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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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料想,這門親事初晨定然看出了端倪,估摸她是不會情愿的。今兒老太太就是要瞧瞧初晨會不會有小動作,比如向魏氏告狀、扮丑,想法子不戴那些首飾等等。老太太等了一早上,自己院里安安靜靜的,心里對初晨高看了不少。打從初晨進(jìn)門,老太太就用余光觀察,見初晨打扮得端莊得體,神色坦然沒有抗拒之意,才稍稍滿意了。 此時,忽見王氏送得步搖跑到初虹的頭上,老太太料定是初晨耍手段把東西贈與初虹,意圖拖延或逃脫這門親事。 看眼初晨,老太太對初虹道:“哪兒得的?”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我的人品大漲啊,為此我不惜犧牲自己的節(jié)cao,改小名了咩咩,以后叫彩彩,也不錯哦【周杰倫口氣 希望心想事成吧,也希望親們能心想事成 vip章節(jié) 27第二十六章 周母計(jì)中計(jì) “初晨賠給我的,嗯,也算是我討嫌要的?!背鹾缜纹さ耐律囝^,連老太太都關(guān)注了,不禁得意起來,將釵碎和初晨賠償?shù)恼麄€經(jīng)過講與老太太。 老太太眸光閃爍,倒是冤枉她了;對于初晨的乖順鎮(zhèn)定,老太太不禁高看了幾分。老太太招呼初晨來身邊坐,雙手按著初晨的肩,談及今早三房招賊的事兒,關(guān)切的詢問初晨有沒有害怕。 “孫女兒沒事,孫女兒不孝讓祖母費(fèi)心了?!?/br> 這事兒若換成別的丫頭,早哭天抹淚躲到老太太懷里撒嬌求撫慰。老太太明眼看初晨眼里分明流露出的憂慮和恐懼,依舊表現(xiàn)的十分沉穩(wěn),很好的控制住她的情緒。 強(qiáng)裝鎮(zhèn)定! 才十一歲的小丫頭,表現(xiàn)出超越年紀(jì)的成熟穩(wěn)重,承受同齡人不該承受的東西。七丫頭這性子倒和岸兒小時候相像,老太太突然心疼起來,仔細(xì)想想七丫頭笑起來,那眉眼,真跟他父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老太太心疼的想拉初晨入懷,突然想起那人的話,面色冷了下來。 初晨早習(xí)慣了老太太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沒有希望也談不上失望。王氏攜著高氏來時,初晨老實(shí)的躲到后頭和稀泥。 周逸湊到初晨耳邊:“你今天的打扮像一個人?!?/br> 初晨抬眼周逸,頭次發(fā)現(xiàn)他的笑有些賊兮兮的,小心思被發(fā)現(xiàn)了,初晨不大爽快。她努嘴示意周逸看跟在工部尚書夫人高氏身后那個姑娘,十四上下,瓜子臉,五官標(biāo)致,月眉星眼中放著高傲,身姿窈窕,盈盈幾步走得如剛譜出的優(yōu)美韻曲。 早聽說鎮(zhèn)安侯的小meimei高氏也跟著來,初晨以為她不過來湊熱鬧的,如今看她領(lǐng)來的人,八成是沖著周逸來的。 眾兄弟們皆在前院陪王姐夫,老太太偏留下他在此,周逸當(dāng)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初晨把事兒戳破了,周逸絲毫不覺得尷尬,反而湊到初晨耳邊,語氣狂傲道:“她配不上我。” 初晨驚訝的瞪眼,周逸瘋了,誰不知高氏領(lǐng)來的女兒是京都第一才女——顧玲瓏,才氣、相貌毋庸置疑的冠壓群芳,京都城不知有多少名門子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樣的女子都看不上,周逸的眼光忒高了。 回想前世她出嫁前,周逸的婚事仍舊沒有定下來,年近弱冠,仍然孤身一人。初晨是想勸勸周逸的,這樣不好;可當(dāng)她見周逸眼中閃出不可一世的傲人的冷漠,初晨慪口氣,還是讓他孤獨(dú)一輩子吧,免得第一才女被他糟蹋了。 眾人剛坐定,周逸上前草草的行禮,借口離開,臨走時不忘對初晨做個‘珍重’的口形。 高氏看中周逸模樣不錯,本欲多問些話,不想他走的這樣快。轉(zhuǎn)頭看周家老太太,老太太笑著打哈哈說:“怕是女眷多,他不大習(xí)慣?!?/br> 高氏想想也是,況且她今兒主要目的是陪大嫂,玲瓏的親事不急,她只這么個的女兒,親事自然要再三斟酌。 王氏坐定,就去尋初晨,見她打扮得端莊得體,心里頭稍平和了些;忽見她送的步搖戴在六姑娘的頭上,王氏疑惑的看向老太太,換了人也不通知她。左右想,六丫頭模樣略差些,好歹是嫡女,不是不能將究的。 老太太神色如常,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她故意招來初晨,命她給兩位夫人上茶。王氏敏銳的發(fā)件初晨手腕上戴著她送的翡翠鐲子,疑惑了會兒,突然明白了什么,王氏臉上笑開了花,愈加賣力的恭維老太太。 高氏瞧著初晨模樣俊,心里歡喜,拉著她問長問短。小丫頭舉止有度,說話態(tài)度端正,言簡意賅,真是個好苗子。高氏高興之余,心中不禁惋惜,這丫頭若沒被大嫂先定下,給她家品禮做媳婦也不錯。 老太太當(dāng)年和鎮(zhèn)南公夫人有過幾面之緣,上次見高氏還是七八歲的模樣,乖巧的惹人憐愛;再見她,已成了京都第一才女的母親。老太太感慨萬千,不禁多聊了些,提到高氏的二子顧品禮,老太太迫不亟待想見見。 說曹cao曹cao到,大老爺周嵐和二老爺周峁帶著王姑爺、高曦、顧品禮以及周家孫子輩周遠(yuǎn)、周迢、周逸、周遼、周送、周進(jìn)、周遨一起來拜見老太太。 高曦先前見過的,王姑爺老太太懶得搭理,只重點(diǎn)看第一次見的顧品禮。他比高曦年紀(jì)稍小些,容貌、氣質(zhì)和高曦不相上下,為人不茍言笑,突然笑起來也讓人覺得冰冰冷。現(xiàn)今如此,再長幾歲怕是會蓋過高曦成為京都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男子。顧家的女兒尚有如此才氣,作為男子的顧品禮必然才華橫溢,前途不可限量。 老太太連說了三句“了不得”夸贊顧品禮,封了厚重的見面禮給顧品禮,比先前給高曦的還重了幾分。老太太又問顧品禮的年紀(jì),高氏答“十二歲”。老太太笑言和六丫頭一般大的年紀(jì),又問幾月生人,高氏答六月,老太太笑說顧品禮虛長初虹兩個月。 初虹聽老太太把她和美男顧品禮放一起,羞答答的低頭,做小女兒狀。 高氏笑:“我瞧著和七丫頭年紀(jì)也差不多,她多大了?” 老太太笑意未減,眸光沉下來?!八硪荒?,十一歲?!?/br> “嗯,不錯,小小年紀(jì)這般穩(wěn)重,大了可了不得。” 高氏也回送老太太一個‘了不得’,再不提前話,而是說起她侄女高敏的婚事來。 名流貴婦們聚會,無非是品茶、聊天、看戲、逛園子。男人們多帶著小輩在前院吟詩作對,討論國家大事。 初晨今天特別留意王姐夫,人長得高大,滿臉的橫rou,背影很像出現(xiàn)在鎮(zhèn)南候府頑石林里的那人。他也往她這邊張望過,目光色迷迷的,一閃而過。趁著老太太說話時,他和王氏身邊的一個小丫鬟咬耳朵。 王氏走得早,老太太欲留她,王氏解釋道:“敏兒婚事臨近,家中雜事太多,一時半刻的脫不開身,今兒硬著頭皮來,晚上恐怕又不得閑?!?/br> 臨走前王氏又拿出一份禮來,光那個匣子鑲金嵌玉的已是價值不菲。王氏目光徘徊在初晨和初虹之間,拉起初晨的手道:“你這丫頭懂事,我和meimei喜歡得緊。”說著擼下一個鐲子放到初晨手里。而那個匣子則給了初虹,初虹意外的驚喜,樂得合不攏嘴。 王氏見此更高興了,道:“姑娘家的該戴些首飾,打扮得太素凈不好看。我最喜歡你們年輕的穿著富貴,像正經(jīng)的門第里的閨秀。你回去看看里面的東西喜不喜歡,若還想要,我那里多得是,你王姐夫那也不缺這些東西?!?/br> 初虹最愛貴重的首飾,王氏說到她心坎里,歡喜的不得了,親自扶著王氏上馬車,依依惜別。高氏則意味不明的笑著,冷眼旁觀。 送走了王氏和高氏,初虹和呂氏跟白撿了金元寶似得,走路輕飄飄的。母女倆熱情的互相攙扶著,聲音低低的嘀咕什么,全然沒注意老太太肅然冷下來的臉色。 大太太心中最開心,王氏那邊有了交代,長子周遠(yuǎn)的升遷指日可待。她怕老太太舍不得六丫頭,主動扶著老太太回房,不給老太太提點(diǎn)她們的機(jī)會。 “遠(yuǎn)兒自小苦讀詩書,都料他前途無量,他也爭氣,年輕輕得中三甲進(jìn)士,沒想到得了官做比讀書更苦,整日忙得腳不沾地。平日我見不著他也罷了,連他身懷六甲的媳婦也極少見。媳婦正需呵護(hù)的時候,一個人免不得憋悶,若傷了肚子里的血脈,可是我的大罪過。”大太太面露哀戚,不忘拿帕子擦擦眼角?!拔液退塘空f歇幾日,趕巧順天府治中調(diào)職,府丞欲從他們幾個后輩中選拔接替,錯過這次難再有這機(jī)會。我左右為難,看著媳婦挺著肚子日日悶悶不樂的,心揪著疼喲!” 老太太臉色更沉了,嘴角帶出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嘲諷。聽張氏這話,一個是長房嫡長孫一個是二房嫡女,還牽涉到未出世的曾孫,孰輕孰重一目了然。老太太眸子冷了下來,由著張氏攙扶,去瞧長孫媳婦段氏。 王氏的禮這一次更重了,金銀珠寶樣樣齊全,及二太太當(dāng)年嫁妝的四分之一。初虹天天換著樣兒的戴出去招搖,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最喜歡去初晨房里晃悠,那里寒酸,她立在那兒,更顯得人珠光寶氣金閃閃的。 “常說有比較,才容易分得清好賴,這話一點(diǎn)也不假。” 初虹一臉得意對著銅鏡,撫摸自己脖子上的大珍珠串子。透過鏡子,她看見初晨淡淡的笑顏,那張臉不施粉黛,如出水芙蓉清新靚麗,初虹更加嫉妒,說出才剛的話來刺激初晨。 初晨點(diǎn)頭應(yīng)和,笑得愈發(fā)耀眼了。 初虹猶如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白使力氣干瞪眼。她最討厭初晨笑瞇瞇的看她,像看戲曲里的小丑似得。 炫耀又一次失敗,初虹無聊要走,被初晨意外的攔了下來。 “侯爺夫人送jiejie這樣重的禮,擺明有意讓六jiejie和她成為一家人?!?/br> 初虹聽到這話腦海里浮現(xiàn)高曦俊朗模樣,臉頰紅紅的,害羞的揪著手里的帕子?jì)舌脸醭啃⌒∧昙o(jì)不知羞。初虹覺得還不過癮,身子湊近初晨,豎起耳朵,表示高興地聽她繼續(xù)說。 “jiejie豁達(dá)賢德,和已故的二jiejie并稱湘君也不為過,京城里又會流傳出一段佳話來。” 初虹聞言心‘咯噔’一下,皺眉頭道:“什么娥皇女英的,你胡沁什么?!背鹾缪壑樽拥瘟锪锏膩y撞,眉頭皺深,也沒告辭轉(zhuǎn)身就走。 初晨面色平淡的目送,感謝呂氏母女在她修生養(yǎng)息這段日子,一次又一次的激發(fā)她的斗志。既然這對母女本性不改,讓她們小小的嘗一嘗自己當(dāng)初受的苦又何妨? 更何況這碟小菜,以二房的實(shí)力絕對應(yīng)付得來。 作者有話要說: vip章節(jié) 28第二十七章 周母計(jì)中計(jì) 鎮(zhèn)南候府。 三日后便是秦王世子和敏兒的大婚,王氏妥善打點(diǎn)完一切,終于空閑下來,叫來侄子王成,問他改選的緣由。 說起去信遠(yuǎn)候府那日,王成正在被窩里摟著小妾如花睡得安穩(wěn),不愛起來,硬被姑母叫人拖去的。什么門當(dāng)戶對的他才不在乎,什么妻不妻妾不妾的他也不在乎,只要天天有各色的美嬌娘輪番給他暖床就夠了。 去之前,王氏的巧言勾起了他肚子里的色蟲,說什么定親對是個美女。王成一聽有美嬌娘來勁兒了,打著精神頭耐著心思等到拜見周家老太太。一進(jìn)門打眼一掃,可不有個穿著青蔥色裙裳的梳著百合髻的小姑娘,模樣是不錯,臉挺精致的,皮膚也嫩著,可他偏不喜歡,瞧著就反胃。特別是那小丫頭的一身打扮,跟周氏一個模子刻出來了。想起周氏臨死前那張要死不活的臉,瘦的跟麻桿似得,還想意圖謀殺親夫!呸!惡心玩意兒!作死的娼婦! 王成泛起了惡心,也不好解釋說是因那丫頭怎么瞧怎么像周氏的轉(zhuǎn)世才不喜歡的。他一提起周氏,姑母準(zhǔn)沒完沒了的絮叨他。反倒不如隨便挑個錯兒,回絕了。 “身子長得太平了,不喜歡?!?/br> “就因這個?”王氏皺眉頭,初晨年紀(jì)尚小,身子還沒張開,比起身材妖嬈豐滿的初虹,確實(shí)差很多。這理由換做別人說不過去,侄子說倒在常理之中。 “可她長得漂亮,現(xiàn)在年紀(jì)小,再等等——”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王成立即否決王氏的念想,他絕對不會再娶第二個謀殺親夫的周氏。 王氏嘆口氣,她也就說說,舍了漂亮的有些遺憾罷了。反正重禮已經(jīng)送出去,人選不能再變了。細(xì)想想,選初虹也不錯,周家的二房比三房更受寵些。 “這回人娶回家,你好好待她,給我們王家傳宗接代;府中姬妾沒用的早早打發(fā)了,作風(fēng)不正派,遲早會耽誤你仕途。你年紀(jì)輕輕的已是三品河營都參將,假以時日,謀個大將軍去做不難?!?/br> “說得容易!周家三老爺當(dāng)年戰(zhàn)功赫赫,到死了才得個護(hù)國大將軍虛名?!彼皇俏錉钤?,也沒人家功勞大。得幸做到三品官已然不錯了,再往上升遷難之又難,他的官爵基本是做到頭了。 王家只有王成這一脈血,王氏自會盡全力護(hù)周全:“你別給姑母惹事兒,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啄辏媚副D阕錾洗髮④姷奈恢?,說不準(zhǔn)還能謀個侯爺?shù)木粑荒亍!?/br> “姑母有辦法?” 王成聞言眼睛頓時亮了,男人這輩子無非是官運(yùn)亨通,美女相伴。后者他占盡了,若前者若能達(dá)成,他平日節(jié)制點(diǎn)也值得。 王氏得意一笑,道:“這要看你表妹的,她嫁過去,有她婆家這么大靠山,還怕有辦不成的事兒?” 王成仔細(xì)琢磨,秦王是皇帝的親弟弟太后寵愛的小兒子,手里頭的權(quán)勢自不必說。秦王妃也是厲害的,有夏家這一層關(guān)系,再說當(dāng)今的吏部尚書還是老太傅的門生。有太后的施壓,皇后的枕邊風(fēng),秦王、老太傅和吏部尚書的合理舉薦,皇帝會不同意?王氏樂了,拍大腿感嘆:“我就是個二傻子也能升上去啊?!?/br> “正是這番道理。”王氏喜眉笑眼,一時風(fēng)光無限。 與鎮(zhèn)南候里一派喜氣祥和相比,信遠(yuǎn)候府恰恰相反,二房里綿綿的哭泣聲不絕于耳,鬧得雞飛狗跳。 “她真這樣說的?” 被派去鎮(zhèn)南候府打探的尤mama點(diǎn)頭,語氣無奈:“我使了重金,錢婆子才敢說的。” 呂氏腦子里迅速回憶有關(guān)王氏前前后后的舉動,反過勁兒來。初虹也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嚇得說不出話,只嗚嗚哭泣。 她被算計(jì)了! 呂氏鬧里浮出這句話,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初虹慌了,哭得更厲害,丫鬟們連忙扶著呂氏躺下,掐人中、虎口方弄醒。 呂氏瞪著眼不說話,初虹嚇傻了,拉著母親的胳膊不停地流眼淚。 “啊——”猛地,呂氏突然大叫,也哭起來。她嫁來侯府二十幾年,從沒吃過這樣的悶虧。當(dāng)年才進(jìn)門張氏管家壓她一頭,她割心挖rou的貢獻(xiàn)出自己的親生女兒,才謀得今天的地位。 要她再陪個女兒進(jìn)去,絕無可能! 哭夠了,呂氏意識到,事情沒拍板定下還有轉(zhuǎn)寰的余地,叫丫鬟快去找二老爺回來。 想起王氏,呂氏恨得牙癢癢。這賤婦拿高曦混淆視聽,欺騙她!欺騙老太太!還有初晨這個賤蹄子,明知道王氏心存不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jiejie著道!張氏?對!張氏絕對知情,這一切說不準(zhǔn)就是她下的套! 呂氏氣得七竅生煙,骨子里透出狠勁兒來,蹭地起身,噼里啪啦的把屋里的瓷器摔個遍。 周峁正和幾個同僚在狀元樓把酒言歡,被突然叫回來心存不滿,氣呼呼的進(jìn)門,見滿地的瓷片和抱頭痛哭的母女,知道發(fā)生大事了。一刻不敢怠慢,連忙湊到妻子身前詢問。 聽到王成的名字,周峁恨得牙齒咯咯作響。大女兒遠(yuǎn)嫁,才三年就被王成折磨死了,他和呂氏連最后一面沒見上。消息傳回來那天,呂氏哭掉了大半條命。 “老太太糊涂!”周峁憤憤不平,抬腳欲找老太太理論。 呂氏連忙拉住周峁,他魯莽的去怪老太太,老太太會認(rèn)為她從中挑撥,搞不好會把她管家大權(quán)收了,呂氏可不想再賠進(jìn)去什么,點(diǎn)撥丈夫道:“王女婿的品性老太太早知道,不該應(yīng)下這門親事,怕只怕有心人從中說道些什么,老太太才動了心思,和當(dāng)年一般!” 周峁順著呂氏話里意思想到了大房,可以說,大哥的仕途就是初陽用命換來的,雖說老太太也給二房做了補(bǔ)償,把管家權(quán)移交給呂氏、也他捐了個從四品的官職……但這些和大房的風(fēng)光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當(dāng)年大房占了許多便宜,如今還要欺負(fù)他們!周峁心中燃起熊熊烈火,躥足了勁兒一路快步至老太太院中,破門而入。屋里空蕩蕩的,只有老太太和望春。 老太太端坐在廳中央,看見周峁,厲聲喊:“放肆!娶了媳婦,連立身之本都忘了!” 周峁嚇得立馬跪地俯首,先前存的一肚子話愣是吐不出來。 老太太冷笑,自個兒身上掉下來的rou,她會不知道幾斤幾兩。三個兒子中,數(shù)二兒子最孬,他若有種頂撞自己,也不會混到今天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