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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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再醒來,口眼歪斜,說不出話。大夫診斷她得了中風。柳氏因一時焦躁憤怒,邪風入體才得了中風,按理說靜養(yǎng)幾日便會好轉(zhuǎn)??上锿裢駴]打算放過她母親,日日跑到柳氏那里哭訴,哭完了再摔摔打打一氣,導(dǎo)致柳氏體內(nèi)的邪氣越聚越多,久病不愈。這其中,也有定遠將軍田震雷的功勞。 田震雷聽說自己的女兒要嫁的是傻子,一肚子的暴怒全撒給病床上的柳氏。有這父女二人的連續(xù)攻擊,柳氏的病才拖著久久不愈。后來田震雷打算要去退婚,去府衙拿婚書,府衙人以文書上并非他畫押為由拒絕讓田震雷提起訴訟,并告知田震雷如果想悔婚,媒人也要跟著來。田震雷沒辦法,只好等柳氏病情好轉(zhuǎn)之后再定奪。 過了三個多月,柳氏的大病才有好轉(zhuǎn)。口能言,腿也能走幾步了。痊愈之后的柳氏第一件事,便是要去府衙解除這門親事。田震雷也同意,二人便派人去找馬媒婆,尋了四五日未果。二人才意識到她們當初極有可能被馬媒婆欺騙了。 說親的媒人不在,兩家的親事放到衙門前,便就說不清楚了。貿(mào)貿(mào)然的去退親,驚動了夏家人,吃不了兜著走。這退親的意思只要稍微顯露出來,不僅會鬧得兩家不愉快,還會毀了田婉婉的閨名。 田震雷和柳氏不是傻子,她們當然明白被算計了,因?qū)Ψ绞锹暶@赫的夏家,才不敢輕舉妄動。突進她們唯一的出路就是尋找到馬媒婆。派了幾百人去找人,動靜還不能太大,以免被夏家人知曉打草驚蛇。 人一旦做起偷偷摸摸的事兒,往往會比平常提高警惕,這也是田府半年來一直閉門謝客的緣故。 …… “馬媒婆,”初晨嘴里念叨著這個名字,沒想到這個普通的婆子成了這出鬧劇的關(guān)鍵人物。初晨早知道她的存在,也在派人找他,先于田家找的。 陳mama聽聞這個人,以為七姑娘要問馬媒婆的尋找情況,趕忙回答:“還是老樣子,沒找到人,倒是打聽到她六個月在前京郊的一處農(nóng)家院子里住過,有小半個月,而后就不見蹤影了?!?/br> 初晨聞言,眼前一亮?!澳窃鹤蝇F(xiàn)在住的人?” “沒有,那院子是她死去的寡婦大姐留下的?!?/br> 初晨點頭,叫楠芹去拿一錠銀子來。楠芹照吩咐做,從昨兒個焦炭交上來的銀子里拿出一錠給初晨。初晨接過銀元寶,翻到底部看,光溜溜的什么都沒有。 初晨笑道:“有沒有打著咱們侯府印記的?” “啊,姑娘要那個?有,當然有。” 楠芹轉(zhuǎn)回去,換了個拿回來。初晨這次翻低面兒看,果然有‘信遠候’三個字。初晨把銀子遞給陳mama。 陳mama不明所以的接下,問初晨的意思。 “那瘋婆子在京郊的住處,田家人可去過?”見陳mama搖頭,初晨了然的笑道:“這就好,你去把這錠銀子放進那屋里去,挑個合適的地方,既不顯眼又必會惹人翻找的地方,放好。田家的動向這幾日要密切觀察,咱們能找到的地方她們必然也能找到,等田家人搜到馬媒婆京郊那間屋子之后,你再巧妙地送個丫鬟給田家,只教那丫鬟說‘周家大奶奶送過很多銀子給馬媒婆’,其余的不必多說,對方若問起別,說不知道便是?!?/br> 陳mama眼珠子一轉(zhuǎn),立馬明白七姑娘的意思。這田家人若聽說馬媒婆和周家大太太有牽扯,必然會追著這條線查下去,算上之前有夏家中意過四姑娘的消息,田家人豈能不懷疑?這本就有貓膩的事兒越被調(diào)查貓膩越多,這樣,田家和周家大房這次必會杠上。這兩家子若真斗起來,不鬧個你死我活的不會罷手。 七姑娘這招坐山觀虎斗著實妙,陳mama暗暗贊嘆自家姑娘的計謀好,心中佩服不已。 春雨年歲小,有些不經(jīng)世事,不太明白姑娘為什么要針對大房。一時心軟,口不擇言的說初晨:“姑娘這樣算誣陷吧,會不會不太好?” 初晨很喜歡春雨對她有什么說什么的性格。春雨這孩子效忠主子時,就會一心一意的對待,心里從不對主子藏事兒,有什么疑惑都會說出來,然而當她對外的時候,嘴巴則會閉的死死地,打死也不會說。這樣的人,十分適合做主子身邊的大丫鬟,初晨也是有心培養(yǎng)她的。 初晨很有耐心的對春雨解釋“誣陷是指一個人沒做過壞事,別人冤枉他做過。而我的做法,只是讓別人發(fā)現(xiàn)這有個壞蛋在做壞事,算誣陷么?” “不算,不僅不是誣陷,姑娘還在做好事呢?!贝河昊卮?。 “那有一天我真的做壞事,去誣陷一個人,你怎么看?” “呃,我相信姑娘是有苦衷的?!贝河昃镏彀停肓擞窒?,眼睛堅定地看著初晨道:“姑娘就算是壞蛋,春雨也喜歡姑娘,效忠姑娘一輩子?!?/br> 春雨話音剛落,逗得在場人哄笑。陳mama笑夠了,刮一下春雨的小鼻梁,才出去辦事。 除夕之夜,周家上下,除了初虹、呂氏之外,全都聚在老太太的正房里守歲。過了午夜,眾人觀賞煙花之后,紛紛散去。 初晨嗓子干得很,回屋便叫楠芹給她端水喝。楠芹卻給初晨端上一杯清火茶,眼睛著她喝下去。 初晨不太喜歡喝這東西,有些太苦了,不過她知道楠芹是為她好,只好乖乖的聽話。 楠芹伺候初晨躺下,熄滅屋中大部分的火燭,只留下一盞,她靜坐在燈下繡花,和往常一樣,只等著自家姑娘睡熟了才去休息。 初晨在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一直未眠。 楠芹終忍不住開口道:“姑娘最近火氣很大,到底因為什么?” 初晨背對著楠芹,嘆息道:“太多了?!?/br> “姑娘挑緊要的兩個說?!遍鄯畔率种械尼樉€,坐到初晨的床邊去。 初晨翻身,往床里挪了一下,空出一人的地方讓楠芹睡在她身邊。待楠芹躺下之后,她沉默了會兒,才緩緩道:“初露一準瞧上懷璧公子了,她的心眼一直不老實,這次也不知會耍什么手段,我該提前打她個措手不及才是。唉,這個倒沒什么,不算最緊要的。其實,也不知怎么,我心里總覺得不安,這半年來,秦王府那邊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異常,這都過年了,也沒什么消息傳過來。我擔心秦王府那邊,有什么咱們不知道的大事兒發(fā)生了?!?/br> 與其說初晨擔心秦王府出事,不如更確切點說,她是在擔心懷璧出事了。雖然說指婚旨意照下了,可這這半年來初晨沒聽過懷璧半點消息,按照往常,每隔個四五日坊間就會流傳出他的一段新消息,比如他又把哪個世家公子捉弄了,氣得哪個老臣七竅冒煙了……如今,哪怕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風流傳聞也沒有了。 懷璧是什么人?三天不鬧上房揭瓦的人物,他沒消息,真的太奇怪了。 vip章節(jié) 7675 田家出動整個將軍府找人,在人力物力財力上都要比初晨的雄厚幾十倍。不出三天,田家人找到陳mama所說的屋子。田家人將馬媒婆的老窩端了個底朝上,在床鋪下翻到一錠印有“信遠候”字樣的銀子。管事的不敢怠慢,立即快馬加鞭的回到田府呈報給柳氏。 柳氏考慮到馬媒婆當初就是拿著周家激將她,才導(dǎo)致他不假思索的定下這門鬼親事。柳氏頓時對周家起了疑心,立即派人去周府抓個丫鬟問話。管事的剛到周府后門轉(zhuǎn)悠,就瞧見有兩個小丫鬟從里頭出來,立在門口說了半天話,口里不時地冒出“大太太”如何之類的話,料定這倆小丫鬟是周家大房的。其中有個叫翠鶯的小丫鬟似在聽另一個丫鬟的囑咐,不一會兒,那個叫翠鶯的告別,一個人從周府出來,左拐朝繁榮的吉慶街方向去。管事的帶著兩個小廝立即跟了上去,趁小丫鬟抄小路沒人的時候,直接控制住堵上了嘴,拿麻袋套上,扛回田府。 翠鶯一路倒很老實,沒做什么掙扎。等到了地方,管事的將其放出來,拿著銀子威逼利誘她。翠鶯開始恐懼的不敢說話,后來見了銀子,歡喜的什么都肯答應(yīng)。 管事的這才輕松了一回,這幾個月辦事兒都沒今天這么順當。一邊夸翠鶯識趣,一邊引領(lǐng)她去見柳氏。 翠鶯按照管事的吩咐,先給柳氏行了禮,然后老實的等著柳氏問話。 柳氏命人將銀子傳給翠鶯,問:“我問你,這銀子可是你們侯府的?” 翠鶯拿著銀子看,遲疑了會兒,道:“我不知道,許是吧,我們這樣的下人是見不著這樣大分量的銀錢的。不過有次我在大太太房里掃地的時候,好像見過紅鯉jiejie拿過這樣的銀子?!?/br> 柳氏聽完回答,覺得這小丫鬟說話倒實在,沒什么抵抗情緒,遂問她:“說!你們大太太和馬媒婆什么關(guān)系?兩人是不是密謀什么?” 翠鶯嚇了一跳,慌張的沒回答,這時候管事的瞪她一眼,往她手里塞了五兩銀子。翠鶯這才道:“回夫人,翠鶯只見過馬媒婆來找過太太,聽別的jiejie說太太給了她不少銀子,其它的,翠鶯就不知道了?!?/br> 柳氏突然拍桌子,對翠鶯怒吼道:“胡說!分明是你家太太聯(lián)合馬媒婆密謀騙婚!” 翠鶯嚇得退了幾步,平靜心緒,才道:“什么騙婚?翠鶯真不知道,翠鶯只是個大太太房里普通的粗使丫鬟,不像那些受主子器重的二等丫鬟曉得什么主子秘密。” 柳氏本就是嚇一嚇這丫鬟,測試她是不是說的實話。她恢復(fù)了正常語氣,又問了翠鶯幾個問題,翠鶯基本都在搖頭說不知道。柳氏見翠鶯肚子里的東西倒干凈了,也沒什么好再問的,擺擺手讓管事的把翠鶯送回去。 柳氏攥緊手里帕子,惡狠狠地咬牙泄恨,此刻,她恨不得將周家人一個個的全都要死。當初,有一個周蕙和她做對搶丈夫,讓她飽受人世間的凄苦,沒辦法和相愛的人相知相守。終于,她熬出頭了,真正的嫁給田震雷,做了他的妻子,本以為會是苦盡甘來。沒想到,周家人又給她使絆子。柳氏一拳打在桌面上,震得桌子發(fā)出悶悶的‘咚咚’響。 柳氏氣得一天沒吃飯,呆坐在花廳之中,雙眸直直的盯著門口。除夕剛過,天有些寒涼,門就那樣開著,刺骨的寒風席卷著地上的塵土、枯葉往屋子里刮,吹得柳氏滿面塵土,手足冰涼。 田震雷歸來之時,正看見妻子受虐這一幕。心疼的不得了,趕緊親自關(guān)上門,大聲吼了下人們一頓,又叫人去熬驅(qū)寒湯,上十個八個炭火盆給柳氏取暖。 田震雷也知道柳氏這些日子一個人承受的太多,他也沒能夠去理解去分擔。反而不停的埋怨、訓(xùn)斥,一再責罵柳氏給婉婉定親的事兒。他心里氣憤不已,可以隨時對柳氏泄火,可柳氏呢?她也是受害者,卻沒處發(fā)泄,還要白白的受著家人的埋怨。 田震雷心疼的把柳氏摟在懷里,連連賠不是。 “柳兒,這些日子是我不好,沒體諒你,我明明知道你也被騙了,你關(guān)心婉婉勝過我,你比我們誰都生氣、上火,可我卻自私的把自己的火氣撒到你身上。柳兒,事已至此,我們夫妻應(yīng)該同心同力,找到那個騙婚的馬媒婆,齊全了證據(jù)便去夏府那里退婚!” “退婚?”柳氏冷笑的推開田震雷,眼睛里流下淚來,可她卻并沒有抽泣?!榜R媒婆找不到了,找了這么久找不到,再找到的可能半點沒有。夫君想想,她如果當初一開始就計劃好這件事,此刻會等著咱們?nèi)プッ???/br> “這——”柳氏的話確實無可反駁。田震雷皺眉,胃里翻江倒海,苦不堪言。他一間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卻不想讓柳氏失望,拿出他做將軍氣勢,底氣十足道:“大不了咱們?nèi)ジ嬗鶢?,這婚事一準是夏家騙咱們,沒了馬媒婆怎么樣?他們權(quán)勢滔天,說他們殺人滅口,有誰會不信?為了咱們的婉婉,我豁出去了!” 柳氏聽這話急了,捶打田震雷,大哭道:“你瘋了?夏家是咱們能得罪的?縱然是她們騙婚,她們殺人滅口,你以為皇上會幫你?更可況我們現(xiàn)在沒半點證據(jù),你那么做,無異于推著整個田家進火海,我們死了不要緊,咱們的槐兒,風兒,路兒怎么辦?他們年紀還輕,有大好的前途,我們做父母的怎能這樣的自私呢。” 田震雷也說的是氣話,想給老婆漲漲氣勢,不想嚇哭了她,趕緊溫言哄著她。 柳氏躲在田震雷懷里痛哭,哭夠了,抹眼淚道:“更何況這件事夏家人恐怕不知情。我思來想去,如果夏家人故意瞞我,那日她們根本不可能帶我去見那個瘋子。我仔細回想了下,那次我去見夏家大爺,嬤嬤帶我進屋,夏家大爺正在寫字,樣子十分的孱弱,我想湊近了說幾句話,那嬤嬤拉住我說‘大爺病著呢’不讓我近身。我以為他是得了風寒什么的,才沒細問,現(xiàn)在想那嬤嬤說的‘病’恐怕就是瘋病。” “你是說夏家人不是故意騙咱們,是馬媒婆自己干的?可馬媒婆和我們無冤無仇的,為什么要這么害我們?” 柳氏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冷哼一聲,白眼田震雷,恨道:“這就要問問你亡妻的兄嫂了。” 田震雷皺眉,極不愿意聽柳氏提起周蕙,他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周蕙,因為愧疚所以很想要逃避,逃避到連她的名字也不愿意再聽到。 柳氏瞧出田震雷的抵抗情緒,心中頓生醋意,酸溜溜道:“虧你念著她的好,婉婉的親事兒全是她家人害的……”柳氏隨即將她探查的結(jié)果和懷疑全部告知田震雷。 田震雷聽到這些,如五雷轟頂,他沒想到周家人竟然會對他們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抄起腰間的佩刀,立馬要去周家算賬。 柳氏趕忙命令五六個小廝把田震雷堵了回來。柳氏勸田震雷一陣,待他怒氣平息了,商量道:“咱們沒有證據(jù),你去了沒理說,反而被她們抓了把柄收拾咱們。這事兒咱們必不能忍氣吞聲,必須讓她們吃吃教訓(xùn),我會讓他們知道咱們田家不是好惹的。對付這種下三濫的小人,何須夫君出馬,盡管放心我交給我便罷。如今緊要的是婉婉的事兒,咱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婉婉嫁給夏家那個傻子,得想個辦法?!?/br> 田震雷聽柳氏說的在理,平息了怒氣,好好地和柳氏商量解決的辦法…… 再說初晨這邊,從初一開始,初露就跟個狗皮膏藥似得,天天黏在她這里??谏夏弥跋攵嗯闩鉳eimei”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死賴在初晨房里;也沒有多么討好巴結(jié)她,只是厚臉皮的日日呆在這,做些安靜的活計,比如繡花、寫字、畫畫之類的。 初晨知道她這么做八成是想遭一種輿論之勢,讓外人特別是老太太瞧著她們姐倆多親近似得。有了這個做基礎(chǔ),到時候再向老太太提出讓她做陪嫁,就會更容了。初晨當然不會讓她得逞,照著初露的模式,整日賴在初雨的房里;初露也跟著呆在初雨房中。形成了三姊妹關(guān)系‘好’的表像。 初雨開始很高興初晨來找她,這樣她就可以極力撮合她和初露的關(guān)系。但相處幾天之后,她發(fā)現(xiàn)初晨的態(tài)度總是不咸不淡的,對于她的話全當成了耳旁風。初雨有些發(fā)現(xiàn)初晨的意圖了,開始以各種借口把這兩個人往外推,迫不及待的想促成初晨和初雨的‘美事’。 沒過多久,陳mama那頭傳過信兒來,田家那頭果然如初晨所料有所動作,在得知周家大房做為之后,柳氏花重金賄賂收周府的一個婆子,而這個婆子正是初雨房里的,姓孫。孫婆子跟著初雨十多年,性格jian猾,十分貪財愛占小便宜,往日總拿自己是大房得力仆從自居,欺負過三房許多小丫鬟,從這些小丫鬟手里榨犬孝敬錢’。 孫婆子這樣心術(shù)不正的,可以在初雨身邊這么多年,足見初雨是個什么樣心思的人。 不管孫婆子受了田家人什么命令,會用什么樣的手段陷害初雨或是大房。初晨絲毫不同情初雨,不管后果有多慘,都是她樂得見的。當初初晨和魏氏拜張氏所賜飽受了摧殘。這一次,張氏總該嘗一嘗被人害的滋味兒,品一品自己女兒被折磨的滋味兒。 這幾日,初雨打著生病的旗號,擋走了初晨和初露。 未免初露粘著她,初晨沒辦法,只得用狠招。初晨記得初雨八歲那年,有次方姨娘身邊的一個丫鬟偷用了點丁香,初露嗅到之后連打噴嚏,后來身上起了一片小疙瘩,癢了很久。 初晨吩咐楠芹:“你去找石路家的要些丁香回來?!?/br> “丁香?姑娘,你可難為我了,咱們府里的香料慣用的名貴的麝香,沒有丁香這種東西。大太太那里肯定沒有,姑娘想要,只能從外頭買辦?!?/br> “行,叫陳mama去買,先要十斤。” 楠芹長大眼:“十斤?姑娘,這配香料用不著這么多吧?!?/br> “盡管聽我的吩咐。你去拿五十兩銀子給陳mama,告訴她越多越好,明兒個我要在我這屋子里每個角落都熏上丁香?!?/br> …… vip章節(jié) 7776 次日,初露用過早飯,臉上掛著得意洋洋的笑容再次跨進初晨的房里,一進門,一股子嗆人的香味兒襲過來。初露立時覺得似有千萬只螞蟻從鼻孔里爬出來,不停地打噴嚏,打到不會呼吸了,臉憋得通紅,立時栽倒在地上。幾個丫鬟手忙腳亂的把她搬回了房里,剛換過氣兒 ,那些螞蟻又爬滿的身子,全身都癢。 初露忍不住抓,胳膊、大腿、胸口,還有臉,她一爪子狠狠地抓到臉頰,立馬傳來一絲疼痛短暫的蓋過癢意,初露覺得舒服,還要抓,突然被幾個粗壯的嬤嬤按住,手腳結(jié)實的綁在床的四角,身體成‘大’字形。初露耐不住身上千萬條螞蟻爬過的癢意,掙扎的扭曲的身子,解不了癢,她就不停地大叫。 初露畢竟是在初晨房里暈倒的,初晨必須表示‘關(guān)心’的來看一看。是她叫嬤嬤們把初露綁起來,然后派人告知老太太,可惜老太太那邊對初露這位可有可無的孫女不是很重視。初晨也特意告知了魏氏和方姨娘,該有的通知手續(xù)她都會走,光明正大的,免得初露好了之后拿她什么把柄。 這次,她一定叫初露有苦說不出。 方姨娘跟著魏氏趕來,一見初露受折磨的樣子,嚇得尖叫,撲倒在初露的床邊,大聲哭叫??拗拗?,她聽初露叫著“放開我”,才意識到自己光顧著哭了,沒注意女兒被綁著。 方姨娘憤怒的扭頭,氣憤指責初晨道:“七姑娘,我的五丫頭是怎么得罪你了,要你這么綁著折磨她!” 方姨娘一副狗急跳墻的模樣,險些把初晨逗樂了。她抿嘴,忍住笑意,伸出白皙的中指指著初露的臉。 魏氏瞧見初露臉頰上有一條指甲劃傷的痕跡,氣不打一處來,她的寶貝女兒豈是方姨娘這個下賤胚子能罵得?怒斥方姨娘:“你眼睛瞎了,看看你女兒怎么糟踐自己的,初晨好心幫她,卻落得你埋怨她,你當你是誰?就是個不中用的奴才,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br> 方姨娘意識到自己的指責錯了,都怪她自己一時急昏了頭,竟忘了人家七姑娘今時不同往日了。七姑娘現(xiàn)在了不得了,既受老太太的寵愛,又有個權(quán)勢滔天的秦王府做婆家。她在府中的地位高不可攀,分量甚至超過了老太太。還有那個四姑娘,也是如此。 方姨娘想到此,怨恨的握住手里的東西,惡狠狠地使勁兒攥。床上人隨即高叫,聲音尖銳刺耳,差點把在場的人耳朵震聾了。 “你——離我遠點!”初露忍著劇痛和劇癢對方姨娘惡狠狠地發(fā)話。 方姨娘愧疚的揉搓初露的手,柔聲的連連賠不是。初露根本懶得看她,努力的掙扎四肢,大叫人放開她。 方姨娘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給初晨、魏氏磕頭?!叭咝〗悖仪笄竽銈兞?,放開她。” 床上的初露還在叫,初晨命令嬤嬤把初露的嘴巴賭上。初露叫不出來,全身癢的難受,受污侮辱的憎恨全部從眼睛宣泄出來,直勾勾的剜向初晨。 初晨揚起下巴,對她微微的翹起嘴角。 初露見狀更是怒極了,又是一頓掙扎,拼命地扭腰,活動四肢,奈何她的手腳被綁的十分牢靠,她怎么掙扎都是徒勞。初露沒辦法,之后再次怒瞪初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