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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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里的幾本奏折收整齊了放在一旁,又繼續(xù)拾掇散亂在地的其他東西。因為位居御前尚儀,這些東西她總要經(jīng)手的,卻一直很守規(guī)矩地從不去看,眼睛無意地瞟過地上一本打開的奏折,一行字恰好映入眼簾。她心里一凜,撿起來合好摞在手邊的那一摞奏折上,低低問云溪道:“方才陛下去見皇太后的時候,帝太后可在?” 云溪回答“不在”,她一頜首:“我大抵知道陛下發(fā)火的原因了,一會兒都別亂說話,近前我服侍著?!?/br> 周圍的幾個宮人齊齊地低應了聲“諾”,又都低頭做事。 在賀蘭宏晅面色低沉地回到廣盛殿的時候,殿里已經(jīng)收拾得規(guī)整如初。他走到御座旁,看了看侍立一旁淺淺向自己福身行禮的宮女,面上即隱約蘊了笑意:“快嫁出去的人了,回去打點自己的事就是了,還來御前干什么?” 她莞爾道:“到底還頂著御前尚儀的名號,怎么好不做事呢?” 宏晅看著她無聲一笑,落座下來,隨口問她:“婚服可開始置辦了?” “已經(jīng)讓林晉交代給尚服局了。”她一邊回答一邊從旁的宮女手中接下茶盞,穩(wěn)穩(wěn)地跪坐下去放在他面前的案上,徐徐道,“適才奴婢進殿的時候看折子散落一地,不知陛下為何發(fā)這么大的火?” 他一短嘆:“也沒什么,祺裕的事罷了?!?/br> 她心下有了數(shù),確是關于和親之事。半年前,大燕兵指靳頃,一舉奪回祁川西南部的失地將靳頃人趕出。但這個盤踞大燕邊界多年的游牧民族也是有血性的,軍心激憤要求與大燕決一死戰(zhàn)。靳頃汗王不愿冒這樣的險,“請求”大燕下嫁祺裕長公主,永結世好。這于大燕亦是件好事,雖說奪回失地沒廢什么工夫,但若靳頃有心以死相搏,于大燕終究是個不小的威脅,如此這般算是互相給個臺階下,對誰都好。宏晅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雖然送公主和親有失國威,但眼下著實不是與靳頃拼死的時候,他繼位不過三年,正該是養(yǎng)精蓄銳之際。 但祺裕長公主是皇太后的親生女兒,皇太后自是舍不得的,看來他是在去長樂宮與皇太后商量此事時碰了釘子。 他與皇太后如何,不是她該出言評說的,當下改了話題,含笑道:“眼見著就差一道賜婚旨意了,陛下還不肯告訴奴婢那安夷將軍是什么樣的人么?” 宏晅飲著茶,面色一黯,放下茶盞時又是如舊的笑意:“急什么,嫁過去自然就知道了。” 她一抿唇,面帶嗔怒:“陛下這般瞞著奴婢,倒好像是隨便挑了個人家就把奴婢指出去了,不敢讓奴婢知道一般?!?/br> 宏晅一聲啞笑:“別想套朕的話。朕和母后一起給你挑的夫家自不會差,到時候你見了便知?!?/br> 守口如瓶。 她無奈地一嘆表示認輸,宏晅側頭凝睇她一瞬,沉道:“都退下吧,朕自己待一會兒?!?/br> 一眾宮人都如獲大釋般無聲地行了禮,她亦沒有多言,起身一福后隨眾人一道退出殿外。 鄭褚叫她去歇息,讓其他宮人直接去宏晅的寢殿成舒殿候著,她想了一想,道:“陛下此刻還在氣頭上,奴婢還是留下的好。” 鄭褚一想也對,雖則御前的宮人都是個頂個的機靈,但比起這幾個從太子府帶進來人在心思上還是差了一截。 宮人們默不作聲地在成舒殿守到了子時末刻,她已然有些犯困了又不好離開。忽的門口一陣嘈雜,殿門口的宮人們輕呼了一聲“陛下……”就忙上前去扶喝得半醉的宏晅。 但凡有點志氣的帝王,就沒有愿意送姊妹女兒出去和親以換家國和平的。他本就心中煩悶,慮及大局不得不如此,皇太后卻又給了他另一番壓力。 她上去扶了一把,眉頭緊蹙:“陛下便是再不悅,也不能借酒消愁啊……” 和兩名宦官一起扶著他躺下,剛要起身,手腕猛被攥住,他用了極大的力,弄得她腕上生疼。當□形頓住,也不便掙,就聽他含糊地喚了一聲:“晏然……” “奴婢在……”她應了一聲。腕上實在不適,她掙了一掙,無奈他攥得太緊,她只得問,“陛下有事吩咐?” 宏晅睜了睜眼,只見面前那張熟悉的面容模模糊糊,似乎一恍就會消失不見,手上陡一用力,將她拉進懷里,不顧她那一聲慌亂的驚叫,伸手扯上了她的衣襟。 “陛下!”晏然沒想到他會突然做出如此舉動,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全然在他的掌控之中。她一件淺交領的上襦衣領處已被扯得凌亂,若不是有下裙束著,憑他這般的蠻力大概已經(jīng)扯下來了。 她慌亂地去攏住上襦,拼盡全力試圖掙開他:“陛下……陛下您喝多了……奴婢是晏然?。 ?/br> 宏晅似有一怔,她趁機脫開身,還未下榻,又被他一把拽了回去。這下晏然徹底慌了神,想要呼救,卻見方才那兩名宦官早已退了下去,他們決計沒膽子上來救她。慌亂中猶是奮力地推著他,當下喊得失了聲:“陛下您醒一醒!奴婢……奴婢就要嫁人了!”后一句已然帶了隱忍的哭腔。 他手上動作停住,卻是毫不松勁地把她按在榻上,笑中怒意隱隱:“那朕若是非要了你呢?” “陛下……”她失措地想要再求他,但一聲“陛下”剛出口,就被他覆上來的雙唇截斷了后面的話。在她下意識地別過頭去躲避的同時,恐懼終是籠罩了她的全身,一瞬間抽走了她的全部力氣,她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是逃不掉了。 明明帝太后已經(jīng)許諾赦她出奴籍,給她賜婚,為人正妻。 甚至連他也在片刻之前還問過她婚服是否開始置辦了?,F(xiàn)在,他又對她說“那朕若是非要了你呢”。 她雙眼死死地盯著床邊玄色暗紋幔帳,不去看意亂情迷的他。狠咬著下唇,直咬得一股腥甜在口中蔓延,還是沒能忍住那從眼底涌出的不甘。 只覺得他已經(jīng)解開了她的中衣,燥熱無比地吻著她,她耳邊傳來一句模糊不清的:“晏然,別哭?!?/br> 作者有話要說:1【大監(jiān)】宦官職位 2【中貴人】對宦官的尊稱 3【帝太后】阿簫知道這個稱呼很少見……我自己也別扭咳……但它確實……在漢朝就有過……于是……出于設定需要……就這么用吧…… 4【上襦】漢族的民族服裝中,上衣為襦(部分時期) 喵~~開新坑啦~感謝各位支持~~喜歡的話請戳一下收藏吧~~ 今天還有一更~在一個小時以后~~ 本文的宮妃品秩 或翻看各個逢十章節(jié)的作者有話說(第十章、二十章、三十章這樣……不往楔子和第一章放是為了避免大家都來回來去看前面導致點擊率顯得太奇怪……) 正文01.前路 我只覺得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一切清晰卻又無比混亂,全然不知究竟在夢些什么,直弄得自己疲憊無比。 直至在一陣陣漸近的鼓聲中醒來。 睜開眼,成舒殿里已是燈火通明,我忍著身上的酸痛坐起身,即有宮娥上前為我披上衣服,卻是眉眼低垂著并不看我。我僅一思幾個時辰前的種種,一股強烈地恨意便從心頭涌起,在體內(nèi)不住地竄動,心痛欲裂。被這種恨逼得想要大聲喊出,以抒心中憋悶,目光掃過身側宮娥時又生生忍下。 我看看她,問:“幾更天了?” “回尚儀,五更四點了?!蔽衣犃怂姆Q呼,心里微一沉,未動聲色,只閑閑一句:“哦,這么晚了?也該起了。” 離榻,宮人們手腳麻利地服侍我盥洗更衣梳妝,卻皆是一言不發(fā),好像一屋子啞巴一樣。其中的幾人我是很熟悉的,空暇時也常常閑聊解悶,今日他們面對我卻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不茍言笑,一張張明明不同的臉看上去又都一樣。我知道,冊封旨意沒有下來,也不知會不會下來,我的前途是未卜的,他們說什么也不合適,閉口不言是最好的。 猶是一身尚儀女官的裝束,淡藍的廣袖對襟上襦,白色水墨紋的齊腰裙,宦官林晉呈上大袖衫,我瞥了一眼,道:“不必了,今兒要和宮正去尚食局辦事,穿成這般不方便?!?/br> 林晉一滯,猶豫著試探道:“尚儀您……還要去尚食局?” 我黛眉一挑,聲音略顯尖刻顯得理所當然地反問他:“若不然呢?不做事了嗎?” 他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是有話想說,又礙于這一屋子的宮人不便說出,對鏡理好鬢發(fā),向他道:“隨我一起找宮正去,尚食局那邊的事也需要個幫手?!?/br> 林晉“諾”了一聲,隨我一道出了成舒殿的大門。周圍沒有旁人了,我方問他:“你想說什么?” 林晉垂首道:“晏jiejie,我覺得……您今兒個還是不要到處走動了,萬一陛下下朝回來下旨晉封,jiejie您不在……” 我擺手打斷他的話:“昨夜之事必定已經(jīng)傳遍了六宮,我若是因著一朝得寵就連分內(nèi)的事也不做了,有心人必定給我安個恃寵而驕的罪名。你也知道陛下的旨意還沒下,我如今就還是從三品尚儀,這個時候如有人想來找麻煩,我一個女官能做什么?”我語中一頓,“再者,宮女得幸不受封的也大有人在,難不成以后都不做事了嗎?” 在聽了后一句后,林晉渾身一個激靈,訥訥道:“jiejie……陛下不會……” 我煩不勝煩:“走了?!?/br> 我也覺得,這種事該是不會發(fā)生在我身上的。宮女得幸若不冊封,這輩子便算是毀了,不可能賜婚再嫁,也不可能再做得臉的活兒。我知道,擺在我面前的是兩條路,一是冊封宮嬪,二是……他會當做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那么我很快就會連這尚儀的位子也沒有了。我心底覺得畢竟有這許多年的情誼在,他不會讓我淪落到那個地步,可他在上朝前為何沒有留下旨意?冊一個從九品的采女,只需要他留一句話。 君心難測,我素來明白。 怡然今天不在御前當值,她打開房門看到我時驚訝無比,有些不知所措地去看林晉。我邁到屋內(nèi),笑向她說:“別緊張了,我還是尚儀。” 她訝意更甚:“jiejie你……陛下他……” 我一搖頭:“沒事,不冊封便不冊封,照舊做事罷了,有什么大礙?!?/br> 一起走在去尚食局的路上,怡然拉著我道:“jiejie,等你作了宮嬪,我去服侍你吧?” 我斜睨她一眼:“說什么胡話?我便是作了宮嬪,最多也就是個從八品寶林,身邊服侍的人最高也只能是從八品長使,你啊,好好做你的宮正便是了?!?/br> 怡然這個宮正的位子,是我薦上去的,我知道她一直不喜歡,巴不得早早推了才好。宮正掌戒令刑責,本就是個令人生畏的官職,怡然心善,自不愿動刑責罰宮人,又偏生在這個位子上,很多時候不動不行。之前她曾央求過我很多次,要我稟了陛下?lián)Q個人做宮正,我為她的前途作想便不曾答應過。而如今,我不答應她,卻更多地是為我自己的前途著想。 不比那些有家室背景的宮嬪,我若當真得封,在后宮孤立無援,有個人能在御前為我聽著風聲總是好的。 正值二月,桃花盛開。我一直是喜歡桃花的,尤其是這幾個月。在帝太后決定為我賜婚之后,我對日后的生活自有憧憬,常去想象為人|妻后的日子。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蔽乙詾槲視蔀檫@樣的新婦子,但終是沒有機會了。我甚至連未婚夫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只從帝太后口中聽說那人是三品安夷將軍。