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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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勝男的視線漸漸上移:一只高腳凳,進而是踩在凳子腳踏上的一只打了石膏的腳,最后視線才落到了正自斟自飲的路晉的臉上。 她可從沒見過路龜毛真正發(fā)怒時的樣子,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地的酒瓶都是他砸的,可這個左手拿著一支酒杯、已經(jīng)拆了固定架的右手正拎著半瓶威士忌的男人,分明頂著一張路晉的臉。 只不過這張臉比平時的路晉看起來更加…… 悲傷。 顧勝男小聲喚了一聲:“喂!” 他肩膀僵了一下,但隨后便置若未聞地為他自己又倒了一杯,顧勝男不確定他有沒有聽見自己的聲音,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繞過一地的玻璃渣來到路晉身旁。 仰頭看看吧臺對面墻上的空酒架,顧勝男有理由懷疑原本在酒架上的酒都被這男人或砸或喝了,顧勝男不忌憚都不行,她可不想像這些碎酒瓶一樣,死了都沒個全尸。不敢惹他,于是乎顧勝男連聲音都變得輕柔了:“我……給你帶了下酒菜。” 顧勝男離他還有一段距離,就已經(jīng)聞到他鼻尖溢出的沖天酒氣,他的眼神似乎也在酒精里浸了許久似的,一片迷蒙,顧勝男覺得他應(yīng)該是醉的不輕,可當(dāng)他聽到有菜吃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睛還是猛地就亮了一下—— 顧勝男終于在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上找到了屬于那個純良無害的路龜毛的屬性,好歹是松了口氣,可聲音還是十分輕柔,不敢有半點怠慢。 她試著拿走他手里的酒杯和酒瓶,路晉抬頭看了她一眼,竟然是麋鹿一樣的眼神,顧勝男頓時就母愛泛濫了,一邊取走他的酒杯一邊哄他:“有雞脯沙拉,什錦rou凍,冷烤里脊,雞蛋鯡魚泥子,鴨肝泥……” 顧勝男一邊報著菜名,一邊攙扶他走出這一片危險的碎玻璃地,直到把路晉安全的領(lǐng)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顧勝男替他打開茶幾上那六個保鮮盒,她之前報的菜名足有二十個,明眼人一看這保鮮盒的數(shù)量就知道她在撒謊了,但很顯然路晉已經(jīng)醉的連話都說不出了,顧勝男覺得自己蒙混過關(guān)的幾率還是很大的,替他叉起一塊雞脯rou,把叉子送到他手邊要他拿著。 路晉看看她,看看叉子,又看看她,慢吞吞地吐出幾個字:“七指肋骨羊排……” 喝醉了要求還這么多!非得指定七指肋骨羊排這種工序那么復(fù)雜的菜!真是難伺候!顧勝男咬牙切齒地閉一閉眼,壓下了脾氣,睜開眼之后才得以繼續(xù)裝出柔聲細語:“這個也很好吃的?!?/br> 說著就把叉子舉到他嘴邊,做個張嘴的姿勢:“啊!” 他歪頭想了想,看了看顧勝男,慢慢舉起手,握住了叉子。他終于肯乖乖聽她的話了,顧勝男松口氣,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他握住叉子的同時,也等于握住了她的手。 而在顧勝男意識到自己的手被他連同叉子一同握住,想要悄悄地把手抽回來的時候,一切已經(jīng)晚了—— 她剛一往自己這邊的方向抽手,對面的醉鬼就猛地扯住她的手把她拽了過去。 顧勝男的第一反應(yīng)是:尼瑪一嘴的酒氣!老娘要被熏醉了! 不對!她怎么會感受到滿嘴的酒氣? 顧勝男這才猛地意識到,他吻住了她。密密實實地、毫無間隙地吻住了她…… 腦子里頓時閃回一個畫面,微微搖晃著的維多利亞上,她捧著某個男人的臉?biāo)榔虬踪嚨匚侵螌Ψ皆趺赐?,她都不撒手…?/br> 而此時此刻的情況是,在這柔軟的沙發(fā)上,這個男人捧著她的臉,死乞白賴地吻著,任她怎么推,他都不撒手。 “路晉??!喂!喂……唔……” 這個男人剛拆了固定架的右手怎么比受傷前還靈活了?一下子就竄進了她的t恤下擺,焚燒她的皮膚。 不對!她是怎么知道他的右手在受傷之前有多靈活?她之前又沒嘗試過…… 顧勝男迷迷糊糊地想著這些不找邊際的問題,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胸衣的后扣都已經(jīng)被那靈活的手指給解開了…… ☆、第 23 章 顧勝男此刻的思維總比某人的行動慢了一拍。 他解開她胸衣后扣的時候她在想:尼瑪你要吻到什么時候老娘要缺氧了! 他的手探到她胸前的時候她在想:尼瑪老娘的胸衣后扣怎么開了? 等到她真正被襲胸的那一刻,顧勝男的思緒終于跟上了他的行動,腦子里頓時一句驚雷閃過:尼瑪老娘被襲胸了! 顧勝男瞬間就跟彈簧似的“噌”地坐了起來。 肩膀正好磕到他的下巴,緊接著便是一系列慘絕人寰的連鎖反應(yīng),他的下巴被撞,兩排牙齒瞬間咬合,正好死死咬住了舌頭,顧勝男只聽他“嗷”的一聲痛呼,轉(zhuǎn)眼已捂著嘴巴倒在了地毯上。 顧勝男還這樣直挺挺地坐在沙發(fā)上,不明白短短時間里事情怎么會演變成現(xiàn)在這樣,她低頭看一眼地毯上的某人,不知如何是好,終于郁悶地抓抓頭,去拍他的肩膀:“你還好吧?” 她話音剛落,他就“嚯”地向她瞪來,顧勝男琢磨著這個男人的眼神比剛才清醒多了,看來咬舌有助于醒酒。 趁他沉默的空檔,顧勝男趕緊把胸衣給扣好,這時候再看他,他雖然已經(jīng)不再痛苦地捂著嘴了,可還是沉默地坐在地毯上,垂著頭。 顧勝男有點不確定,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蹲到了他身旁,拍一拍他的肩膀:“路……” “……” “干嘛不說話?你舌頭被咬斷啦?” 他瞪她。眼睛是紅的,不知是因為喝多了酒,還是痛得漲紅了眼。 顧勝男識相地閉嘴。 路晉閉上眼睛,坐地毯上足有5分鐘才緩過了這陣酒勁兒,他捏一捏眉心,睜開眼睛,伸手從沙發(fā)旁的電話機柜上拿過酒店的意見簿,開始寫字:“每次見你都受傷?!?/br> 看來他是真的咬傷舌頭了,連話都說不了了,顧勝男看一眼他寫的,不服氣地辯駁:“明明是你先……先……” 酒后亂性?輕???還是該說他性`sao擾顧勝男正猶豫著該如何措辭才最準(zhǔn)確,他又開始寫字了:“你上次喝醉之后對我做的那些事,比我剛才對你做的要惡劣的多得多得多得多!” 他的“多”字一個比一個寫的大,以此表示無邊的憤怒。 顧勝男越發(fā)不服:“那天我喝醉了,什么都忘了。你要怎么栽贓嫁禍我都行啦!” 他又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