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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這才轉身,朝衙衛(wèi)說明前因后果。 衙衛(wèi)聽完,對著這位嬌弱貌美的小姐,聲音不自覺放輕:“這位小姐放心,這等道德敗壞、傷天害理的惡婦,我們自當拿回官府嚴辦。只是明日大人升堂審問,還要小姐這邊去一兩個人做人證?!?/br> 剛說完,就有圍觀人群喊著愿意上堂作證。虞姝于是也免了麻煩。 衙衛(wèi)見此,點點頭。轉向徐若瑤的時候,聲音便格外威嚴冷酷:“你這惡婦!跟我回牢獄去蹲著罷!” 徐若瑤自從見了官差,便慌了,一直大聲狡辯。到這時枷鎖上身,她已是嚇得魂飛魄散,狡辯也不敢了,直接哭嚎著認錯:“我錯了官差大人!饒過我這一回吧,我不是成心的,我只是太缺銀子了,我的女兒沒銀子買藥,我急啊......” 官差鐵面無私,喝道:“要是人人都認錯就能繞過,那還要官府做什么!” 見此,徐若瑤急得只能轉向虞姝求情,“是我眼睛瞎了,不該冒犯小姐!還請小姐饒過我這一回,小姐人美心善,菩薩一定會保佑你的!我家還有生病的年幼女兒等著我買藥回去救命,她萬萬不能離了我啊......” 她掙扎得頭發(fā)散亂,哭得涕淚縱橫,狼狽不堪,這會兒倒是真心后悔了。聽見孩子生病亟待救命,看得有些心軟的人都覺不忍。 虞姝卻無動于衷,抬手讓跪在地上許久的青桃起身,而后才冷冷答道:“你是眼瞎,卻不能饒了你。你缺銀子照顧女兒,便當街訛人、肆意敗壞別人名聲;若是被你得手,別人豈不是要身敗名裂,被街坊鄰居的唾沫淹死?烈性的,指不定就被你逼得上吊了!” 這話一出,圍觀人群便又激憤起來。想想自己嘴慢口笨,沒有這位小姐這樣快的反應,也沒有來得及報官,遇上這潑婦確實是天降橫禍,被她空口白牙一編排,風言風語便跟著來了,自己百口莫辯,到時候豈不是悲憤欲死?! 于是對那惡毒婦人不再同情,反倒是佩服這嬌美小姐辯思敏捷、果敢利落,紛紛打探起這是哪家小姐來。 虞姝無意之中出了一回風頭,鋪子也看完了,覺著有些乏了,便打道回府。 小心扶虞姝上車后,沉著還沒發(fā)車,青桃遲疑一會兒,還是細聲道:“之前買的梨子都摔壞了,奴婢再去買些?!?/br> 虞姝靠在軟墊上,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 青桃于是輕手輕腳地下車,重去攤子挑選梨子。一邊細心挑著,一邊心中想著方才的事情。 她心知今日若不是虞小姐為她做主解圍,自己名聲恐怕是要受累的,心中自然感恩萬分。與此同時,她有一種恍惚的熟悉感,虞小姐這面冷心熱、干脆利落的性子,竟仿佛讓她看到了以前那位小姐的影子...... 只是她也不敢多想,也不敢多看,只在心底越發(fā)恭敬,手上伺候越發(fā)仔細。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 第40章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m ̄) 且說虞姝解決完了徐若瑤,便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徑直返家休息。 晚間父親歸家, 虞姝便把今日店里伙計的話說了,與他商量著去派人去京外看看。虞志南自然答應, 轉頭吩咐下去, 第二日便著人去打探去了。虞姝便也安心等待。 次日仍是天朗氣清。早晨喝完苦藥, 虞姝感覺身體是一日一日好了,更是寬心。便繼續(xù)鋪紙研墨,回想久遠記憶中的珠寶樣式,結合時下婦人首飾風格, 專心勾畫起來。忙了一早上,用過午飯后便上床小憩。 不知過了多久, 半夢半醒之間, 竟聽得外邊隱隱傳來吵鬧的聲音, 有些擾人。 虞姝輾轉醒來,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青桃不在屋里,只有小黑趴在她床前,盡心盡力地守護著。 虞姝抬手拍了拍它, 問道:“外邊怎的如此吵鬧?” 小黑當然不能回答她, 聽得歪了歪大腦袋,又親昵地蹭蹭她的手心。 虞姝便坐起身來,喚了門外金歌進來問。 金歌立刻進來稟道:“是昨日糾纏青桃那人的家人鬧上來了,扯著青桃讓她向您求情。”遲疑了下,金歌又加上一句:“便是這條胡同里頭那家?!?/br> 虞姝聽了, 略略一回想,便想起徐榮心那一家子來,不由厭惡地皺了眉。 此時的虞府后院角門,徐若瑤的親母詹氏正苦苦哀求青桃。 詹氏到底多活了幾十年,比女兒看得清,形勢逼人,她也只得拉下臉皮求眼前這個以前被她呼來喝去、隨打隨罵的青桃。即便青桃冷臉不耐,她也是也不敢怒不敢罵,只不依不饒,提起舊事,賣起慘來。 “......青桃,你如今也嫁人了,也有孩子罷?你可知她家也有一個可憐沒人疼的女孩兒……我記得你最是善良了,你我怎么也有十幾年的主仆情誼,你就勸勸你家小姐高抬貴手,放過若瑤罷!” 青桃冷著臉看她。 詹氏不提還好,一提起以前的事情,青桃便只想到當初若姝小姐是如何受她母女蹉跎的,自己又是怎么被打被罰。還要把自己賣到腌臜地方去,若不是自己運氣好,如今還不知道如何呢! 自己倒也罷,只是若姝小姐這么不明不白沒了,他們也不派人尋。指不定就是被她們母女害了!——這倒是冤枉了詹氏母女了。 總之現(xiàn)在青桃看到徐家的人沒有好臉,加上昨日差點被徐若瑤害死,她恨不得他們通通沒有好下場!又怎么會去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