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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揮手,乳母帶著那個丫頭往馬車上走去,兩個漢子拿下了幾個箱子,扛了進(jìn)來。 “陳少爺,您的藥,和日常替換的衣衫在箱子里?!?/br> “放下吧!”陳熹頭也沒抬,對著那個胖墩兒道:“元喜,搬進(jìn)我房里去!” 那元喜哪知道哪個是他的房間?莊蕾站了起來,對著元喜道:“這位小哥,隨我來!” 原本陳然和陳燾弟兄兩個睡一個房間,如今出了這個事兒,雖說可以讓陳熹睡了那一間,想著他還是小小年紀(jì),里面的一張床上的人剛剛死了,到底不妥。莊蕾引他進(jìn)了自己房門口,陳月娘正坐在里面默默地垂淚。畢竟剛剛她的公婆男人離開,她心里還難過著。 莊蕾招手對著月娘道:“姐,咱們把哥和阿燾的屋子收拾一下,咱倆搬過去。讓那個新來的二郎,住這一間,他還有一個小廝,就睡邊上的次間?!?/br> 陳家的房子比陳熹剛才說的兩三間大地多,這房子不過起了兩年多,是莊蕾來了之后才蓋的。屋子蓋好。東邊這里是留給陳然和莊蕾以后做新房的,長子的屋子格外寬敞些,本就想兩兄弟以后可以分開過,所以邊上還有一間次間和一間后拖,兩邊各有三間,正屋有客堂和房間,林林總總也有個十來間的屋子。 剛開始老兩口商量讓兩兄弟住進(jìn)去,陳然看著房子在東面,更加上寬敞亮堂,非要給兩個姑娘睡,自己和陳燾睡了西屋。 如今陳熹歸來,他已經(jīng)是這個家里唯一的男丁了,東邊的這一間留給他也是應(yīng)該的。那元喜把東西放下。莊蕾總要出去,在靈堂陪著囑咐月娘,將自己的東西請這位小哥幫忙都挪到西屋去。 日暮時分,莊蕾的爹娘帶著三個弟弟拎著兩個籃子,一溜兒地從院門外走進(jìn)來。她娘從門口就開始干嚎:“我的好女婿啊!你死地怎么那么早……” 一進(jìn)了靈堂往蒲團(tuán)上一坐,開始呼天搶地號喪起來,念的都是些不倫不類的話:“要不是家里窮,養(yǎng)不活花兒,我怎么舍得把這樣一個姑娘嫁給你這樣的矮子,就算是你矮了些,怎么又短命了呢?” 莊蕾聽不下去了,走過來對著她娘:“娘,您別哭了,帶著弟弟去坐會兒,等下開飯了!” “哦!”只見她娘一下子就爬了起來,連手帕都不用,壓根臉上沒有半點(diǎn)濕意,直接站了起來,扭了屁股在外邊席面上坐了下來,跟著吃喝起來。好歹就算是來看熱鬧的隔壁鄰居,都看見一家子兩口人沒了,大多掉上幾滴淚。 因著不是大殮之日,所以親眷沒有全來,不過五桌至親,吃完晚飯,本家的幾位嬸子和叔在幫忙洗碗整理。 她爹娘還在一桌一桌地倒剩菜。也沒見他們來問過她一句好不好,或者跟著隔壁的幾個叔叔嬸嬸一起幫忙洗碗整理,收刮完了每個桌子,她娘過來說了聲:“花兒,咱們走了!明兒再過來!” 莊蕾從來也沒對她爹娘抱有希望,她撐起身體來,雙腿已經(jīng)跪地發(fā)麻,揮揮手道:“走吧!” 看著她爹娘帶著三個弟弟出門而去。她想著剛剛到陳家的第一年過年,按著規(guī)矩,出嫁的女兒要回娘家拜年。婆婆張氏給他們準(zhǔn)備一條魚,一刀rou,讓她和陳然帶著回去拜年。 兩人去莊家拜年,莊家連一頓飯都沒留不說,臨走前,她爹還把陳然身上的幾百個錢,刮了個干凈。當(dāng)時的自己雖然不敢說,卻以后再也不愿意去娘家了。 她娘家一幫子人全走了出去,雙腿這才感覺好了些,莊蕾站在那里,嘴角帶著苦笑。壓了壓自己疼痛的眼,對著跪著的陳熹道:“二郎,起來吧!去吃點(diǎn)東西?!?/br> 陳熹仰頭看了一眼莊蕾問:“可以吃東西?” 莊蕾一愣,陳熹說:“京城守夜孝子不能吃東西!” 莊蕾搖搖頭:“鄉(xiāng)下比不得京里,沒那么大的規(guī)矩,只是吃地素些,算是對亡故之人的紀(jì)念了!” 那陳熹從地上將自己撐起來,眼看他身體有些搖晃,莊蕾要過去扶他一把,卻見他后退了一步。莊蕾只當(dāng)他是侯府家教嚴(yán)格,不能跟女子拉拉扯扯,他自己不能穩(wěn)住,張氏過來撐了他一下。卻見他也是避開,他垂著眼眸:“我身患惡疾,吃喝不能與他人同碗筷?!?/br> 話才出口,又拿出帕子在那里咳嗽。莊蕾看他咳嗽地厲害,想著書里說的那些情節(jié),一日三餐不離藥,才不過一個多月,人就沒了。莊蕾問道:“癆病?” 莊蕾這話一出,張氏臉上淚痕未干抬頭看向陳熹,渾身上下沒幾兩rou,臉色暗沉,發(fā)黃,整個人看上去很不好,張氏眼淚又出來了。肺癆就是肺結(jié)核,在這個時代幾乎是絕癥,莊蕾腦子里是有好些古方,自己也能拿出祖?zhèn)鹘^學(xué),但是都不如抗生素來得療效快,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隔離,難道書里說的張氏的死,不是受打擊過大,而是因?yàn)閭魅玖朔谓Y(jié)核? 月娘和元喜端著碗筷出來,莊蕾對著月娘說道:“你以后跟二郎略微遠(yuǎn)離些,別碰二郎的東西?!?/br> “阿娘,分開兩桌,以后二郎的碗筷,衣衫都和我們分開,他的碗筷用過之后,放在鍋?zhàn)永镏蟀雮€時辰。如果天氣好,每天他的被褥衣衫都可以放在太陽下曝曬……”莊蕾說著說著道:“算了,以后二郎的這些東西,我來管!你們只要記得不要和二郎一起用碗筷就好?!?/br> 聽莊蕾如此利落地說出要注意的事項(xiàng),張氏囁喏地說:“二郎剛剛回來,如果這樣跟他分地太開,恐怕不好!” 莊蕾給陳熹盛了一碗稀飯,舀了兩勺豆腐,一筷子青菜,推到他的面前。說:“娘,為了大家伙兒的身體,略微分開些的好。另外二郎的病我們從長計(jì)議,明天又是一整天,人也多,二郎就在屋里歇息,等下葬的那天一起去一墳地。您看如何?” 倒是這個陳熹接過飯碗:“母親不必介懷,本該如此!” 張氏低頭抹了抹眼淚道:“也只能這樣了!” ☆、孩子 陳熹從進(jìn)來開始就一直在觀察著莊蕾,這個小姑娘不過十多歲的年紀(jì),說話做事卻極有條理,就是對他這個病也沒有驚慌失措,很平淡地說著要怎么樣處理,說出來的話,跟京里的太醫(yī)并無兩樣,十分老道。 莊蕾也不管陳熹用什么樣的眼光看她,滅頂之災(zāi)就在眼前,她只能盡自己所能了:“二郎,家里人也簡單。你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娘!” 陳熹點(diǎn)點(diǎn)頭,莊蕾指著月娘說:“這是你大姐月娘,去年成婚,只是咱爹和咱哥的死,是因?yàn)樗莻€男人錯,我們定然是不會原諒那李春生的,所以以后她就住家里了。你哥說的,有我們一口飯,就有她一口飯。我是你嫂子,叫莊花兒。” 陳熹聽見莊蕾這樣的話,聽出來莊蕾話里的意思是,他以后就是陳家唯一的男丁了,但是讓月娘回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