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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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蘭驚得瞪圓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初晨,眼里頭充滿了憤恨。 玉瓶看不慣,上去便打了若蘭一巴掌。若蘭扔不服氣,伸直了脖子,惡狠狠地瞪著初晨。 “這可不是我的主意。”初晨解釋道:“還不是你那個好嬤嬤,硬要把你推到姨娘的位置,你才會有今日的。你的事兒,在王妃那邊,我沒多說過一句話?!?/br> 初晨叫人帶若蘭回房,等宋嬤嬤醒了,她將醫(yī)女的事情交代給宋嬤嬤辦理。 宋嬤嬤聽得心里駭然,若蘭做姨娘是她一手促成的,現(xiàn)在攤上這種事兒,宋嬤嬤心里或多或少有愧疚之情,她不知道如何面對若蘭。宋嬤嬤有拒絕之意,發(fā)現(xiàn)初晨看她眼色不對,立時噤聲了。 她不敢多言,今日之事能保住若蘭的命已是萬幸了。至于以后,還是從長計議吧。大不了棄了若蘭,再重新扶植一個通房丫頭。 宋嬤嬤硬著頭皮點頭應(yīng)下來,午飯之后,便帶著那名醫(yī)女來若蘭房里。若蘭正臥在床上,眼睛哭得紅腫。宋嬤嬤以為她在為上午的事兒賭氣,趕忙湊過去哄她。若蘭看見宋嬤嬤和那個醫(yī)女模樣的人,嚇得一哆嗦。 宋嬤嬤怕若蘭受刺激,撒謊道:“這位是秦王妃給你請來的醫(yī)女,你以后就是郡王爺?shù)逆伊?,自然要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 “不,我不要!” 宋嬤嬤撫慰若蘭道:“乖,你乖乖的聽醫(yī)女的話,將來才能給郡王爺生個大胖小子啊?!?/br> 若蘭不可思議的瞪著宋嬤嬤嬉笑的嘴臉,無限的恨意油然而生。孩子,不能生的女人活著有什么意思! 若蘭把手伸向被底,摸到早先藏好的匕首…… 宋嬤嬤出事兒之時,初晨正坐在懷璧的書房里對著一封信發(fā)呆。 沒錯,初晨偶然發(fā)現(xiàn)的這封信上,有她大伯父周嵐的字跡。周家每到過春節(jié)之時,嫡長子必會寫一副對子貼在門上,初晨年年看,對這個筆跡再熟悉不過。這信是周嵐寫給一名姓李的人,信中內(nèi)容大致講周嵐怎么提供木材,售價如何,會給那名李姓人的回扣多少。信的末尾還提及一個人的名字,初晨猜測這個人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負(fù)責(zé)京郊行宮采辦的工部官員。 初晨心驚了好一會兒,才將信原封不動的放回書中夾好。讓初晨納悶的是這封信怎么會在懷璧手里?當(dāng)初張氏從夏家那里拿回去的又是什么? “不好了,主子,宋嬤嬤被若蘭捅破了肚子!”玉瓶聽了小丫鬟的稟報,跑進(jìn)來通傳。 “人死了?” 初晨驚訝頭揚(yáng)眉,她沒想到若蘭會以這種激烈的方式‘報答’宋嬤嬤。初晨以為若蘭那樣的只鬧一鬧,扯扯頭發(fā)就算了事了。她要的是若蘭歇斯底里之后,掀開宋嬤嬤的老底兒,卻不曾想醫(yī)女的事兒對若蘭的刺激這樣大。 楠芹這時候進(jìn)來道:“沒有,得幸有醫(yī)女在,及時止血救治了,傷的不算深,宋嬤嬤倒是疼暈過去了。主子放心,有陳mama在哪兒呢?!?/br> “嗯,若蘭先綁了關(guān)進(jìn)柴房,等什么時候得空了我再回王妃。在場的人一概責(zé)令她們封口,有嘴巴不老實,敢隨便出去說道的,叫她們好瞧!”初晨囑咐道。 楠芹得命,去陳嬤嬤那邊傳話。 黃昏定省之時,懷璧和秦王破例早早的回了,他們身后還跟著夏知命和馮氏夫妻二人。 秦王妃見弟弟、弟妹突然來此,料知事情不簡單,趕緊打發(fā)走眾媳婦,只留他們幾個長輩和懷璧在房里合計著。 初晨猜測和夏家老爺子有關(guān),因為想早點從懷璧口中得知消息,便沒有走遠(yuǎn),只在園子里溜溜。入了冬,天氣有些寒冷,楠芹怕初晨受涼,吩咐人弄兩個手爐來。 朱懷鷗被趕出來之后,就樂顛的捧著他的蟋蟀逛園子,因為怕蟋蟀凍著,唯一的一個手爐留給蟋蟀用了。初晨正和他打了個照面,看見朱懷鷗凍得直搓手,笑著讓一個手爐給朱懷鷗。 “三嫂子對我真好!”朱懷鷗甜膩的一笑,寶貝似得捧著丫鬟遞來的手爐。他之前見初晨有觀望之態(tài),心知她在等著懷璧。酸道:“有媳婦的人就是好,總有個惦記的,心疼的。瞧瞧我,多可憐,孑然一身,也沒個伴。” “怎么會,王妃可把你當(dāng)親生兒子一般的疼愛,她若聽你這話該傷心了?!背醭繙\笑,知道朱懷鷗又要耍把戲,沒順著他的話說。 “哎呦,那可不一樣,不是有句話說得好么,有了媳婦忘了娘。我也想有個能忘娘的媳婦,那多福氣呀,是不是,三嫂子?”朱懷鷗樂呵呵的笑,見初晨淡淡的微笑,有疏離之意,心料她防著自己,反而更有了興趣,調(diào)笑道:“三嫂子,你有沒有meimei,相貌性情和你一模一樣——” “有也不給你!”突然傳來一聲溫潤,打斷了朱懷鷗的話。 朱懷鷗笑嘻嘻的臉立馬垮了下來,全身戒備,麻利的將蟋蟀護(hù)進(jìn)懷里。然后笑著給身后的懷璧讓道。 懷璧路過他身邊的時候,眼睛垂了一下,目光落在朱懷鷗的胸膛。朱懷鷗一個激靈,頓時彈出去五步遠(yuǎn),生怕懷璧突然出手傷了他懷里的“將軍”。 確認(rèn)安全之后,朱懷鷗繼續(xù)嬉笑著:“憑什么不給?我朱懷鷗自問學(xué)富五車,貌比潘安,風(fēng)流倜儻,就算再差,也比你這個臭名聲的懷璧公子好吧?!敝鞈漾t故意將懷璧公子四個字的音加重,暗諷懷璧以前臭的名聲。 “可惜你晚一步?!睉谚掂托Φ馈?/br> 朱懷鷗聽這話,立馬抽成了苦瓜臉,無言以對。可憐兮兮的轉(zhuǎn)身,捧著他的蟋蟀,緩緩地往回走。 初晨抿著嘴,看他。 懷璧笑道:“別理他,裝可憐?!?/br> 初晨噗嗤笑了,她剛才忍了好久。懷璧見狀,也跟著笑了。 初晨見懷璧心情不錯,試探著問:“剛才——” 懷璧臉色立即肅穆下來,沉吟道:“外祖父要給外祖母遷葬。你或許不知道,外祖母并非漢人,故土在西域。外祖父一把年紀(jì),此去怕是不會回來了?!?/br> 懷璧既然能說出這些話,就說明夏老爺子離京的事兒定準(zhǔn)了。他這一走,夏家的勢力就會被削弱一半。夏家真正撐門面的就只剩下夏知命這個四品的小官。 夏老爺子一走,帶走了他在朝中的威望和勢力,夏家大概只剩下三姊妹的聯(lián)姻勢力。夏家三姑娘嫁給的是顧家二子,已經(jīng)外放到江蘇,三年內(nèi)不會再回京。能靠的就是大姑娘皇后和二姑娘秦王妃這邊。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倆姊妹自然不能事事為夏知命親自料理。夏老爺子一走,夏家更多的還是要靠馮氏和夏知命自個兒了。 初晨心里很慶幸,慶幸夏老爺子那么大歲數(shù)還 作者有話要說:快復(fù)仇去~~~~進(jìn)度加快,加快啊~~~~ vip章節(jié) 9897 初晨突然想起宋嬤嬤的事兒,她畢竟是懷璧的奶娘,先過問一下懷璧的態(tài)度,好讓她在處置此事上有個輕重的把握。 懷璧聽說經(jīng)過,一笑,評論若蘭道:“不像她,才做了一天姨娘就出事兒了?”懷璧早看出若蘭的野心,她那樣的女子不達(dá)目的不會罷休,怎么會突然發(fā)瘋的拿刀捅人?好似聽個笑話。 “下藥的事兒我告訴她了,左右不該瞞她的。也想著省得她不知道,心思不安分,跟今早兒似得沖撞了你。因她素日和宋嬤嬤親近,我便把引領(lǐng)醫(yī)女的差事交代給了宋嬤嬤。誰料竟是這樣的結(jié)果,是我失察了。” 初晨道歉,眼里閃過一絲歉疚。這件事兒的結(jié)果確實比她預(yù)想的鬧得大,所幸宋嬤嬤只受了點輕傷。 “這事兒不怪你,兩個都不省心,敢算計到我頭上!如今流點血算是小事兒?!?/br> 若在往常,懷璧肯定會自己私下隨便處理了,隨便選個處罰也比現(xiàn)在這個重。他因怕初晨受母親難為,他才一直撒手不管的。 現(xiàn)在他和王妃母親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么簡單,娶了媳婦之后,他再胡亂做什么事兒,就會影響到秦王妃對待初晨的態(tài)度。說白了,如果想自己的媳婦不在這深宅大院受氣,以后這后宅的事兒他就不能隨便插手。 懷璧也不愿初晨管這些爛攤子,叫她把事兒推給王妃。一開始就是她鬧騰的塞什么通房,后續(xù)的問題自然要由她這位‘始作俑者’解決。 “怎么也算是姨娘,奶娘的,回頭稟了母親,叫她處理吧。” 初晨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 秦王妃得了消息,第一時間就把若蘭處置了。 兒子院子里的姨娘竟敢動刀子! 且不管她傷了誰,都留不得。不止傷人這件事讓秦王妃討厭,令她惱怒的還有若蘭的態(tài)度,她竟然敢不服從她的安排,一個奴才,那里有資格選擇她自己能不能要孩子?真是癡心妄想! 秦王妃對這種有野心且不順從的奴才們自有一套收拾的辦法,打個四十大板,半死不活的販賣給蠻夷去做娼妓,已是她們最好的結(jié)局了。 至于宋嬤嬤,秦王妃記得這個若蘭就是她一手舉薦的。宋嬤嬤近些年在府里頭有了點地位,也算是受了尊重,心就漸漸大了。秦王妃一直諒在她照顧懷璧還算有功勞的份兒上,容著她?,F(xiàn)在她舉薦了一個野心勃勃的若蘭做姨娘,可見她早存了讓若蘭給懷璧生長子的心思。這可了不得了,一個老奴,竟然妄想著左右郡王爺?shù)淖铀谩?/br> 秦王妃到底諒在她往年伺候有功勞的情分上,沒打發(fā)走宋嬤嬤,而是將宋嬤嬤降到了洗衣房做粗使。 若蘭和宋嬤嬤鬧成這樣的結(jié)果,讓碧云軒上下的仆從心里打了個醒兒。特別是那些稍有些姿色妄想著攀附富貴的丫鬟,立時斷了非分之想,趕緊端正了心思,踏踏實實的伺候郡王妃,這才是她們正路。自此個個安分守己,各司其職。 陳mama從各處打聽了那個叫馬勝的消息之后,跑來回稟初晨。 “聽人說他是江蘇人,家道中落,來京城投奔親戚,半路上父母病死了。剩他一個乞討進(jìn)京,親戚投奔無門,便賣身進(jìn)了王府做小廝,起先跟著世子爺,世子妃見他機(jī)靈又會識字算賬,跟世子爺討了過去,叫他幫忙打理府里的莊子。他又干得有起色,世子妃破例升了他做管事?!?/br> “江蘇人?”初晨蹙眉,顧家二房外放江蘇做官,顧品軒自小在那兒長大,他說話的口音就有江蘇味兒??蛇@個叫馬勝的,反而一口的京味兒,地道的很。初晨覺得不對:“他的口音可是地道的京味兒,即便他在京呆了兩年,可也不至于這么地道。有些可疑,得空你再查查他吧?!?/br> 陳mama遲疑道:“這個叫馬勝的無親無故,不好查。自打他來了秦王府之后,往來業(yè)務(wù)只有府中人,并不見他有什么以前的親戚朋友。若真查起來,可能要費(fèi)些時候,也未必有結(jié)果。” 初晨點點頭,叫陳mama偶爾注意著便罷了。 夏太傅西域養(yǎng)老的消息傳遍了京都城,曾經(jīng)受他教誨過的各大小官員意欲為他送行。夏老爺子本欲低調(diào)處理,奈何這些官員們不從,鬧著要來拜訪。夏老爺子覺得一個一個接待太過繁雜,所幸吩咐兒子媳婦舉辦一次送別宴。 送別宴這天,各路達(dá)官貴人皆來參加,男女分前后院擺席。 秦王妃提早一天帶著三個媳婦到場,幫襯著馮氏料理事物。馮氏瞧著秦王妃的三個媳婦個個能干漂亮,心生羨慕,特別是秦王妃的二媳婦顧氏鼓起來的肚子,叫她眼盯著放不下,心里頭羨慕嫉妒不已。馮氏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若也有著這樣的兒媳婦便好了,夏家的下一代也便有了著落了。 筵席進(jìn)行了一半,后宅這邊的女眷們便聽人來報,皇上帶著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一起駕臨來給夏太傅敬一杯送別酒。消息一出,這女眷們里頭鬧開了,個個前去巴結(jié)馮氏,馮氏一時間覺著虛榮無比,喜笑顏開的應(yīng)酬她們。等天色漸晚了,馮氏笑著送走前來參宴的各路貴婦。喧囂過后的寂靜,令馮氏心里突然不好受起來。思及老太傅走后夏家的情形,不禁感傷,拿起酒壺自斟自飲。 秦王妃早早的打發(fā)走懷孕的顧氏,留著高敏和初晨幫忙送客。她見馮氏喝得沒完,心料她心情不好,帶著倆媳婦來勸她。馮氏瞧見秦王妃身邊的兩名光鮮亮麗的媳婦,再思及她的兒子夏達(dá),更傷心了。默默地飲酒,落淚。 秦王妃料想馮氏在愁苦夏家的將來,嘆了口氣,握著她的手哄道:“父親此去,也算是了解了他的心愿,我們做兒女的不好自私。你且寬心,以后還有我們呢,我和你大姐自會代替父親好好照料你們夫妻。別喝了,喝多了傷身?!?/br> 馮氏不聽,喝空了酒壺,紅著臉還叫人上酒。秦王妃不許,叫人熬了醒酒湯端給馮氏喝。 馮氏喝完酒便覺得頭暈,鬧著回去歇息。初晨便主動扶著馮氏回去,把她安置在床上。 馮氏閉著眼,醉醺醺的躺在床上。初晨一直盯著她,突然,馮氏張開眼,開始咳嗽,捂著胸口作嘔吐姿勢。初晨趕緊拉她起來,叫丫鬟趕快端銅盆來。馮氏拍在床邊,眼看著要嘔吐了,初晨接過盆往馮氏嘴邊送,故意偏了位置。馮氏一口的污穢物吐到了初晨的袖子上。 天哪,文都郡王妃的袖子沾上了被又臟又臭的嘔吐物! 丫鬟們見狀嚇得一頭冷汗,頓時忙作一團(tuán),一幫人趕緊扶著馮氏,另一幫人拿著帕子意欲擦拭。 馮氏吐了之后清醒多了,她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禮,歉意的看向初晨,意欲道歉。話還沒說出口,已見初晨對她報以諒解的微笑。笑容柔柔的,很溫婉,莫名的暖了她的心。 馮氏呆了,忘記了賠罪,心里對初晨又是感激又是歉疚,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初晨已經(jīng)被丫鬟們請走換衣裳去了。 第二天,秦王妃、馮氏帶著眾人目送夏太傅上車離府。秦王、懷璧、夏知命等,以及往日與兩府交好的官員們一同騎馬送夏老爺子至京都城門外。 夏老爺子上車,一走,馮氏才開始厲害的哭。秦王妃勸了又勸,想起馮氏昨天酒喝得多,過了一晚未必會醒酒,叫人在端一碗醒酒湯來給她喝。 醒酒湯端上來時,正從高敏面前端過,一聞那個味兒,高敏突然覺得惡心起來,強(qiáng)忍著不敢嘔。忍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叫人扶她出去透氣。高敏在外頭呆了一會兒,覺得好了,才要進(jìn)屋,突然覺得頭暈?zāi)垦!?/br> 扶著高敏的大丫鬟春日見她的情況不對,心里開始算起世子妃葵水的日子,已經(jīng)推遲了兩日,以前偶有這樣的情況,請來大夫總是沒得好消息,這次春日本想著再等兩日請大夫回稟王妃的。如今見世子妃一會兒干嘔一會兒頭暈的,春日見識過女人懷孕的癥狀,心料世子妃這回八成是有喜了。這樣大的喜事兒她自然不敢怠慢,趕緊去回了秦王妃。 秦王妃正照料著醉酒的馮氏,聽說這個喜訊,心也跟著飛了,她早盼著懷山這邊有子嗣,急道已經(jīng)一刻都等不及了,想現(xiàn)在就帶著高敏回去立刻診脈得好消息。 馮氏雖然醉著,可心里頭清醒的很,聽說秦王妃又一個媳婦懷孕,心里頭更酸楚了。她趕緊打發(fā)秦王妃走,一邊打發(fā)一邊掉眼淚。 夏知命送完父親之后估計還會和幾位故交應(yīng)酬,今晚兒恐怕也不得空。秦王妃見馮氏這樣的情形,哪里愿意留她一個人在此,可高敏那邊她也放不下。正左右為難之際,聽見三媳婦初晨說話了。 “母親且陪著大嫂子回去,媳婦可留在這照顧舅母?!?/br> 初晨的話語柔柔的,聽得秦王妃心安。初晨打從嫁進(jìn)秦王府,秦王妃就暗暗的觀察過她,府里頭的姨娘媳婦什么性情她這個做主母的心里可是都要有數(shù)的。初晨至今為止給她的印象頗好,她為人處事低調(diào)大方,不卑不亢,而且是個聰明有手腕兒的,才嫁進(jìn)門沒多久,不僅鎮(zhèn)住府中的下人,連素來瞧不起別人的高敏對她也有些服氣了。 這人懂事,還真是不分年紀(jì)大小。三個媳婦里,她最滿意的就是小媳婦初晨了。有她照看馮氏,她自然心安。 于是秦王妃不假思索的點頭同意了。因料想初晨明白事兒,也不需要她過多囑咐什么,只說了兩句辛苦她的話便帶著高敏回去了。 初晨便笑瞇瞇的陪著馮氏吃早飯,一起閑聊。 馮氏因昨天的事兒對初晨的印象頗好,心里不禁有親近她的想法。 以前馮氏也只是把初晨當(dāng)做jiejie家的媳婦看,不遠(yuǎn)不近的也就那么回事兒。再說自打懷璧封為文都郡王之后,馮氏覺著自己雖是長輩,可論身份品級和人家郡王妃差一大截,她這么大年紀(jì)了,也不愿搖著尾巴去敬著小輩,所以態(tài)度一直不冷不熱的。如今想想,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馮氏不大好意思的為昨天的事兒正式和初晨道歉。初晨依舊態(tài)度謙和的待她,說了許多理解她的話。這令馮氏心中很是感激,心里不禁對初晨越來越親近了。馮氏聊著聊著漸漸地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好姐妹,開始說她的心里話、她心里的愁苦。初晨總是認(rèn)真地聽著,時不時地勸慰她幾句,馮氏在她的開導(dǎo)下心情漸漸地好轉(zhuǎn)。 馮氏起了私心,便想著多留初晨幾日,偷偷地差人去回稟了秦王妃,得了應(yīng)允之后,方歡喜的通知初晨可以繼續(xù)留下。 初晨倒是有多留幾日的意思,不過在聽說馮氏沒有過問她的意見,擅自做了主,心里略有不快。 初晨這幾日和馮氏相處,只瞧見馮氏柔弱的一面,心里漸漸地竟然有些可憐她意思。幸好馮氏剛才的作為給她提了醒,這個女人還是那個自私自利不顧別人死活的人。這些日子馮氏待她好,不過是因為覺著她以郡王妃的身份屈尊孝順?biāo)?,難得罷了。 初晨這幾日呆在夏府,僅僅得到了馮氏的感激,連帶著夏知命對初晨的印象也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