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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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小蛟自信,那還差不多呢,那小蛟之前還總是想著,在床上壓晏陵一頭,動不動就要在上面。 還自覺懂得比晏陵多,無比自信地要手把手教晏陵,如何雙修,又如何如何,才能嘗到其中甘甜滋味,甚至擔(dān)心晏陵不會,自己主動騎上來動。 “師尊就那么相信林安?”白蘇語氣森然,“那不如師尊就試探一番,若是林安知曉,師尊已經(jīng)被我染指了……” 話音未落,晏陵便打斷他的話,道:“那么,他定會殺了你?!钡綍r候誰都保不住白蘇。 白蘇道:“事到如今,我還有什么可怕的?倒是師尊啊,到底是真的相信林安,還是不敢一試?” “你不必對我用激將法了。”晏陵微微一笑,“沒用。” 他對白蘇道:“你雖攛掇顧西川行惡,但自己手上卻是沒有沾半點血,無論如何,你我終究師徒一場,我不會殺你?!钡P(guān)在劍宗后山,反省思過個十年八年,甚至是十幾二十年,只怕少不了他的。 白蘇哈哈大笑,表情兇惡地道:“師尊就不怕旁人知曉了你我的關(guān)系,因此非議師尊,覺得師尊以權(quán)謀私?” 晏陵搖頭,他并不在意被世人知曉此事。 因為他深知,畏懼遠比敬重,在世人的心中,更有分量。 而這兩者,他皆有。 世人若容得下他,那他就繼續(xù)當(dāng)人人敬重的正道仙君,若是容不下他,那他棄仙入魔,當(dāng)人人畏懼的大魔頭,又能如何? 到時候,他是大魔頭,林安便是小魔頭,倒也般配至極。 “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師尊,想不到師尊這么快,就忘記自己曾經(jīng)弒父殺母了。”白蘇繼續(xù)道,試圖再度攻破晏陵的心理防線。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晏陵竟輕輕一笑,再不似此前那般情緒失控了。 白蘇恨恨地問:“你在笑什么?” “說起來,多虧了你,才令我想起了那些原本該一直塵封的記憶?!标塘贻p聲道。 秘密就藏在了他額間,隱約可見的金蓮之中。 原來當(dāng)年,他與海市之主相見時,那海市之主一眼就認出了他,因為,他生了一雙與他母親幾乎完全一樣的眼睛。 那時,晏陵就已經(jīng)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海市主告訴他,自己與他母親之間,清清白白,從始至終,都是海市主一廂情愿,姬蘅對他只有從小到大的兄妹之情。 除此之外,就只是君臣。 海市主也是在姬蘅死后,才幡然醒悟,可已經(jīng)太遲了,為了能復(fù)生姬蘅,遂才在海市之中,隱姓埋名多年,苦修邪術(shù),甚至到了最后,不惜以活人祭祀,只盼著能與姬蘅再續(xù)前緣。 可六道之中,生死有命,此乃天意,任何起死回生之術(shù),都是逆天而行,強行為之,最終只能是害人害己。 那時的晏陵得知這一切后,縱然也很想親眼見一見母親,但還是不忍心拿那數(shù)千名無辜的童男童女獻祭。 偏偏海市主一意孤行,強行為姬蘅逆天改命,不料被邪術(shù)反噬,死于復(fù)生陣中,受萬鬼吞噬而死。 少年晏陵陰差陽錯,在陣中瞥見了母親遺留在人間的一抹殘影。 母親擁抱住了他,并告訴他,好好活著,不要試圖逆天而行,否則終將自食惡果。 之后,在晏陵的眼前,漸漸消弭,化作一朵金蓮,隱在晏陵的額間,將這段記憶封住。 以保晏陵道心堅定,不再受這些俗事所擾。 只是沒想到,多年后,塵封的記憶,還是被喚醒了,晏陵回想起之后,失控的情緒,也逐漸平穩(wěn)下來。 他就是清河墨氏的子弟,既沒有弒父,更沒有殺母。 可白蘇聽到這些,卻是萬萬不能接受,他做了那么多,就是為了向晏陵報仇。 如今卻告訴他,晏陵并沒有殺海市主,而他與晏陵也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只是表兄弟而已。 這讓他一時間,如何能接受? 當(dāng)即惡狠狠地道:“我不信!你只不過是不肯承認自己當(dāng)年犯下的罪孽而已!別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番說辭!” 晏陵便從額間,引出那朵金蓮來,拂在了白蘇的眼前,伴隨著一幀幀的畫面,在眼前快速浮現(xiàn),白蘇的臉色越來越白,直到最后一絲血色,也蕩然無存,才發(fā)出了凄厲的笑聲。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 “既然如此,那我所做的一切,到底又算什么?!” 雙手抓著頭發(fā),因為極度悲憤,連俊美的五官都猙獰扭曲起來,白蘇先是瘋狂大笑,最后捶地痛哭。 只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到頭來都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什么替父報仇,原不過就是一個借口而已,他只是太喜歡師尊,太想讓師尊多看他幾眼了。 當(dāng)師尊從魔界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和他差不多大年紀的少年時,嫉妒心就漸漸抑制不住了。 尤其師尊對林安如此偏愛,甚至為了他,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當(dāng)眾受刑,冒著修為盡毀的風(fēng)險,也要保全林安時,白蘇心里的憤懣和嫉妒,就像是春雨后的竹筍,破土之后,夜以繼日火速生長。 直到化作一柄鋼刺,狠狠扎在他的心頭,不除不快。 他以為,只要逼得師尊瘋魔,讓師尊喪失了理智,變得失控發(fā)瘋了,才能得到師尊。 殊不知,這一切都只是一紙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