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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炮灰嫡女翻身記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這其一是購下岳福樓的錢根本不是什么八百兩,足足的一千五百兩。這其二是岳福樓后頭的泥塘子,已經(jīng)快被填平了,我特意去打聽了下,正巧狀元樓擴建拆房,那些碎石塊沒處丟,便丟到咱們的泥塘里去了?!?/br>
    “會有這樣巧的事兒?”初晨眉頭深鎖,這第一件事兒就夠蹊蹺的了,第二件更玄乎。

    一千五百兩,比周逸說的數(shù)字足足多了七百兩,錢從哪兒來的?初晨不相信周逸會有這么多錢,若說緊巴緊湊夠二三百兩還有可能,七百兩,信遠候福絕對沒富庶到這種程度。

    還有這填塘的事兒,用拆下來的亂轉(zhuǎn)瓦塊填埋確實是個好主意。如果狀元樓的人早有此想法,當初為何不買下這塊便宜的地方?岳福樓的人花錢去求,秦王府還用泥塘來做拒絕的借口說風水不好呢。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為什么不做?難道是秦王妃故意讓給她的?初晨立即給否決了。她置辦岳福樓這間鋪子,除了幾個親近的人知道外,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更別說傳到秦王妃的耳朵里。

    想來想去,這件事最大的疑點落在了周逸身上。

    初晨有了懷疑,二話不說直奔塘邊小屋。逮住正在溫書的周逸,將她的懷疑竹筒倒豆子全說給他聽。

    周逸一開始見到初晨便笑得有些不自然,聽了初晨的質(zhì)問,更不自然了。他避開初晨的目光,心虛的對初晨解釋說:“傳言不可信?!?/br>
    “怎么會是傳言?銀錢的事兒且不說,泥塘被填呢?那是有確確實實的證據(jù)?!?/br>
    “呃,秦王府的人笨唄,沒想到有此一出。估么他們早就后悔了!然事已至此,為了圖方便才把東西往泥塘里填,他們省時省力了,我們省工省料,何樂而不為呢?!?/br>
    “四哥,你解釋的太牽強。”初晨不相信,她一直盯著周逸的神情,這家伙完全不會說謊,表情破綻太多。猛然,初晨發(fā)現(xiàn)周逸身后的書架掛著一角青色的錦布。不對!不是掛著的,像是書架后站著一個人,他穿的袍子不小心露出角來!

    回想她剛進門時,周逸尷尬的表情,初晨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屋里還有另一個男人在!

    vip章節(jié) 54第五十三章 牽扯

    屋子里有外男!一定是的,如果不是外男,他完全沒必要躲起來,再說那塊布角……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初晨來不及深究,隨便找個借口帶著人匆匆忙忙的走了。

    一路小跑回到房間,初晨心噗通噗通的亂跳。她命楠芹沖杯濃茶給她寧神,一口氣喝下去,緊張的情緒漸漸平復(fù)下來。

    初晨把佛珠從手腕上取下來,緊緊地攥在手里,這串珠子正是當初初蓮送她的。

    初晨思量剛才她去塘邊小屋的經(jīng)過,又差人去問常婆子,可有什么外人來訪周家后宅而忘記告知的。不大會兒,去問話的丫鬟回來,沖初晨搖頭。

    初晨心里有了底,猜那人是周逸從前廳引到塘邊小屋的。周逸辦事素來是穩(wěn)重妥當?shù)模怯鲆娛裁创笫聝杭笔聝?,才會這般草率行事。初晨心里隱隱生出一股不安來,卻說不清楚是什么。

    陳mama剛伺候著大太太、老太太,這會子進屋,正瞧見七姑娘愁眉苦臉,猜她有什么事兒不順心,便去問楠芹,楠芹搖頭。

    陳mama突然想起鋪子的事兒,問楠芹:“才剛姑娘去四爺那兒了?可問清楚了?若我說左右鋪子買下來,管它花多少銀子呢。”

    “別提了,咱們姑娘就是去了一趟塘邊小屋才這樣的?!?/br>
    楠芹覺得不對勁兒,又覺不出哪里不對勁兒,也不好說什么。

    陳mama一笑置之,在她眼里七姑娘和四爺都是孩子,還沒定性呢,自然偶有拌嘴的時候,能有多大事兒,過兩日這兄妹倆兒又親的跟一個人兒似得。

    陳mama笑瞇瞇的坐在初晨身邊,勸了兩句,見初晨對她笑了,她也安心。開始說她今兒聽見的見聞。

    “才剛我聽大太太和老太太聊天,說前兩天那場雨下的厲害,不單沖垮了菜田,連皇上建在永定縣的行宮里有一處院閣也被沖垮了。說是那房子連柱子瓦片一遭兒倒下來的,瞬間成了平地了。幸好宮里頭沒人,若不然,砸死一兩個宮人事小,若是皇親國戚在,事兒可真大了喲?!?/br>
    初晨放下手中的佛珠,問:“哪兒來的消息?作準么?”

    “當然作準,是咱們大老爺上朝回來后說得,實打?qū)崗某镱^傳出來的,還能有假么?聽說圣上知道此事后,龍顏大怒,把顧家老爺好生一頓臭罵?!?/br>
    顧家?是了,顧家大老爺是工部尚書,他正負責這事兒。一場大雨便輕易的把皇帝的行宮沖垮,這其中必有蹊蹺。這行宮建造不符合標準,推敲起來,顧老爺作為工部尚書,他的烏紗帽豈不是很難保住?

    初晨極力回憶前世是否有著一樁事兒。倒記不起有沒有行宮倒塌這檔子事兒,不過顧家大老爺做工部尚書一直穩(wěn)當?shù)暮?。也就是說這次行宮倒塌的事,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那肯定是他的屬下玩忽職守偷工減料。這么大的工程,這樣的滔天大罪,必不是一個人敢犯下的,應(yīng)該是一群人。

    工部,工部……初晨捻著佛珠念叨著,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她怎么把這事兒忘了,她的好二叔正在工部掛職。

    行宮是在五年前建造的,那會兒二叔正忙得腳不沾地,二嬸子錯誣陷了個丫鬟,最后害得那丫鬟投了井,老太太因此事險些撤了二嬸的管家權(quán)。后來老太太過壽,二叔二嬸送了一大副珍珠攢成的‘壽’字圖獻給老太太,老太太一時被哄高興了,才既往不咎的。

    說道老太太的壽辰,之后這些年二房一直沒送什么出彩的,連去年老太太的六十大壽也是。倒是今年老太太的壽辰,初晨記得他們又送了一份重禮,是一尊玉雕的松鶴圖。因不是什么整壽,二房把禮物送的異常貴重,初晨才記得這么清楚。

    老太太過壽是秋天的事兒,初雨、初晨和初虹議親也是秋天的事兒。算算更巧的是,老太太壽辰過后,初雨和莊王世子迅速定了親,而呂氏也主動將夏家的親事讓給了魏氏,老太太那邊也是欣然同意了。

    初晨又喝下一碗濃茶,招來陳mama對其耳語一番。陳mama聽吩咐,覺得有些奇怪,問初晨:“她們都那樣了,還要盯著?”見初晨點頭,陳mama只得應(yīng)從,出去安排妥當。

    今天突發(fā)的事情太多,初晨覺得有些乏了,便倒在貴妃榻上瞇了一會兒。正在半睡半醒之間,突然聽到外間的說話,是周逸的聲音。初晨聽說周逸要走,立馬起身揉揉眼,叫他進來。

    周逸進門,正看見初晨情緒不高,紅著眼的坐在榻上,以為她哭了,心里頓時不好受起來。他連忙向初晨賠罪,道歉道:“七meimei,你千萬別生氣,我這么做本是出于好意的。購鋪子和填塘的事兒先前我真不知道,我也是今兒才聽說的?!?/br>
    初晨打發(fā)走閑雜人等,盯著周逸的眸子問:“是不是你哪位‘朋友’剛告訴你的?”

    “什么‘朋友’,你胡說什么!”周逸眨巴眼睛,閃躲初晨的目光。

    初晨拉周逸坐下,指著他眼睛道:“那你對我發(fā)誓,剛才書架后面沒有什么人!”

    周逸眼睛長大,驚訝問:“你看見了?”見初晨點頭,周逸有些不好意思道:“因事出緊急,我沒來得及多想,便把他引到哪里去。那里僻靜安全,你知道,府里人多眼雜的?!?/br>
    “他就是那位你說的家大業(yè)大的‘朋友’”

    周逸點頭。

    初晨跳過問名字,直接周逸他們是怎么認識的,怎么成為朋友的。

    周逸老實回答:“我和他師從同一人,你是知道的,林夫子。”

    “我當然知道林夫子,連老太傅她老人家都求教過林夫子的畫兒,他的真跡在市面上千金難求。四哥能拜他為師,真厲害!”

    周逸聽出初晨話里的嘲諷兒,也不惱,哄她道:“撒完火了?那我們和好?”

    初晨忍住笑,扭頭不看周逸,道:“還氣著呢?!?/br>
    “我和他師出同門,又經(jīng)夫子的引薦,便熟捻起來。說起來是去年的事兒,林夫子不肯教我了,丟了一封信給我,那信正是薦我去那位世兄那里的。他囑咐我以后有什么事兒可去求他幫忙,我便想著多交個朋友也是好的,就去了。沒想到我二人一見如故,竟成了朋友。這位世兄是我有生以來最佩服的人,真可謂‘六藝精通’。他詩書才華滿腹,通曉琴棋書畫,武功更是一流,京都城他若第二,沒人敢排第一?!?/br>
    初晨有些驚訝的看向周逸,他臉上洋溢的自豪表情是么回事她這位四哥哥,最是恃才傲物的,從不把常人看在眼里。那個人,那個名聲臭滿大街的人,竟然從他嘴里出來變成香的了。

    初晨伸手探了探周逸的額頭,問:“四哥你瘋了吧?要不要我給你請大夫?!?/br>
    周逸拿掉初晨的手,突然恍然大悟道:“??!你知道那人是誰?”

    初晨看眼周逸,深深的點頭。

    “那你說,是誰?”周逸不大相信初晨能猜對。

    “一位公子,身份尊貴,常出入秦王府的?!背醭侩[晦的回答,卻把周逸嚇了一跳。周逸好奇,問初晨:“你是怎么猜到的,難道看見他臉了?”

    初晨搖頭。

    “我是擅長女紅的,衣裳的布料繡工什么的我看一眼便能記住。那塊布角一瞅便知是上等的蜀錦,錦上的繡紋正是最為精妙的蘇繡。那種質(zhì)地的蜀錦極少見的,應(yīng)該是皇宮的貢品。我卻見過幾次,這幾次都是在秦王妃的身上見的,獨她一個人,連莊王妃莊太妃都沒有的。上次見公子,我瞟了眼他身上的料子,和普通人家的一般,沒什么特別。他今天穿的成這樣,恐怕是會去見什么重要的人物。”

    初晨話音剛落,耳畔傳來鼓掌聲。初晨扭頭看周逸,見那人正佩服的看著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又把頭扭了過去。她到底是不明白的,為什么懷璧會出手幫她買鋪子,墊銀子,填塘子。

    “七妹,你簡直是神算子。那小子今兒穿的如此華麗,正因為他要進宮面圣?!?/br>
    面圣?初晨有些恍然,皇帝的距離和她這個閨中普通女子好遠。不過,以懷璧的身份,進宮應(yīng)該和家常便飯沒什么分別。

    “圣上交給他一個差事,你聽說永定縣行宮倒塌的事兒吧?”

    初晨訝異:“怎么,皇上讓他去辦?”

    “嗯,不單是他,”周逸情不自禁的翹起嘴角,幸災(zāi)樂禍道:“還有國子監(jiān)司業(yè)夏知命夏老爺,就是他舅舅,再有——”周逸特意瞧眼初晨,用調(diào)笑的口吻道:“他的情敵莊王世子,三人合辦?!?/br>
    初晨聽出周逸的調(diào)笑,臉立馬紅了,再次扭頭不理他。

    周逸曉得更開懷了,他難得見七妹如此害羞,自然不肯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

    “咳咳……你常說咱們是親兄妹,理應(yīng)互幫互助,不分彼此。即是如此的話,為兄關(guān)心一下你的親事也不為過。你和為兄說說,懷璧公子和莊王世子,你選哪個?呃,這個問題沒意義,不問也罷,換一個吧,你肯嫁懷璧那小子么?”

    周逸壞笑的盯著的初晨后背,雖說此刻他瞧不見七妹的神情,但他百分百肯定七meimei此刻臉肯定紅透了。

    等了半晌,不見初晨回應(yīng)。周逸趕緊收話道:“罷了罷了,我不問了。這鋪子的事兒你總該關(guān)心吧?確是我托他幫忙辦理的,卻沒想到這小子墊了錢,還騙我。昨兒我才發(fā)現(xiàn),捎信兒請他來,正準備問清楚,你來了。這事兒確實怪他自作主張,我想他也是出于好意吧。不得不說,用廢磚廢瓦來填塘這主意真厲害!那……事已至此,七meimei打算怎么辦,那鋪子你還要不要了?”

    vip章節(jié) 55第五十四章 初虹親事

    初晨猛然回頭,面色肅穆至極,語氣堅定道:“要,當然要!他愿意給,我自然愿意要!”她和錢又沒仇。再說了,那他給那點銀子算什么,他母舅一家欠她整整一條命呢。

    周逸沒想到初晨會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也不知道為什么可笑,笑得他岔了氣??蓱z他來的路上擔心初晨死要骨氣不肯收鋪子,編排了很多理由打算勸她。現(xiàn)在倒好,一個都沒用上。

    周逸今秋就要鄉(xiāng)試了,這可是他生命中的頭等大事。雖說初晨早料知周逸的科舉結(jié)果,可她還是怕有什么變數(shù),或是害怕因為自己的麻煩耽誤了他復(fù)習的時間。初晨見周逸還想再多留一會兒,勸他趕緊去復(fù)習,周逸還不走,初晨毫不客氣的開口攆人。

    周逸傷心道:“好meimei,我?guī)湍闩軘嗔送龋B口冷茶都不招待我?!?/br>
    “四哥,我聽說三哥、五哥天天早晨鳴雞讀書,每日至亥時三刻方敢歇息。哥哥怎么比他們悠閑呢,眼看秋闈將至,四哥不怕被他們奪了頭彩?那時候,祖母未必肯寵你一個了?!?/br>
    周逸冷笑,揚眉道:“他們才堅持了幾日,不過是眼見著要考試臨時磨槍罷了。若人人如他們這般,人人得頭彩,何來十年寒窗苦讀之說?你四哥我苦讀的時候,你啊沒瞧見?!敝芤蔹c一下初晨的腦殼,見初晨惱她,臉上笑開了花。又道:“該說你才是,我問你,我去年見的那個溫柔嫻靜的七妹被你弄哪兒去了?你現(xiàn)在在我面前越來越囂張,越來越調(diào)皮了。”

    “唔,”初晨正在飲茶,聽周逸如此說差點把茶水噴出來。不滿的看向周逸道:“四哥真好意思,去年我那個溫潤如玉的四哥哪去了?如今在我面前的怎是個傲慢無禮的人?!?/br>
    “混丫頭,敢說我?!?/br>
    周逸雙手托住下巴,笑瞇瞇的看著初晨。初晨覺著不好,那笑里似乎夾雜著危險信息,似乎對她很不利。

    果然,過了一會兒,周逸從懷里掏出張紙來,慢悠悠的攤平,放在桌上,兩邊用雙手按住。

    初晨一眼就瞧見那張紙上寫得大大的兩個字“地契”。初晨有些激動,叫周逸快拿給他看看。周逸反而不給,結(jié)實的壓在胳膊下。

    “你說誰傲慢無禮?”

    “呃……我我我,我傲慢無禮,四哥最是溫潤文雅了?!?/br>
    初晨對周逸諂媚的笑,見他抬開胳膊,麻利的抽出地契,看了一會兒,便讓楠芹鎖到匣子里去

    。

    周逸也不急,慢慢地品茶,等初晨忙活夠了,才緩緩地放下茶碗。

    “傲慢無禮,這四個字形容你最適合不過了?!?/br>
    “我什么時候傲慢無禮過?”初晨不服氣的對周逸道:“我最多在你面前使那么一點點的小性子,一點點?!背醭亢ε轮芤莶欢稽c點是多少,特意舉起小母手指頭,用大拇指按住小拇指肚展示那一點。

    周逸笑著做同樣的動作,在初晨眼前晃悠。

    “就這么一點點,你全展示給別人看了。”

    初晨心里咯噔一下,驚訝的看向周逸,周逸此刻正別有意味的沖她笑。初晨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張臉來,臉立馬紅個通透,這一次她真的毫不留情的趕走周逸。

    周逸早料到他該走了,從容的拍拍袖口,起身,對初晨又是一記微笑。初晨臉更紅了,別過頭去,半晌不敢動,直到楠芹告知她周逸走了。

    楠芹換了一杯涼茶給初晨,看著初晨嫣紅的雙頰調(diào)笑道:“姑娘多飲茶,茶可定神?!?/br>
    初晨聽出楠芹的話外音,她是在調(diào)笑自己臉太紅害羞什么的。初晨用手掩住臉,笑罵道:“壞jiejie,連你也笑話我?!?/br>
    楠芹搖頭,正經(jīng)道:“姑娘,我真不明白,那日你對懷璧公子為何那么冷?平常女子見到未婚丈夫,理應(yīng)表現(xiàn)溫柔賢惠的一面。姑娘那日,十足像個悍婦?!?/br>
    “胡說!我怎么像悍婦了?他問的該問的我都答了,而且答得滴水不漏。若說態(tài)度,我是傲慢了些。”

    “那姑娘是不滿意這門親事,所以才對懷璧公子那般?!遍蹌幽X想了想,有些理解了。“畢竟懷璧公子有那樣的名聲,難不得姑娘不喜歡。”

    “不,我是喜歡的。”初晨干脆地否定,見楠芹驚訝的看著她,她發(fā)現(xiàn)自己表達的不清楚,繼續(xù)解釋道:“不怕告訴jiejie,我是中意這門親事的。哪個女子不想嫁進王府,嫁個可以出人頭地的夫君,坐享榮華富貴?我也不例外。只是這懷璧公子性情古怪,最聽不得別人的安排,最喜歡逆著別人的心情來。我這么做,不過是想要更好的穩(wěn)住這門親事罷了。”初晨沉下心思,臉色的嬌羞也褪盡了,可見她對這個事兒是十分認真嚴肅的。

    楠芹已經(jīng)驚得說不出話來,嘴張的足可以塞進一只五歲小孩的拳頭。她確實沒想到姑娘會有這一層心思,更沒想到姑娘會把這樣的心底秘密說給她聽。一時間感動的無以復(fù)加,竟流出淚來。

    初晨驚訝的看著楠芹臉上的淚花,后悔道:“不該和你說的,瞧把你嚇哭了。”

    “不不不,不是的?!遍酃蛟诘厣希p手放在初晨的雙腿上,感動道:“我哭,是因為我沒想到姑娘這么信任我。姑娘放心,我楠芹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從姑娘收留我那天起,我才明白我活著的為了什么,就是為了姑娘,我這條命就是姑娘的,姑娘就是叫我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闭f完伏地嗚嗚哭起來。

    初晨把楠芹扶起來,笑著擦掉她臉上的淚,囑咐她不許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