致的五官蒙了一層淺淡的陰影,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今天咖啡廳里發(fā)生的一切他已經(jīng)知道了,作為她的角度,洛可瑩所有的行為都不難懂。 那么問題來了。 墨夜溟本人,到底是信還是不信呢? 如果將她與家族擺在對立的位置,他又會如何? 想到這里,她在大約離他五步的距離頓住。 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問了一句。 “你是來保釋我的嗎?” 男人抬起頭,將打火機放進口袋,來到她的面前,伸手輕點她的鼻尖,表情中透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寵溺感。 “說什么傻話,你又沒有罪?!彼x的很近,仰望著的繁星可以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 感覺到他將自己有些冰的手握在手中溫暖,看著眼底那清淺的柔情緩緩涌動著。 “那個孩子沒有了!”她繼續(xù)補充,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不想錯過此時他任何一絲情緒的變化。 “那也跟你沒有關(guān)系。當(dāng)然,也跟我沒關(guān)系?!比欢?,他的情緒并沒有任何松動的痕跡。 “你相不相信,我沒推她。”此刻,她有些不懂,自己明明都懂為什么還要執(zhí)拗的在言語上得到一個明確的答復(fù)。 “顧繁星,你相不相信,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男人將她帶入懷中,擰眉反問到。 “我...”面對墨夜溟的篤定,繁星在一片心虛中將手指放在伸向他的眉間輕撫。 她是相信的!男人有意無意的表現(xiàn),很多情感不言而喻。 但是,如果這是一場明知道結(jié)局的拉鋸戰(zhàn),她就是不想那么快認輸。 “膽小鬼!餓了沒?哥哥帶你去吃飯?!蹦腥擞幸鉄o意的輕笑,看破卻不點破。 對于此刻的他來說,女人最后倔強的不坦白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 “麻小了解一下!” “......” 墨夜溟開著車帶她來到了郊外一家古樸的私房菜館子,老板是一對頭發(fā)花白的夫婦。老先生曾是全國有名的餐飲大佬,而妻子,卻是一個老實質(zhì)樸的普通村婦。 席位是一早就定下的,雖然沒有吃到心心念念的麻小,但老先生的菜卻是是頂級美味。 他們吃完后,老先生的妻子和藹的笑著過來收拾。 “我?guī)湍惆?!”?cè)面看著老太太忙碌,她有些過意不去??衫咸投酥霃街弊呦驈N房,仿佛沒聽到一樣。 “方老太太耳朵聽不見只會讀唇,所以你要正面著說?!蹦逛榭粗行┮苫蟮乃忉尩健K炱鹁碌男淇冢鹕矶酥氲哌M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