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書迷正在閱讀:時(shí)光的饋贈(zèng)、宮記晏然傳、養(yǎng)老人生[快穿]、不知她意(短篇合集)、抗日之鐵血戰(zhàn)魂、女主靠金手指橫行七零[穿書]、最強(qiáng)敗家抽獎(jiǎng)系統(tǒng)、病美人又在釣魚、穿成七零女主親meimei[穿書]、Boss兇猛:老公,喂不飽
晏陵倒也不覺得他丑,好看的皮囊,他見多了,丑得清新脫俗的,倒是頭回見。 很有趣,不是么? 望著少年面頰上的黑鱗,他竟想拿刀子,直接把鱗剮掉。 聽聞,魔尊之子的生母是男身女相的鳳凰,高貴典雅,明艷動(dòng)人,魔尊也生得儀表堂堂,豐神俊朗,按理說,魔尊之子絕不可能生得面目可憎。 不知這黑鱗之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 手下更用力,捏得龍鱗都皺了起來,卡擦作響,似鋒利的刀片,反扎進(jìn)了rou中,絲絲鮮血蔓延而出。 他道:“若你是我的徒弟,今日,必不饒你。” 林安:謝天謝地!我只是你的繼子,并不是你的徒弟! 萬幸,晏陵也沒有打他,片刻后就松了手,身子往后略傾,身影也變得有些虛幻,好似隨時(shí)都要化作一縷青煙,隨風(fēng)散開。 少年連咳嗽都不敢大聲,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就聽見晏陵道:“看來,指望不了你了?!?/br> 林安立馬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又想到什么,煞白著臉搖頭:“我,我還是有用的!” “是還有幾分用?!?/br> 晏陵冷眼睨他,而后吩咐他去準(zhǔn)備一些東西。 待筆墨紙硯,以及匕首都準(zhǔn)備好后,晏陵又吩咐他,取血放入墨硯之中。 林安問:“取哪里的血?” “都可以?!?/br> 既然都可以,那林安就挽起了衣袖,打算在小胳膊上劃一刀,衣服一遮,還不容易被人察覺。 這邊才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細(xì)細(xì)長(zhǎng)長(zhǎng),又玉白的小臂,一顆紅砂明晃晃地印在上面。 晏陵看了一眼,當(dāng)即眼眸里流露出了幾分驚訝。 守宮砂?他怎么會(huì)有這種東西? 8 是你的錯(cuò),你就得認(rèn) ◎晏陵: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 林安渾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一刀就割了下去,鮮血瞬間涌出,落入墨硯之中。放到半滿了,他才問:“夠了嗎?” 晏陵嗯了一聲,拇指指尖隨意往食指上一按,便涌出一滴血珠,很快也落入墨硯中。 林安捂著胳膊上的傷,驚問,“為什么我要放那么多血,而你只放一滴?” 晏陵:“你也只須放一滴。” “那你怎么不早說?!” 他放了半硯臺(tái)! 這硯臺(tái)還又深又大的! “你沒問?!?/br> 林安又想罵人,硬生生被晏陵一記冰冷至極的眼神憋了回去,他艱難地吞咽了一下,瞬間蔫了。 晏陵瞥他一眼:“研墨?!?/br> “可是我胳膊疼?!绷职财擦似沧欤昧Φ匚嬷鴤?,小聲說,“那刀子太快了,我就輕輕一劃,誰知道劃出那么深的血口!” 晏陵神色如常,抬眸定定地望了林安一會(huì)兒,什么也沒說,直到把人盯得縮著脖子往后躲閃,他才語氣平淡地開了口:“你喜歡被擰斷胳膊,再研墨嗎?” “……” 林安真的很想在心里咒罵他,但又很怕晏陵會(huì)對(duì)他用讀心術(shù),更怕晏陵踹跪他,捏著他下巴,抽爛他的嘴。只能乖乖低頭研墨。 就是一愣神,晏陵已經(jīng)徒手撕出了一個(gè)巴掌大的紙人,執(zhí)筆舔墨,畫龍點(diǎn)睛。 “好可怕?!绷职灿X得有些毛骨悚然的,“為什么要畫嘴?看起來像是才吃了死孩子?!?/br> “照著你的模樣畫的?!?/br> “……” 晏陵丟了毛筆,忽然右手并指在半空中一劃,那紙人竟“活”了過來,在桌面上跑,又一躍而起,飛在半空中,圍繞著林安旋轉(zhuǎn)。還發(fā)出咿咿呀呀的怪叫,活像是被鬼附身。 “你,你到底想……” 話音戛然而止,那紙人露出獰笑,啪嘰一聲,直接貼在了林安的腦門上,才一觸碰到他的皮|rou,就如同將冰塊丟入鐵水之中,迅速消失。 準(zhǔn)確來說,是直接鉆入了林安的身體里。 與此同時(shí),林安覺得身體無比燥熱,心跳加速,宛如被置放在了火爐之中,反復(fù)炙烤。 他腿一軟,跌倒在地,捂著胸口喘氣,無比艱難地道:“你,你對(duì)我做了什么!”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晏陵長(zhǎng)呼口氣,身子終于清爽了,心情也好了。他告訴林安,“你現(xiàn)在可以自救了。”頓了頓,他似有些不忍,“抱歉,今日是你母親的祭日,你本不該犯色|戒?!?/br> “……”有點(diǎn)禮貌,但不多。 “可是,人本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是你的錯(cuò),你就得認(rèn)?!标塘暧值?。 不認(rèn)也得認(rèn),他有千萬種方式,可以逼著他認(rèn)。晏陵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藥效發(fā)作,難受得滿地亂爬,無比狼狽的少年。 須臾,輕輕一嘆。 林安難受至極,只覺得像是有火在燒他,胸膛也劇痛無比,宛如數(shù)柄鋼刀,在里面瘋狂亂絞,疼得他眼淚簌簌往下掉,卻連半個(gè)字都吐不出來。 哽咽著,下意識(shí)抬手去抓救命稻草,指尖卻徑直穿透了雪白的蓮紋衣袍。他嗅到了一抹淡淡的降真香。 而后,晏陵就在林安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在了原地,獨(dú)留林安一個(gè)人趴在地上,要死要活的。 該死的晏陵!忘恩負(fù)義的晏守玉! 怪不得撕個(gè)破紙人,都要照著林安的樣子撕! 看來這是直接用術(shù)法,將繞指柔,直接過到了他身上!太過分,簡(jiǎn)直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