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各有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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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說過,那家伙成不了大事,寧國的氣運早該斷了,他不過是回光返照了一下罷了?!彼馨焉茸油郎弦蝗樱瑲鈵灥匾幌伦谝巫由?。 再另一邊端坐著喝茶,一身士子服的華陽笑著說“你多咋能把這毛糙的性子改了?” 水溶扭頭過來又是說道“不是我性子毛糙,實在是賈瑜他看不懂形式,現(xiàn)在一個太子是群臣都想看到了,按理說魏王是諸皇子中出身最卑微的,可現(xiàn)在除了他之外,難不成讓那幾個小娃娃當(dāng)太子嗎?” 華陽將一口茶水含在嘴里,慢慢地品味其中的滋味,夏茶易老,故應(yīng)及采及喝,比起春茶而言稍顯苦澀,但卻也多了一份泥土的清香。 “如果只從安撫朝廷,穩(wěn)定軍心的角度,其實立一個小太子也不是不可。” 水溶心中極不是滋味,嘆了口氣說道“當(dāng)初還是你告訴我的,眼光放遠一點,一個小太子或許能渡過一時,可一旦戰(zhàn)爭過去,太子勢弱,勢必要興起奪嫡之爭?!?/br> 華陽皺了皺眉,稍顯尷尬地說“我好像是說過,可是怎么忘了?” “你今天是有什么事嗎?從剛才開始就心神不寧的。” “有嗎?別說我了,繼續(xù)說,那事情最后怎么了?姜琦真的服軟了?” 水溶許是被賈瑜實在氣到了,聽到這話火又上來了,“那能不服軟,我是服氣了,他真是個愣種,他竟然敢拿皇子私自接觸軍伍的事情來威脅魏王,最后還拿著一個龜公伙計當(dāng)借口,硬生生讓魏王下不來臺?!?/br> “龜公伙計?”華陽嘴角抽了下,突然想起來某些尷尬的事情。 “是啊,暖香樓有個伙計得罪了魏王他們,按理說扔給魏王出出氣,這事也就過去了,那小子說什么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把人帶走了?!?/br> “人真帶走了?” “真的啊?!彼芏似鸩璞瓉頋櫇櫤怼?/br> “那就好,那就好?!比A陽聞言趕緊撫了撫胸口。 “噗……”水溶實在不敢相信,他從小認識的那個冰雪聰明,洞察秋毫的瑾懷年竟然有一天還會這樣? 雖據(jù)那伙計說是自己什么也沒看到,可華陽總是覺得不舒服,要不是因為她這個公主的身份不好意思去做,她真想把那個暖香樓都買下來,然后遣散所有人,都怪那個混賬,不會喝酒你逞什么能耐? “喂,你到底是……” “好了,好了,別問了,這事就這樣,只要他們后續(xù)沒生事就放下吧,魏王這邊我們還是要扶持,寧國那里也還是不能放棄,現(xiàn)在還不是掃清宇內(nèi)的時候?!比A陽說完一揮衣袖便要離開。 以前他倆從來都是這般不見外,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便是,只是今兒水溶心里實在是想她多坐片刻,可最后看她出門也沒好開口。 看了看手里的茶杯,水溶雖然不清楚她今天是有什么心事,但也猜到了定是跟那賈瑜有個七分關(guān)系,正在他愣神的時候,就聽后面一道聲音傳來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水王爺,有花堪折直須折,要不被某家的浪蕩子摘去了,那時可就是只能嘆息了?!?/br> 水溶原本惆悵的面孔恢復(fù)了在常人面前的威嚴,冷笑一聲“我希望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動不了魏王,但殺你還是輕而易舉的,所以我勸你,想好再說,許莫寧?!?/br> 金絲銀線串成四爪蟒袍與面前人那套有些發(fā)灰的青衣形成了鮮明對比,然而來人卻并不被這言語所懾,拱手笑道“既然如此,請水王爺聽我一言?!?/br> …… “叫什么名字?”瞧著身后依舊畏畏縮縮跟著自己,生怕一會有人沖出來把自己殺了的伙計,賈瑜不由得笑問道。 “國公爺,小人王喜,今兒多虧國公爺搭救,要不然我這條小命可真是不保,怪不得俺娘見天說我有福氣,今兒這不是就應(yīng)了嘛,入了國公爺?shù)难?,以后還愁沒好日子過?” 賈瑜心說你有個屁的福氣,要不是你昨晚兒上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老子能得罪兩個王爺把你弄出來,從今以后要是外面?zhèn)?,說寧國府二爺好龍陽,不管別的老子第一個先錘死你再說。 “既然如此,跟家收拾好行囊,就去寧國府自有門子帶你去見我。”說完賈瑜一揮衣袖就打算去領(lǐng)火器了。 誰想到自己的衣角被一拽,賈瑜回過頭去看到王喜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國公爺,我一個人怕。” 賈瑜誤了捂臉,這都是什么奇葩啊? …… “這地認識嗎?”賈瑜指了指幽閉的大門,沖王喜說道。 “認識,這不宗人府嗎?”王喜瞧了瞧頭頂?shù)呐曝摇?/br> “哎呦,沒看出來還識字啊,不錯?!辟Z瑜將之前的信件與寧國府腰牌一起遞給門外護衛(wèi),隨后站在內(nèi)門外等候。 “不識字我也認得,我又不是沒來過這地方?”王喜的情緒貌似穩(wěn)定了一些,大嘴一撇地說道。 賈瑜更驚訝了,上下打量著王喜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點能耐,還來過這宗人府?” 王喜嘿嘿一笑“小人兒時在這門口買過冰棍兒吃?!?/br> ……賈瑜覺得自己的腦回路有些跟不上他,看了看宗人府蕭條的大街問道“看樣子這也不是讓賣東西的地方?。俊?/br> 王喜撓撓頭“小人也不曉得啥情況,小時候這還挺多人的,后來人就越來越少,現(xiàn)如今連個鳥兒都見不著。” 賈瑜眉頭一皺,想起了之前外面口口相傳的內(nèi)務(wù)府大案,不由得又打量起了這座如今死氣沉沉的宗人府。 …… “多謝義親王爺?!辟Z瑜向面前的姜津拱手施禮后,便站立在堂上一側(cè)。 義親王此時戴了一個西洋眼鏡,正在查看賬目,聞言趕忙起身笑說“喲,我這眼鏡不好使了,耳朵也還有些背了,還望賈公子莫怪我失禮。” 賈瑜知道,這位看似儒雅的王爺,當(dāng)初可是一位久經(jīng)沙場的將才,先武皇帝時他以皇子之位被封大將軍統(tǒng)領(lǐng)九軍,這才是真正的英豪人物,至少在賈瑜眼中姜琦那種人給他提鞋都不配。 “哪里話,原是我的人情讓王爺勞心了。” 姜津聽后擺了擺手“什么勞心,這些東西被人拿走我樂還還不急,天天堆在我這,又沒什么用還要花銀子去照看,愁了我多少年,可算有著落了。來吧,去府庫查看一番,要是沒有別的事宜,就將東西提走吧,不過火藥你留神找個地方放,那東西雖說沒剩下多少,但炸了也不是鬧著玩的?!?/br> 賈瑜趕忙拱手稱是,隨即跟著姜津來到府庫處,跟之前設(shè)想的破銅爛鐵完全不同,府庫中的火槍設(shè)計之靈巧,制作之精細,以及其的耐用性完全出乎了賈瑜的預(yù)料,瞧見這柄十幾年前的火槍除了些許銹跡之外,大部分還是保留著初始的光澤。 賈瑜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是哪個國造的?” 姜津愣了愣沒想到他問這個問題,細細尋思一番開口答道“這是大齊軍產(chǎn)?!?/br> 賈瑜舌頭都快咬下來了,大齊可以產(chǎn)火槍?可是自己從來沒聽過這個說法啊,不是都傳言當(dāng)初火器營的火槍都是從藩外買來的,后來的錦衣衛(wèi)也是用火器營剩下的東西嗎? 姜津笑了笑“少年郎好奇是件好事,但是有時候過于好奇是會要命的,魏王的事情不是那么簡單?!?/br> 姜津突然冒出的這句話讓賈瑜心思難安,無的放矢?還是有心提醒?賈瑜看不透,看了看身后跟著的七八輛大車,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的瑾懷年。 “到底是個孩子,這么輕松就被王爺拿話掩過去了。”烏義接過姜津遞過來的眼鏡,笑著說道“不過王爺也是,說句假話也就是了,非要給他講真話,等過段時間他琢磨過來了,那貓一樣的性子能耐得住,非要去撓撓不可?!?/br> 姜津笑了笑“這時候告訴他一些不足為懼的真話,總比告訴他假話,等他日后自己查證出來懷疑我好,畢竟在很長的時間內(nèi),我需要他逐漸站到我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