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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看著,旁邊一對有情人也挑好了玉佩,他們給攤主兌了靈石,轉身離開了。 路晚亭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禁想到她和師尊,此刻出來逛廟會、看花燈、挑配飾,簡直……像是道侶一般。 路晚亭的臉頰泛粉,半晌,她突然拉住沈沾衣的衣袖,叫道:“師尊……” 沈沾衣回頭看她:“怎么了?” 路晚亭張了張嘴,她有許多話想說,從她發(fā)現(xiàn)那張寫了情詩的紙,到如今她對眼前人的心意,她通通都想告訴她。 可是話到嘴邊,路晚亭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后扭捏道:“師尊,你……有過喜歡的人嗎?” 沈沾衣唔了一聲。 喜歡的人? 不會吧小反派這是有喜歡的人了? 沈沾衣自動把這當做了青少年感情咨詢,于是她便背著手,溫聲道:“怎么了?問師尊這話做什么?” 路晚亭不好意思看沈沾衣,只道:“就是問問……” 沈沾衣合起折扇,想自己(曾經)作為二十一世紀的社畜,哪有時間談情說愛,每晚能10點前下班都不錯了。 但是小反派這樣問她,很明顯是有了喜歡的人,只是不知道喜歡誰,沈沾衣仔細思考起來,同齡師兄妹里,有跟小反派關系還不錯的嗎? 路晚亭見沈沾衣一直不答話,還以為是師尊不好意思回答她。 也是,師尊暗戀自己,自己突然這樣問她有沒有喜歡的人,肯定會嚇一跳,說不定心里還在怪罪自己怎么能這樣。 路晚亭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師尊害羞,自己應該慢慢來才是。 于是她又道:“我就是隨便問問,師尊不方便回答我就算了……” 沈沾衣正巧不知道怎么回答,見路晚亭這么說,便嗯了一聲。 路晚亭拉著沈沾衣的手,道:“師尊,不是還要去見裴城主嗎,我們快去吧?!?/br> 心魔出現(xiàn)在星河城,去找裴玄說幾句場面話還是有必要的。 沈沾衣和路晚亭這便趕緊前往星河城正殿了,然而兩人剛一進去,卻發(fā)現(xiàn)裴玄并未休息,還待在里面坐著,看起來相當疲憊。 “裴城主,打擾了?!鄙蛘匆律锨耙徊?,“我們現(xiàn)在來找您是想說一件事……” 裴玄抬頭,看向來這里的兩人,道:“沈仙師也聽說凌月宗少宗主已死的事了嗎?” 凌月宗少宗主已死? 沈沾衣心里一驚,金少棠死了? 路晚亭聽到后,表情毫無變化。 “金少棠為什么會死在星河城?”沈沾衣十分奇怪,“不是昨天還好好的……” “凌月宗的人說在他的尸體上,發(fā)現(xiàn)了少量魔氣存在?!迸嵝⑽櫰鹈碱^:“有魔族混入星河城了。” 沈沾衣展開折扇:“魔族……那凌月宗的人怎么說。” 裴玄道:“凌月宗的意思要徹查星河城的所有人。” 沈沾衣對于凌月宗的少宗主沒什么好感,之前她去探聽凌月宗的比試安排時,金少棠還和那兩個長老提過自己。 現(xiàn)在他死了,凌月宗不為難星河城是不可能的,倒是苦了裴城主了。 不過……魔族,會不會跟心魔有關系? 沈沾衣飛速思考,那個時候她暈倒了,心魔出去干點什么她自然不會知道…… 只不過沒道理啊,心魔不在心魔之境好好抱路晚亭的大腿,為什么要出去殺金少棠?不太合理。 想到這,沈沾衣得出結論,此事應該跟心魔無關,是魔族的其他人做的手腳,至于原因,就是這位少宗主多行不義必自斃了。 “裴城主需要我們無崖宗做什么嗎?”沈沾衣幽幽嘆一口氣:“我們能幫的一定幫忙。” “沒什么,就是短時間內,還請諸位不要離開星河城?!?/br> 裴玄道:“凌月宗少宗主死了,凌月宗討個說法也很正常。” 沈沾衣點點頭,轉身對路晚亭道:“晚亭,明日給柳長老和你師姐說一聲,我們先不要離開星河城?!?/br> 路晚亭點頭:“是,師尊。” 三人又聊了幾句,也就散了。 回去的路上,沈沾衣看路晚亭心不在焉的,便關心道:“怎么了,是不是今日在心魔之境被嚇到了?” 路晚亭眨了眨眼睛,柔聲道:“沒有,師尊,只是聽說凌月宗少宗主死了,多少有些……” 沈沾衣手持折扇,垂眸道:“嗯,說起來你也是第一次遇見魔族,以后凡事要小心。魔族詭計多端,不知會耍什么陰謀來挑撥離間?!?/br> “知道了,師尊?!甭吠硗だ鹕蛘匆碌氖种?,“師尊今日也累了,不如回去休息,明日可以晚些起。” “休息倒是小事,為師是擔心你師姐剩余的兩種靈物怎么辦?!?/br> 沈沾衣嘆一口氣:“龍鱗和紫胡玉,我們現(xiàn)在被要求留在星河城,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找呢。” 聽到師尊關心師姐,路晚亭的心口起伏了一下,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的道:“柳長老不是說紫胡玉在滄浮海嗎,師尊要是著急,我們到時可以先去滄浮海。 至于龍鱗,等柳長老再多查閱幾本古書,也許能找到龍鱗的地點……” 沈沾衣微微點頭:“也是……” 柳渡生現(xiàn)在還未找出龍鱗的所在地,但是系統(tǒng)告訴她,龍鱗在詭海秘境,也就是說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龍鱗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