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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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恒朝樓上看了一眼,伸手拿了個包子,道:“他昨天在書房打了一個晚上的網(wǎng)絡(luò)游戲?!?/br> 王殷成一愣,沒想到劉恒竟然知道,于是側(cè)頭道:“你看到了還讓他打?不讓他回房間睡覺?” 劉恒以前對豆沙的要求就是有些堅決不能做,但近幾年要求明顯松散了不多,一方面以為孩子大了未必管得住,另外一方面也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多沒時間管。這要是換了以前說不定就是褲腰帶抽一頓的事情了,不過劉恒現(xiàn)在心性是和以前不同了,總覺得吧老婆兒子都齊全了,也沒什么可cao心的了,豆沙要玩兒就玩兒吧,反正過了幾年學(xué)業(yè)重了,自然也就沒工夫去打什么游戲了。 劉恒沒開口,金燕在旁邊喝了口粥道:“他怎么管豆沙?他自己小時候就不聽話打游戲,沒少被他老子抽?!?/br> 冬冬和湯圓在飯桌上聽到幾個大人在說哥哥的“壞話”,湊近了嘀咕道:“今天哥哥沒起床啊?” 湯圓苦惱道:“可是他昨天明明起很早???” 劉毅一直沒說話,坐在桌邊十分溫情的給高衍盛了一碗粥,剛給高衍遞過去,金燕突然目光一轉(zhuǎn),盯住了自己大兒子露出來的半截手腕,看著劉毅左手上的手表,笑道:“哎呦,還是我們家老大有錢,十幾萬的手表戴出來都不怕人喊你‘表哥’。” 劉毅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道:“高衍送的?!?/br> 金燕那一大早起來無聊得消遣自己兒子的口氣立馬就變了,仔細(xì)看了看劉毅手腕上的手表,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對高衍道:“眼光不錯,挑得蠻好?!?/br> 老太太見風(fēng)使舵的水平見長,前一秒還消遣自己兒子后一秒就跨起了媳婦,高衍心里直樂,卻聽到冬冬突然來了一句:“表哥是什么?” 湯圓從小跟著豆沙混,見識也廣些,直接道:“就是一個戴表的大胖子,他有很多值錢的手表,所以大家都喊他表哥?!?/br> 冬冬朝劉毅看過去,自言自語道:“爸爸不是胖子,那爸爸就不是表哥了?!?/br> 大人們都被孩子的童言逗樂了,劉恒忍不住在自己兒子的臉上用力掐了一下,湯圓現(xiàn)在可比豆沙小時候可愛蠢萌多了,連表哥的小道消息都知道啊。 王殷成暑假沒事,照樣負(fù)責(zé)奶孩子的工作,劉毅劉恒去工作,高衍提前給張融融打了個電話,詢問喬行今天有沒有時間。 張融融是個人精,一見是高衍的電話接起來說了一聲“稍等”就遞給了喬行,高衍還沒開口,就聽到那頭喬行的聲音傳來道:“高衍?” 高衍直接道:“我打電話問問錢幣的事情。” 喬行也知道錢幣的事情瞞不住,更何況金燕之前就和自己打過預(yù)防針,“一套已經(jīng)已經(jīng)做好了,還有一套正在趕?!?/br> 高衍道:“如果有時間,我去拿。” 喬行一聽高衍要來當(dāng)然連忙點頭說好,高衍的口氣雖然淡,但喬行覺得高衍現(xiàn)在能夠主動和自己說句話已經(jīng)是老天爺開眼了。 高衍當(dāng)天和金燕打了個招呼,便開車去了紅玉,喬行照樣是親自在大門口等的,大堂經(jīng)理見紅玉的喬老板親自出來迎人,以為是個什么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也忙跟著站在了門口,結(jié)果高衍的車已到大堂經(jīng)理就有點傻愣了。 但凡能在海德酒店的大廳做大堂經(jīng)理管事的,當(dāng)然都有點本事,要么花花腸子會來事,要么人為處世特別利索,要么就像今天這位值班的經(jīng)理,記憶力特別好,只要來過一次他見過一面的人,長什么叫什么什么職務(wù)和誰誰誰有關(guān)系又開得什么車全都記得一清二楚。 所以高衍的車慢慢開到門口停住的時候,經(jīng)理愣了好一下,這不是華榮國際那位ceo以前開的代步車么?再一看駕駛位上下來的人,卻又不是劉毅本人。 經(jīng)理腦子里一轉(zhuǎn),立刻想到這要么是親屬,要么就是不一般的朋友,自然格外殷勤,親自從高衍手里把鑰匙接過去讓人去停好車。 高衍對突然冒出來的大堂經(jīng)理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太清楚了,他所出的位子、他得到的尊重和敬畏都不是出于別人對他本身的一種尊重或者敬重,要么是因為劉毅要么是因為喬行,至少現(xiàn)在來說,他什么都不是,他不過是沾了光。 喬行見高衍走過來,不自覺的搓了搓手,帶著高衍朝酒店里面走,邊走邊道:“還有一套明天才會弄好?!?/br> 高衍淡淡道:“出了什么狀況?” 喬行:“做氧化的師傅臨時突然有事來不了了,只能重新請人?!?/br> 這種事情很常見,高雅便沒有多問,上樓之后喬行把一套三株做好的錢樹拿了出來遞給高衍,高衍接過來看了看,心中禁不住感慨,喬行畢竟是喬行,就這后續(xù)完美的掃尾工序,高衍自己都未必能做出來。 高衍把錢樹放了回去,就聽到喬行開口道:“我聯(lián)系了我一個朋友,他說他可以之后和高榮生聯(lián)系錢樹的生意?!?/br> 喬行說得及其隱晦,高衍一時間沒聽明白,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喬行說的找高榮生聯(lián)系是什么意思。 高衍給高榮生做了三株假錢樹,這三株之后肯定是要交易出去不可能放著做擺設(shè)的,喬行找認(rèn)識的人買賣,要么反咬一口高榮生故意賣假貨,要么說高榮生的東西來路不正,是盜墓出來的干貨,隨便哪一樣都足夠高榮生吃一場訴訟的官司。當(dāng)然說起來很簡單,但實際cao作的時候里面的水有多深,卻不是高衍這個才二十多歲的毛小子能想到的了。 喬行這么一說,高衍也意識到喬行做了這么多年拍賣行的生意,也不是純白的生意,就算不占黑,多少也沾了點灰色地帶的,但高衍有高衍的打算,他之前就已經(jīng)和趙森商討過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做兩套錢幣,路都鋪了一半了。 喬行搖搖頭道:“我心里有數(shù)?!敝苯泳芙^了喬行的主義。 喬行心下一時有些著急,他想高潛半輩子都在做見不得光的事情,自己能多給高衍一些庇護(hù)就絕對不能少給。這事高衍開了頭,喬行就想把接下來的事情接過去收尾做掉,如果可能,他希望高衍的手一輩子干干凈凈的。但現(xiàn)在高衍拒絕了自己,喬行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多了擔(dān)心高衍會厭惡自己。 喬行只得道:“你做了六株兩套,應(yīng)該只給高榮生一套吧?” 高衍朝喬行看了一眼,沒說話,喬行心里直嘆息,言語是極力控制著,深怕說了什么傷害了高衍的自尊,道:“你把另外一套錢幣給我吧,我來搞定高榮生?!?/br> 高衍轉(zhuǎn)過身正對著喬行,兩人視線正對著,高衍的眼中古水無波,道:“劉毅或者你、哪怕是胡煉,我都知道處理現(xiàn)在的問題水平比我高無數(shù)倍,我沒有自不量力,更沒有明明知道自己不夠格還沖出來做先鋒擺平問題?!?/br> 喬行看著高衍,很快道:“你依靠了劉家了?!彼麤]有說劉毅,他說的是劉家。 高衍點點頭,道:“對。”邊說邊把錢樹收起來,放進(jìn)包里。 喬行皺眉道:“高衍,你拎得清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么?你有了劉毅,你有了金燕甚至劉家的依靠,那你知道你自己要什么么?你的感情,孩子,還有劉家能帶給你的這個社會的資源和各種優(yōu)越條件,你分得清楚。” 高衍垂眸把東西收好才轉(zhuǎn)身拎著包回視喬行,道:“知道為什么我現(xiàn)在不是很想見你么?你反問我拎不拎得清,那你自己呢?我知道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明白立場和劉家給我?guī)淼囊磺校乙睬宄约旱母星闋顩r,我甚至知道自己應(yīng)該去為別人做點什么,但是你呢?你質(zhì)問我的時候是不是還把我當(dāng)成二十幾年你心里那個需要父親照看的小孩兒?你的記憶和對我的理解從來都停在二十幾年前,是你拎不清楚,是你覺得就算我二十幾歲了已經(jīng)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了也沒有能力獨當(dāng)一面。喬行,如果你心里夠明白,你就知道我能分辨清楚自己的感情,沒有人是獨立的個體,我是依靠了劉家,我又不是外面的野雞野鴨給劉毅生了個種換了今天的地位,我要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不清楚?還是你不清楚?” 高衍說完轉(zhuǎn)身離開,喬行這次沒有沉默著站在原地看著高衍離開,而是快步追上去急促道:“高衍,劉家不是普通的上層,婚姻不是只有感情和孩子就足夠的,沒有差不多同等的社會地位和經(jīng)濟(jì)地位,就算劉毅再愛你,你在劉家也會覺得抬不起頭的?!?/br> 高衍剎住腳步,轉(zhuǎn)身時兩人的手臂碰到一起,喬行連忙頓住步伐,急匆匆看著高衍,想解釋最后卻還是懊惱的發(fā)現(xiàn)自己傷害了高衍的內(nèi)心,金燕說的沒錯,時隔這么多年,父子間的感覺不是一時能找回來的,如果他和高衍做了二十多年的父子,高衍談戀愛找了個劉毅這種家庭背景的人,喬行肯定一開始就要反對。 劉家哪是普普通通的有錢人,劉家本家富了三代,劉老爺子的老婆當(dāng)年可是江南城里最有錢人家的嫡長女,陪嫁盡是黃金翡翠土地。劉家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豪門!豪門!喬行做古董生意眼光及其遠(yuǎn),他不是反對劉毅和高衍在一起,他只是覺得普通老百姓不會受得了豪門那樣的家庭,錢多又如何,日子膈應(yīng)了誰家的父親不心疼? 喬行心里又急又嘆氣,高衍卻是很平靜,道:“我有鑒賞的手藝,古董圈也是個勢力的圈子,比其他行業(yè)都容易混出地位,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況且說出去,我是紅玉投資老板的獨子,誰不給我面子呢?” 喬行一愣,終于慢慢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有些多cao心了,高衍不是拎得清,是太清楚了,原來高衍從來沒有真正想要完全依靠劉毅,他一直知道自己該努力做點什么改變什么,確實是自己瞎cao了一把心思。 高衍說完挑了挑眉頭,喬行終于放心,臉上的表情也松下來,高衍轉(zhuǎn)身開門離開。 高衍離開海德酒店之后驅(qū)車去了趙森的葡萄園,趙森這次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棉襯衫棉褲子,腳上一堆人字拖,形容格外懶散,葡萄架下乘涼,看到高衍拎包進(jìn)來的時候起身,笑道:“我猜你近期天也該過來了,沒想到會這么早?!?/br> 高衍也不廢話,直接把錢樹拿出來:“三株,你看著辦,高榮生的明天才會讓人送過去,接下去就看你怎么辦了。” 趙森把錢樹拿過來端詳著看,并不立刻做聲回答,眼睛在葡萄藤架子下瞇了瞇,好像被透進(jìn)來的日光晃了一下眼似的,慢悠悠的心里盤算的,總之這一次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賺的,高榮生下馬是必定的,錢幣一支肯定要倒臺了,另外又能給劉家本家面子,還能賺錢樹的買賣……至于高衍么,趙森笑了一下,自己給面子給的是金燕給的是劉家和劉毅…… 高衍見趙森不答話,坐在藤椅上看著錢樹不說話,這次甚至沒有給自己看茶,待遇明顯比上次差了許多,高衍也不惱,轉(zhuǎn)回頭,朝著藤架遠(yuǎn)處的石板路看了眼,道:“趙先生知道我父親,不知道認(rèn)不認(rèn)識紅玉的喬老板。” 趙森把錢樹放下,道:“紅玉的喬老板即便不認(rèn)識,也行里有頭有臉的人物,除了他,也沒人敢把我的‘雍正膽瓶’一次次掛出來?!?/br> 意思就是不認(rèn)識了?高衍勾唇笑了一聲,眼神還望著遠(yuǎn)處,視線所及似乎一片空,沒把什么放在眼里,道:“那就奇怪了,喬行和高潛二十幾年前就是一對,怎么你知道高潛,不知道喬行呢?”高衍說完最后一個“呢”的時候同時轉(zhuǎn)頭,嘴邊攜著意味不明的笑。 趙森心下一愣,喬行和高潛是一對?難道高衍是他們的兒子?趙森覺得不太可能,喬行在業(yè)界這么多年,傳聞一直都是無妻無子,但高衍的名字實在太特別了,隨高潛姓高,取喬行的“行”再取高潛名字的“三點水”,不就是個高衍? 趙森面上沒多大表情,看著高衍,高衍又轉(zhuǎn)回頭,目光還是沒有什么感情,這次不是說什么社會家庭關(guān)系了,直接提起了趙森掛在紅玉拍賣行的“雍正膽瓶”,“哦,對了,上次我看那對膽瓶,真的那個倒是真的,假的那個,倒也蠻像是真的?!?/br> 趙森:“……”趙森直覺真是他么見了鬼了,那對膽瓶前前后后拿出來掛過多少次了,轉(zhuǎn)手倒買倒賣提價都有好幾次了,這次竟然被人看出來是假的一對?趙森知道高衍確實是看出來了,人直接告訴你一個真的一個假的,不是真水平誰敢這么蒙人? 趙森心里冒汗,幾年前拿過來的時候高家那位就直接告訴自己,不可能有任何人看出來,現(xiàn)在眼前就坐了一位看出真假的,而且也姓高,趙森再不警惕就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了。 趙森忙把手里的錢樹收好,親自站起來給高衍沏茶端到高衍面前,高衍這次露了才,知道瞞不住,索性就放開了,接過茶杯,也不喝,放回了茶案上。 趙森坐下,試探道:“那對膽瓶是真的?!?/br> 高衍看著趙森笑:“高家瓷器那支看來也快不行了,吞了鼻煙壺一派也沒用啊,我都看出來一真一假。” 趙森說真的,高衍偏強(qiáng)調(diào)是假的,趙森突然覺得有點不好了,如果高衍真是喬行的兒子,紅玉少東家,自己那一對一真一假的膽瓶還放在紅玉,那事情就真的有些糟糕了,把柄被人捏在手上的感覺可真行不好啊…… 索性高衍這個時候及時道:“不過好在,知道的只有我一個?!?/br> 趙森心里噴了,媽的真是輕敵,現(xiàn)在反過來被人要挾了,趙森心里直嘆氣…… 高衍這一局完勝,趙森最后是舔著臉親自送高衍上的車,臨走前還揮揮小爪子以示友好,高衍瞧了他一眼,打轉(zhuǎn)方向盤走了。 就像高衍自己說的,他一直很清楚很理智,就算現(xiàn)在沉浸在和劉毅的感情里不能自拔,這些感情外的東西他也看得清楚,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現(xiàn)在的一切他的未來。高衍一直如此,他不像王殷成那么狠不如劉恒果斷不似劉毅聰明又魄力,但他是最會隱秘自己守長戰(zhàn)線的人,誰都不知道某一天某一個時間點他會成長成什么樣子,他得到了什么訊息他又抓住了什么人的小把柄…… 趙森這次敗就敗在從一開始就把高衍當(dāng)成劉家的附屬品,沒把人當(dāng)回事。 高衍回去的時候王殷成還是躺在客廳,這次沒躺沙發(fā)上,不知道從哪里拿的草席鋪在地上,幾個枕頭軟墊子靠著看書,周圍又是一堆亂七八糟的筆和紙。孩子們依舊不在大廳,似乎每到這個時間點就會在樓上瘋瘋癲癲。 王殷成見高衍進(jìn)門,直接道:“樓上和他們奶奶唱戲去了。對了,你今天出去干嘛了” 高衍想了想今天葡萄園里和趙森的對話,找了個合適的詞:“裝逼去了?!?/br> 54、更文 ... 高榮生的錢樹兩天之后就做好了,喬行給高衍打了個電話,詢問高衍的意思,高衍之前已經(jīng)和金燕商量好了,這次的錢幣誰都不要親自去送,找個信得過的送過去,誰出面都不好。 高衍于是道:“等會兒有人去取,你把錢樹給他就行了?!?/br> 喬行說好,語氣很慢,邊說邊思考著一個問題,過了一會兒道,“高衍,你要不要來紅玉工作?”喬行之前就存了這樣的想法,只是一直不好開口,兩天之前高衍說自己是“紅玉老板兒子”的時候喬行覺得時機(jī)到了,但喬行還是有顧慮,因為他覺得高衍只不過是把事實說了出來,但內(nèi)心里不一定接受得了這樣的事實。 高衍平靜道:“我想想。” 喬行忙道:“好好,你慢慢想,想清楚了告訴,或者你有其他什么想法也可以告訴我。” 高衍道:“好。” 劉毅今天是在家的,他把華榮的一些事情處理好,從胡煉那里挪了四天假期過來,此刻正和王殷成一人沾了一邊的長沙發(fā),一個看財經(jīng)類報紙,一個繼續(xù)看文獻(xiàn)資料。 劉毅遠(yuǎn)遠(yuǎn)的見高衍站在落地窗前打完了電話,手機(jī)塞進(jìn)口袋里朝這頭走了過來,忍不住問道:“喬行的?” 王殷成翻了一頁文獻(xiàn),插嘴道:“管太寬系列?!?/br> 劉毅最近確實很高衍,什么都要問一句,高衍上樓問一句休息?高衍去院子問一句散步?高衍打電話還要問一句是誰?就是吃個水果喝口茶都要提一句別吃撐了。 王殷成總結(jié)了這是劉家男人特有的#管太寬系列#,以前劉恒也有這樣的毛病,王殷成無論做什么都要被劉恒問一句,最后一個火了一個糾結(jié)老婆為毛不領(lǐng)情,兩個人為此還大吵特吵過一次。 劉毅曾親眼目睹過因為管太寬引發(fā)的血案,所以王殷成一提醒,劉毅很果斷的閉嘴了。 高衍走過來,倒是無所謂道:“是喬行,他問我要不要去他那里工作。” 劉毅:“你怎么想?” 高衍搖頭,在另外一張單人沙發(fā)上坐下,道:“紅玉的平臺不錯,外資商在國內(nèi)鮮少能做到這么大又有資歷的拍賣行,但我暫時還沒有想好?!?/br> 在喬行的問題上,劉毅一直沒有主動提過,但男人心疼自己老婆,總還是忍不住多管:“喬行一直單身這么多年,沒有其他孩子?!?/br> 高衍:“我知道。” 劉毅都不好多開口說什么的事情,王殷成自然也不太好提,三個男人在樓下各自看了會兒書,劉毅接了個短信起身上樓去了書房。 就剩下王殷成和高衍兩個各自看著各自的書,偶爾有書頁翻動的聲音和茶杯碰撞茶幾玻璃的聲響。 高衍看的是最近幾大拍賣行的宣傳手冊,有本市的也有鄰市的,卻突然聽到王殷成開口道:“我多個嘴,如果能借紅玉還是多借紅玉的力量吧?!?/br> “?”高衍疑惑的轉(zhuǎn)頭看向王殷成。 王殷成眼睛還看著書頁,聲音非常平靜:“我和你不太一樣,我爹媽早就死了,本科時輟學(xué),黑歷史一堆。我和劉家本家一些人的關(guān)系很不好,以過來人的經(jīng)驗告訴你,如果你有紅玉這么大的拍賣行做背景,在本家的日子會好很多?!?/br> 高衍本來是窩在沙發(fā)里看書的,這會兒聽到王殷成的話坐了起來,書放回茶幾下面,奇道:“我聽劉毅說過,劉家老爺子很喜歡你?!笨蔀槭裁此恼Z氣聽上去有諸多無奈? 王殷成把書放下來,轉(zhuǎn)頭看了高衍一眼,身體還是橫躺在沙發(fā)上,眉眼間卻突然淡下去許多,那對茶色的雙眸似乎都帶著某種超然的冷漠。 王殷成道:“金燕是整個劉家獨樹一幟的存在,你喜歡她,不代表你會喜歡整個劉家。她的兒子你喜歡,可她嫁的男人和家庭你未必受得了。劉老爺子還算喜歡我,劉平年對我也不錯,他們?yōu)榱俗屛以趧⒓夷苷痉€(wěn)腳跟,或者說白了,為了讓我能‘配’得上劉恒,才給我了一些資產(chǎn)傍身。可就算有這么多人愛護(hù)我,我還是和劉家一些人交惡,遇不見最好,遇見了就難免針鋒相對。中國人在婚姻家庭門第上的觀念非常傳統(tǒng),什么鍋配什么蓋,大家基本都是這么想的?!?/br> 高衍一時愣住,因為他沒見如此的王殷成,好像從骨子里散出某種淡漠冰冷的氣息,不好接近也無法接近。 高衍道:“所以劉恒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再接家里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