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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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娘親回來了?”安南笑問。 小春與安南年歲差距不大,是三個婢女中最小的,這會見著安南的笑容,臉不禁有些熱,少爺長得越來越俊俏了,她低下頭說:“少爺,夫人已經(jīng)在膳廳等您了!” “好的?!卑材蠈砣M小春手中,撒開腿往膳廳跑,先前的儒雅之氣頓時消失無蹤,倒是有幾分頑劣之氣。 快步趕到膳廳,就見丞相夫人端坐在桌前,溫柔朝他招手。 安南不疑有他,丞相夫人前幾日趕往京城,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此時見她無事,倒是安心不少。 用完午膳,安南伸了個懶腰,照常走出林府,去消消食。 小春跟在安南身后,安南看了看桃源城,今年的桃花正巧開了。 “小春,我想去看桃花吧?!卑材虾鋈婚_口。 小春答應(yīng)一聲,想去準備,卻被安南攔住。 “不必繁瑣,就這點路程?!卑材险f罷便徑直向前。 兒時看起來不短的路對現(xiàn)在的安南來說,不過二刻鐘時間。 因那場意外,這桃源城看似平靜,實則被布置了許多,防止安南再次遇險。 安南尋了處僻靜地方,那處正好落滿桃花瓣,他就地躺在花中,讓小春自己去玩,不必守在身邊。 小春點頭,卻也沒走遠,停在又能聽到安南喊她,又不會明顯到打擾安南休息的地方。 安南閉上眼,春日的風(fēng)適中。 這幾年來,他的任務(wù)停滯,他倒也不急。 李淵,林梓杺,秦逸必然是厲鬼之三,唯獨那第四只鬼沒有任何消息。 許是應(yīng)該去京城瞧瞧,說不準是在京城。 思索間,鼻尖傳來一股異香,安南的鼻子成鬼后極為靈敏,往日的材料便是靠他的鼻子識別的,他不由睜開眼,朝香氣的來源看去,這一眼便愣在原地。 只見桃樹的枝干間坐著一個少女,衣衫輕浮,赤著雙足,裙擺垂落下來,隨風(fēng)卷著桃花瓣。 少女生得極美,像桃花精,烏發(fā)披散,只有幾縷被桃花枝纏繞,說不出的異樣美感。 覺察到安南的目光,少女垂眸看來,與安南一個對視,她抬手掩唇輕笑:“哪來的小郎君,好生俊俏,叫干菱好生嫉妒。” 安南搖頭:“不及姑娘分毫。” “小郎君慣會說話的,也不知長大后要哄騙多少姑娘?!备闪鈸Q了個姿勢,神色慵懶地趴于枝干上,“不若……” 干菱突然直起身子,盯著安南:“不如現(xiàn)在讓干菱動手,省得將來一眾姑娘哭訴?!?/br> 殺意突生,安南倒是淡定,這人若是想殺他,一開始便可以動手,卻拖到現(xiàn)在,顯然只是想逗弄他。 見安南不搭理自己,干菱又趴了回去:“小郎君好生無趣。” 輕柔的歌聲響起,干菱自顧自地哼起歌。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br> 這像是桃花中誕生的少女嗓音也是上乘,慢悠悠地哼唱著,俯瞰安南。 “小郎君你說何謂死生契闊,與子成說?何為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世間男女多為薄情寡義,你說呢?小郎君?!?/br> 安南偏首瞧她,不知該如何回她,好一會才道:“姑娘,我年歲尚幼,但家父與家母感情極好,幾十年未有妾室,兩人也是琴瑟和鳴,應(yīng)當(dāng)是你問的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br> “那可真叫人羨慕。”干菱的雙足晃了晃,“不似我?!?/br> “小郎君可聽故事?”干菱笑問,不知從何處取出一酒壺,本想拋給安南,臨了又頓住,上下打量一番,“嘖,真小?!北愀膿Q了茶,丟給安南,酒壺她自個飲了一口。 安南接住水囊,靜聽干菱的故事。 干菱生在京城富裕的官宦之家,自小便善于琴棋書畫,因容貌嬌艷,名聲傳遍京城大街小巷,上門求親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可干菱誰也瞧不上,心系兒時的一位鄰家玩伴。 那玩伴年長她一歲,兒時干菱曾遇見一件事,致使郁郁寡歡,恰逢就遇到這玩伴。 玩伴的溫聲細語,謙謙君子做派軟了干菱的少年春光。 孩童哪里懂什么喜歡,只覺玩伴是世上最好的人,以至于往后再多的人踏破門檻,都被她回絕。 干菱日日趴在窗沿上,期盼著玩伴家來提親。 她苦學(xué)琴棋書畫,不敢荒廢女紅溫書,只愿將來能與那少年玩伴般配,卻不想幾日后,交好的手帕交告訴她,那如玉的公子歡喜上了別家的姑娘。 干菱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掩面低泣,還是托手帕交將她的禮物送給那公子,祝他如愿。 “小郎君,你說,這世間情愛如此磨人,為何還要叫這世間有情愛?”干菱說罷,低頭瞧著安南。 她也沒想這點大的少年郎能答上什么話,又仰頭飲下一口酒,眉間盡是憂愁,似桃花落水,潭水生漣漪。 安南略有遲疑,從袖中摸出一方干凈手帕,起身遞給干菱。 干菱倒也不嫌棄,接過攢在手里,嘴上卻是說:“小郎君慣會疼人的,那可真不能叫你活著走出這片桃花林啦?!?/br> 安南卻是擺手笑:“說的我像是活人似的。” 干菱哼了一聲,繼續(xù)說故事。 那手帕交替干菱將禮物贈送給公子后,公子卻躊躇了,后才支支吾吾說,那心儀的姑娘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