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宴安
這夜,喻平修聽聞外頭發(fā)出響聲,起初以為是老鼠,并不在意,只顧得自己安然睡去。后聽間自己房中窗匣有了響動,以為房中進了賊。他坐了起來,便瞧見西燭坐在窗上,看著月亮。她雙手抻著窗戶,腳翹著就如細筍一般,月下她的肌膚光潔就如流霞一般,嬌麗尤絕。 喻平修道“西燭?” 西燭聽到喻平修已醒,回頭看了他一眼。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喻平修,一步一步朝著他走去,她的腳步很輕,輕到無法讓人察覺到她的存在。她走到喻平修的床旁,拿著手去勾喻平修的衣裳。 喻平修見狀,一把將西燭的手打開,喝道:“我沒來擒你,你卻自己找來了” 西燭笑著,歪著頭看著他,道:“喻道長還是這般不風情。”她一把順勢捏了一把喻平修的腰。 頓時喻平修就將背直了起來,說道:“胡鬧”,你若在這樣,我就” 西燭向他靠近,這四周并無點燈。她盯著喻平修,嘴角向上翹著,好似在打什么“壞主意”。她坐到喻平修的身旁,說道“你就怎么樣”她用長長的手指刮著喻平修的后背。 喻平修未料到西燭會這樣,他咽了咽口水,正聲道“胡鬧!”西燭看著他氣急敗壞的笑了下,道:“我最喜歡,看你生氣的模樣?!彼粨]衣袖,床兩旁的紅燭都亮了起來。她笑著看著他,這是她的小道士。 喻平修不敢看著西燭的眼睛,雙手搓這膝蓋。平修問著她來干什么,西燭環(huán)顧了四周,笑道:“月不能寐,愿修燕好?!鳖D時平修的臉竄得通紅,西燭見他枕邊放著一個香囊。 她將香囊拿了起來,放在了手中。她看著這個香囊,這么多年,還是如初那樣。西燭說道:“你對我有情,我也對你有意,不如我們就結(jié)為連理好了?!彼涞接髌叫薜纳砼?,聞著他的氣味。 平修聽著她這話一愣,他壓低了聲音說道:“西燭,我們?nèi)リ憡樐?,將我們的這份情意給消了吧!” 他愿以為西燭會對他,一頓大吵大鬧,一頓撒潑打滾,可是她并沒有。她只是平靜看著她手中香囊,她摸著那個香囊,嗅了一嗅,里頭的花椒味還在,她將香囊放回了枕邊。笑道:“我若說不呢從今往后我偏要與你糾纏一起,不管你是上天入地,我就是死皮賴臉的賴著你,無論是下一世還是下下世?!闭f完西燭便從窗戶那邊離去。 掌柜老板晚上起夜,忽聞平修房中發(fā)出了響聲,他問道:“道長,怎么了” 平修聽到掌柜的聲音,回道:“沒事,只是起來喝口水,磕著了凳子?!?/br> 此時已是四更,外頭依稀可以聽見狗吠和雞鳴聲。其中有幾個守衛(wèi)打起哈欠,偷摸著到了后頭打起了瞌睡。 其中一個守衛(wèi)戳了戳與他一同來的小子,他枕著身后的稻草說道“我們躲在這兒,隊長會不會發(fā)現(xiàn)。” 那小子嘴里吊著一根稻草,笑道:“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我先前就是躲在這兒休息,隊長回回都沒有發(fā)現(xiàn)?!?/br> 那個守衛(wèi)心中還是有點不安,說道:“要是隊長待會點人數(shù)怎么辦” 同行的小子一臉的安逸模樣,說道:“就說我們兩去巡夜了,隊長不會懷疑的?!?/br> 那守衛(wèi)心中過意不去,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稻草,說道:“要歇息你自己歇息,這幾天城中不安,說有吃人的妖怪。我睡不去?!?/br> 那小子見他不干忙是拉住,好言相勸道“好哥哥,這話你也信嗎?什么吃人妖怪,都是百姓們胡謅的,以訛傳訛。我們就在此歇息一刻,一刻就歸隊?!?/br> 此時遠處向他們走來一位窈窕女子。守衛(wèi)看著這女子心中暗自納悶,這么晚了,怎么還會有女子出現(xiàn)。女子身披著一件紅色的斗篷,身上摸著極重香風味。老遠便聞見了。那同行的小子拍了拍,那位守衛(wèi)的肩膀,湊近他的耳旁說道“看,小娘子?!?/br> 守衛(wèi)越想越奇怪,忙催促道:“別歇息了,隊長要急了,回的晚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子?!贝藭r那女子越走越進,離他們近在咫尺。 女子道:“奴家剛來,官人去怎么急著要走?!迸拥穆曇魦傻蔚?,酥麻麻的。 同行的小子湊上來道:“娘子莫怪,他是個大老粗,怎么會懂”他將手直是伸到道女子的腰上,兩眼放著光。 女子捶了捶他的胸脯說道:“討厭,油嘴滑舌的。 那小子笑了起來,手也順勢的往上摸了去,四周的香風越來越濃郁,那小子也是鬼迷了心竅,將頭埋進了那女子的腹部,嗅著她身上的香氣,說道:“娘子身上好香啊!娘子今后你就跟了我吧,今后我為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br> 守衛(wèi)知事情不妙想將自己的兄弟拉起來,不知怎么樣,也不能動。女子坐在那小子的身上,笑道:“別怎么胡說,小心懶了舌根子,我啊,不需要你上刀山,也不要你下火海,只需要你的心。” 那小子說道:“娘子要,我便給娘子?!彼е桥樱谒牟鳖i處亂嗅一通,手也不自覺的在她的身上游走。女子將手伸到她的衣裳里,手指甲立馬尖銳了起來。 她的手穿過那小子的胸膛,血淋淋的心暴露在月光下,小子已經(jīng)被那女人吸走了全部的精元,臉變得干癟癟的。守衛(wèi)目睹了這一切,小子也倒下了。他拔出劍惱羞成怒的對著那女人亂砍一通。 刀劍滑破了那女人的皮,一團黑氣從皮里散發(fā)了出來,女人摸著面上的皮打叫了一聲。守衛(wèi)見不妙,忙往前跑著,想要回道大本營。他哪里跑的過妖怪,他具足無措跪了下來,想她可以饒了自己一條性命,可是哪有這么簡單。 守衛(wèi)抬眼看著妖怪,這紅斗篷的下的面容,哪是先前看見副俏麗的模樣,真是讓人惡心至極。她的四周散發(fā)著惡臭,讓人直嘔。 她一把將守衛(wèi)的心給掏了出來。她咬守衛(wèi)的心,看著他痛苦死去的模樣,心中莫名的有一種愉悅敢,月亮也變成了血紅之月,她大笑著,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