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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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魔尊本來就愛美色,若是連美色都沒了,晏陵只怕兇多吉少了。 只要撐到下月初九,晏陵的三個徒弟,就能聯(lián)手仙門百家,一起闖入魔界了。到時候,林安肯定是要趁亂逃跑的。 但他逃跑之前,或許能幫上晏陵一點點忙。 或許,他能幫助晏陵打破原本的命運,不再被魔尊挾持著,一起跳下魔窟! 但在此之前——晏陵,你倒是開個金口,說啊,快啊! 可晏陵是名門正派的仙君,自有一番傲氣,即便淪落至此,依舊鐵骨錚錚,硬得根鋼筋似的,寧折不曲,林安都替他狠狠捏了把冷汗。 覺得他真是油鹽不進,死腦筋! 魔尊冷笑:“你就不怕,本座殺了那些人質(zhì)泄憤?” 晏陵語氣十分平靜:“那么我便死?!?/br> “你——”魔尊很顯然被氣得夠嗆,見晏陵如此硬氣,索性就沖著林安冷斥,“你還愣著作甚?還不快進金籠,好生伺候你母親的嘴!” 林安躊躇不前,腳就跟生了根一樣扎在原地。 雖說此前晏陵不分“青紅皂白”,就戲耍了他一通,害他在地上蠕動匍匐,半死不活三天三夜。 但他也明白,晏陵只是誤會了,晏陵是個好人,尤其和窮兇極惡,手段殘忍的魔尊一比較,晏陵可太好了。 如果晏陵將來知曉林安并不是真正的魔尊之子,只是借尸還魂,來自于異世界的可憐蛋。 就以晏陵的良善,一定會放過林安的。 一定會! 林安于情于理,哪怕是出于想要茍且偷生的私心,也萬萬不想傷害晏陵。 更莫說是拿燒紅的烙鐵,去燙晏陵那么美的臉了。 多疼啊。 “怎么,你不忍心?”魔尊蹙眉,語氣冰冷。 林安面色發(fā)白,狠狠抿著唇,緩步往金籠面前靠近。 魔尊察覺到了林安的猶豫,眸色陰沉得嚇人,看了看晏陵,又看了看林安,總覺得他們之間有私情! 莫不是因為這個逆子的緣故,玉郎才對他百般抗拒,連摸摸手,親親小嘴也不肯! 裝什么冰清玉 潔的圣人! 這世間就沒有魔尊得不到的人,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和修為來講,遇見喜歡的美人,完全不需要忍著。 此前不過是想著,玉郎甚美,實屬世間罕見的美,不僅如此,魔尊內(nèi)心深處,其實隱隱在玉郎身上,看見當初鳳凰的影子。 那只高傲到不可一世的鳳凰。 從小美到大,高貴典雅,儀態(tài)萬千,雍容華貴的鳳凰,最后死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 實在令人唏噓。 即便,魔尊還是如當年一般,恨鳳凰的不貞不忠,但午夜夢回時,還會想起當年和鳳凰舉案齊眉,夫妻恩愛的時光。 因此,魔尊對晏陵格外上心,非他不可。 眼下卻驚覺,晏陵竟似乎和逆子之間,有絲絲縷縷的jian|情,這如何能忍? 魔尊臉色愈發(fā)陰寒,冷冷道:“晏守玉,本座倒是要看看你,有多硬的骨頭。這一烙鐵燙下去,縱是你美若天仙,也要毀于一旦!” 晏陵神色未變,在看見林安握著烙鐵,一步步向自己靠近時,還微微抬起了頭,淺淡的瞳眸中,沒有半點情緒,深邃沉寂,波瀾不驚。 對魔尊的話,置若罔聞。 甚至還微微仰起了臉,正對上了燒紅的烙鐵。 林安瞬間頓足,再不敢上前半步。 距離得如此之近,他才瞧見,晏陵面色蒼白,唇角染血。此前頸上就有燙傷,一直用白綾覆纏。 許是才被魔尊狠狠掐過脖子的緣故,鮮血都浸了出來。 一定很疼吧。林安心想。 如果換作他的話,一定不舍得這般摧殘美人。 “來罷?!标塘瓯〈捷p啟,語氣平靜而溫和,目光直視著林安,竟說不出的溫柔,他道,“莫怕。” 倘若晏陵像此前那般,對著林安疾言厲色,要打要殺,那么林安心一狠,眼睛一閉,牙一咬,興許真燙過去了。 可面對著這樣楚楚動人的病美人,還如此溫柔……林安也不是鐵石心腸,他連路邊遇見的流浪貓,都不舍得踢一腳的,又怎么忍心狠狠燙爛晏陵的臉? “你還在等什么?”魔尊冷酷無情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難道,你想替他受此酷刑?” 林安:!??! 不不不,他不想,半點不想! 就是這么一愣神,手里的烙鐵驀然一緊,隨即傳來嗞嗞啦啦的聲響,他大驚失色,就見晏陵抬起左手,徑直一把攥住了烙鐵。 這烙鐵燒得通紅! 一瞬間,皮rou被炙烤的聲響,伴隨著一陣白煙,迅速擊潰著林安的心理防線,嚇得他下意識把烙鐵往回拽。 力道之大,竟將晏陵也生生拽倒。 以一種狼狽,但卻異常凄美的姿態(tài),歪在地上,左手手背撐地,掌心已然一片血rou模糊。 林安的后背,嘭的一聲,撞在了金籠之上,手里的烙鐵也緊跟著掉在地上,差點砸了他的腳。 一大口鮮血,毫無征兆地噴了出來,晏陵的面色瞬間煞白無比。 魔尊見狀,瞬間神情大亂,大步流星沖進金籠,蹲下身攙扶著晏陵,驚慌無比地喚他:“玉郎!” 隨后,又是熟悉的叫喊聲——“來人!請醫(yī)師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