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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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毅雖然嘴里說著十分不正經(jīng)的話,但面色實在是太正派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一句話說得高衍倒是囧了。劉毅朝高衍走近,心下帶著澎湃,有時候看到高衍的時候他會覺得很平靜,但有時候他又會很興奮完全把握不了自己的感情。劉毅稱之為高衍效應(yīng),一種讓人覺得平和又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 高衍手里拿著衣架和衣服,看著劉毅慢慢走近,接著把自己手里的東西拽過去扔開,一手攀上自己的后勁,一手握著自己的胳膊,側(cè)頭垂眸在自己唇邊吻了一下。 高衍順應(yīng)著這個吻閉上了眼睛,劉毅卻突然覺得有什么涌上心頭,激起他心頭從來沒有過的患得患失,那一刻他甚至有些不確定,面前的人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在做夢,冬冬會不會根本不存在。然而當(dāng)他的唇觸到高衍的時候,那種真實的感覺又回來了。他們相碰的唇是溫?zé)岬?,手心下的肌膚里流動著讓人興奮的血液,面前的人也是真實的。 劉毅這么想著,突然有了一份從來沒有過的感動,多年之前他是堅定的獨身主義者,戀人家庭孩子都是離自己無比遙遠(yuǎn)的詞匯,他想他大概會一個人過一輩子。但現(xiàn)在高衍和冬冬出現(xiàn)了,他開始和劉恒和大部分的男人一樣,開始想著該如何取悅戀人疼愛愛人和孩子,他開始覺得生活里面多了好多道從來沒有過的色彩。某一日早上起床他甚至都覺得無比愉悅,因為一睜開眼睛他就能看到愛人和孩子…… 劉毅吻著高衍,慢慢抬手捧住了高衍的臉,邊吻面前的男人邊道:“謝謝你,高衍,謝謝你……” 劉毅的話局促又匆匆,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還是沒說出口的那些詞匯,高衍睜開眼睛,起先有些茫然,等漸漸看清楚劉毅眼底的那片紅時才驚覺,劉毅是動情動心了,劉毅想和別人一樣說最甜蜜的情話,比如“我愛我”比如“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但是劉毅說不出口,于是便只能把滿腔的蜜語甜言轉(zhuǎn)化成了眼底的紅和熾熱…… 高衍一直看著劉毅,看劉毅眼里燃起的濃烈和說不出口的情,高衍心中化了一片,眼底淌過溫情和炙熱,他一口吻住劉毅,他想說不出來就做吧,親吻撫摸進去占有最后一起墜入云端,他們還要在一起一輩子,他想他早晚還能聽到劉毅的那句“我愛你”。 兩人近乎撕扯的擁吻,雙雙跌在床上,高衍一把扯掉身上的襯衫,要去扯旁邊的男人的時候,劉毅的手卻像是烙鐵一般guntang地貼了過來。 劉恒和王殷成帶著三個孩子回去,家里有鐘點工定期打掃也不臟,只是把箱子搬上去的時候顯得客廳尤為雜亂。 豆沙把自己的箱子搬上樓,接著又把湯圓的玩具和衣服弄上樓,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指著兩個并排站的小崽子道:“等會兒我收拾玩具的時候你們不許玩,只許把玩具遞給我,知道么?” 湯圓和冬冬紛紛點頭表示知道。 于是湯圓和冬冬把玩具一個個傳著遞給豆沙,豆沙就把玩具歸類擺放進柜子里。 樓下劉恒和王殷成就沒有那么和諧了,王殷成和高衍開店的時候之前一直沒有和任何人說,劉恒自然也不知道,但現(xiàn)在劉恒知道了,心里就覺得不太舒服。 男人么總有這么個想法,他覺得自己愛的人做什么他都要知道,就好像湯圓在幼兒園放了個屁回來都要說一樣。 但王殷成心里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覺得生意和劉恒沒多大關(guān)系,他沒有刻意瞞著不說,但也不希望劉恒插一腳。 劉恒當(dāng)即就跳腳了,直言怒道:“生意不是你想的這樣的,高衍是專家,但你們知道這個市場是什么樣子的么?知道該怎么做生意么?知道和保險公司怎么打交道么?” 劉恒和王殷成畢竟老夫老夫了,有什么都是直接說的,但顯然今天的話題不太好,劉恒這么皺眉直言,王殷成非但不接受反而覺得劉恒的大男人主義又開始作祟了。 王殷成側(cè)頭看劉恒,直接把手里的箱子扔在地上,響聲震得茶幾面都抖了一下,王殷成冷冷道:“劉恒,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學(xué)校里待一輩子最好?博士畢業(yè)了留校教書?” 劉恒不知道王殷成為什么這么生氣,但還是皺眉點頭道:“對,我就是這么想的,留校教書有什么不好?” 王殷成又冷笑一聲,踢了踢腳邊的箱子,冷眼道:“你不會真忘了當(dāng)初在本家,你嬸嬸要把自己親孫子過繼給劉毅當(dāng)兒子的事情了吧?我他么在學(xué)校教一輩子書,等著最后豆沙和湯圓什么都沒有從劉家被人趕出來么?” 劉恒被噎了一口,不說話了,當(dāng)年這事他當(dāng)然記得一清二楚,要不然也不會一直不肯回去接手劉家的生意。 王殷成起初在劉家的日子并不好過,老爺子不表態(tài),劉平年也不說話,王殷成雖然有劉恒金燕護著,但最后還是憋了一身的傷回來,最后更是因為劉毅不婚無子的事情吵得天翻地覆。本家的有人想給劉毅過繼個兒子,劉毅不肯,也不肯結(jié)婚,最后吵翻了天,王殷成是躺著也中槍,被人當(dāng)靶子,說孩子和當(dāng)“媽”的是兩回事,還拿劉恒的例子勸劉毅,說千萬別學(xué)劉恒,代孕生了兒子最后什么野鴨都領(lǐng)進門。 劉恒那天聽到野鴨兩個字的時候腦子里一片空白,整個人都要瘋魔了,最后理智全失,有史以來第一次大鬧了劉家,甚至揚言要斷絕關(guān)系,這幾年關(guān)系一直都沒有恢復(fù)。 劉恒一想到當(dāng)年的事就覺得對不起王殷成,心絞著疼,他垂眸走到王殷成面前,把人抱住,道:“我就是怕你再出什么事?!?/br> 王殷成站著沒動,視線看著窗外的遠(yuǎn)處。 59、更文 ... 冬冬是被劉恒抱回來的,那個時候高衍剛剛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劉毅正穿著睡衣在廚房的冰箱里翻騰吃的東西。 高衍開門的時候看到劉恒帶著冬冬回來,愣了一下,他能明顯看到劉恒腦門兒上罩著一層烏云,臉色都不是很好。 劉恒把孩子抱給高衍,訕訕道:“我和橙子晚上有事不和你們一起吃飯了,冬冬下午吃了點零食,應(yīng)該有幾分飽了?!?/br> 高衍掐了掐冬冬的臉,看劉恒也不進來臉色不好的樣子便沒有多問,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劉恒走之后高衍關(guān)上門,劉毅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道:“是劉恒?” 高衍把冬冬放下,揚聲回道:“是他,感覺他心情不太好,說晚上有事,不和我們一起吃飯了?!?/br> 冬冬自己跑回房間看玩具去了,劉毅關(guān)上冰箱門出來,道:“應(yīng)該是和王殷成吵架了?!?/br> 高衍道:“你怎么知道?” 劉毅:“之前就想到了,遲早的事。你和王殷成要開店,事先沒有和劉恒說,劉恒觀念里有一些十分保守的思想,比如戀愛結(jié)婚家庭、兩個人在一個家里扮演的角色,還有他認(rèn)為男人給喜歡的人花錢和養(yǎng)家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br> 高衍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 劉毅又道:“之前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劉恒一直覺得對不起王殷成,所以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太過決斷。我之前沒和劉恒說你們的事情,我總覺得王殷成心里應(yīng)該有譜,最后不會鬧得太過不愉快?!?/br> 高衍疑惑道:“劉恒覺得對不起橙子?發(fā)生了什么?” 劉毅走到高衍近身,攬著高衍的肩膀和他一起走到沙發(fā)邊上坐下,把幾年之前湯圓還沒出生那會兒的事情完完整整說了一遍,包括最開始是因為劉毅自己堅決單身不要孩子惹怒了老爺子,包括之后是怎么波及道劉恒和王殷成,最后劉恒又是怎么把劉家大鬧了一場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劉毅:“我不想結(jié)婚那時候劉家人人都清楚知道,老爺子那個時候發(fā)難矛頭必然不是要指向我,不過最后鬧成那樣恐怕誰都沒有想到,豆沙當(dāng)時都甩兩色給老爺子看了,跟著王殷成就跑回家。王殷成骨子傲氣,因為劉恒和豆沙才沒說什么狠話,劉恒一直覺得很對不起王殷成?!?/br> 高衍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曾經(jīng)看到過王殷成十分清冷的一面,那種淡漠的表情和眼神,好像除了他自己,誰都能和他隔絕開一樣,眉梢眼角都是冷的。再加上之前王殷成就不止一次勸告過高衍冷靜看到自己的感情,如今這么一回想,再聯(lián)系剛剛劉毅的話,恐怕也是因為他自己當(dāng)年在劉家受了辱吃了虧。 高衍之前就知道王殷成成長的環(huán)境和大學(xué)的經(jīng)歷都十分不好,但他覺得王殷成能和劉恒結(jié)婚,又有那么聰明蠢萌的兩個兒子,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如今看來真是人人都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 高衍一時有感,又想到自己的背景和遭遇,嘆了一口氣道:“我說句實話劉毅你別不高興啊,我暫時還不想去你家見你家人。” 劉毅側(cè)頭看高衍,表情十分認(rèn)真,點頭:“暫時不回去,我也是這么想的?!?/br> 高衍靠到沙發(fā)靠背上,突然又道:“那是生湯圓之前的事情?”不會吧?那按照王殷成的性格,當(dāng)時被劉家人說得那么難聽了,之后怎么可能再想要孩子?更何況當(dāng)年生豆沙的經(jīng)歷也很讓人絕望,有過這樣遭遇的人,會還想再要二胎? 劉毅一愣,道:“據(jù)說是意外?!?/br> 高衍坐直,瞪大眼睛:“意外?之前不是說手術(shù)的么?”現(xiàn)在男人生孩子無非是兩種情況,一種是打針做手術(shù)把自身的生理狀況調(diào)節(jié)到可孕育狀態(tài),還有一種就是自然生育。 劉毅擦了把臉道:“所以才說是意外?!闭l能想到當(dāng)時王殷成就這么中標(biāo)了。 高衍聽完也是很詫異,但突然想起什么愕然了一下。剛好冬冬這個時候在房間里喊了一聲爸爸,劉毅一下子聽出是喊自己,便站起來朝房間走去。 高衍轉(zhuǎn)頭看了劉毅一眼,脖子上冒了一圈冷汗,剛剛他和劉毅做的時候也沒有帶套啊,他是如假包換的特殊體質(zhì)天生的呀??! 高衍心里罵了一聲槽,終于體會了一把女人被不戴套的男人睡完之后罵娘的心情了,高衍無語朝門口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現(xiàn)在女人吃的避孕藥男人吃了有沒有用…… 高衍心里一萬頭槽尼瑪飛奔而過,剛剛只顧著爽歪歪了,都忘記這茬了,高衍懊惱的抓了抓頭發(fā),站起來來回走了兩步,視線朝向冬冬房間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劉毅是不是也以為他當(dāng)時是做的手術(shù)?畢竟體質(zhì)特殊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啊。 劉毅去冬冬的房間,幫冬冬把柜子頂?shù)囊粋€毛絨玩具拿了下來,出來的時候正看到高衍站在沙發(fā)邊上,臉色有些不好看。 劉毅走近,正要問怎么了,高衍一把抓住劉毅的睡衣,湊近距離壓低聲音道:“下次記得帶套知道么!”高衍幾乎是咬牙切齒,他可不希望這個時候懷上個小包子;高衍心理上是沒有任何障礙的,他覺得多生一個兩個沒什么大問題,反正他也喜歡孩子,但現(xiàn)在時機不對。 劉毅點點頭,并沒有多想什么,只是覺得zuoai戴套是基本的尊重,尤其對方覺得很必要的時候。 當(dāng)天晚上冬冬一家三口在家里吃小鍋飯,菜是高衍燒的,做了四個菜,劉毅有一手做羹的好本領(lǐng),便燒了一個羹湯。 晚上三人坐在桌邊吃飯,冬冬已經(jīng)完全不要人喂了,現(xiàn)在就算湯圓不在只有他一個冬冬也能吃完幾口飯菜再抬頭和高衍說話。 冬冬有點不習(xí)慣一個人玩兒,這個時間也不想睡,于是吃晚飯之后劉毅就陪孩子回房間。 高衍洗完碗打掃完便回臥室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他最近把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防止趙森或者高榮生之流突然給自己打電話。 高衍掏出手機,沒有電話或者短信提示,但想了想,還是給趙森發(fā)了條短信詢問。對高榮生這次的事情他得催著點,不催他怕最后趙森不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 趙森那邊很快回了一條短信【稍等】。 高衍拿手機看了一眼,沒有在意,握著手機坐在床邊,過了一會兒趙森的電話打過來,那頭的聲音很空曠,還帶著一點他自己的回音。 趙森上來就道:“我現(xiàn)在國外,高榮生最近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高衍道:“沒有?!?/br> 趙森:“可能快了。你給他做的錢樹他找了個莊家,看來這次還是很小心的,暗地里提防你會動什么手腳。他找了人,自己隱藏在后面,想釣大魚?!?/br> 高衍正要開口,趙森那頭冷冷笑了一聲,聲音里透著諷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結(jié)果現(xiàn)在咬了兒子的蛇回頭又咬了老子一口,高榮生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高衍意識到趙森話里有話,連忙道:“什么意思?” 趙森:“那個溫寧,找了那個莊家,說要高榮生手里的貨,就是你做的那三株錢樹?!?/br> 溫寧? 高衍握著手機沒有搭話,他不知道趙森是在試探自己,還是真的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趙森接著道:“高環(huán)宇之前栽了一次,我猜這次高榮生就沒那么好的運氣脫身了?!?/br> 高衍這才開口,幽幽道:“敢情你是想什么都不做,光坐收漁利?” 趙森哈哈笑了一聲,最后卻老成嘆了一口氣,電話里道:“誰說我要坐收漁利的?溫寧知道我和高家有瓜葛,也知道我背后是誰,他怎么可能自己整人讓我坐收漁利呢?他這次肯定做得干干凈凈,而且讓我得不到一分好處。他這是記我的仇呢,知道我先前利用你,現(xiàn)在不回頭來整我,我就該謝天謝地了?!?/br> 高衍聽了趙森最后那幾句意味不明的話,只開口道:“說完了?” 趙森:“別掛電話,我最后再問你一句,你之前承諾的事情還算數(shù)吧?” 高衍淡淡回道:“算數(shù)。” 沒過幾天,在王殷成和劉恒還沒和好的這段日子里,高榮生果然聯(lián)系上了高衍,語氣很低聲音婉轉(zhuǎn)千回好像帶著無盡的悔意和自責(zé),先是表示高潛年紀(jì)輕輕就走了,他當(dāng)年很痛苦很自責(zé),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又說高潛是他唯一的兒子,當(dāng)年因為有了一段不被眾人看好的愛情而被家族排斥,也是他心中的痛,是他當(dāng)時被家族的臉面和利益蒙蔽了雙眼,是他背棄了父子親情。 高榮生說著說著幾乎是聲淚俱下肝腸寸斷,說他應(yīng)該早點把高衍認(rèn)回來的,說他當(dāng)年其實就知道高潛偷偷教高衍手藝,他也是默認(rèn)了的,說他對高衍也是有感情的,覺得孩子雖然不能認(rèn)回來,但也是高潛的種,應(yīng)該繼承手藝…… 最后又說自己年紀(jì)大了,快要死了,他現(xiàn)在才醒悟過來確實晚了,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求,就求高衍能回高家,不認(rèn)自己都沒有關(guān)系;甚至說他沒有其他意思,他愿意讓高衍繼承錢幣一支,算是這么多年的對他們父子二人的虧欠,希望高衍能夠接受。 高榮生一個人在電話里說了半天,說得老淚縱橫說得最后抽泣聲不絕于耳,字字句句都像是帶了無限的誠意和悔恨,只希望高衍能回高家繼承他父親當(dāng)年應(yīng)該繼承的衣缽,做他父親當(dāng)年沒有做完的事情。 高衍當(dāng)時握著手機,眼睛直視著前方,問了一句:“為什么不把我喊出來,當(dāng)著我的面說呢?”說得言辭盡是悔意,字字句句都是淚,電話里的效果都這么好,更何況是當(dāng)面呢?如果想打動人,難道不是當(dāng)著面更有誠意么?憑高榮生的手段,既然決定臉面不要了,那自然是挑效果好的來了。 高榮生在電話那頭頓了一下,沒吱聲。 高衍的臉上卻爬過一絲冷然的笑意,他想要么是溫寧要么是趙森已經(jīng)把高榮生逼得不行了,高榮生現(xiàn)在自顧不暇,當(dāng)然沒有時間從蘇州跑h市來見他。不是不想來,是沒時間沒精力,他已經(jīng)被逼上梁山了,這個時候高衍就是懸崖峭壁之下的那棵救命的歪脖子樹,高榮生吊著高衍,就好像抓著一棵救命的稻草,好讓自己不至于立刻粉身碎骨。 高衍心里冷笑一聲,他內(nèi)心深處突然冒出一個扭曲的靈魂,那個靈魂像是吸食毒品一般享受這一刻的報復(fù),聽著高榮生屈服跪求的話,感受著他被逼入絕境之后內(nèi)心生出的驚恐和滋生的絕望。 一直過了好幾秒,高衍才從那種扭曲的心態(tài)中回過神來,冷冷回道:“我這一輩子,永遠(yuǎn)不會回高家,絕不!” 60、更文 ... 高衍說完之后就直接掛了電話,他也沒有把號碼拉黑什么的,反正換了個電話號碼打一樣打得通,而且他知道高榮生暫時不會再來勸說什么了,無意義的言語等于廢話,高榮生另可做點實際有意義的利益引誘,也不會再像剛剛那樣低聲下氣了。 高衍這一刻不過出了口惡氣而已,但心理上“報復(fù)”完了,日子還要照樣過。 反正有趙森在,他什么都不用做,況且他有更為重要的事業(yè)和家庭生活,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和高榮生糾纏就是真傻了。 劉毅晚上陪冬冬玩了好一會兒,小崽子現(xiàn)在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床上到處都是玩具,地板上也到處都是。 劉恒之前給兩個孩子買了一套毛絨四腳獸的獅子,一只公獅子三只母獅子還有另外兩只小獅子,湯圓不愛毛絨玩具就都給了冬冬。 此刻劉毅和冬冬各拿著一只公獅子,把床當(dāng)成了森林里的領(lǐng)地,卷紙攤開劃開了各自的勢力范圍,冬冬坐床頭,劉毅坐床位。 冬冬兩手拿著公獅子,一躍一跳,跳到了邊界線上,劉毅就把獅子挪過去,道:“這是我的地盤兒,不能越界。” 冬冬小聲哼了一聲,入戲道:“很快就是我的地盤兒了,你打不過我的!”說著把獅子屁股對著劉毅手上的獅子,慢慢又挪了回去。 劉毅道:“你怎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