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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現(xiàn)在是不行了,太子就差把明晃晃的厭惡擺在臉上了。倒是這裴氏,似乎還是個有心眼的,知道在太子懶得搭理時候不貼上去,還叫了丫頭跟薈茹交好。 現(xiàn)在太子日日都住在書房,多半是既不想跟太子妃相處,也不想跟良娣們太過親近,得罪了丞相。 太子妃一直沒有孩子,大家還是在同一起跑線上。既然不能做太子妃身邊的大嬤嬤,不如去找找其他出路。 溫嬤嬤如是想。 除夕這日,甘棠跟紫陌等人一起玩葉子牌,太子在前頭陪皇帝宴請群臣。 秦崢用了不少酒,直到晚上九點左右才回東宮來,帶著一身酒氣和點點雪星兒進了瓊芳殿。 甘棠看到秦崢后愣了一下。 他近來一直都睡在書房,完全沒有搬回來的跡象,極少在這邊過夜,她也樂得清閑。 近來大王妃經(jīng)常帶著淑姐兒過來東宮這邊找她玩耍,嫂嫂也帶著一雙兒女來看過她幾次,這幾個小孩子都很粘她,既乖巧,又可愛,是而她近來對于養(yǎng)娃一事有些心動。 就在前幾日,她也在請平安脈時問過黃太醫(yī)她的情況,黃太醫(yī)說她身體條件極好,過了年也有十八歲,想要個孩子并安全生下來完全不是問題。 長日無聊,有個包子陪伴的確也是不錯。是而她對于秦崢的到來,終于不似從前那般排斥。 看到秦崢燈火下棱角分明的臉,甘棠心中動了一動。 如果她們將來有孩子,不管像誰都應(yīng)該很好看吧。 秦崢沐浴洗漱過后便歇在了甘棠的身旁,兩人太久沒有睡在一個房間,甘棠躺在那里,只覺得緊張得渾身都有些僵硬。 不知過了多久,秦崢的呼吸聲漸漸均勻下來,甘棠還是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了對方一眼,卻發(fā)現(xiàn)身邊人已經(jīng)熟睡。 甘棠賭氣般地側(cè)身向里,背對著秦崢不再搭理。 實在太是浪費感情。 新年的時光總是忙碌的,秦崢要在前朝同皇帝一道兒宴請臣工,甘棠也要去坤寧宮日日陪著皇后娘娘和客人們。 初五這日,按著每年慣例,皇帝特地舉辦了宴會,宴請京中宗室及諸位命婦。 席間,與大皇子舅父霍賢一向交好的簡郡王起身給皇帝敬酒:“自打陛下登基后,朝中年年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可見圣上賢德。如今幾位皇子都已成家立業(yè),臣弟心里頭也替皇兄高興。只是一樣,太子已年近二十,卻膝下依然沒有個一兒半女,著實讓我這做叔叔的揪心不已?!?/br> 太子的子嗣問題一向都是宗親和朝臣關(guān)注的對象,簡親王話音剛落,宗室當中便多了不少竊竊私語。 簡郡王只是皇帝的堂弟,只因這些年在京中領(lǐng)了宗人府的差事,并沒有回去封地。他既然同霍家和大皇子交好,借著儲君無嗣一事對太子發(fā)難倒也在情理之中。 一旁慎郡王出聲替太子解圍道:“東宮而今只有妃妾三人,太子又忙于政事,想來不日便會有好消息,簡郡王也未免太心急了一些。既有這個心,倒不如替你太子擇幾個身家清白的良家美人送去東宮,也顯得你這做堂叔的關(guān)心侄兒。” “倒是不勞簡郡王費心了。”秦崢淡淡開口,“含光寺住持曾跟孤說過,孤這命格,娶親后并不宜太早生子,一切隨緣便是?!?/br> “真的嗎?”大皇子忍不住出聲問道,“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不會是臨時編了話來誆父皇和我們吧?” 甘霆給了慎郡王一個眼神,慎郡王會意,再度出言道:“記得當年我同王妃成婚后,也有一段時日未得子嗣,在府中查閱了不少文獻記載。后來經(jīng)過總結(jié)發(fā)展,終歸是晚些出世的孩子更是聰明些。左相甘大人就是家中年紀最小的那位,就連當今圣上也是當年先皇二十歲有余才降世的,可見此言不虛?!?/br> 雖然在座不少人都認為慎郡王這話沒什么道理,可誰都不敢反駁他這一番話。 敢說皇帝和左相不聰明,在朝中基本就不用再混了,早早回家去種紅薯去吧。 皇帝聽完這話后認真地點了點頭:“慎郡王說得有理,如此,朕也能放心了?!?/br> 慎郡王這話一聽就很有道理的樣子。等日后太子和太子妃再給他生個聰明伶俐小皇孫,不論是隨他祖父還是外祖父,鐵定都是妥妥的人才。 等太子繼位后,再把這小皇孫立為太子,生生世世把這聰明勁兒給傳下去,而們大周的江山也會因此而穩(wěn)固非常。 就連皇后也被慎郡王說服,坐在一旁連連點頭。 甘棠有些詫異地看了這幾位大佬一眼:果然皇室中人就是不走尋常路,怎么說都是通的。 第38章 38 衛(wèi)修脾氣好, 修養(yǎng)好, 學問扎實, 在翰林院一直混得不錯。而衛(wèi)家和左相家一向交好,旁人就算看著甘家也會給他多幾分臉面。 但是也有人例外。 翰林院當中有位編修隋大人同右相家中有親, 一直想要找人說媒把meimei嫁給衛(wèi)修,卻一連幾次遭到衛(wèi)家拒絕了,心里頭難免有些不忿。 而正好右相韓家一直想借事打壓一下左相的勢力,便聯(lián)手隋家做局陷害衛(wèi)修和倭國jian細串通,倒賣皇城機密。 緊接著,衛(wèi)修被停職,案子也交予了大理寺受審。 甘韞也是在事發(fā)第二天才知道了此事,特地過來書房找甘霆商議。 甘霆比甘韞早了一步知道此事, 見兒子似是為了這事多有憂心,便出言寬慰道:“衛(wèi)修這么多年一直住在咱們家里,同你們兄妹一起長大的, 在我面前也是執(zhí)子侄禮的, 就跟咱們自己家孩子一樣。況且這件事情不像是沖著衛(wèi)兄, 多半是我, 自然是不能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