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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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陵道:“差不多罷?!狈凑芸吹?,他基本上都看過,不能看的,也看了。 并沒有記載景國王室一族的任何秘術(shù)。 “二十八年前,景國國滅,王室一族盡數(shù)殉國,火起少陽宮,大火連燒了三天三夜,整座皇宮都成了一片廢墟?!?/br> 不可能殘存什么密卷之類的東西。 “那就奇怪了,到底是誰,居然精通這等暗符,還綁走了李公子,甚至意圖嫁禍給我?!绷职材笾掳?,沉思片刻,總覺得事有蹊蹺。 好像從他離開劍宗的那一刻,就像是進(jìn)入了一個圈套中,而這個圈套,不僅圈住了他,連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未能幸免。 “會不會是那個天道宗少主干的好事?”林安又道,“他口口聲聲說父債子償,說不準(zhǔn)就是他想嫁禍我,想置我于死地?!?/br> 晏陵道:“劍宗之中發(fā)生的事,他遠(yuǎn)在魔界駐守,竟也一清二楚么?” “這……”林安想了想,“那就是他在劍宗安插了眼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會不會是三長老?或者西峰主?” 畢竟這兩個老頭子,一直最看不慣林安。 一個徒弟被魔尊之子弄死了,還剝了皮。一個養(yǎng)了多年的靈寵,被魔尊之子活吃了。 說是血仇也不為過。 晏陵道:“他們不敢。” 林安郁悶極了:“師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br> “或許,你是對的?!标塘贻p輕嘆了口氣,“但凡事都要講證據(jù)?!?/br> 林安點了點頭,故意望向被禁語的二人,大聲道:“凡事都要講證據(jù),我才不會像某些人那樣,什么證據(jù)都沒有,上來就指認(rèn)是我所為!” 然后也不管那兩人是什么反應(yīng),又道:“師尊,那此暗符就當(dāng)真無解了嗎?” 晏陵搖了搖頭:“只是我解不開,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許旁人能解?!?/br> 林安覺得,連師尊都沒辦法,那旁人還能有什么辦法? 很顯然,李如月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又氣又恨,還不能說話,急火攻心之下,居然暈了過去。 溫瓊忙伸手拍拍他的臉,林安見狀,便道:“拍臉有什么用?掐他人中啊?!?/br> 晏陵看了一眼,又道:“中了暗符,便不能用法術(shù)帶他回山,此地距離劍宗甚遠(yuǎn),若是帶著他騎馬回山,縱是不眠不休,只怕也得五、六日?!彼戳艘谎廴耸虏恢睦钊缭拢值?,“我先傳訊給師兄?!?/br> “師尊!”林安打斷師尊施法,有些惴惴不安地道,“我總覺得事有蹊蹺,會不會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 晏陵道:“看來,這次下山游歷果真讓你成長了不少?!本尤贿B這個都想到了。 但他自有分寸。 傳訊之后,晏陵也有些累了,欲尋間空房,稍作休息。 畢竟人多眼雜的,林安也不好明晃晃地跟過去,尤其二師兄就跟盯賊似的,寸步不移地盯著他,讓他渾身都不自在。 正絞盡腦汁想著,該找什么理由。 師尊道:“安安,你隨為師過來,為師有話問你?!?/br> 如此,林安就大搖大擺地跟著師尊回房,還讓鯪鯉守門,誰敢靠近一步,就上嘴咬。 房門才一關(guān)好,林安就問:“師尊,你有什么話要問我???” “沒什么話要問你?!标塘曷渥雌饋碛行┬氖轮刂?。 “師尊,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林安主動湊了過去,站在師尊身后,給師尊捏肩,輕聲道,“若是不好同外人說,就跟我說吧,我嘴最嚴(yán)了,比死人還能藏事?!?/br> 晏陵忍俊不禁,但很快就輕輕嘆了口氣,他道:“若是有朝一日,你發(fā)現(xiàn)師尊并非像你想象中,那般白玉無瑕,你會如何?” 林安愣了愣,第一反應(yīng)就是師尊被其他男人給欺負(fù)了,當(dāng)即就怒上心頭,可隨即想著,倘若真是如此,他要是再表現(xiàn)得十分憤怒,豈不是給師尊造成了二次傷害? 索性就從后抱住師尊的脖子,邊蹭邊道:“在徒兒心里,師尊永遠(yuǎn)都白玉無瑕,也是世間最好的師尊?!?/br> 晏陵道:“不會覺得厭惡么?” “為何要厭惡?”林安軟乎乎地撒嬌,“我最最最喜歡的人,就是師尊了!”每天都想貼貼師尊,怎么親熱都不夠,怎么會厭惡呢? 晏陵又問:“會不會覺得師尊很……臟?” 這個臟字才一出口,林安就覺得心里更不是滋味了,隱約覺得,師尊是不是在鬼界發(fā)生了什么? 是不是被鬼王給……? 他好幾次想開口問問,但又不敢問,生怕會傷害到師尊。 林安故作輕松地道:“都是凡夫俗子,當(dāng)然會臟啊,臟了就好好洗一洗,不就干凈了?” “若是,連洗也洗不干凈,又該如何?”晏陵喃喃自語道,與其說是問林安,不如說是他在反問自己。 他的臟,不僅是身體表面,更是流淌在全身上下,所有的血管中。 他的血是臟的。 怪不得從小到大,族人們都不喜歡他,就連親叔叔都對他冷眼相待,原來,他的身份有異,或許根本就不是清河墨家的子嗣! 而墨影這個名字,影字中的景,對母親來說,到底是景國的景,還是她那位景姓王兄的景! 晏陵也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母親當(dāng)年是景國的王姬,與當(dāng)時的君王乃同父異母的親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