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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也好。 斷了所有念想,再開始。 ** 金城機場,人來人往。 從m國飛往金城的航班剛落地,沒多久,戴墨鏡的男人從出口快步離開,來接機的西裝男臉色焦急,見到男人才松了口氣。 “秦總,您可算是回來了?!?/br> “他怎么樣?” “我已經有一周沒見過顧總,公司、家里都找遍了,連個影子都沒有,要不是您特地趕回來,公司都要散架了!” 戴墨鏡的秦總,正是顧成也的好友秦岳。 他常年在m國居住,這次回來是為了幫顧成也的事業(yè)度過難關,可惜他人是回來了,顧成也卻不見蹤影。 “他奶奶的個腿,顧成也瘋了!” 秦岳忍不住脫口一句國罵,身邊跟著的西裝男額頭開始冒汗,手機都快被打爆了,遞給秦岳時手機機身都是燙的。 秦岳神色凝重,隨即問道:“什么個情況?” “城東的項目被傅氏攔截,城北的合作被蔣氏搶了先,好幾個合作商說翻臉就翻臉,寧愿付違約金也不要與我們合作,要是顧總在,我們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可巧的是他先前還信誓旦旦說沒問題能解決,后來一蹶不振,更是連個信都沒了,這樣下去,公司的員工都要散了?!?/br> “媽的,一群坑爹貨?!?/br> 秦岳也不是吃干飯的,早先年與顧成也合作拼事業(yè),關系網四通八達,要不是前些年將事業(yè)轉移國外,他也懶得管顧成也這批爛攤子。 “跟陳信達的合作怎么也吹了?” “哎,您在國外不了解情況,我們當時都準備合作了,結果顧總把機會讓給了辛家,辛家您知道嗎?七八年前辛家就是金城的望族,五年前移民國外,今年又殺回來,這下好了,機會白白讓給他們,我們到成了他們的墊腳石?!?/br> 秦岳暗罵一聲,“cao,顧成也真他媽有種?!?/br> 陳信達的案子還是他跟自己的前任軟磨硬泡了一月之余弄到手的,他媽的顧成也說放手就放手,秦岳都不知道上哪說理去,他心里頭還憋了一肚子火,要不是看在是他鐵子的份上,他能拿刀砍人! 秦岳沒跟助理回公司,他得去把顧成也逮著。 至少得好好罵一頓,要不行,揍一頓也成。 麟湖邊的別墅被抵押出去,秦岳開車在金城幾個住處找了一圈還是沒見到顧成也,最后不得已打給了自己認得的私家偵探。 那偵探調查速度很快,二十分鐘不到,把人狀況摸的一清二楚。 “顧總還在金城,地址我回頭發(fā)您郵箱?!?/br> “對了,我還查到一個有意思的東西,顧總的個人戶頭打入了八百萬美元,我再順藤摸瓜找到了打款人,竟然是港城的霍氏。秦老板,顧總這是傍上哪個了,霍氏當年一度要敗,不想被入贅的女婿力挽狂瀾,從此高攀不上?!?/br> 秦岳打斷他的話,冷言冷語,“行了,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最好吞進喉嚨爛在肚子里?!?/br> “是是是,明白?!?/br> 秦岳按著那個地址,找到了顧成也。 他雖然抵押了別墅,但好歹也有好幾處房產,不至于守在一個即將要拆遷的搖搖欲墜的破爛樓里。 顧成也不是瘋子,也是個蠢蛋。 大冬天的,冷都得冷死,暖氣可不會給這種危房提供,大冬天的寒氣就得硬抗,秦岳踹開那道虛掩的大門,拳頭硬了。 好家伙,顧成也不怕死一般衣著單薄縮在一張木板床上,說那是床都抬舉它了,就是一塊床板子,沒有任何被單床褥,相反,顧成也睡的安穩(wěn),好似在做一個美夢。 秦岳氣不打一處來,大步靠近,一腳踹上去,“顧成也,你他媽還睡得著?” 他沒醒,反倒是因為秦岳的一腳,震掉了床板上的酒瓶,哐當哐當的發(fā)出聲響,在這間家徒四壁的地方尤為刺耳。 “顧成也,你他媽清醒一點!” 秦岳雙手拽上他衣領,狠狠將他提起,可他喝醉了身體重的不行,秦岳反手將他丟在床板上,他低哼著念出一個名字。 “阿璃,阿璃……” 痛苦的縮起身子,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悔恨里。 秦岳知他心里有疙瘩,而且打了個死結,除非是他口中心心念的阿璃,其余人一概無法解開。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世上可沒有后悔藥?!?/br> 秦岳作為他兄弟,自然要站在他這邊替他說話,可真仔細想想,他們做的也的確不厚道。 “cao,顧成也,你可真出息。” 要不是秦岳偶然摸到門把手一樣的東西,他都不知道原來坐著的不是什么床板子,就是他媽的一扇破門,顧成也還當寶貝一樣墊著,有病。 房間太冷,秦岳拿起沒開封的酒瓶灌了大半,身體暖和點才抽起煙。 三支煙抽完,秦岳輕飄飄來了一句,“醒了就走吧,老子可不想冷死在這。” 噩夢驚醒夢中人,顧成也眼皮直跳,茫然睜開,喊了一聲秦岳的名字。 秦岳低頭,撞見他布滿血絲的眼,折磨死自己算了。 “顧成也,狼來的故事說多了,沒人信了吧?!?/br> “呵呵,是啊,她不會再信我?!?/br> 秦岳拍拍屁股準備走人,他是腦子進了水才想著在這里坐等他醒,去樓下車里舒舒服服的等不行嗎?恐怕是被顧成也的愚鈍傳染,竟然連這法子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