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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會出現(xiàn)在哪里? 他心里一陣空虛茫然。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男主:我好像愛上了一個人。她身份成謎,變化莫測,似有起死回生之能。如今她已為我死了兩回,我不知道該抱著她的兩壇子骨灰度過余生,還是等待她的第三生,我好迷茫。 對不起我又睡了一天_(:з」∠)_. 第25章 虞姝 外面吵得厲害, 昏迷在屋里的女子蛾眉微蹙, 不勝煩擾,終于羽睫如蝶翼般顫了顫, 睜開了眸子,眼里尚帶著幾分水霧迷茫。 于舒眨了眨眼,眼里的水霧很快散去, 明若秋水。大腦也恢復(fù)了清明,記憶洶涌而來。 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左邊胸口, 那支要了她命的箭沒有了, 也沒有傷, 沒有痛。 唔……她這是又雙叒穿越了, 打不死的小強一般, 可喜可賀。 只是呼吸有些不暢, 這個身體好像很虛弱。除了死的那幾次, 她還沒這么虛弱過。她皺著眉慢慢從地上坐起來,那撐在地面的手腕何等纖細(xì),又白如細(xì)瓷。 她坐起后, 低頭去看那沒什么力氣的手, 水墨般的青絲披在削薄的肩上,更襯得整個人柔弱嬌細(xì),一張臉還沒巴掌大, 下巴尖尖的。 怎么回事,這個身體才多大,這么瘦弱?她皺眉思忖著。 又抬眸看了看四處, 完全陌生,也不知道這是哪里,她又用了誰的身體,又會遇到什么……似乎每次穿越都不會遇到好事情,她已經(jīng)淡定了,麻煩的是這個身體不太健康。 算了,能活就不錯了,也不能挑剔那么多。 不過外面實在太吵了些。 “劉濯你個老匹夫,我的女兒到底在不在你這里!” “虞志南你是什么道理,你自己的女兒沒看管好,倒來我這里要人!” “你個王八羔子,整個瑞州除了你還有誰敢動我的女兒!你攔著不讓我進去搜,豈不是做賊心虛!”那人火冒三丈,聽著十分暴躁:“你要是敢傷了我女兒一絲一毫,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笑話!我這都督府是誰想來搜便能搜的嗎?我的顏面何存!” 這兩人一來一回,也不知道為什么非要吼這么大聲,十里地外都能聽見,于舒被吵得腦子嗡嗡作響。 她從地上站起來,喘著氣看了看前后,這里應(yīng)該是一間庫房之類的,窗戶被釘?shù)脟?yán)實,想來房門也被鎖了。而且門外有一個人守著。 于舒眼睛四處尋找著,正要找東西暴力破門,門邊先傳來了動靜。 有人開門。 于舒當(dāng)機立斷,又倒回地上,雙眼一閉,假裝自己沒醒來過。 唉,她心里嘆了口氣,要不是這個身體走兩步就要喘氣,她也不必這么迂回裝暈,正面剛才是她的風(fēng)格。 一個,兩個。進來了兩個人,腳步輕快,應(yīng)該是年輕的女子。 一個到她面前看了看,轉(zhuǎn)頭道:“公主,她還未醒來?!?/br> “雖然貌美驚人,卻體弱身虛,果然上天沒有獨鐘任何一人?!边@個聲音聽著也年輕,但好像透著股歷經(jīng)滄桑的感覺,有幾分悲傷,又帶著一絲冷意。 于舒心里怪異,捉摸著這是什么“公主”,這個人下一句把她驚了下: “既然活不長命,給我做替死鬼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于舒心里一跳,心道雖然這個身體是活不長——或者已經(jīng)被你們折騰死了——但是你們找替死鬼不僅沒有半分愧疚,還一副施舍的口吻,也太不要臉了吧。 她冷靜著不動,聽兩人又說了幾句話。 “公主,有必要找一個替死之人嗎,咱們不是已經(jīng)逃出生天了?” “你懂什么。沒有見到我的尸體,他……會追來的,他如此狠辣,絕容不下留下楚氏一絲血脈?!?/br> “可是,這小姐跟您長得也不像啊?!?/br> “她與我身高差不多,就是瘦了些,而我長途奔波,瘦下來也正常。屆時安排一番,他們尋到尸骨,找到信物,就行了?!?/br> “啊?!毖诀咻p呼。這小姐如此貌美,真是可惜了。 楚珠眉目透著幾分冷冷的悲戚。 自從認(rèn)識那人,她便失去了天真快活的樣子,整日想著他,想讓他多看自己一眼,想著法子算計他,最好算計得他不得不成為她的駙馬。但是他從來對她不屑一顧,又那么聰明,那些她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謀都被他一一避開。 她原本不明白,他不過是一個小縣貧苦人家讀書出來的寒門子弟,為什么對一位公主的垂青毫不動心,甚至隱隱透著幾分不屑。 后來她終于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那根本不是不屑那么簡單,那是厭惡,那是痛恨。他確實看不起她,他理應(yīng)看不起她,她何曾比得上他半分?即便如今,她被他害得死光了家人,失去了家,她從天堂跌落泥土,她也不敢痛恨他。這原本就是他們家欠他的。 而她自以為的高高在上,天家公主,不過是一場虛幻繁華的夢境,她做了十四年夢,夢醒了,她什么都不是。而他,才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 瑞州是劉氏的娘家所在,母親讓她逃離后來到這兒找一位表舅,這是她最后的靠山。這位表舅鮮為人知,根本沒有去過京城,故而大家都不知道劉氏還有親眷在。她被僅剩的幾個丫鬟、幾個護衛(wèi)護送著到了這里,已經(jīng)身心疲憊。 表舅劉濯是瑞州都督,見到她的時候雖然震驚萬分,但還是答應(yīng)她。只是要保證她一輩子安寧,還需要細(xì)細(xì)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