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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果男,請簽收!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林景然亦瞪大眼睛,就見門緩緩打開,自己的妻子出現(xiàn)在門口。

    事已至此,林景然不得不告訴寧晨真相,原來小兩口到落香村卻不立馬回母親家不是因為她早睡,而是她有病。早在剛認識林景然時,寧晨就聽他說過,他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失蹤,母親為此郁郁寡歡,最后干脆回了老家度日。

    可原來,不是這樣的——

    林景然握住妻子的手,盡量使她冷靜,“我爸不是失蹤,是和別的女人私奔了……那會兒他和我媽一起在城里打工,卻愛上了別的人,他想要離婚我媽卻死活不同意,結(jié)果……這事對我媽的打擊很大,最開始她也只是神神叨叨,后來家里人想著讓她回老家休息段時間,誰知道……病卻越來越嚴重了?!?/br>
    “她怎么了?瘋了?”寧晨問。

    陳銘嘆氣,“要真是瘋了還好,姐回來后雖然還是不太高興,但至少是個正常人,直到、直到那晚——”那晚,估計老一輩的全村人都不會忘記。

    陳銘回憶,那晚天很黑,月亮連半點影子都沒有,全村人除了守夜的,都早早睡下了。直到半夜,大家就聽守夜人在外邊鬼哭狼嚎,聞聲眾人都趕緊出門,乍一看差點沒被嚇死。

    陳美蓮,也就是林景然的mama居然背著個棺材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動,按說她不過一米六左右的個子,平時瘦得連風都能吹倒,居然還能背動那兩米高的棺材已經(jīng)夠不可思議了。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看似行路趔趄但速度卻一點都不慢,嚇得前面的守夜人跑都來不及。她一面追著那人一面嘴里還喃喃喊著:“我餓啊,我餓……”

    有耳尖的人還聽見,陳美蓮每走一路似乎都有鐵鏈的聲響,看她走路的姿勢,就像被誰綁了右腳。那晚之后,守夜人就失蹤了,接二連三幾天,晚上村民們都能聽見鐵鏈扯動的聲音,別說沒人敢守夜了,全村人只要天一擦黑都早早地回了家,關(guān)門閉戶。

    也偶爾有道士之類的晚上出去探個究竟,皆是有去無回。村民們不知那鐵鏈聲是哪來的,也不知道陳美蓮背的到底是誰的棺材,但他們都能肯定,她被鬼附身了。最奇的是,陳美蓮白天和正常人沒啥兩樣,也從來不知道晚上自己都干了些啥,陳家人把她鎖在屋里也好,捆在柱子上也罷,當晚村民們依舊能聽見她呻吟的聲音:

    “我餓啊,我餓……”

    雖然家里人都瞞著她,但漸漸陳美蓮自己還是聽到了風聲。她倒是二話不說,干脆就搬到了林家的老宅。林家的老宅自陳美蓮兩夫婦進城之后就一直空著,傳說也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宅子,離新村還是有些距離。說來也奇怪,自陳美蓮搬去那之后就再沒出現(xiàn)過怪事,一些年輕的村民也不知道當年的事情,但林宅附近的人卻沒人敢住了,是以那附近越來越荒涼,最后就只剩下了陳美蓮一個人。

    “所以,你們才讓我晚上不要去那?。俊?/br>
    林景然點頭,“我是怕嚇著你才沒敢跟你講,你也別聽我舅舅講得滲得慌,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啊神的,我媽是因為我爸的事情精神壓力太大,才導致晚上夢游。至于那個棺材,村民們當時都嚇得要死,說不定看錯了,不過是紙板之類的東西?!?/br>
    林景然說罷,用力握了握寧晨的手,盯著她認真道:“晨晨,其實我這次回來就是想把咱媽接進城里去。以前我小,家里條件又不好,現(xiàn)在我自己也有家室了,我想把咱媽接到城里精神科仔細檢查下。”

    陳銘在旁邊聽了堅決不同意,“不行,你媽要是進城出了事誰負責?看著才安生幾天?!?/br>
    寧晨埋頭沒說話,想了想才回牽老公手說,“我都聽你的。”

    【六】

    翌日,小兩口不顧舅舅陳銘的反對,還是按原計劃去林宅看老太太。

    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寧晨在看見林家老宅時還是嚇了跳,這不正是自己夢中的老閣樓是什么?但令她詫異的是,這么多年來,她的夢第一次出現(xiàn)了偏差。

    寧晨隨林景然進入老宅后,就發(fā)現(xiàn)這里如夢里一般是個空蕩蕩的大廳,就連搖椅的位置都沒改變過。但怪的是,寧晨順著小閣樓上到二層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夢中的岔路口,寬寬的平臺上只有一個繼續(xù)往上的樓梯,那夢里男孩子站的右樓梯怎么沒了呢?

    寧晨一面想一面指著右邊的墻壁問老公,“這以前是不是有路封死了???”

    話音剛落林景然還沒來得及說話,寧晨就聽身后有人陰測測道:“誰跟你說的?”

    寧晨聞言駭了一大跳,回頭便見一拉長臉的老太太用無光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自己,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用猜,這就是自己的婆婆——陳美蓮。林景然給彼此介紹了后,一家人就準備用飯。

    老太太雖然臉色不太好,人看起來也陰沉沉地,但的確如陳銘所言,和正常人沒啥區(qū)別,因為之前林景然就打過電話回來說要回家,老太太早準備了一桌菜等著小兩口。

    菜雖不豐盛,卻也不寒酸。一家人將桌子布在大廳,可一頓飯下來寧晨卻有些食不知味,時不時地就往木樓上的那個小陽臺張望兩下,她總覺得頭頂怪怪的,似乎被誰盯著的感覺。

    陳美蓮也發(fā)現(xiàn)了寧晨的不自在,冷不丁地出聲,“你在看什么?”

    彼此寧晨正盯著樓梯看得出神,陳美蓮忽的伸脖子到她耳邊呼冷氣,嚇得她掉了筷子,忙說“沒,沒?!?/br>
    林景然替妻子撿起筷子,大概也注意到了她的緊張,干脆轉(zhuǎn)移話題說起想接母親去城里的事情。陳美蓮默默聽完,良久都不出聲,氣氛開始變得詭異,而與此同時,不敢再抬頭的寧晨覺得,似乎頭頂那雙監(jiān)視他們的眼睛又出現(xiàn)了。

    “你……聽說了我的事情嗎?”半晌,陳美蓮才幽幽地伸出食指,指著寧晨問。

    寧晨有些緊張,但還是偎著丈夫小心點頭。見狀,陳美蓮莫名地笑出聲,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肆無忌憚,最終,連林景然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制止母親后,她才道:“你們留下來陪我住一晚,我就答應(yīng)跟你進城檢查?!?/br>
    【七】

    最終,寧晨還是回舅舅陳銘家里過夜,而堅信母親不是中邪的無神鬼論者——林景然則留下來陪母親。

    寧晨覺得,怎么樣都好,只要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就好。但到了晚上,她一個人躺在風凄凄的床上,那個夢中人,又纏上了自己。

    這次,還是在那間老閣樓里,林宅的木梯口,依舊是有一左一右兩個岔路口。“為什么會和現(xiàn)實里的不一樣?”寧晨蹙眉自問,人卻已經(jīng)不自覺地站在了右邊的木梯上。

    前面,男孩子依舊歪頭凝視她。很驚悚的感覺,明明她看不清他的臉,她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在看她,甚至…朝他眨了眨眼。寧晨忽然就有些害怕了,她想說些什么,至少打破這恐怖的寂靜。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一直纏著我?還有,為什么這夢里和林宅不一樣?”

    “呵呵?!蹦腥擞中α?,然后她順其自然地牽起寧晨的手,帶著她往樓梯上走。

    嘎吱、嘎吱——

    木梯踩在腳下,發(fā)出因歲月洗禮而擁有的陳舊聲,周圍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但偏偏每一個樓梯寧晨都看得清楚,不會踩錯半步。她瑟了瑟身體,是真的有些畏懼害怕了,但似乎身體已不受自己控制,她沒辦法甩開男人的手,也沒辦法停下腳步。

    嘎吱、嘎吱——

    寧晨數(shù)著,好像快到樓梯終點了。她心里默默期盼著早日結(jié)束這折磨人的恐怖腳步聲,但又更畏懼著終點可能見到的東西。伴隨著緩慢的腳步,樓梯終究還是上完了。

    寧晨謹慎地向四周望了望,似乎什么都沒有,還是一個小平臺,她試著往下看了看,居然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下邊的情景正是白日發(fā)生的事情——她和景然、陳美蓮正坐在大廳吃飯。自己,還時不時地往上看一眼。

    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步,傳說,看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是死神來臨之際。寧晨這么想著,已嚇出了汗,但大廳的自己和老公、婆婆依舊說著話,吃著飯,沒有發(fā)生任何奇怪的事情。

    與此同時,剛才還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也不見了。寧晨吁了口氣,安慰自己:對,對,也許景然是對的。這不過是個夢,自己一直夢見一個男人是因為太孤單太寂寞,所以夢里的自己和她一樣,慢慢長大,慢慢成人……

    “呵呵?!睂幊空胫吐犇侨粲兴茻o的笑聲又飄蕩了起來,她聽頭頂有人說:“是這樣嗎?”她聽得真切,那陰陽怪氣的聲音竟然是自己的聲音!

    寧晨心下一驚,下意識地再去看樓梯卻僵得腳釘在了原地。樓梯口,她的婆婆——陳美蓮居然背著一個比自己還高的棺材,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伴隨著鐵鏈聲,寧晨看見了,她的右腿上,綁著鎖鏈。

    她一邊爬一邊喃喃:“終于可以吃頓飽飯了。”

    “?。。。。。。。 边@種時候,寧晨終于從喉嚨里爆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不顧一切地轉(zhuǎn)身往后沖,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樓梯口的盡頭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窗簾無風自起,打在墻壁上發(fā)出鎖鏈的移動聲。

    嘩、嘩——

    走廊的盡頭有一扇大紅色的木門,寧晨也顧不得門后是什么了,不顧一切地沖上去,撞開了門,繼而,她便聽自己喉嚨里傳來更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房間里,居然掛著個懸梁自盡的女人,她的腳尖一搖一晃,一晃一搖,右腿上,居然也綁著鎖鏈。而她的身后,是一副和陳美蓮背著的、一模一樣的棺材。

    “不——”寧晨回頭,眼見撞上來的陳美蓮,猛地推開她,跌跌撞撞地又往樓下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終于跑到上來時的岔路口時她又撞上一個人,尖叫下卻被那人控制住,近乎崩潰前,寧晨聽人喊:

    “晨晨你怎么了?你怎么在這?”

    半秒的空白,寧晨看清來者,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地落下來,順勢撲進那人的懷里:“景然景然,我要離開這?!?/br>
    林景然抱著她還有些莫名其妙,“別哭,你不是說要去舅舅家睡嗎?怎么又回來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寧晨搖頭,淚水已布滿臉頰,“我們不要接你媽回去,她是鬼!是鬼??!”

    林景然見幾乎發(fā)瘋的妻子,沉下臉來,“別胡說,你肯定做惡夢了,走,我?guī)慊胤块g去!”

    寧晨不可遏制地掙扎,干脆朝著反方向再次沖上樓,是了,這不是夢,又沒有了岔路口,除了窄窄的樓梯只剩下墻壁。此時此刻,寧晨已篤定了墻壁后還有一個樓梯,她沖著林景然吼:

    “砸開它!現(xiàn)在就砸開它?。 ?/br>
    【八】

    第二天,荒涼許久的林宅便變得熱鬧起來。

    警車穿梭不停,大膽一些的村民也在遠處圍觀,指指點點。就在昨晚,帶著妻子回來小住的林景然砸開了林宅的墻壁,發(fā)現(xiàn)里邊竟然還有一個樓梯,他和他的妻子順著樓梯上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多年前的秘密。

    林景然的父親,和一個女人死在了墻壁里的小木屋里。女人的右腳上捆著鎖鏈,上吊自殺而亡。而她身后,林景然的父親則躺在棺材里,被人活活打死。法醫(yī)驗尸說,初步估計有三十多處刀傷及打傷。

    兇手陳美蓮供認不諱,她交代,十年前因為丈夫有了外心,她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約他回老家談?wù)劊l知道,他竟然明目張膽地帶著那狐貍精。陳美蓮一怒之下趁著兩人睡著之際先將女人鎖在了小木屋里,然后當著她的面,活活折磨死老公,將他們一并關(guān)在了那里,并且用墻壁封了樓梯。

    女人在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情況下,望著已死的情郎,崩潰下上吊自殺。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落香村才有了背尸等等各種奇怪的現(xiàn)象,警察意圖從中勘破玄機,陳美蓮卻避而不談失蹤的其他人。

    到底是陳美蓮裝神弄鬼,還是那女人死后心有不甘附在陳美蓮身上,一時在村里激起千層浪,什么說法都有。而報案的新媳婦寧晨卻不想再管這些了,接受警察調(diào)查后,她不顧一切地回到了城里,離開了那個鬼地方。

    但她忘不了,陳美蓮被帶走時看自己的那個眼神,她陰測測地對自己歪嘴巴,她雖沒發(fā)出半點聲,但寧晨從她的嘴型看出來了,她說:你不該在這。

    寧晨回家休息半個月后,每晚都噩夢不斷。雖然沒再夢見那男人,但她還是受不了精神壓力,將此事告訴了娘家人。奶奶聽后,送了她一只避邪的鐲子。這只鐲子長得很奇特,它通體黑色,在陽光下照耀甚至還微微閃著紅光,寧晨不懂是什么質(zhì)料,但出于對老人的尊重,還是當著奶奶的面將鐲子套在了手上。于是,晚上她又夢見了那個人。

    這次,她的夢很祥和很安寧,沒有一絲恐怖和緊張的氣息。她和他都還是小孩子的模樣,他們手牽手在池塘邊玩耍。男孩問她,“你要跟我回家嗎?”

    寧晨想了想,笑道:“好啊?!?/br>
    男孩聞言也笑了,伸手來牽,寧晨正準備欣然應(yīng)允卻聽身后有人喊她,“晨晨!”

    她一回頭就見林景然站在那里,林景然說:“晨晨,跟我回家,我才是你丈夫!”

    寧晨蹙眉,還有絲絲猶豫,景然卻忽然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來,寧晨看見,他手臂上有奶奶送自己的那只鐲子。“晨晨,快過來!不要跟著他,過來!”

    寧晨糾結(jié)了,她一眨眼,眼前的林景然的臉就慢慢扭曲起來,變成一個年輕男孩的臉,他痛苦而難受,死死掐著脖子瞪大眼睛盯著寧晨。寧晨看清楚了,他的脖子上,套著那個黑鐲子,鐲子就好像金箍似的,越纏越緊,越緊越纏,但寧晨卻看清他的樣子了。

    就那么一瞬,她忽然記了起來,這就是那個熟悉的夢中人,是他!就是他!

    “你——”

    男孩半吐著舌頭看她,眼神難以置信又絕望,“你不記得我了,不記得了,為什么要害我,我一直守著你,守著你的夢……”他的聲音漸漸孱弱,漸漸變細,最終整個人都變回小男孩的模樣。

    霎時,寧晨已不由自主地叫出聲,“小毅,你是小毅!”

    對,她忽然都想起來,這是多么、多么漫長的一個夢。

    【九】

    正如寧晨所說,她小時候得過一場大病。那病來得邪門,去得也邪門。

    那天她和鄰家男孩小毅照例一起放學回家,可忽然說著說著話就倒了,她住院的一個多月,小毅經(jīng)常偷跑來看她,后來她病愈,小毅卻失蹤了。那時候她太小,不明白怎么回事,后來的后來,似乎悄悄從大人嘴里聽說,小毅死了。

    他溺死在不遠處的池塘里,但奇怪的是,那個池塘只沒過小孩子的腳腕,所有人都不明白這么淺的地方為什么孩子會淹死,警察調(diào)查了一圈也找不到線索,了了收場。寧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現(xiàn)在才忽然想起這些事情,似乎,已經(jīng)遺忘了這段回憶很久、很久。

    而現(xiàn)在,她還在自己的夢里。見到小毅被黑鐲子勒著,她不顧一切地沖上去,想要辦法救他。她哭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怎么幫你?我不是故意的?!?/br>
    小毅搖頭,“不是你的錯,錯在你家人?!?/br>
    寧晨傻了,“為什么?”

    小毅笑得陰冷,“你還不明白嗎?那時候你就該死,是我代替了你,是你的家人,你的奶奶找了茅山道士,讓我抵了你的命,我死于非命沒辦法離開,只得悄悄進你夢里,做了你的守夢人?!?/br>
    “我對你多好,我?guī)湍銚趿四敲炊酁碾y,沒有我你早就死了!死在幾年前的空難中、車禍中、瘟疫中,是我!是我一次次守著你的夢提醒你,這次如果不是我,那個瘋女人也會殺了你,因為你奪走了他的兒子,和那個狐貍精一樣!沒有我…沒有我你早就死了,晨晨……可就這樣你奶奶居然還是要滅了我,我好疼,我的脖子要被勒斷了?!?/br>
    寧晨還在哭,她說:“真的對不起,我要怎么辦,怎么辦你才能解脫?”小毅聽了這話忽然勾唇笑出聲,他一字一句道:“我要報仇,我要找他們抵命……”

    【十】

    自落香村回來后,林景然就將妻子送回了娘家。晨晨說需要一段時間冷靜下,他一時間也無法接受母親殺父的事實,欣然應(yīng)允。這已是一個月了,林景然收拾好情緒,覺得,是時候接妻子回家了。

    這是個周末,他起了個大早回到妻子家,正準備敲門卻見門虛掩著,他推開門進去,職業(yè)敏感讓他聞見空氣里有淡淡的血腥味,見狀他有些緊張地沖進妻子的臥室,見寧晨安然無恙地坐在床前松了口氣。

    他試著喚她,“晨晨?!睂幊繘]理,林景然只聽劈里啪啦的聲音,探頭一看,妻子好像在燒什么東西,火盆里,似乎是一個黑漆漆的鐲子。

    “這是……”林景然話還沒說完就覺頭上挨了重重的一棒,接著半昏半醒的他感覺被人拖住了后腿,慢慢地、慢慢地,拖進了浴室。

    他聞見,血腥味越來越濃了——

    今夜,誰在為你守夢?

    vip章節(jié)32第三十章吾家小龍初長成

    《未成年人心理學》

    《我從哪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