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 第二十六章:今晚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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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 甄皓霖竟然叫她雪兒! 在這個世界上,會叫她雪兒的人只有三個:mama、爸爸,還有就是jiejie。 可是mama爸爸走了,去了天國。jiejie成了植物人,在醫(yī)院里已經(jīng)躺了很多年。 向汀雪清楚的記得,她已經(jīng)有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雪兒”這兩個字了。 可是,就在剛才甄皓霖竟然這樣叫她! 雪兒! 回憶如潮水般涌來,心情難以控制的變得沉重悲傷,向汀雪坐在地上,眼神悲催閃爍地看著甄皓霖, 甄皓霖醉得不醒人世,雙眼緊閉的側(cè)躺在沙發(fā)上,他的臉被酒染紅,嘴唇微微地張著,唇染上了酒色,紅得妖艷而又性感。 “為什么你要叫我雪兒?” 一聲雪兒,把她的心突然拉進(jìn),沒有了防備,沒有了抵觸,仿佛瞬間他們就成了一家人,至親至愛的一家人。 手,伸出去,又猶豫地止住。 和他相識的一幕幕朝她涌來,疼里裹著痛,淚淹沒了笑。 他們是一家人嗎?不像! 至親至愛嗎?沒有! 向汀雪收回情緒,收回目光,面無表情地從地上站起來,一邊俯視著他,一邊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劉勇的電話:“快點進(jìn)來侍候你家的金主,我要下班了。” 甄皓霖是帶著一肚子氣過來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失控強要了向汀雪,所以他讓劉勇等在車上。 劉勇走進(jìn)包間看到醉得不醒人世的甄皓霖時,緊蹙眉頭,冷峻地問了一聲:“他今晚喝了多少?” “沒多少,四瓶多一點。你把他弄回……” 向汀雪的話還沒有說完,劉勇就打斷道:“他心臟不好,不能受強刺激,而且醫(yī)生也不讓他酗酒。四瓶的量有點過了,向小姐以后要注意到這一點?!?/br> 注意?是他要賭酒的好不好!還敢賭脫衣服! 若不是看在他最后一句話的份上,今晚向汀雪一定扒光他,拍他一堆的祼照送給米麗做禮物。 向汀雪沒有理會劉勇,先行離開了包房,和雅思等人一起去后臺換衣服,大家一路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二十幾萬,向汀雪你發(fā)達(dá)了,這一筆錢你打算怎么花?”雅思脫下工作服塞進(jìn)了衣柜,問得隨意而又自然,儼然的,姐妹間沒有秘密。 還能怎么花,jiejie一日不醒,醫(yī)院那邊就是一個無底洞。向汀雪當(dāng)時也不想jiejie一直沉睡下去,所以她孤注一擲把自己賣掉,給jiejie換了一個更好的治療方案。 可什么事情都有一個萬一,向汀雪不往壞處想,但也要做好兩手準(zhǔn)備。 她把工作服疊好,取出衣服一邊穿上一邊微笑道:“最近不是很急著用錢,雅思姐要用的話就拿去用吧?!?/br> 心底涌上想法,但雅思很快就否定,她甩甩頭打消了自己的念想,扭了扭腰把緊身的藍(lán)色迷你裙套在身上:“我沒有用錢的地方,你自己存著吧,等我要的時候,我再來找你?!?/br> 向汀雪點點頭,把灰色的運動服套到了身上。 說來說去,還是運動休閑裝穿得最舒服,一點也不憋屈。 出來酒吧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 柳一杉騎著摩托車等在外面,他是雅思的男朋友,每天都會準(zhǔn)時的過來接雅思回家。 但是向汀雪不了解柳一杉,因為雅思很少說起他的事情,因為雅思說柳一杉就是普通男人一枚。 雅思坐著柳一杉的摩托車一轟而去,向汀雪與其他的同事告別后,獨自一人走在無人的街上,晨風(fēng)清涼,街道冷清。 路口孤孤零零地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向汀雪與它擦肩而過時,車窗忽的搖下,劉勇的聲音飄了出來:“向小姐,這個時間很難打車,我送你回去吧!” 向汀雪透過車窗望去,甄皓霖躺在車后座,睡得一動不動。 她看了看四周,無人,這才放心地?fù)u了搖頭:“不用了,我又不是頭一天這個點下班,我有辦法的,你送他回去休息吧!等他醒了你告訴他,以后不要再隨便和別人賭酒了,酒后吐真言,聽得很煩的?!?/br> 劉勇的眼神一下怔住,他緊盯著向汀雪,卻無法從她清純的眸光中看出此話的真假。 向汀雪轉(zhuǎn)身離開,嘴角揚起一道壞笑。 劉勇沒法細(xì)追問,只好搖上車窗一踩油門走了。 然而,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汽車,向汀雪的耳旁又響起了甄皓霖最后的那一句話:“……小心我爸爸……” 楚老? 為什么要小心楚老? 子孝父愛的父子關(guān)系,難道又是一個豪門傳說? 甄皓霖,你的槍傷到底是怎樣弄來的? ……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向汀雪沒有回學(xué)校,而是來到醫(yī)院看望了jiejie。 賣身的二十六萬全部一分不剩的存進(jìn)了醫(yī)院,李醫(yī)生沒法再刁難她,給她換了一個單人高檔病房,有獨入的廚房,有獨入的衛(wèi)生間,還有獨立的陪護(hù)床。 她到住院部的時候,大家都在睡覺,走道上很安靜,值班護(hù)士看到她過來,一點也不驚訝,反而還為她輕輕地打開了病房門。 “又這么早過來看你jiejie?!弊o(hù)士輕聲且客氣地問了一聲。 “是??!”向汀雪輕聲地回了一句,并朝護(hù)士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才閃身進(jìn)入病房。 病房里亮著燈,一頭白發(fā)的柳阿姨睡得正香,向汀雪沒有吵醒她,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向容容的病床前。 向容容六年如一日地躺著,面色平靜,膚色潔白似雪,和六年前相比,她一點都沒有老,還是那樣的漂亮迷人。 “jiejie,你快點醒,再不醒,我都要老了!”握住向容容溫?zé)岫掷w細(xì)的手,向汀雪心里默默地念道:“只有你醒了,我才能為你報仇,才能為爸爸mama報仇。jiejie,你快點醒來,快點醒來告訴我,當(dāng)年到底是誰害死了爸媽,到底又是誰想把你斬草除根?!?/br> 回答她的還是一片沉睡,無休無止的沉睡。 向汀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淚倒流回心田。 離開醫(yī)院的時候,柳阿姨還在睡,但是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有了點朦朦朧朧的光亮,路上的汽車明顯多了起來,行人也能見到三三兩兩的幾個。 向汀雪看了看表,已經(jīng)五點半了,不過去學(xué)校的公交車要六點半才發(fā)車。 打的回去,太貴。 她沿著路邊慢慢地走,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混過去了。 “轟轟”的跑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向汀雪很害怕這種躁音,好似要把心房震碎攆爛一般,她本能地往人行道的里側(cè)靠了靠。 “停車停車停車……終于找到她了……死婆娘……” 忽的,身旁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嬌橫野蠻。 緊跟著,一個急剎車的聲音又傳來,還伴著數(shù)聲陰陽怪氣高低起伏的口哨聲。 向汀雪渾身一緊,后背不由有點發(fā)冷,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找過來了。 吳麗娜! 還有吳麗娜那些魚龍混雜的狐朋狗友。 向汀雪還沒有來得及轉(zhuǎn)身,吳麗娜就已經(jīng)跳下了汽車,帶著七八個男男女女快速且囂張圍了過來。 “向汀雪,這次看你怎么逃。敢打我,今天老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吳麗娜穿著一身很性感的紫色緊身裙,腳下穿著一雙細(xì)跟的高跟斜,她兩手插腰站在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后面,狠話從牙縫里憤恨地擠出來。 向汀雪被圍在中間,心底難免有點緊張,她抬眼快速地環(huán)視了一圈,只見這幾人,無論男女,臉上都是一堆挑釁,眸光也透出顯而易見的輕視。 而且其中兩個頭染黃色,手背紋有盤龍紋身的男人,他們手上還拿著兩把尺長的水果刀,尖銳的刀頭給人鋒利的感覺。 刀劍無眼,向汀雪不敢輕敵,更不敢大意,她看著吳麗娜,用話拖延住時間:“吳麗娜,你動作可真慢,我等了你這么多天,你今天才動手。還帶來……” 手,已經(jīng)悄悄從挎包里拿到了武器,向汀雪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還帶來這么一大群廢物……” 說完,不待那些人反應(yīng)過來,她拿出防狼噴劑對著一處有利的方向狂噴了一通。 兩男一女中了防狼噴劑,他們的眼睛射進(jìn)了刺辣辣的液體,當(dāng)即蹲在地上,“啊啊……”的痛苦慘叫著。 而與此同時,身側(cè)一柄刀“嗖”的一下朝向汀雪砍來,還伴著無理的辱罵:“tmd,還敢玩,干死你……” 向汀雪余光瞟見,更不敢怠慢,從空缺處火速地跳了出去。 身側(cè)的刀一下落空,她發(fā)足狂奔,手里緊握著包里的雙截棍。 貓了個咪! 雙截棍不會用呀,早知道她也買把長刀防身! “追!”吳麗娜和幾個男人的聲音夾雜著傳來。 向汀雪勢單力薄,哪敢硬拼,她卯足全力逃跑,連頭也不敢回。 天色本來就沒有大亮,路上行人雖有三三兩兩,但見這拿刀的陣勢,誰又敢上來幫忙。 向汀雪不能指望他們,只能朝有警亭的方向跑去。 然而,吳麗娜穿著高跟鞋沒法快跑,她轉(zhuǎn)身回到車上,一打火一踩油。 跑車轟的一下沖出去,很快就超過了向汀雪,吳麗娜雙手快速地打著方向盤,讓跑車沖上了人行道。 向汀雪的瞳孔一下放大,前面是擋路的車,后面是拿刀的人,她如果停在這里,必被亂刀砍死。 要么死,要么生。 死,她現(xiàn)在還不能死,所以必求生路! 她收住慌亂的氣,發(fā)足全身的力量,跑得更快。她沖到跑車的跟前,兩手一撐,跳上了車前蓋,連踏兩步,又跳下了汽車。 她沒有再跑,而是一把拉開車門,把看得發(fā)呆的吳麗娜從車上強行扯了下來,并把雙截棍橫在吳麗娜的脖子上。 吳麗娜想起向汀雪那天打她的狠勁,一下嚇哭了:“阿銘救我……” 三個猛男已經(jīng)追上來,向汀雪緊張地盯著他們,氣喘地說:“你們膽敢再上前一步,我就勒死她。” “你敢……”阿銘是大個子男子,也是吳麗娜現(xiàn)在的男朋友,他奪過黃毛男子手里的刀,目露兇光的朝向汀雪逼近:“你有膽,就弄死她,弄不死她,今天我就弄死你?!?/br> 貓了個咪! 遇到個不怕死的! 向汀雪艱難地咽了咽口手,拖著吳麗娜一步步后退,心底卻是一下沒了想法。 因為要真的弄死吳麗娜,她做不到! “三個大男人欺負(fù)一個小女生,你們這算什么好漢,男人的臉已經(jīng)不多了,你們就省著點丟吧!” 就在向汀雪進(jìn)退兩難的緊要關(guān)頭,身后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磁性而又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表哥!”這聲音對向汀雪來說很陌生,可是對于吳麗娜來說,她一下就聽出來了,忙大聲叫道:“表哥,救我……” 表哥! 談云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