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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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高衍的襯衫算是徹底廢了,但他也不心疼一件襯衫,他就是想不通冬冬怎么就抱著襯衫不撒手了?。啃『⒆硬皇亲⒁饬ψ畈蝗菀准械拿??冬冬玩一個游戲都能半途分心去做其他事情,怎么現(xiàn)在對一件他穿過的襯衫這么執(zhí)著了? 冬冬晚上還要抱著高衍的襯衫睡覺,死活都不撒手,宋明說孩子怎么能抱著件臭衣服睡覺呢?轉(zhuǎn)頭就要去冬冬房間。高衍心疼冬冬,想那不過就是一件衣服而已,孩子愛抱就抱著吧,這說不定是冬冬新發(fā)明的撒嬌模式也說不定。 宋明今天陪了孩子一天,晚飯之后出去遛彎了,高衍哄了冬冬睡著之后去了書房。 高衍把胡煉給自己的所有資料都拿出來翻著看了幾眼,他發(fā)現(xiàn)那些資料都不是新的,上面有各種劃過的筆記還有做的各種記號。高衍想了想,覺得應(yīng)該是胡煉做的筆記,畢竟一個秘書跟著老板總要知道老板的各方面喜好需求。 那些資料對高衍來說參考意義并不大,但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就是有關(guān)于“萬歲金錢樹”的資料被打上了一個很大的圈,似乎是有意把這個東西劃出來做了標記。 高衍想了想,他不記得自己有親眼見過“萬歲金錢樹”,也不記得自己以前有聽說過任何關(guān)于“萬歲金錢樹”的消息,高潛活著的時候他也沒有聽過。 但現(xiàn)在高環(huán)宇竟然拿著錢幣來找劉毅?這人的臉皮和心思果然不是自己能揣測的,前腳和劉毅談崩了,后腳自己又找上門了。 不過這次高衍覺得高環(huán)宇不至于再蠢到拿個假錢幣來忽悠人。 高衍在書房里想明天的事情,冬冬一個人躺在大床上睡覺,開著空調(diào)蓋著小毯子,懷里還抱著爸爸的襯衫。 這個晚上冬冬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了二爸爸,雖然看不清二爸爸的臉,但他握到了二爸爸的手,而且二爸爸還抱了自己親了自己。 冬冬躺在床上,做夢的時候都要笑出來了,他踢了踢腿,覺得好幸福呀,二爸爸回來了!恩,二爸爸回來了! @ 高衍第二天早上要去見劉毅,但他之前計劃好了帶冬冬去一個兒童護理中心看看,那里有專門的醫(yī)生還有其他身體孱弱的小朋友,冬冬以前在蘇州的時候也定期去護理中心做兒童保健,現(xiàn)在來了h市,高衍當(dāng)然也不敢在孩子身上有任何懈怠。 經(jīng)過一個晚上,高衍的襯衫已經(jīng)聞不出有任何其他氣味了,冬冬醒來之后聞不到“二爸爸”的味道,表示相當(dāng)不滿,嘟著嘴巴把衣服扔開了。 高衍心里謝天謝地,冬冬總算把衣服扔開了,宋明今天要帶著孩子去保健中心,冬冬要是還一直這么抱著一件大人襯衫的話,高衍真擔(dān)心里面的醫(yī)生護士會直接建議宋明帶孩子去看看心理或者精神科。 現(xiàn)在正是夏天,早上八點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很熱了,高衍給冬冬換上了衣服,又戴上了帽子和口罩。 冬冬帶著口罩直皺眉頭,拉了拉口罩的邊沿,不滿道:“爸爸我什么時候能出門不戴口罩呀?” 一句話說得高衍心里又苦又酸,他沒辦法承諾冬冬什么,他也不想孩子每次出門不管天多冷還是多熱都要戴口罩。高衍看著冬冬,道:“冬冬聽話,不戴口罩會生病的?!?/br> 冬冬不吭聲了,好半天嘟囔了一句:“可是戴口罩還是會生病呀!” 宋明這個時候走過來,一把將孩子抱起來跨坐到自己肩頭上,冬冬咯咯笑起來,小手還摸著宋明光溜溜的腦門兒。 宋明小步在客廳里轉(zhuǎn)圈:“哦……冬冬騎馬馬騎大馬??!” 冬冬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了,坐在宋明肩頭上笑得格外開心,高衍稍微松了一口氣,但一看見孩子戴著口罩的樣子,心里格外不舒服。 宋明帶著冬冬出門去保健中心,高衍打車先去劉毅那里。 @ 劉毅沒有約其他地方,還在上次他們見面的那個小會議室,進華榮國際的時候他明顯感覺三個前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對。 前臺a把通行卡遞給高衍,笑道:“23樓!” 高衍點點頭:“謝謝!” 和上次一樣,高衍轉(zhuǎn)身一走三個前頭又湊合在一起嘀咕。 前臺a這次徹底不淡定了:“我就說吧?。?!這個搞不好以后是我們老板娘?。 ?/br> 高衍上了23層,這次胡煉沒有等在電梯口,他自己去了會議室。 高衍敲門進去,會議室里只有劉毅和胡煉兩個人。 胡煉招呼高衍,“來坐!” 高衍走過去坐下,和劉毅胡煉打了個招呼,垂眸看到自己面前已經(jīng)有一杯溫?zé)岬目Х取?/br> 劉毅還是黑西裝冷硬的表情,什么時候似乎都是一個樣子。 劉毅道:“準備好了么?” 高衍心想鑒賞個錢幣有什么好準備? 胡煉解釋道:“如果你不想見高環(huán)宇,可以先暫時不見。沒有那么急,高環(huán)宇要拿出誠意,肯定得多待幾天。” 高衍搖搖頭,道:“沒關(guān)系,可以見?!?/br> 胡煉看著高衍笑道:“真的不介意么?他之前可是追著你上高速都要把你弄死的。” 高衍愣了下,疑惑看胡煉,胡煉又笑道:“還是劉總霸氣,直接悍馬開過去把人給堵了?!?/br> 高衍:“……”他之前確實看到一輛悍馬把高環(huán)宇堵了,但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正是劉毅堵了。 胡煉看了看表:“好了,我去接高環(huán)宇,你有40分鐘時間?!闭f完起身離開。 @ 小會議室里只剩下了劉毅和高衍,高衍聽說上次正是劉毅堵了高環(huán)宇,一時感覺錯愕又奇怪,他想難道真這么巧?還是劉毅專門幫自己去堵的? 高衍覺得后面那個想法聽自作多情的,劉毅這個時候開口道,抬眼看著高衍,道:“你先不要見高環(huán)宇?!?/br> 高衍直接問道:“有什么疑慮?” 劉毅也說得直接,“我沒有疑慮。” 高衍明白了,劉毅是怕自己難做人,他和高家有剪不亂理還亂的關(guān)系。 高衍心里考慮了一圈,抬眼看劉毅,堅定道:“我沒問題,可以?!?/br> 劉毅看著他,也沒再勸說什么,點頭道:“好!” @ 胡煉說40分鐘果然就是40分鐘,40分鐘之后胡煉帶著高環(huán)宇進了劉毅的小會議室。 高環(huán)宇一個人進來,手里拎著一只包,一進門就笑著和劉毅握手,道:“劉總!” 劉毅淡淡回道:“你好?!?/br> 高環(huán)宇來了h市之后就覺得精神特別爽,心情一直不錯,剛剛劉毅的秘書又親自來接自己,高環(huán)宇頓時覺得特別有面子。 高環(huán)宇本身的氣質(zhì)比較陰冷,但是他做生意的時候喜歡笑,笑得時候眼睛瞇成一條縫,給人的感覺特別諂媚。 高環(huán)宇心情特別好,正要開口拍劉毅幾句馬屁,突然眼睛一轉(zhuǎn)看到了劉毅身后站著的高衍。高環(huán)宇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住,狠狠詫異了一下,差點脫口而出一句“你怎么在這里!”好在高環(huán)宇還清楚自己現(xiàn)在在劉毅的地盤上,做什么都要隱忍。 高環(huán)宇很快換上一個干干的笑,假裝自己根本不認識高衍,對劉毅道:“原來劉總這里還有人?!” 劉毅點頭道:“我的私人鑒賞師?!?/br> 高環(huán)宇心里一跳,面上不動聲色,還笑著和高衍打招呼:“你好,幸會幸會?!?/br> 高衍淡淡點頭,做足了樣子:“幸會?!?/br> 高衍面上很淡,其實心里也沒有太多的想法,他現(xiàn)在的注意力都在“萬歲金錢樹”上。但高環(huán)宇就不一樣,他腦子里轉(zhuǎn)著考慮得東西太多了,首先想到的是高衍怎么認識的劉毅的,但很快他反應(yīng)過來,高衍做鑒賞家?他什么都不會就做鑒賞家? 高環(huán)宇心里冷笑一聲,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人做鑒賞?他倒要看看高衍是怎么忽悠人的,等會兒又是怎么出丑的。 胡煉端了三杯茶進來之后就出去了,會議室里三方落座。 高環(huán)宇這次表現(xiàn)得很有誠意,上來什么廢話都不說,直接把包里一個木制的盒子拿出來,把絨布展開攤在桌子上,露出里面的萬歲金錢樹。 高環(huán)宇笑得客氣,對高衍道:“既然你是劉總的私人鑒賞家,那下面就拜托你了?!?/br> 高衍點頭,戴上手套,從絨布上把錢樹托到手心里。 高環(huán)宇眉頭一跳,一下子就覺得不對勁,從高衍戴手套的姿勢開始到他托舉錢樹的姿勢,怎么看都不像一個什么都不懂的!高環(huán)宇心里一下子升起各種疑慮,但心里終究存著一絲僥幸,他瞇了瞇眼睛,靠著背椅繼續(xù)看著高衍,心里冷笑,他想姿勢是可以裝的鑒賞你要怎么裝?! 高衍托舉著錢樹,正反仔細看了好幾分鐘,才道:“錢面、錢背、錢文書體,褐色包漿。不走儀器的話,我這里沒有任何問題?!?/br> 高環(huán)宇道:“書體看清楚了?” 高衍點頭:“一錢四字分兩體,隸楷相見的多,折二以上的大錢文風(fēng)拘謹稚拙,和平錢隨意的風(fēng)格差別很大。雖然我之前沒有親眼見過‘萬歲金錢樹’,不過照片我還是見過的?!?/br> 高環(huán)宇心里越來越覺得不對,高衍說的那些可不像是個外行會說出來的話,他重新坐直了,瞇了瞇眼道:“你見過照片?” 高衍點頭:“當(dāng)然?!?/br> 高環(huán)宇現(xiàn)在在劉毅這里不好發(fā)作,他不清楚劉毅知道他們高家的事情多少,更不可能當(dāng)面質(zhì)問高衍什么。 一個早上的時間,高環(huán)宇都在試探高衍,他想知道高衍知道多少,一個一個的問題拋出去一個個又被高衍準確無誤的回答出來,高環(huán)宇心里又震驚又憤怒,高衍竟然會這么多?他不是什么都不會的么?他不是從來就沒有鑒賞過錢幣就在古玩市場里搗鼓一些小玩意兒么?! 高環(huán)宇心里有一種深深被人耍了的感覺,何止是他自己,整個高家還有高榮生都被耍了!高衍根本就不是什么都不會!他知道的可不見得比自己少! 高環(huán)宇心里恨得咬牙切齒,同時又想到了高潛,他想高潛果然還是有私心的!他怎么可能不教高衍鑒賞錢幣?怎么可能放著自己的親身兒子不管來教他這個高榮生過繼的繼子? 好??!高衍你隱藏得真是夠深??! @ 劉毅并沒有讓高衍待多久,他心里清楚高衍和高家的關(guān)系,自然不會在鑒賞完錢幣之后還讓他待著。 高衍從一開始就面色自如,劉毅示意他可以離開之后他便走了,會議室里只剩下了高環(huán)宇和劉毅。 高環(huán)宇將錢幣小心翼翼收起來,對劉毅道:“劉總請的這位鑒賞師……”高環(huán)宇故意說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劉毅道:“你說?!?/br> 高環(huán)宇笑道:“當(dāng)然劉總的眼光肯定是很好的,只是劉總可能不清楚你請的這位鑒賞師,和我們高家還有點關(guān)系。” 高環(huán)宇接下來把高衍的事情簡單和劉毅說了一遍,當(dāng)然不會跳過高衍其實不是高家骨rou的事實,他甚至說高潛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高家人,但高家人都以為他是高榮生唯一的兒子,甚至添油加醋的說高潛是怎么哄騙高榮生教自己東西的,總之完全在顛倒黑白事實。當(dāng)然高環(huán)宇不笨,他不會當(dāng)著劉毅的面說高衍不好,他反而說高衍的各種不容易,一個人帶著個殘疾兒子過多么不容易等等等等。 高環(huán)宇有心把臟水王高衍身上潑,自認為還潑得神不知鬼不覺,去不知道自己完全是在自作聰明。 劉毅老早就打聽了高衍的身份背景,更加和劉潛接觸過,清楚劉潛的為人,他反而對高家這個一直以來都很神秘的大家族抱一種不太看好的態(tài)度。畢竟自己做莊買賣贗品錢幣,逼走兒子不認孫子這種事情,根本就是在給高家自己本身抹黑。 劉毅心里通透,面上已經(jīng)沒什么表情,但看高環(huán)宇的眼神已經(jīng)變成了看一個蠢貨的眼神。 高環(huán)宇自覺不動聲色之間說得天花亂墜,劉毅突然打斷,很堅定道:“高衍是我請的鑒賞家!” 高環(huán)宇:“……” @ 胡煉站在門口,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他耳朵尖,靠著門口能聽到里面的談話。 他自顧笑了一聲,默默為高環(huán)宇默哀,高環(huán)宇能打聽到劉毅在找“萬歲金錢樹”,怎么就不打聽打聽劉毅的為人? 劉毅這個人啊,其他不談,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優(yōu)點——護短! 他認可的人,就是他勢力范圍內(nèi)的人,好和不好他能說別人誰都不能說!更何況高環(huán)宇這么明顯的貶低和抹黑? 自求多福吧,高環(huán)宇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