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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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堂主自己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鼎爐,那火焰,怎么就突然滅了呢?想了一通,也沒有得出答案,索性直接歸于自己太過粗心,一時失誤罷了。 搖搖頭,又重新祭出火焰,這一次,他沒有再耍那些花架子,而是老老實實煉丹,他要煉制的便是最近被炒得火熱的四品聚靈丹,相信當大家親眼見證聚靈丹的誕生,場面一定轟動沸騰,而他秦守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就是要高調(diào)地將藥堂比下去,將他們狠狠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哼,神秘丹者?恐怕那個神秘丹者根本不會代表藥堂出戰(zhàn),甚至他估計從始至終藥堂也只是別人的附屬品,藥堂能夠得到神秘丹者的贈丹,也一定是看在他們搖頭擺尾,祈求可憐的模樣上,再或者是藥堂替神秘丹者做牛做馬,才換來一時的輝煌。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過了今天,他煉丹堂掌控著整個天宮的丹藥,藥堂不僅要當著眾人的面給他們煉丹堂俯首跪拜,還會永遠退出丹界,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只要一想到藥堂眾人對他們俯首跪拜的一幕,他的心就忍不住一陣激動興奮。 哈哈,快了快了,那一刻,馬上就要到來,昨晚準備的記憶晶球也定能發(fā)揮它的作用,他會將藥堂跪拜的全過程記錄下來,成為儀式,讓每個進入煉丹堂的成員觀摩一番。 噗!秦堂主正在意yin之中,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火焰又滅了。 “靠,你到底還比不比賽啊?!眻鱿乱簧倌昊饸獯蟀l(fā)地吼道。 “搞什么玩意兒啊,來一次也就罷了,你還樂此不彼,神經(jīng)有問題啊?!贝肢E少年對著秦堂主狠狠豎著中指,媽逼的,逗人很好玩兒是吧,要不是看著圣主大人在場,他們早就沖上去群毆一番。 第一火焰熄滅,大家只當是意外,勉強包容,沒怎么數(shù)落。 第二次火焰熄滅,大伙怒氣騰騰,場下一片抱怨不滿,就差上去拆臺。 秦堂主心中一凜,額頭滑下一排冷汗,今天真是見鬼了,他明明控制得很好啊,怎么又滅了? 雙手搓臉,讓自己保持精神,再次祭出火焰。 芷煙隨身而立,青色的火焰降低到最小,幾乎感覺不到熱度,與其說是在煉丹,還不若說是在烤火取暖。 第二株草藥被青色火焰包裹,都過去十幾分鐘了,依舊不見半點兒變化。 有了剛剛兩段插曲,秦堂主徹底嚴肅了起來,等到火焰燒到一定的熱度,將第一枚草藥羅圈置于鼎爐之中。 羅圈一投入,周圍的火焰瞬時撲了上來,將之里三層外三層層層圍住。 秦堂主靈魂之力控制,注意調(diào)節(jié)火焰,將之調(diào)到最理想的狀態(tài),五分鐘不到,羅圈在火焰的煅化下形成一灘汁液,看著第一株草藥煅化成功,輕輕松了一口氣,臉上騰起一抹自信的笑。 他就說嘛,剛剛的兩次全是意外,以他的實力,怎么可能連火焰都控制不好。 再看旁邊的冷煙,發(fā)現(xiàn)她依舊在搗騰第二枚草藥,心下一陣鄙夷,就這種程度也想和他比。 半個小時過去,秦堂主已經(jīng)投入第八株草藥,而芷煙還是原先的第二株不變。 “人家都已經(jīng)煉制第八株草藥了,他怎么還不動???”不少人的目光從秦堂主身上抽回,投向旁邊的芷煙,忍不住嘀咕道。 “人家是四品丹者,那小子僅僅是一品丹師而已,怎么可能和秦堂主比?” “可是,再怎么說一品丹藥也比四品丹藥容易吧,即便不是四品丹師,也不可能慢到這種程度吧,照這個趨勢下去,他能在一個時辰之內(nèi)煉制出一品止血丹么?” …… 看了秦守的進度,大家集體對芷煙的搖頭,年輕人啊年輕人,果然是不能和經(jīng)驗豐富的秦堂主比的。 圣主大人的目光從一開始便落在芷煙身上,在她祭出火焰的剎那,他明顯感應到了空氣的溫度陡然上升,那火,似乎很特別呢,即便是隔著這么遠,他也能夠感應到其中的炙熱。 再然后是秦守的火焰,藍色璀璨,似海浪奔騰,氣勢很猛,卻沒有那種令人心悸的感覺,總體而言,他更看好冷煙那小子。 正當秦守大炫火焰時,一股濃烈的氣息突然騰起,接著秦守的火焰霎時熄滅,沒有半分挽留的余地,那一刻,誰也沒有注意到高高在上的圣主大人眼中劃過一縷驚艷,平穩(wěn)的氣息稍稍急促了一些,銀色眸子深邃凌厲,探究第看向一襲黑色衣袍的芷煙。 那小子,果然藏得很深呢。 當秦守的火焰第二次莫名其妙熄滅,圣主大人已經(jīng)見怪不怪,悠閑地品著茶,唇角始終噙著一縷淡淡的弧度。 別人不知道,站在圣主大人身側的莫凌卻是察覺到了,一向冷漠嚴肅的圣主大人竟然笑了,即便這笑可以忽略不計,但對熟悉了圣主大人的他而言卻是極大的沖擊。 很明顯,這縷淺淺的笑是因為那個同穿黑色衣袍的少年,那個冷漠淡然,渾身充滿著神秘氣息的小子,他的身上又藏著什么秘密呢? 莫凌目光微瞇,探究地看向芷煙,將這個能夠讓圣主大人產(chǎn)生興趣的小子記在了心中。 藍焰奔騰,青焰溫雅,兩抹火焰一張揚,一低調(diào),在臺面上靜靜地燃燒著。 大半個時辰過去,秦堂主的煉丹已經(jīng)進入到最后階段,眼看就要凝丹了,而芷煙才剛剛煉制完第二株草藥,投入第三株。 藥堂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捏了一把冷汗,誰也不清楚冷煙兄弟究竟在做什么,明明可以輕松地煉制四品丹藥,他卻選擇一品止血丹。 明明半個小時不到就能煉丹完畢,他卻一直耗到了現(xiàn)在,他難道不知道大家等得很焦急么,難道沒有聽到場下不耐煩的議論,甚至各種鄙夷嘲諷? 他們聽得都快跳腳殺人,他怎么還能如此淡定??? 搞不懂,實在是高不懂。 藥堂眾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選擇保持沉默,不管怎么樣,他們都堅決支持冷煙兄弟,即便是輸?shù)袅诉@場比斗,也不會有絲毫抱怨,因為這一切原本就是他給的,沒有冷煙兄弟,他們不會進階,不會得到玄氣點數(shù),更不會度過這一段飽滿充實受人敬重的時光。 輸?shù)袅吮荣?,不過是回到了原地,沒有什么大不了。 轟地一聲,鼎爐閉合,草藥煅化完畢,秦堂主開始正式凝丹,鼎爐的一刻時還不忘朝芷煙投來一眼,鼻孔發(fā)出一聲冷哼。 “看,凝丹了,秦堂主開始靈丹了!”場下爆發(fā)一聲狂呼,凝丹了,也就意味著四品聚靈丹馬上就要煉成。 “哈哈,不愧為四品丹者,這速度就是不一樣?!鄙倌暾f完,故意朝秦守旁邊的芷煙看上一眼。 “那是自然的,秦堂主在煉丹堂待了這么多年可不是白待的,他煉的丹比那小子吃的鹽還多,能夠相提并論么?”中年男子不由投去一記鄙夷的眼神,所謂的成就都凝固著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付出了多少便會收獲多少,那小子年紀輕輕,天賦不錯,但并不表示就可以挑戰(zhàn)比他多煉了幾十年的秦守。 明知對方修為而堅持比斗,這種飛蛾撲火,以卵擊石的做法真的很愚蠢。 “唉,可惜了,藥堂注定了悲劇?!鄙倥畵u搖頭,失望地嘆道。 “藥堂不是有個神秘丹者坐鎮(zhèn)么?難道眼陣陣看著他們就此隕落?”華袍男子心有不解,眉頭擰成川字。 但就人緣而言,藥堂有著壓倒性的優(yōu)勢,幾乎在藥堂買過丹藥的人全都向著他們。 但是事實殘酷,比賽無情,圣主大人金口一開,一場丹斗之后,誰也無法挽回注定的悲劇,即便是圣主大人自己也不行。 “咦,那小子在做什么?”人群輕咦了聲,刷刷刷,所有人的視線幾乎時條件反射式地投向幾乎被他們遺忘的冷煙。 只見他的手中抓著大把的草藥,然后在眾目睽睽下扔進了鼎爐。 吸!全體倒吸一口冷氣,心中為他的舉動集體癲狂著。 圣主大人眼皮一抖,臉上騰起一抹詫異,十幾株草藥一同煉制,這是大雜燴么? 量是見多識廣,此刻也依舊被芷煙的行動震到,搖搖頭,唇角勾起一抹無奈,他還是靜靜觀看好了。 “哈,冷煙兄弟終于開始了。”青衫漢子心中一個激動,忍不住大叫出聲。 “哈哈,不動則已,一動驚人,冷煙小兄弟可真是把我們給唬到了?!币坠荛_懷大笑,大手作勢撫著胸膛,好似剛剛被嚇得不輕。 “桀桀,狗屁煉丹堂,有冷煙兄弟在,我看他們還能囂張到什么時候?!彼{衫漢子請哼兩聲,對著芷煙有種盲目的崇拜和信任,即便是一品止血丹對四品聚靈丹,他也依舊認為芷煙會取得最后的勝利。 “靠靠靠,那小子發(fā)什么瘋啊,要不要這么刺激?!眻鲋幸簧倌赀B靠幾聲,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液,目瞪口呆地看著臺上的芷煙。 卻在這時,原本溫雅平靜的青焰猛地一顫,變得更為耀眼奪目,炙熱的溫度四散開來,讓所有人忍不住心中激動。 秦堂主的內(nèi)火從鼎內(nèi)抽離,覆于鼎爐底部,剛燃燒沒多久,便覺空氣輕顫,接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溫度猛然盤升,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在那股強烈的打壓下,鼎外的火焰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看得他心臟收縮,額頭冷汗直冒,眼底露出駭然之色。 不等他反應過來,那股壓力再度盤升一個臺階,噗,藍色火焰華麗撲滅。 秦堂主渾身一顫,頓時傻了眼,呆愣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靜,場下一片寂靜,眾人瞠目結舌,有點兒反應不過來,只是呆呆地看著秦堂主,和他那火焰熄滅的鼎爐。 整片廣場靜得只剩下彼此的喘氣聲,還有芷煙青焰灼燒的水汽蒸騰聲。 半響,眾人才從失神中恢復過來,嘩,全場嘩然,議論喧嘩,此起彼伏。 熄滅了,秦堂主的火焰再一次熄滅了,眼看就要凝丹完成,就要取得這場比斗的最后勝利,就那么毫無征兆地熄滅了? 大家心中極力消化著這個答案,目光從秦堂主的身上轉移到一旁的芷煙身上。 轟!褐色的鼎爐閉合,內(nèi)火抽離,外火凝丹,半人高的鼎爐散發(fā)著一種古樸的氣息,在幾千人的眼皮底下發(fā)出清脆的嗡鳴。 內(nèi)視之中,藥液、藥粉聚成一團,高速旋轉,彼此擠壓碰撞著。 嗡嗡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脆,清越動聽,一下下牽引著眾人的心臟。 “竟然凝丹了!”場下一少年不可思議地看著臺上的冷煙道,貌似從她扔進大把草藥到現(xiàn)在還不到一刻吧。 “不會吧,這樣也能凝丹?”緊接著,場上響起各種懷疑的聲音。 秦堂主在芷煙鼎爐閉合的一刻終于清醒過來,神識探入鼎爐,待看清里面的一切,頓時面如死灰,身體一軟,跌坐在地上。 毀了,整顆聚靈丹都毀了,完了,煉丹堂也跟著完了。 巨大的恐懼撲面而來,秦堂主渾身顫栗,眼神有痛苦,有絕望,更多的是不可信置。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以他的實力,怎么會接二連三出現(xiàn)如此失誤? 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對,這不是真得,一定是他的還沒清醒,幻想,這些只是幻想而已。 嗡嗡大作,五分鐘過去,鼎爐猛地一顫,倏忽安靜下來。 所有人呼吸一滯,瞪大眼,目不轉睛地看著,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轟!鼎爐開啟,一枚赤色的止血丹自鼎爐升了出來,浮于半空,置于眾人的視野之中。 轟!一顆巨雷炸響,眾人只覺眼前電閃雷鳴,心中極大地沖擊著,各種感受交雜,喉嚨哽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目光直勾勾盯著赤色止血丹。 成了,竟然成了,那小子當真煉出了一品赤血丹,mama喲,那種耍玩兒的手段也能練出丹藥? 一想到芷煙最后扔稻草一般將所有草藥扔進鼎爐,他們心中就忍不住輕顫,那種耍玩兒一般的態(tài)度,竟然也能煉制出丹藥,不可思議,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嘩!現(xiàn)場嘩然,掀起十二分熱度,整片廣場沉浸在火一般的氛圍中,激動的,欣喜的,遲疑的,驚訝的,各種狂呼驚叫,一聲聲,一陣陣,刺激著人的耳膜,所有人熱血澎湃,激動得難以自已。 “哈哈,看見沒,我就說小兄弟不會說。”青衫漢子狂笑一聲,驕傲自豪地對著周圍人說道。 “不僅不會輸,還贏得漂亮精彩,煉丹堂,哈哈,我看你們還如何囂張?!彼{衫漢子激動得滿面紅光,恨不得直接沖到臺上將冷煙兄弟狂親一記。 “嘿嘿,這小子,不嚇人會死啊。”盛長老站在人群之后,看著臺上發(fā)光發(fā)熱的芷煙忍不住搖頭感嘆,語氣說不出的寵溺。 “一品丹師,你的徒弟運氣倒是極好?!泵饭幂p哼,眼中有暗芒劃過。 “嘿嘿,過獎了,這樣的成績,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盛長老一點兒也不會謙虛,高興地符合道,更惹來梅姑幾記冷戾的目光。 “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闭敶蠹覍@一結果振奮歡呼時,軟在地上的秦堂主突然站起身,歇斯底里地厚道。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我堂堂四品丹者,怎么會輸給如此低級的一品丹師,不,我不接受,我要求重新比斗?!鼻靥弥髂抗庵币曋衔坏氖ブ鞔笕?,面色堅定道。 眾人愕然,心中狠狠鄙夷了秦堂主一番,你當這比賽是什么啊?還重新來,做夢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宣布,這場丹斗藥堂大勝,煉丹堂無條件履行賭約,眾人和我一同監(jiān)督?!笔ブ鞔笕死淅涞貟吡饲厥匾谎郏蝗莘纯沟?。 完了!煉丹堂眾人身體一軟,眼中露出絕望之色。 呼!眾人呼了一口氣,臉上集體耀著興奮和激動,哈哈,來了來了,集體跪拜的一幕終于要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