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彩云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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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王爺剛用過早膳。”管事婆子一邊說著一邊將安先生往花廳領(lǐng)著。 “王爺,這幾日頭風(fēng)可又犯?” 婆子聽他這么說,停下手中的活兒想了想,道“我間王爺這幾日神色大比從前要好,應(yīng)該那病是沒發(fā)過吧?!?/br> 剛坐下沒多久,遠處跑來一個小廝,說道:“安先生,王爺請你過去。 “好?!彼鹕矶读硕杜圩?,便隨著那小廝去了。 此時寧王一人獨坐在房中,桌上放著一碗白粥以及三四樣菜,還有一碟子江淮醬菜。 “王爺,安先生來了?!?/br> 寧王停下手中的銀箸子,說道:“請進來?!币慌缘念I(lǐng)事丫鬟見王爺要會客,便對兩旁的丫鬟使眼色,示意他們?nèi)ナ帐啊?/br> “王爺,安?!?/br> 他上前扶起安先生道:“先生,里面請?!眱扇穗S后便往暖閣走去。 他拿出一堆折子的,遞到安先生的面前,問道:“先生有何見解。” 安先生將折子一一在自己的面前展開,里頭內(nèi)容與往日線報大致相同,可唯獨那封來自北疆的,他心中那塊千金般的石頭毫無防備就墜了地,將他砸的粉身碎骨。上頭寫著:“二月春,沙陀處月德納卒,沙陀人另立二皇子為君,沁陽公主續(xù)嫁。”他看著續(xù)嫁這兩個字時,眼神呆呆的,卻一直停在那上面。 “處月戈爾,他不像他哥哥那么好說話。他就是一匹野狼,整個沙陀都容不下他的野心,他要的可不是這么一點。”他撇過頭去,見著昔日的戎裝,繼續(xù)說道:“告訴秋狄,處月戈爾陰險狡詐,讓他小心為上。我不在,鶴州一定要守住。”他眼中閃著那樣的光芒,長槍閃著鋒芒,那個馳騁邊疆,號令千軍的少年郎早已不在,貼切的說早已死去。他摸著自己的長槍,像是在慰問自己多年不見的交心老友??扇缃竦乃呀?jīng)拿不動了,他也深深明白,他嘆息道:“北疆,終究還是不安寧?!?/br> “對啊,接下來的日子,誰都不好過?!卑蚕壬f道。 他坐了下來,倒了一杯紅茶給安先生,說道:“皇上,先前從不過問北疆之事,這次便讓一個小五品文官出任鶴州巡撫,一同提攜的都是平王的那幫人,我們的人拔了倒不少?!彼贿呎f一邊圈著那些人的名字。 安先生接過寧王手上的那張紙,看著上面的名字,細細思量了一番說道“我看未必是平王干的,他若是真的要這樣,也沒必要做的這么明顯。皇上只是想單單想提攜這位喬大人,這位大人有名卻無實,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提攜了,自然你們都不會放過他,但陛下又怕下黑手,見兩王斗勢未減,倒不如各添一把火,各加一擔(dān)柴?!卑蚕壬钢菑埣?,細細的給寧王分析起來,繼續(xù)說道:“殿下你看,這平王黨的這些人,職位雖然升了上去,可手里的實權(quán)都被手下的分了下去,這可對平王來說,也是給不小打擊。陛下雖然替了些我們的人,可都不是主要的,可在平王眼里,那就是我們有意而為之。” 安先生將手里的紙條折了折,遞給了寧王的手上。寧王看著眼前的局,雖說目前對他有利,可是身處在這朝堂里,每走一步都要深思熟慮,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他接過安先生手里的那張紙,心中也又了答案。他的嘴角略微的向上笑了一下,將張寫滿官員名字的紙丟入到炭盆之中,他說道:“既然有了東風(fēng)我們就順風(fēng)而行,逆風(fēng)稍有不慎便會摔的粉身碎骨?!?/br> 安先生忽然想到謝姝早上新給他的藥,問道:“王爺,那藥你還有吧?!?/br> “還有幾丸?!?/br> 他從袖中掏出那瓶藥,遞給了寧王,說道:“王爺不建議讓我號一下脈吧?!?/br> 寧王接過藥,搖了搖頭道:“不建議。” 脈象是被從前要平滑多了,臉色也紅潤了不少,他繼續(xù)說道:“這次里頭加了些幾味藥引子,王爺依舊往常便好?!?/br> 他點著頭,將封著口的藥塞打開,聞著里面的藥香,如從前依舊。他停頓了一下,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在安先生離開之際,他終于開口問道:“她在你哪吧” 安先生并沒有隱瞞,只是答了一個是字。 不知為何他聽到安先生那個是字,心里有那么一絲開心,至少她沒有回去。 先生看著孩子樣的寧王,回過頭搖了搖頭道:“這兩孩子?!?/br> 謝姝早早便站在門口等著安先生,見馬車使到門前便一個箭步迎了上去。嚇的安先生直拍胸脯。他瞧了眼謝姝,說道:“瞧你這猴急樣,我就不告訴你?!?/br> “你敢” “嗯” “好吧,你敢。” 先生旋著自己的手部故作疲憊喊著:“哎呦,我的手啊!” 謝姝道:“先生累了吧,我給你捏一下。先生重了吧,我來提?!彼郧傻木屯鹑缫恢恍“淄谩?/br> 安先生看著謝姝笑了一下,說道:“脈象平緩,沒什么大礙,現(xiàn)在都可以騎馬打獵了,安心了吧。” 她停下手中的活,像是若有所思的樣子,起身就直往藥房走去。 “嘿,你這丫頭,又要去哪里?!?/br> “去藥房,天氣這么好,我那些藥要拿出來曬一曬?!?/br> “那你記得要回來給我捏肩?!?/br> 謝姝回過頭來看著,安先生笑道:“哼,你想的美。” 安先生則笑著道:“你這丫頭?!彼趽u椅上曬著暖和的太陽,看著謝姝忙里忙外的搬著那些草藥,問道:“謝姝,你這么關(guān)系他你干嘛不自己找他去?!?/br> “我不找他的原因。你又不是知道,我一去他府里我還出的來嗎” “你和他就是老鼠躲著貓一樣?!?/br> 謝姝抬頭看著湛藍色的天,說道“或許都是命運的安排,不在一起也沒關(guān)系,至少我們還在同一片天空下?!?/br> 他笑著看著她,說道“傻丫頭。” 忽然謝姝問道“你是不是把我在你家的事情告訴他了。” 安先生喝了一口茶道“我們十年生死之交,我怎么可能說出去?!?/br> 寧王躲在墻根聽著他們講話,忽然覺得這句話十分好笑,他聽著謝姝的聲音,心里頭十分滿足,笑道“這十年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這么蠢?!?/br> 謝姝說道“你說話也別這么響啊,我們隔的又不遠?!?/br> “你知不知道你耳背的,我怕你和上次一樣,聽不見?!?/br> “你才耳背呢?!?/br> “王爺?!笔绦l(wèi)輕聲喊了他一句。 “我們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